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杀手木头汉(出书版)+番外 BY 小黑仔

作者:  录入:04-22

见状,孟常思吓了一大跳,赶忙拉住聂雪的手,企图将他的手指扳开,只可惜,那看似纤细修长的手指却死死崁在总管几乎快被捏断的脖子上,动也不动一分。
「阿雪,够了!赶快放手!」
「你......咳咳......」
总管错愕的涨红一张老脸,几乎快窒息的感觉让他不停挣扎着吸气,最后,眼见他就快要断气,一双丑陋的小绿豆眼儿,赤红的暴凸、睁大,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才将他放了开来,紧跟着,聂雪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正在逐渐沸腾。
我想杀人,杀了这个嘴巴下贱的混帐!在我面前,什么字都能说,就独独『杂种』这两个字说不得!这会让我想起被抛弃的那一晚,那一晚,娘亲与一名男子在一起时,那个男人骂了我这个字眼!
「阿雪......没事了、没事了,别胡思乱想。」
孟常思一见聂雪双眸透出杀意,连忙将他抱在怀中轻轻拍抚。
我懂得阿雪,因为我也曾这样激动过,只是随着年龄增长,我学会了为自己多着想一些,所以我放得开,却不代表阿雪放得开,这样的阿雪,才真的叫人心疼!
「死小子,你敢......敢掐老子!」
等总管喘过一口气之后,他立刻爬起身想去揍聂雪,却被孟常思一手推开。
「别叫了,你这个死老头儿!要是你再吓到阿雪,小心我打你一顿!」孟常思一举将聂雪护在后头,挥着自己硬得跟石头一样的拳头,威吓吼道。
「死小子,你给我记着!」
总管脸色微青,知道他此刻最多只能搁下狠话,否则硬对上孟常思,只怕他一记硬拳就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还是先离开为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下次会让我逮到机会的!哼!
孟常思趁总管转身离开之际,一脚踹上他的屁股,哈哈爽朗的大笑说:
「放心吧,老头儿,小伙子我还年轻,记忆力不差,会替你这个六十有几的老头儿好好记住方才那句话的!」
「死......死小子!」
总管跌了个吃狗屎的爬起身,朝着不断大哈哈笑的孟常思大骂,可孟常思却理都不理他,拉着聂雪便走,走时还不忘安抚似的说:
「阿雪,你别担心,大哥我会另外想法子让你留在这儿,我们先回去,省得看见那个老头儿就气」。
之后,聂雪沉默不语的任由孟常思拉着自己走,双眸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不放。
我......看起来有这么需要被保护吗?为什么他要护着我?看他为我骂那个人,内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一股怪异感觉......不解。而且,这个人还真奇怪,比我当初遇到的师父还要奇怪,善良、率直、爽朗中带点豪迈,与别人说话时却又恶声恶气,但是他应该是个好人吧?我真的可以信任他吗?
一连串的问题仍是无解,聂雪仍旧不知道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
索性......看这个人往后的动作吧!一有不对劲就会杀了他!
◇◆◇
就在那日孟常思与总管大吵一番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总管不得不雇用聂雪。随后的这几日里,聂雪总算能够理解那名总管为何会这么轻易雇用他了,凡是最粗重的活儿全都落到了他身上,与他一同干活儿的下人们,更是经常将差事推到他身上,让他一人独揽。
孟常思似乎也知晓此事,还为此气得跑到总管那儿去大骂一顿,结果仍是徒然,若是聂雪要留下,他就必须干活儿,无可奈何之下,镇日无所事事的孟常思,除了喝酒之外,又多了件差事,那就是得每天去替聂雪担下一些粗重差活,否则他还真怕他聂雪因此而累垮。
这么瘦弱的身躯,怎么受得了呢?
但是,很显然的,孟常思错了,聂雪非但很轻易地将差活儿全处理好,甚至还可以在他酒醒后打算去帮忙时,将所有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最后,孟常思所能做的便是偶尔带些馒头、包子去看看聂雪,和他说说话。
当然,这件事自然也让那群与聂雪一同干活儿的下人和总管得知,试想,一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人,竟然可以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将好几斤的柴劈好、将院子打理好,更把空荡荡的水缸内打满水,挑好仓库内的存余菜货,这......简直不是人!
其实,孟常思曾经亲眼见过聂雪干这些粗重活儿,除却挑菜的事来说,这些粗重活儿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劈柴只需手刀几划,便可工整的将十来斤的柴劈好;打理院子的落叶,只需要一个掌风便可处理;至于挑水就更容易了,整个水缸抱起来丢入井内再提起,这不就满了吗?倒是挑菜一事,着实费了他不少功夫。
虽然讶异,但是孟常思从来不曾说破,每日去找聂雪都可以看到聂雪在很认真的挑菜。
看起来真是......单纯......没错!就是单纯!外表冷冰冰的阿雪,内心其实还跟个小孩童一样,单纯得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才会变得如此冷漠淡然,真是可惜了那张斯文脸蛋,如果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孟常思拿着几颗馒头,远远的看着聂雪发了好一阵呆,等到有只鸟儿胆敢偷咬他怀中的东西时,他才反应过来的挥走鸟儿,迈开轻快的脚步走上前去。
「阿雪!」孟常思扯开爽朗的笑容,朝蹲在地上挑菜的聂雪唤道。
停下手边的动作,聂雪冰冷着表情转过头,淡然的看了孟常思一眼,当他又想回过头继续手边的工作时,身后的孟常思却忽然爆笑出声。
「真是的......」
笑弯了腰,孟常思指着聂雪从来不系的发,笑得眼角都溢出泪珠来,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聂雪一脸漠然的看着孟常思,内心暗觉奇怪,却在对方走上前拿掉他发上的一根葱后,方才恍然大悟的愣了一下,呆滞地看着摆在眼前摇晃的葱。
「傻小子,挑菜挑成这个样子,别笑死大哥好不好,尤其是你头上插了根葱还一脸呆呆的看向大哥,那个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真是的,以后小心点吧你!」说着,孟常思扔下手中的葱,爽朗地笑着捏了下聂雪的鼻头,蹲在他身旁替他看着挑好的菜。
呆呆的?
聂雪皱起眉头,忍不住伸手摸向他从不曾露出任何表情的脸孔,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刚刚看起来真的很呆吗?疑惑。
谁知,转过头看向聂雪的孟常思一见此景,又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不过,这次有稍微收敛一些些,仅是嗤笑几声,抓起衣摆轻捏住聂雪的下巴,宠溺似的替他将脸上的脏污擦掉。
「傻小子,挑菜挑得手都脏了,还敢拿脏手摸脸,真是坏了这张漂亮脸蛋儿。」
聂雪静静看着孟常思粗犷的脸孔,他那张笑脸看起来好温和,不知怎么的,聂雪又开始感到内心传来一阵骚动,连忙将孟常思的手拉开,冷着一张脸盯着地上的菜。
「怎么啦?生气了?」孟常思凑上前,笑嘻嘻的问:「别气、别气,大哥只是开个玩笑,其实你那样子还挺可爱的,大哥很喜欢你刚才那副单纯的模样呢!比起之前心事重重的阿雪来呀,这样的你好多了!」
心事重重?原来我竟然无意间在他面前表露出这么明显的心情......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就越来越不想离开他,我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希望这样低下的活一辈子,永远失去自由?
「阿雪,你别想太多,等会儿差活儿都做好了,大哥带你去一个很隐密的喝酒,如何?」
孟常思一点也不喜欢聂雪露出沉思的神情,仿佛聂雪一想深了就会打算离开。
说我自私也好,我还挺想将阿雪留在身边的,孤独久了,一有人陪伴就会开始舍不得,唉......这种习惯真是要不得呀!
「好......」聂雪抬眼看了一下孟常思,轻点头回应。
一听,孟常思脸上的笑容更加开朗了,伸手拿起怀中的馒头和包子,在聂雪面前摇晃两下,「馒头和包子,阿雪想吃哪一个?」
结果,聂雪连思考也没有,直接拿过孟常思手中的馒头,慢慢嚼咬起来。
「真是的,阿雪,你怎么老是吃馒头?包子有肉又多汁,你应该多吃点儿才是,老吃干干的馒头不好呀!」孟常思边咬着包子边自语低喃。
闻言,聂雪直觉孟常思真是怪人一个。
要我选的人是他,如今他又在我耳边唠叨说馒头不好,真是奇怪。


第三章
待两人一吃饱,便一同将地上的菜挑好,打水将手洗干净,而后孟常思便拉着聂雪跑出王府,到客栈内打了两坛酒,跟着又拉着聂雪离开京城,走了好一段被废弃的小路,来到一座宁静的小湖,湖旁有许多飘扬着叶枝的柳树,长满雪白芒草的土地,总在风吹过时飘出一缕缕细白小蕊,清闲的景致,美得让人不禁放松身心,欣赏起眼前的美景。
孟常思好是得意的将聂雪拉到自己身旁,搭着他的肩头说:
「你瞧,很漂亮是吧?这儿可是大哥喝酒的秘密地方,从不曾让别人知道过,阿雪你可是第一个呢!」
聂雪深深凝视着孟常思得意的表情,心想,真不明白他为何要将我带到这儿,不过听他说我是第一个被他带来这个地方的人,内心竟有一丝雀跃,我......似乎越来越奇怪了。
「还站着发呆,来吧!」
孟常思豪气地搭着聂雪的肩,就这样搂着他一起走到湖旁坐下,打开酒坛就灌了一大口;聂雪见孟常思喝得又大口又急,内心着实替他担心了下下,怕他会太快喝醉,况且,酒喝多了对身子也不好。
孟常思豪迈的抬手一抹,笑着将手中的酒坛递到聂雪面前,「阿雪也喝一口看看吧!梅园卖的梅酒很醇的,保证你喝过还想再喝喔!」
「不喝。」聂雪面不改色地推开眼前的酒,冷硬的回答。
我不好酒,也喝不得,酒会乱性、会失去戒备,更严重的还会失去性命,师父曾告诫过酒是穿肠毒药,喝不得。
「别跟个女人家一样,只是要你喝个酒就这么扭扭捏捏,是男子汉就得大口大口喝酒,来来,大哥喂你。」
孟常思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句话就放过聂雪,自然是硬搭着他的肩将酒凑到他嘴边要喂他,对此,聂雪自是不肯,但是孟常思却硬将酒灌进他的嘴里,使得长年滴酒未沾的他被这一人口酒给呛得直咳嗽,一张白皙斯文的脸孔瞬间涨红。
见状,孟常思本来很得意的,却在看见聂雪直咳的难受模样后,内心不禁愧疚起来,连忙低头探看弯身咳嗽的他,轻拍抚着他的背直抱歉。
「阿雪,你没事吧?真是的,都是大哥不好,早该知你不会喝酒,却还硬要你喝,别咳了,咳得大哥都心疼了,没事吧?」
须臾,聂雪总算缓过一口气的抬起头来看向满脸愧疚的孟常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些酒一入腹就直从喉间滚烫落入腹内,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忽然觉得浑身一热,头有点发晕,我......该不会是醉了吧?
「阿雪,你没事吧?都没咳了脸还这么红,不会是染寒了吧?」孟常思担忧地放下手边的酒坛,捧起聂雪那张斯文的脸孔细看,却只见他双颊绋红,一双细长凤眼隐约带了点醉意。
这个傻小子......竟然这么快就喝醉了?
「孟......」
聂雪拉下孟常思的大手,平时说话所带的冷硬,因为醉酒而柔化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嗜睡的猫儿,温驯得让人想搂抱他一下,对此,孟常思忽然涨红了一张粗犷刚毅的脸孔。
这样的阿雪,跟平常还真不一样,嗯......变得更单纯了,像个会跟娘讨糖吃的小娃儿。
正当孟常思这么一想时,几乎快趴在他胸膛上的聂雪竟然一把将他压住,震惊之余,压在身上的人便欺身上前,胡乱亲吻着他的脸孔。
「阿、阿、阿雪......你、你......等哎......别、别乱亲呀!」
孟常思简直被吓到了,想将压在上头的聂雪抓好,却猛然发现他竟然挣脱不开对方的箝制,一时间,他忽然觉得需要被他保护的聂雪简直是个蛮力汉,虽然这不是第一天才发现的事,至少......
阿雪你别将蛮力用在我身上呀!我好歹也算是个强壮的人,现在竟然连抓住一个瘦弱的阿雪也没办法,这......还真是大大伤了我的男性自尊啊!
压在孟常思身上的聂雪,什么都没想,只是一个劲地猛亲吻孟常思粗犷的脸孔,偶尔还会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嘴唇,等每个地方都被他吻遍了,他才一口咬上那片厚实唇瓣,把那唇瓣当糖吃,吃的是又啃又咬。
「痛痛痛......」孟常思直为他的唇感到可怜。
天知道我多想告诉阿雪,我的嘴巴是很厚,但是不能当糖吃呀!哎哟......一定被咬破皮了......
「孟......」
聂雪伸手捧着孟常思粗犷的脸孔,哑声轻唤,再度咬上他的唇,更将舌头探入他的口内,乱舔一通,而孟常思差点被聂雪的这番举动给逼急了。
阿雪可以咬我、啃我,但是把舌头伸进来可就不行了,啊呀......糟、糟糕......腿软了......难道......这就是人家所说的,把老虎当成病猫的下场吗?
字识得没几个,但是见识却不少的孟常思,脑中忽然冒出这一句话,经常看到街头有小流氓群起闹哄,偶尔可以听见他们对可怜小老百姓说这个词儿,而是在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眼前本来闻讯的聂雪,下意识把这个词儿套在聂雪的身上。
这下子......可麻烦啦!
聂雪粗鲁地又抓又揉孟常思身上的衣料,极尽其能地凌虐他的唇,几乎要把他的嘴给咬破,以致才感到舒服没一会儿的孟常思,立刻又被聂雪粗鲁的咬法给咬得痛呼出声,赶忙趁双手没被压住之时将对方拉开,继而让自己嘴上的一小块肉也顺势被咬了去。
「阿雪,你......」
只见孟常思还来不及训话,聂雪立刻又扑了上来,不过这次不是要咬孟常思的嘴,而是咬住他露在衣外的乳头,痛得他差点流下泪来,之后,聂雪又咬了一会儿便没了动作,整个人埋在孟常思的胸膛里,似乎是睡着了。
孟常思吞了吞口水,实在怕极了万一他再推开聂雪,聂雪又会扑上来乱咬一通,而且,要是被咬到那个地方就不好了,虽然他不打算娶妻生子,但是若被咬断了,岂不跟太监一样可怜?
等了好一会儿,在确定埋在胸膛前的聂雪没有动静后,孟常思才松下一口气想将人拉开,熟知,才刚推这么一下,咬着他乳头的人又开始凌虐起他被咬肿的乳头,这下子,他当真连动都不敢动了,索性抱着聂雪躺在草地上躺着。
片刻,聂雪在孟常思的胸膛前蠕动了几下,稍稍松开嘴,贴在他宽阔的陶前,沉稳的睡去。
算我孟常思怕了阿雪这个假病猫吧!大哥我绝对不会再动一下下,不过......
孟常思将视线移往一旁的酒坛,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伸手拿起酒坛,小尝一下之后,发现胸膛上的人儿依然没有动静,这才放胆开始灌起酒来。
聂雪似是被孟常思喝酒时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膛给扰醒了,下意识又将头往他的乳头凑过去,先是轻轻含住,而后在尝到一股浓烈的洒味后又忍不住循着酒汁流下的地方开始吸吮,一路由孟常思的胸膛吮至喉头,而早被聂雪的动作吓得不敢乱动的孟常思,只得呆呆看着聂雪暧昧地吻着他的胸膛,粗犷的刚毅脸孔,霎时涨红,有点手足无措。
「孟......」
聂雪像个孩童一样地抬起一张无辜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头,将他揽在怀中呵护,于是孟常思心一软,不禁伸手轻轻摸抚聂雪的头发,「傻阿雪......」这个傻阿雪,肯定吃过不少苦吧?否则也不会在初遇我的时候百般防备,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谁知......
「哇啊--!」
孟常思的惨叫声,伴随着他刚萌生起的疼惜心,一块葬送在聂雪的毒嘴之下。
我都忘了,阿雪是只爱装病猫的恶虎,我的乳头......肯定被咬的流血了,这个笨阿雪!以后绝对不带你去喝酒!
◇◆◇
朦胧中,似乎有条雪白人影慢慢的走近,孟常思不知所云的站在原地,毫不知他为何会在这儿?等那条人影走近了,他才在一片白雾中看清那人的面容,那是一张相当斯文的脸孔,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弱得不堪一击。
这个人......不正是阿雪吗?
孟常思还在疑虑聂雪怎么会跑到这儿时,站在他眼前的人忽然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软声软气的对他呼喊。

推书 20234-04-22 :奈何为皇 上(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