手心里湿了一片,头脑在承受剧痛的情况下涨热得冒出细密汗珠,晕眩和清醒交替,夙咬牙切齿地低哼:“你……到底有多大……混蛋……”
司徒空也挺腰,放下身子贴上夙的背脊,搭在肩膀上的手转而揉抓着夙的秀发:“你看我的体格就应该能猜到大小嘛……”低语的声音充满了饥-渴的气息。
“你……嗯啊……妈的……我会被你搞死……啊……”
“受不了了?”
“滚!少废话,你他妈干脆点!”
“那我不客气了……”
司徒空咬上夙的耳廓,慢慢地,仔仔细细地沿着轮廓而下……
就在夙刚调整地让自己喘了一口气时,后-穴汹涌如潮的冲击仿佛要把他从脊椎的那道中间线整个撕裂开来,他不由自主地用力挺了一下腰。
巨大的欲-望进入之后,彻底地将两人连紧密连在一起,而猛烈的抽-插却又好像在将灵魂剥离。夙不能太清醒地思考,他只是有点惊讶司徒空的力量,或许是积蓄得太久而忽然爆发的缘故,那种巨大的能量简直能将人彻底压垮。
他一再调整呼吸,让自己足以去承受对方霸道的纵-欲行为,一边的不停抽插,一边还蹂|躏他的器-官,至于吻-痕恐怕早就遍布背脊,幸好他习惯穿能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衣服。
很长很长的时间,他都沉浸在司徒空的攻势下,完全地被拽到他的世界中,痛得麻木之后,剩下长久以来渴望的快感,极致的快感让他也不自主地摇摆身体,贪婪地吸取对方的进攻。
痛并快乐着。
“七戒……”在低沉粗重的喘息中,响起浅浅的呼唤。
“……嗯?”
“你比三年前……更让人欲罢不能……我简直想跟你一辈子这么连着……”
夙恶狠狠地咬牙:“他|妈|的,我都快死了……呜……你他|妈|的……还没够么……”
“呵呵。”
“笑什么啊……你……”
胸腔里的气像被一下子抽空了,一双手扒住夙的细腰,把他整个翻过来。景物上下倒转,晕眩之后还来不急吸上一口气,口鼻便被掌心包住摁了下去。
夙直直地盯着最顶上的那一盏灯,感觉到司徒空掰开他的双腿,吮-吸他的男性-器-官,而自己的则始终不满足地待在他的身体里,又硬又烫,撑得他痛麻交织,却叫不出一点声音。
连吸一口气的力道都不剩了。
“该死的……我想揍你……”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语气粗鲁……态度恶劣……”
“谁让你这么禽兽!”
“嗯……看来我比‘禽兽不如’还人品一点……”
“滚!”
忽然,含住分-身的嘴加快了爱-抚,逐渐失去控制的夙止不住地低靡呻吟,最后释放了出来,射在了司徒空的口腔里。而司徒空没有一点避讳地直接把他的欲-望之物舔干净。
一阵虚软让夙费劲地抬起头,脸上瞬时浮出羞耻的灼热:“你,你……”
“我什么?……我向来比较照顾对方。”
司徒空压上他的身体,面对面地用双臂捧住他的脑袋,眼睛弯得很漂亮:“虽然我过去纵-欲-滥-情,但是和男人的……只有你,七戒。”
迷离的眼波让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显得醉意朦胧,痴痴的凝视,深情款款又透出危险的性感,令夙在心里掠过一阵兴奋之后,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情。
“啪”地一声,巴掌甩在司徒空的脸上,司徒空完全怔住,夙却妖媚地眯起眼睛一笑:“还给你的,三年前你抛弃我的代价。”
司徒空既而笑了,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夙纤巧的鼻尖:“你这小性子,跟三年前比,变坏了嘛。”
看着眼前这个骄傲自负的男人,夙又有些不屑地努嘴:“你真的还记得?不是假装忘记了三年前的一切吗?”
“嗯……我当初说,对你的身体没兴趣了,是吧?”
“哼!”夙随手抓起了地上的领带,绕过司徒空的脖子,往面前一拽,“还害我一无所有,我当时真的很想杀了你。”
“现在呢?”司徒空轻轻地笑。
“现在想勒死你!”夙左右手各拽紧了一端,往相反的方向拉扯。
司徒空捏住了他的一只手腕,脸上是笃定的神情:“做完再勒也不迟。”
“妈的!你还没够啊!”
“嗯,我是不是棒得让你情不自禁?”
“滚!”
夙的臂弯勾上司徒空的脖子,身体跟着缠上去,攀附到司徒空的耳边,柔声细语:“有本事,你像三年前那样让我爬不起来……”
司徒空提高他的下巴,依旧贪恋颈侧地凶猛吻着:“如你所愿,万一弄死了你,我马上跟着一起来就是了。”
“切,我偏不信会死在你手上。”轻松的玩笑中,夙沉静了许久,低喃:“那次……你真的没忘过吗?”
“嗯,一辈子也忘不了。”
司徒空再度插-入,这一次在沉默中一直飙升到高-潮,推进的速度很激烈,他低声说:“让我射在你身体里吧?”
夙粗野地抱怨:“这种废话你根本不用问我!”而后用臂膀稍稍盖住了眼睛。
如此一来,全部的感官都扩大了,让他清楚地感受到体内的那股热流在涌动,他听见那一声放纵后的释然长叹,当司徒空拨开他的手臂时,他眼角滑下了泪痕。
“对不起。”
“说啥对不起啊!混蛋!”
“不是为这个……”司徒空吻去了他的眼泪,细致地,却又好像在深深描绘记忆地抚摸他的五官,“……是为三年前。”
静悄无声……
——被灯光刺痛了眼睛。
一瞬间,意识中有一股汹涌的潮流涌上心头,情绪再也不能控制地爆发出来,夙紧紧搂住了司徒空的脖子,就像个无助的小动物似的,带着沙哑的哭腔,放纵地啜泣:“不要再骗我……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抛弃我……”
司徒空温柔地用宽大的手掌托住他的后脑,嵌进着他的碎发中:“嗯。”
夙急切地往他身上蹭:“吻我,抱我,再来一次……”
“还觉得不够?”司徒空柔目,深深地凝视夙的面容,目光幽深得令人心醉。
“不够,不够!我要……你再来,快,进到我里面,还有,摸我的那个,拜托……两次,三次……我等得太久了,我想你抱我,想了太久了!……”
“等你这句话,真不容易啊。”
“混蛋,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
几乎是哭着索求,没有等到回应,夙便伸长脖子去狠狠吻了司徒空的唇,舌尖深入进去,放纵,甚至带有虐-性地缠吻,即便胸腔里已经因缺氧而疼痛,却死死不松口。
当两个男人变成两头凶猛纵-欲的野兽,在对方面前毫不掩饰脆弱和无助,也毫无顾虑地释放情-欲。
整个钢索的桥梁都被他们弄得吱吱作响,在狭窄的长道里翻滚,撞上铁栏杆,谁也没有因此而停下疯狂的泄-爱,空把夙狠狠地压在栏杆上,把自己的欲-望深深地插-入进去,在那一瞬间夙拼命地伸仰脖子,发出低微的磨牙声,手伸出护栏反抓住铁杆。
水银灯的光照如同天堂漏进地狱的光,而他们在地狱里亵渎着神灵,哪怕是即将受到绞刑,也自甘堕落。
空将夙股间的那根长东西含入口,夙弯曲着背,去吻他的宽而结实肩头,姿势尽管扭曲却很坦诚,发烫的两具躯体难舍难分,锁缠不休,重复无止……
又过了很长时间,空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把瘫倒在地上的夙扶起来,拥入怀中:“累吗?”
柔软的身子瑟缩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翻动,“……不累……”
“还不累?你狠……我投降。”
夙笑了笑,抬起眼睫,幽暗的紫眸波光粼粼:“这样就投降了?司徒空,你不过如此啊……”
“咳……五、六次了吧……你里面还装得下么?”
夙还是支持不住,脑袋虚软地从司徒空的颈项滑落到胸膛:“我想洗澡。”
他离开了司徒空的怀抱,扶着栏杆站起来。腰部以下瞬间像电流涌过般刺痛,腿内侧还有微微的痉-挛。司徒空轻轻托了一下他的腰。
“妈的,为什么你还能站稳!”夙趴在栏杆上抱怨。
“这是实力的体现,小美人,承认我比你强吧。”
“滚!下次我插死你,妈的!”
一具满是疮疤的男性身体,赤-裸地暴-露在灯光中,那些纵横的刀伤枪伤却像是独特的装饰物,修饰着夙线条优美的轮廓,透出一名战士强悍血性的气息。
司徒空很喜欢看这样的夙,既强悍,又柔软,既随性,又娇贵。
爱的蜜-液从夙的腿-间流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去舔-舐。
“我抱你去洗澡吧?”
“呵呵,你是想在澡堂里再搞一次吧?”
“未尝不可。”
“滚!你当我是畜生啊!”
“嗯,禽-兽配畜生,正好正好。”司徒空打横抱起夙,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喂,衣服呢?”
“下面。”
“喂,万一有人进来看见怎么办!”
“那就让他看喽,看了之后对自己的身材自卑不已。”
“滚!放我下来!我不要被人看!”
“再叫,我就地办了你。”
紫色的眸子打了个激灵地亮了亮,紧紧地抿住唇,一脸沉默。
“……我想抽根烟。”
“那么待会一边做,一边抽烟?”
“滚!你个禽-兽!畜生!变态!性-虐-狂!%@¥%……”
淫-靡的气息仿佛还在高高的悬桥上荡漾,在空气里久久不能散去。其实,司徒空一直想问夙,是哪个男人把他调-教成如此的本事,夙嘴上不说,但身体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他最终决定什么也不问,没有必要让多余的杂念来破坏彼此缠-绵的气氛,他把夙拥入怀里的时候,只想温暖那副只有骨头似的娇弱身体,只想用力地去侵-占和爱。
冲完澡,一身清爽干净地走出澡堂,彼此身上都还冒着热气,手拉着手,一直走到剧院后台通道的尽头,十指都没有松开。
司徒空含了支烟,点燃后只吸了一口,既而送到夙嘴边,夙很自然地咬住,瞪了他几眼,把厌恶轻吹在他脸上,神色依旧有点妖气未散,好似刚才做-爱时的那股风韵还久久弥留着。
他托着夙的下颚,低头吻了脸颊:“让你别受伤是不可能的,活着回来就好,我会准备好一切急救设施等你。”
夙的脸上依旧浮着一层淡淡的唇色,妖治地微笑:“放心,回来我会把刚才的次数还给你!”
“口气不小嘛。”
“哼哼,你等着吧。”
“再告诉你一件事。”司徒空把刚要转身走人的夙又拽了回来,凑近了很小声地低语,“这座剧院明天就要动工拆了,我们是它最后的客人。”
夙愣了愣,一脸的恬静和羞涩:“你呀,就喜欢追求这种没意义的东西。”
第五十三章 生死战(上)
从出生到现在的二十个年头里,我最爱的人是你。
【210】
鸦奔到劳斯莱斯边,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没有半点犹豫。
宽敞的车内,亮着昏暗的侧灯。皇乙轩在后座的另一端,原本靠着车窗似乎在看着窗外被霓虹灯渲染得缤纷又庄重的大剧院而静静沉思,鸦坐进去以后,他才动了动脑袋。但他整个人都很柔软地靠在座位上,气息宁静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当他察觉到身边少年的异样,转头看去时,却见少年澄澈的双眸正深深地凝视他,有种无视于周遭一切的存在,而眼中只留下他,把他的五官轮廓到鬓角发丝那样的细微之处都恨不得牢牢刻画在心里似的。
那种强烈的目光,让皇乙轩有点手足无措。
“鸦——”
“乙轩,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会不会认为我这样的说辞太自私,太狡猾……”先声夺人,鸦果断地打断皇乙轩。
他平常迷糊起来说话总有点害羞,可是一旦认真了,整个人都会判若两人,一下子迸发出惊人的压迫力,就像他的绰号“帝王枪”——狙击范围以内主宰一切。
他对皇乙轩说:“我昨天去看了相柳……相柳病情很严重,这一年来他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好几次心脏病突发差点进鬼门关。我昨天去见他的时候,他的情况很不好,整个人都被病折磨的……”
微微低下头,刘海落下的阴影遮去了鸦的眼神,声音虽然平稳镇定,但是他的双手却不停揉搓着,显得焦躁不安。
“先天性心脏病患者严重的需要长期接受住院治疗,而且要注意饮食及作息规律。我以前就知道相柳有心脏病,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医生说他的病情是在这一年内恶化的,主要是相柳自己已经放弃了治疗,再加上过度给自己施加工作压力,打乱了正常的生活。”
“他的心脏正在迅速衰竭,而且还有一点抑郁症,这样下去,很有可能……”鸦不自然地声音抖了一下,齿缝间深吸一口气,“可能还有一年左右,最多不超过两年。”
皇乙轩安静地倾听着,有时候他脸上的清冷会让人觉得他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只是在听着一个有点感人的故事,眼眸里泛着月下镜湖似的光波,就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温润的脸庞让他看起来像一位善于思考的人,略带了点经年累月洗练过后的沉稳,情感的波动只是些微的,只有涟漪而不会翻起汹涌的浪花。
他就那么神情迷惘地看着皮肤黑黑的像影子一样的少年,没有说话,尽管少年停下来,可能是在希望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