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公子。”
“到底是我是你主子还是你是我主子啊?”寒意说道,这青儿是越来越不识轻重了。
“知道了,主子。”
别庄,另一处书房。
“这银针你看了半天了,有什么结果啊?”林宇看着旁边的中年男人说。
“没啥,普通的医用银针而已。”那人放下银针说。
“哼。”主位上的燕云铭冷哼一声,表示他对这个答案的不满。
“主子爷,寒公子应该是会一点小功夫防身。”那中年男人说,“不过,现在这当口,还是要防备于未然。”
“你都说他是防身的了,那为什么还要防他。”林宇很想把寒意带在身边一步不离,昨天如果不是自己担心他,给他弄了碗解酒汤,那后果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中年男人刚想解释。有人敲门进来。
“主子,寒公子的小厮,出了庄。”
“派人跟着。”没等燕云铭开口,中年男人就说。
“柳文英。”虽然没说什么事,但仅仅这一个名字,就让中年男人打了个寒战,他知道自己越矩了。
“按柳爷说的做。”对侍卫说。
“是。”侍卫退下。
“云铭,你也……”
“浩然,你先是我的盟友,后才是喜欢寒意的林宇。”燕云铭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也一样。”我先是燕国的王爷,后才是……喜欢寒意的燕云铭。
青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路顺利,不过京城居然有戒严的姿态。不知道江韩能不能把事情办好。
“意儿,在想什么?”林宇突然出现。
“天马行空。”寒意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呵呵。”林宇低声笑开。寒意翻了个白眼。
“咦?”林宇将寒意搂在了怀里。寒意疑惑不解。
“其实我很谢谢林涵。”林宇在寒意的耳边说道,“他让我得到了我蒙昧以求的东西,我也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你。寒意,我爱你。”
听到这话,寒意想挣脱出来,却被林宇抱的更紧了。
“我知道,你喜欢云铭对不对,在那个时候,你选择了云铭,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寒意更加迷惑了,他喜欢燕云铭,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啊。虽然他是对燕云铭有好感,但是没到喜欢的那地步吧。
听着林宇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寒意有种安心的感觉,有人依靠的感觉很好。不论其他,林宇也算个好情人。
“我问你一件事?”寒意挣扎着从林宇怀里出来,这次林宇倒没有阻止。
“什么,你说。”又是那种奸狐狸的笑容。还有点谄媚。寒意再翻白眼。
“燕国的老皇帝是不是要死了。”寒意直接了当吧,感觉在燕国浪费太多的时间,也浪费太多的心思了。
“意儿,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啊?”林宇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没什么,好奇而已。”寒意不以为意。
“皇帝的身体一直不好,但是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就行。”
“唔,这样啊。燕国不是有灵枝吗,难道不能医好他。”
“灵枝虽然是灵药,但是皇帝毕竟已经是六十高寿,时命所限。”林宇看着寒意,想看看他到底想些什么。
“意儿,听我一句话,云铭是注定要做皇帝的,没人能阻止的了他,如果……如果有人拦路,他是不惜一切代价铲除的。”
“呵呵。”寒意站起来,走开。他知道林宇心里大概以为他是敌方派来的奸细之流。
“意儿,你去哪儿。”
“找燕云铭谈笔生意。”寒意说,现在的局势越乱对他越有利吧。
七转八转最后还是在林宇的带领下找到了燕云铭。燕云铭正在和下属不知道商量些什么。
看到他,在座的三个人都看向他。
“你忙不?”寒意直接走到燕云铭身边问,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他捉奸,咳咳,之后,他没有发火,还对他蛮和颜悦色的,寒意就感觉不顾及他的身份了,再加上本来他就没有地位尊卑的概念,现在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一放肆的男宠了。
“不忙,什么事。”燕云铭很自然的环住寒意的腰。寒意还是很有眼色的,看着周围那三个人,很明显他们在谈重要的事。
“我来谈生意的。”他环着燕云铭的脖子说。
“什么?”燕云铭看着他,寒意感觉这家伙身上的寒气一下子重了不少。
“呃,我先说,这生意对你们有赚无赔。”寒意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据,正是当初他求燕云铭的第三件事,“我要灵枝。”
他直接说出他的目的。
一瞬间他感觉在场所有的人都想杀了他,包括燕云铭,还除了林宇。
“你要灵枝做什么。”还是燕云铭先反应过来,收起了杀气。
“救人。”
“救谁?”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寒意感觉自己的腰要被燕云铭勒断了。
“兄弟一样的朋友,他中毒了,需要灵枝救命的。”寒意感觉自己的腰要被燕云铭勒断了。
“我问你一件事,前日,有人进宫盗灵枝,行刺皇上,是不是你那边的人干的?”
“不是。”寒意略微想了一下说。
“你确定。”
“除了那字据我还有一样东西,这个。”寒意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禁军统领金字令牌。”旁边有人已经说出这块令牌的出处。
“你觉得,我有这个,用得着出那么大动静吗?”寒意看着燕云铭难得皱起的眉头,“如果你把灵枝给我,这令牌就给你,凌君修会答应帮你做一件事。”
“凌君修是出了名的忠君爱国,深得父皇器重,你觉得他会帮我在必要的时候夺宫?”燕云铭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欠我一个人情,他不只是忠君爱国,还信守承诺。而且谁能说,他效的不是燕国皇帝。”寒意晃荡着手里的令牌笑着对燕云铭说。
“好。”
“王爷,请三思,如果把灵枝交出去,皇上那边怎么说啊?”旁边一个人突然出声。
“皇上难道要灵枝救命吗?他不是自己有吗?”寒意不解的问。
“因为前日的行刺,父皇说一定不能让奸人得逞,所以要收所有灵枝回宫内,以诱敌之用。”燕云铭回答说。
“那你把灵枝给我了,你怎么跟你父皇交代啊。”
“我自有办法。”
寒意其实也大致想过这件事情,孟国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燕国也开始阻挠了。燕云铭既然能安安稳稳的做王爷,必有其能耐,所以寒意也不太担心他。
燕云铭离席不久,便取回一个盒子。
“你怎么把灵枝都带到这儿来了。”寒意奇怪了。
“最近不太平。”林宇从旁说道。
盒子一打开,火红的枝条,发出淡淡红光。
“这就是灵枝啊?”寒意想伸手去摸摸。
“别碰。”燕云铭拉住他的手,“这灵枝的皮有毒,用药的话,需取其内芯。”
“嗯,哦。”关上盒子,“谢谢你啊,给你一个小小的福利吧。”
说着递给燕云铭一个信封。
“等我离开这个山庄的时候再打开。”
“你要走。”旁边的林宇听到他说这话激动起来。
“我朋友等着这药救命,所以,我要送过去,你要是要找我的话,去苏扬城吧。以后有缘再见。”寒意也有点舍不得的说。
带着青儿离开了山庄,醉仙楼那边有江韩了结。
“这是什么?”林宇看着燕云铭看了林宇留下的信脸色都变了,想这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燕云铭将信给其他几人,看了下,林宇也吃惊于这信上的内容。
“这寒公子不知到底是何来头,幸好他不是敌人。如果能收为己用,那该多好啊。”柳文英说道。
其他四人心中也有这念想。
战不战
容刻的精兵除了第一天休息了一晚,余下六天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赶到了南国的边境小城固封。在固封城外是十几万兵士休息的营帐,再南边百里,便是南国南关固封关。
流夜已经赶回孟国送药了,齐冷也乘着夜色进入了齐国境内。
容刻站在关上看着远处的关口,不知道这次战争又要死多少人呢?
虽然从下生长在战场上,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容刻无法轻松对待。
他不知道苏湘是怎么想的,他辅佐离国小皇帝离姜五年有余,从皇权争夺中脱颖而出,利用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容刻是知道皇权的残酷的。苏湘的想法比容刻要犀利一点,在其位谋其职,只要一有松懈,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他们都会来踩着你往上爬。
“将军。”侍卫官来报,在战场上容刻用的是将军的称呼,而不是王爷,“已确定离国大部分军队撤离。只留下守城兵士。”
离国在他来的那一天就递交了文书,称其在边关连兵,如有越矩请皇上见谅,另行奉上礼物,以表歉意。
“嗯,知道了,密切注意齐国军队的动向。”离国已经撤兵了,齐国却没有动静,这是打算做什么?
居然在他到达的第二天,皇命就下达,让其按兵不动,这是什么意思?南启,他是什么意思呢。
又想起在离开麒麟的那一夜,那一声声的呼唤。那样清秀的脸庞上,沾染满了□是什么样的一幅表情,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出,那一夜之后,几次午夜梦回,都是他的声音,实在是费解。
“什么,和齐合作,对燕用兵?”容刻刚接收到南启的密令。总结起来就是这八个字。容刻看到命令的时候也惊讶之极,难怪地下的人会这样的惊骇。
南国和齐国地处一南一北,也许因为地理位置的对立,南国与齐国的人也对立,南国的人看不起齐国人的壮硕,齐国人看不起南国人的柔弱,就这样相互看不起,但是现在南国居然要和齐国合作,攻打燕国。
听消息,燕国的皇帝已经命不久矣,地下的几个皇子争的是热火朝天,只要等燕国皇帝归天,无论遗诏如何,内斗是再所难免。乘此时机攻打也算是良机难求啊。
是齐国提出来的,还是南启手下那帮人提的。这件事看着是两国分燕,但是齐国和燕国毕竟还隔了个孟国,如果齐国想统领燕国,那么孟国也在他的目标范围之内。
现在是到底战还是不战的问题,原本拿到兵权是希望能够逃离京师,不当皇帝也好,在边关守护到死,也算是对得起皇外公对自己的期盼,但是现在不守反攻,这事必须从长计议。
正在容刻犹豫不决的时候,燕国内乱开始了。
燕国皇帝的有力竞争者皇九子被揭发出不是皇帝的亲生子,而被罢黜皇子身份,扁为庶民,其母妃被赐死,燕国皇帝因此难理朝政,卧榻休息,但是皇宫内太医院的太医和一些太监不明不白死去,另宫中人人自危。皇四子也不知何故另皇上大怒,罚其在家面壁思过。与其较好的林丞相也被罚奉一年以资警戒。
这样看来皇太子之位非皇长子所有,但是就在皇长子家,百官朝贺,门庭若市的时候,皇四子上交皇长子一党,上下勾结,收受贿赂,草菅人命的证据,皇上大怒,整理朝纲,罢免相关人员近百人。
皇长子暗自不服,帅其亲卫队于四月十七日夜逼宫。被禁卫军统领凌君修击退,却使无名人士趁空闯入御书房,刺杀皇上成功,成一大悬案。
由于皇帝驾崩,下任皇帝未定,皇长子与皇四子各执军队,还有其他皇子盟各执军队,在皇城中划疆而治,皇城中,人人自危。
这样的机会对于邻国是好之又好的机会。
容刻在思虑再三之后,决定,战。
准备与齐国统领齐深,会和,谈合作事宜。
不想却在此时,齐国内乱,齐国最大的商行暮远商行,因叛国罪被抄家,但由于暮远商行所处行业牵连甚广,一时间齐国经济混乱,所有商品供不应求,导致穷人饿死街头,民众哄抢财主宅邸,甚至有义军突起,所到之处人人拍手称快,终将直取京师。
齐深也顾不得边关的战士,留下守城士兵,带领大部队回收城池,保卫京师。
“看什么呢,那里已经没有敌人了。”容刻站在固封关上看向远方。
“你怎么回来了。”看着身后的流夜,容刻问。
“西醉已经没事了,燕王的命也取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所以过来看看你啊。”
“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消尖了脑袋往上爬呢?”
“他们总觉得高处还有更好的东西,燕王也是个糊涂人,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飞天楼阁居然是真正的飞天场所,飞天楼阁楼主藏有长生不死药,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传开的。”
“谁让你当初取的名字这么引人遐思,人人都怕死,燕王算是个政绩不错的皇帝。他也许想多活几年,也许是想让燕国更加强大而已。”
“寒意说让你往后打,取了南国国都,不要打燕国。”
“他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了。”
“没办法,有担心的人在那儿啊。”
“我身后……也有我所关心的人。”容刻想了想说。
“南国小皇帝,原来他不是单相思啊。”
“你知道什么?”容刻知道流夜这厮对八卦之类特别好奇,还特别喜欢用特别的东西挖人八卦。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看你的眼光不对劲而已。嘿嘿。怎么样,要不要兄弟帮你一把。”
“哼,你好好管好你自己吧。”说着就准备下关楼。
刚走到楼道口,突然脑中一片眩晕。
“容刻,容刻。”只听见流夜的叫声越来越远去。
容刻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发现自己好像在固封城里的将军府。
“醒了。”流夜还在身边。
“我怎么了。”容刻迷糊的问。
“没想到你那小皇帝还是个毒美人啊。”流夜说,“要不是我在你身边,你八成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容刻思路渐渐清晰,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中毒的事,多少人知道?”
“从关楼到这儿,你说多少人?”
“那知道我毒解了的呢?”
“就我。”
“那好,就这样吧,死就死吧,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真这么打算,不理你家小皇帝了?”
“他从来就不是我家的。”容刻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