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你骗我,这人怎麽可能是你哥吗?一点也不像呀!」
该说夕子反应迟顿,还是该说薰的面貌有点狼狈?通常见到青木跟薰的第一眼就应该质疑了吧!差异实在太大了。
「真的是我哥啦!因为他单方面都遗传到我妈才会这样,而我则比较像我爸的缘故。」
「是喔!害我以为阿健换口味了咧。」夕子啧了一声。
「你在说什麽呀!」
这时薰突地插话:「嗯,不好意思,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薰从青木手中快速地夺了小佑就跑走,青木想拦都来不及。
搞什麽呀!这家伙。青木看著薰快步离去的背影反倒有点担心起来。
「喔!电灯泡跑掉了,那我们来做吧!阿健~」夕子撩起青木的衣衫,火热地将青木推倒吻上去。
这场突来的性爱就在青木边担心边顺从欲望的情况下结束。
▲▽△▼▲▽△▼
「哥,出来吧!」青木对著附近的住宅公园喊著。
他想无处可去的薰大概只能在这里打发时间吧!
一会儿後,果然从大象溜滑梯的肚子下钻出一个人影。
「阿健,你们做完啦!」薰问著,似乎刚睡醒。
真厉害,在这种满是蚊子的地方也能睡。
「是呀!回去吧!」青木把小佑接过来,觉得沈甸甸地但是又很柔软。
「佐藤小姐长得好漂亮喔!个性一定很好吧!」
「叫她夕子就行了。」青木讲道。
经过方才与夕子的缠绵,青木发现他对夕子又有另一番体悟了,夕子真是个开放的女人呀!青木隐隐觉得夕子并不爱他,只是跟他玩玩而已。
「阿健,你哥要住你这里呀!」夕子躺在青木怀里问道。
「是呀!可能要好一阵子才会走。」
「这样呀!」夕子带著甜腻的笑容犹如在想什麽邪佞的事情,「我觉得你哥长得不错耶!白白的,又很纤细,要不是仔细看还会觉得你哥是个女人呢!」
「是呀!那家伙从小就是那副娘娘腔德性。」青木搓揉著夕子的乳房,只见那团嫰肉在青木的掌中有弹性地跳动著。
「那样下次我带些好玩的东西过来,大家一起玩吧!」夕子咯咯地笑著,「你不会介意的吧!」她用食指压了青木的鼻子一下。
玩?玩游戏还是大富翁?青木狐疑地凝视,他觉得自己像是交了一个不该交的女友,对他而言太刺激了,青木只想要一场健全又纯情的恋爱呀!
「哈!阿健你还装蒜,3P呀3─P~~」夕子把尾音拖的很长,让青木觉得有点刺耳。
3──青木骇然!他从没想过世上真有这种性爱,而且身旁的女友就是其中之一,天!他大力喘息企图冷静下来,这一定是梦,是梦。
要他跟夕子还有薰......,开什麽玩笑,薰是青木的天敌呀!他绝不想让薰跟自己的女友乱搞。
「嘻,就这样说定罗!」夕子迅速地起身,「我明天还有课,先走罗!」夕子又补了一句:「我有空就会过来。」之後就像阵风离去。
果然夕子对他没有爱呀!青木叹气,竟然是在薰来的时候才发现,如果薰没有出现的话,夕子就不会想做那麽奇怪的事了吧!青木懊悔著把薰介绍给夕子认织,而且在青木的烦恼记事簿里又多了一项了,要怎样拒绝夕子才好呢?
青木朝身边这个麻烦制造机望去,正巧视线对上薰白晳的脸庞,青木把视线下移,连蓝色青筋都可以看见的颈项感觉有点透明,这种不像男人的人也能对女人做那样的事?青木轻视地想著,突地脑海中跳进别的画面把他吓了一跳,青木豁然想起薰是双性恋的事实令他的心跳加快,他咽下一口乾涸。
「阿健,你怎麽了?」
「没什麽。」
对了,如果薰拒绝这件事就可以了,青木这样想到,自己真笨,这有什麽好烦恼的,薰一定会回绝这种诡谲不伦的事,他结緍了呀!还有小孩呢,青木安心地想著。
过了一个星期,就在青木某天晚上休假时,夕子依言带了东西过来,这可把青木的心惊得快从口鼻跳出。
青木害怕夕子会从手提袋里掏出例如:手铐、鞭子、蜡烛之类的东西,幸好没有,不过呢却拿出了一堆衣服跟化装品。
夕子亲热地对薰叫道:「青木先生,我可以叫你薰吧!」
薰皱著双眉勉强笑道:「当然可以呀!有事吗夕子小姐?」
「呵呵,叫我夕子就行了,看样子阿健好像没有跟你说呢。」
「说什麽?」薰转头望著脸色发白的青木。
青木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嚎,他知道不说不行了。
「哥,是这样子的。」青木压著自己昏眩的脑袋,「夕子,夕子她想邀请你跟我们玩,你觉得?」
不要,你快说不要呀!青木盯著薰的脸努力给他下暗示。
夕子则在一旁发出兴致勃勃的笑声。
青木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滚,紧张到快吐了。
一秒、二秒、三秒......,薰的表情倏地变开朗起来,青木觉得薰一定没有弄懂他的意思。
「好呀!我很乐意。」
老哥,你为什麽要这样想不开?青木碍於女友不能违逆,可是薰可以呀!没料到薰竟然回答出这样的答案。
青木好想哭呀!
03
真是太厉害了,青木你太强了。
青木想著如果将这事告诉自己的朋友大概会换来这样的揶揄吧!
哗啦的热水从青木头顶冲下,他正为了待会儿要做的事净身,不过,这样的仪式应该是用在更高尚更尊贵的事才对。
3P!天呀!青木的脚有点酸软,他觉得老天一定会给他惩罚的,这种不道德的事,搞不好等下报应就来了,青木害怕地想著,自己的霉运不知用光了没?
他进到浴室已经快有半小时了,青木抱头痛想,外面那两个人说不定已经搞起来了,他害怕面对现实,害怕踏出浴室。
「阿健,快出来呀!」外头的夕子在叫了,声音清楚地传了进来。
「马上来。」青木回了一声,在浴室里盪漾著回音。
他随便地围了一条浴巾,一踏出,映入眼帘的是位陌生女子,这著实让青木哇了一声,惊愕地把浴巾都滑下去了。
直到这女人开口说话,青木才知道"她"是谁?
「老哥!?」
「是呀!这样好不好看?」
施了粉又换上女装的薰简直是个女人,连身洋裙把他原本纤细的身形衬得更加苗条,他戴了顶长长的卷发,几撮浏海浮贴在他白净的额头上,薰原本的睫毛就很长,夹过之後变得更加俏丽,把下方的圆润眼睛映得像湖池水,宛如闪烁著宝石般光芒,青木觉得他被吸引住了,有股想忘了薰是男人而吻上那涂了粉色凝膏的唇的冲动。
他的确是正常的男人没错,看了女人而心动是正常的,可是青木紧握的手心沁出了冷汗,因为他明明知道对方是薰却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这样太不正常了,太奇怪了。
他得找个不一样的思绪来中断他的思路才行。
「小、小佑呢?」
「他刚吃饱现在睡得很香甜喔!」薰笑著说,这样的举动看在青木眼中多像一位女子般可爱。
不行!这样是不行的。
「薰,你喜欢扮成女人吗?你有没有羞耻心呀!」
青木没有发现他在不知不觉中叫了薰的名字。
薰一听果然又哭了,夕子赶紧过来打圆场。
「阿健,别这麽凶嘛!」夕子一说完随即吻上青木,青木停止方才的心绪,他终於想起自己在干什麽了。
抱住夕子一瞧,才知夕子只披了件薄纱而已,诱人的胴体散发一阵扑香,青木的意识随著夕子的热吻渐渐地往下沈,刚才被薰挑起的异样情愫也在此时爆发出来。
夕子舔著他的胸膛,青木可以感觉出自己已经勃起了,而映在他的眼中的是在一旁低头哭的薰,彷佛在那里有著惑人的脆弱存在,青木推开夕子走了过去。
他拉住薰,薰则泪眼汪汪地盯著青木瞧,青木瞬间觉得胸口好烦躁。
又在哭,为什麽你能从小一直哭哭到现在,你明明什麽都有了呀!大家的宠爱,大家的关心,你活得自由自在,而我呢?只能收拾被你丢弃的烂摊子。
青木突然有股想要对薰报复的情绪,一种恶劣的想法突然冒出。
我会这麽倒楣这麽衰,全是你害的。
我不想当你的代罪羔羊。
我只要撞球跟酒,我不要家业跟束缚。
我要你赔偿我。
青木扯住薰的头发再次对他怒吼:「别告诉我你不懂一起玩的意思呀!」
飞至天堂的感觉,青木的身下有个热烫的躯体,自他额上掉落的汗珠全滴上了那白晳的肌肤,青木难以置信地望著,他仍继续身下的动作,规律地撞击著那个令他脑袋发狂的窄穴,炙热的感觉传递全身,那人真的是薰没有错。
洋装的白色衬里全翻了出来,形成一圈纠结在薰在肚皮上,水蓝的洋装上半也全被青木扯开整个褪下,樱花般的粉嫩乳首随著律动摇晃,好诱人,青木吻了上去,轻轻的吮吸著。
夕子则躺在床褥一旁发出淫荡的愉悦笑声,她看著,然後覆上了青木的背部,用著她的乳房搓揉青木的背肌,啮咬著他的耳朵,低声说著:「没想到阿健也喜欢玩这一套呢!」
青木把薰的脚撑得更开,放到自己的肩上去,从薰的嘴唇流泻出曼声的低吟,他很快就高潮了,青木换了一个姿式,他把薰翻了过来,打算再次进入,这时夕子开口道:「青木,我也要玩。」
青木只好改成坐姿,他把薰抱起,藉著薰的体重轻易地进入他的後庭,从这个角度,青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薰的性器,颜色、形状一揽无遗,薰也勃起了,看样子薰果然也是很有感觉的,夕子靠了过来,在两人面前俯跪下,捧起薰膨胀的性器舔弄著,然後将那抖动的生物一口含了进去,专心地服侍。
腥膻的气味充塞了这里的空间,狂乱阻断了这里的时间流逝,激情的疯狂支配了青木。
潮红的紧闭眼眶滑下泪水,薰的呻吟渗进了青木的耳膜,入侵了青木的心脉,既是哥哥又像女人的薰,青木深深被这种倒错差别给吸引了。
真的实在是太舒服了,青木本能地想著,望著床上累晕的薰,赤裸的背部顺著呼吸起伏,他走过去拉起被子盖起,冷气似乎开得太强了。
青木搔著脑袋,他想起夕子呼~呼~两声後笑著离去,天呀!这是哪门子的女友呀!
「没有下一次了!」青木对著冲完澡的夕子严肃说道。
只见夕子反倒疑惑问著:「为什麽?我看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这样太奇怪了,再怎麽说他都是我哥呀!总之没有下一次就对了。」青木再次强调,他不管这世界再怎麽沦丧、道德再怎麽堕落,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做那档事就是不太对劲。
青木现在反倒觉得夕子再怎麽乱搞他根本不想去担心,而他只担心自己要是乱搞下去就会完蛋这件推论,要是成真青木就毁了。
所以他对夕子说:「下次要做别再找我哥进来,就我们俩个就好,听到没?」
夕子露出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唔,这样呀!呵呵。」穿好衣服的夕子就这样子走了。
青木再次回望躺著的薰,内心果然响起完蛋的钟声。
竟然还是做了,青木有这样的感慨,这样的自己不就跟十年前的哥哥一样吗?父亲只剩下他一个儿子了,要是被父亲发现就完了。
青木做著各种假设,他一定会立刻被带回家里幽禁起来,然後被父亲强迫念著自己根本看不懂的经济学、管理学点点的这类外星语文,接著在制药厂终老一生,喔!不,他的手只想抚摸长型坚硬的木杆跟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而已,青木看著自己的手指,彷佛忆起了一个不一样的触感,一种滑腻又细嫩的肤触,又有著与女人不同的弹性,那是薰的肌肤。
他真的有种想哭的沉重感,他霎时知道夕子的笑容含意了,犹如夕子就在他的耳边嘻笑说著:「呵呵,你一定会上瘾的。」
不行,会上瘾的,青木呢喃著,绝对不行。
翌日,青木在小佑的哭声醒来,房间只有一间床当然只有一架,青木探索身边的温暖,却摸不到应有的形体。
平时薰都睡在客厅的,昨晚情况特殊,青木只好跟薰挤一起。青木缓缓地坐起,听著渐渐沈寂的哭声,一股焦味开始扩散。
这家伙一定要让这里发生火灾才学得会如何煎荷包蛋吗?青木赶紧跑至厨房,这两个星期来不知坏过多少锅子了,他可不能使前天才买的也毁了。
一定要抢救成功,青木抱著这样的信念快速步入,突感一阵天旋地转,後脑杓传来剧痛,刚才那声巨响还在耳中震盪,青木的後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坚硬的地板上。
哎哟!痛死了,呜,肿一个大包了,可恶!为什麽地板是湿的?害自己滑了一大跤。
青木不想那麽多,赶紧将瓦斯炉上的烈火关掉,薰呢?人到哪里去了?对了,小佑不哭了,在客厅吗?可是刚刚有经过没有人影呀!
青木挺立自己的身高俯瞰全景,地板上头闪著红色的亮光,是滩还没有凝固的血液。他冲至客厅,小佑也不见了,清晨的凉爽空气从敞开的大门灌入,青木走到玄关,低头下望,没有薰的鞋子,只有瞧见自己刚刚跌倒而沾到血迹的裤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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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到底去哪里呢?青木的计划连开始都谈不上薰就不见了,青木烦恼著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就如同薰的突兀到来,薰的消失仍一样地莫名其妙,真像是一位过客,果然如薰所说只借住了几天。
青木有时回到住处还真会怀疑起是否薰真的有来过,自那次到住宅公园有著唤薰回去的记忆後,青木只要每次出门都会刻意地绕过去,他真的期望薰会抱著小佑从大象溜滑梯的肚子出来,可惜每次出来的都是青木不认识的小鬼头。
看样子他是找不到薰了,青木根本就不知道薰未来之前的住处,薰住在哪里?过著什麽样的生活?有著什麽样的职业?他的家庭呢?青木想得越多就越觉得薰的行迹怪异。
有了小孩的薰理当有一个全新的家庭才是,那他为什麽没有跟妻子一同生活反而抱著小佑出来,而且为了营造一个家庭,薰也应当要有稳定的工作与收入,可是薰住在青木这里时并没有出去工作,青木哼了一声,他想起薰笨拙的样子,连洗碗煎蛋都有问题更不可能到外面讨钱,这样的薰在家里肯定是个吃软饭的,被女人豢养的家伙,青木想著,薰离家出走的时候都还没有毕业,也许他的学历还一直停留在国中肄业,这样要找个正常的工作的确有困难。
难不成说薰是跟老婆吵架,想抱著小佑回娘家抗议,可是他又不能真的回家,所以只能来青木这里,青木这样想想觉得可能性蛮大的,但是,青木追溯那晚见到薰的回忆,薰什麽也没有带,甚至连最基本的钱包也没有,裹著一条布就盘据在青木家门口,毫无戒心、毫无烦恼,简直就是不懂人间疾苦。
是呀!在家负责家事的薰常会把自己的手指弄伤,不是被菜刀切到,就是被摔烂的杯盘划破,再不然就是被吸尘器绊倒,每每帮他敷药的同时,青木瞧著薰那双白细的手,就知道这家伙从没干过粗活,果然薰离家的十年都是在外逍遥,他到底是过著什样的生活呢?真是太令人可恨了。
会将人类带至危险地带的东西就是人类愚蠢及过剩的好奇心了,青木真的好奇了起来,他对薰这个人有著异样的感觉,虽说是自己的哥哥,但因为分别太久,薰对青木来说有一半是陌生的人感觉,所以那时才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事吧!青木这样想著,他真的没有什麽样的罪恶感,有的只是那时残留的兴奋跟冲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