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手里没几个能用的将领。”齐冷如果起势,那么文才和民心肯定是有的,但是将才却没几个。
“我倒有个主意,可以不动用一兵一卒而占领皇城。”
“什么?”
“你还记得你们家那几个文字辈和历字辈的王爷不?”按辈分,齐冷还要喊齐商一声堂叔。而齐国不知道为什么,皇帝总比王爷短命,到现在齐冷的曾爷爷,那一辈,还有两个兄弟没死,便是齐商的爷爷文老亲王,还有一个安老亲王。爷爷,那辈,还有四个王爷。父亲那一辈,更是多了,但是多是没有权势的,像齐商不过是拿着郡王头衔,做他的水墨文人。
“你想利用他们的影响朝堂,不可能,他们被文老爷子压住了,保持中立。怎么也不会动的。”
“如果我们能从文老亲王入手呢。”
“不可能,老爷子呆在宗祠,谁都不见。”
“有一个人例外。”
“你是说……齐商。”
“但是那齐商是个怪胎,谁的帐也不买。”
“这也是我所发愁的地方,萧洛和他倒是有几分交情,只是说他视书画为命,其他的都不在他的眼里,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切口到底能不能有用。”
“如果能不用一兵一卒就打开皇城大门,这倒是个好主意。”
“齐商,你说战暮痕他打算做什么?”萧洛问。
“改朝换代呗。”本来在外面游历的齐商因为战争也不得不改变行程,留在这里陪着萧洛。
“那他后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诱导着问。
“如果我猜的没错,是齐冷。”细心的拓写古代的字帖中。
“哎?”萧洛是听说过他的,“不是说他死了吗?”
“不过是给对齐冷还抱有希望的人一个打击而已。”继续描。
“那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吗?”
“萧洛,你不是除了钱对其他的都不在乎的吗?”停下手中的活。
“嘿嘿。”萧洛有些尴尬。
“你别来跟我说这个,我帮不上忙的。”继续下笔。
“你觉得现在的皇帝好吗?”
“庸才一个。”齐商倒不避讳的说。
“那你还不帮他们推翻他。”
“我爷爷说过,想要全身而退,就永不踏入其中。”
“你爷爷怕事。”
“我爷爷,那是明智。”
“真是的。无聊死了。”
“不过,那齐冷,跟容刻认识,流夜也给我信,说,如果能帮就帮。”
“那你还不是不帮。”
“我想帮,但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能耐啊。”
“他们要是做什么样了,你才帮啊?”
“至少,让他们管理下的那些个百姓吃饱穿暖。先安民,取民心,后起义。”
“也是啊。我回去跟暮痕说说。”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什么啊,我可是要了暮痕一千万的聘礼的。”萧洛一副我很有价值的那种样子。
齐小王爷的军队开始休整,安民,有战暮痕的经济支持,萧洛从中帮忙,刚经历了战争的七座城池迅速的恢复了生计。一派祥和的景象。
而皇军所属的城池却是粮食短缺,饿死数万人。连京师也不例外。
齐商去了宗祠见了自家爷爷,其实他家爷爷也是过老顽童,让他在宗祠呆的时间长了,他也会发脾气,但是齐国现在的皇权一直不是很稳定,他出了祠堂也没安定日子过,所以两相比较,还是呆在祠堂吧,还有他的乖孙子来陪就好。
两人谈了一天一夜,不知道谈些什么。
但是文老亲王,出了祠堂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怔。
皇家家族会议,将有文老亲王主持召开,由文字辈,和历字辈的王爷主持。
当今皇帝如果不答应,那么就是和祖宗家法过不去。
齐冷也受邀参加。所有人对于死而复生的齐小王爷很是好奇,齐冷是先帝的幼子也是爱子,母亲是正宫皇后,上面有四个姐姐,一直到晚年才生下了幼子齐冷。凭齐冷十五岁封王的经历,也知道他是多么的受宠,可是这一切在他的大哥登上皇位后就变了,父皇猝死,母后也病逝,一下子让齐冷变成了孤家寡人,由当时几位重臣推选,由他的大哥继承皇位。这也算是名正言顺。
但是现在文老亲王出面了,臣下毕竟是臣下,就算是大臣们同意的,皇家宗室没有同意,那也是空话,齐冷的大哥一直想获得宗祠的同意,煞费苦心。有几位王爷对这个皇帝还算赞赏,但是其他的一直不置可否,更何况文老王爷和安老王爷还没有开口,谁也不能下定论。
皇族会议还是在宗祠举行,虽然在外面是对立的,但是关上门,还是一家人。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但是最后的结果是齐冷胜出,齐凛被罢免一切职务,挂亲王头衔,在家闭门思过。
萧洛很是好奇这其中的关系。战暮痕也就模棱两口的说了几句,齐冷的父皇对齐冷还是有很大期望的,当然是会为齐冷留下后路的。不过这一切都是齐冷自己夺回来的就是了。
齐国的内乱就这样渐渐归于尘土。
燕国的情势却越加的剑拔弩张。
靖王燕云铭和熙王燕云钰两队人马互不相让,多次发生摩擦,幸好,只是在京城范围内,京城以外还算是正常发展。
但是由于先皇的没有留下遗诏,也许有,但是众人都没有看见,所以没人说的上到底是谁该当皇帝,也没有可以用的先例,所以一直这样僵持着。
“这要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林宇面露疲惫的说。
为了防备各方突袭,从皇上驾崩的那一刻起,他的精神就处于紧绷状态,一刻也不敢歇息。
“熬着,总能到头。”燕云铭倒是气定神闲。
“难道一直熬到死吗?我们需要一次机遇打破这僵局。”
“那你说这机会是什么?”
“哎。”没办法啊,“你说,寒意现在在哪儿啊?”
“不在苏扬城。”他派人去打探过。
“……”
“走,去跟柳文英他们再谈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方法。”
两人往书房走去。
“王爷,熙王爷那边传出话,五日之期,如果谁能抓住杀害先皇的凶手,那么着皇位就归谁。如果都没,那么就战场上见真章。”
“那要是有人鱼目混珠呢?”林宇问道。
“以凌统领为主裁,林丞相和陈将军为旁证。两位王爷和一众文武百官可以旁听。”
燕云铭和林宇对望一样,这样也算是一种公平。
要抓凶手谈何容易啊。
那人来无影去无踪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内杀人如入无人之境这该是如何了得。
“嗖。”一支箭射入了燕云铭的房内。
燕云铭立马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侍卫,甚至没有了追击的踪影,好厉害的轻功。
燕云铭也没有惊动侍卫,从地上拔出那支箭。
箭上的信件内容让燕云铭大吃一惊。但是燕云铭却更加信服这件事。
第二天,燕云铭只将这件事告诉了林宇。
“你打算怎么办。”林宇问。
“按他说的做。”燕云铭想了一夜,早已有定论。
结束2
五日后,朝堂对峙,只有熙王爷一人带了罪犯一名。
在各方的拷问下,罪犯供认不讳,供词也与现场状况符合。此人乃武林世家出生,轻功了得。却因株连之罪而发配至东南岛屿修建桥梁,在岛上勤加苦练,终于逃回内陆。伺机报复。这人的名字的确登录在罪犯的名册上。看样子一切都清楚了。
而靖王爷一直没有说话。
“能够让我来问几个问题?”林宇上前行礼问。
“林公子问吧。”凌君修说。
“阁下名叫武东良,十年前也就是十九岁被流放,今年该是二十九岁,由于东南岛屿那边民风纯善对于流放过去的囚犯除了每天规定的任务要完成以外,其他时候都可以随意的在岛上行走,所以,东南岛上的居民不少是流放过去的囚犯,但是却在那儿安家立户,武东良你也是其中之一,你三年前娶了东南岛上一女子,去年八月查有身孕,我想你一定不会在你的夫人将要临盆的时候不远千里来到京师,只为了杀一个,已经与你的生活没有大关联的人吧……”
“林宇,你别在这儿误导犯人的思路。”熙王爷在那边呵斥说。
“凌统领,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说吧。”凌统领点了点头。
“武东良,你妻子生了个儿子。你不想去看看。”林宇说完这句话就回座位上去了。
“你……你……”武东良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下子看林宇,一下子看熙王爷,他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和儿子到底在谁的手上。
“东郎。”殿外突然有人进来,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但是却被人拦着,“东郎。”
“娘子。”武东良想过去,但是被侍卫按着。
“武东良,你只要说出实话,那么凌统领自会给你公道。”林丞相这时候发话说。
“我说,我说。”武东良看着自己的娘子说,“我根本没杀过人,我本来是想带着娘子回家祭拜先祖的,打算在家里生完孩子,告诉祖先,我们武家有后了,就回东南岛定居,再不踏足内陆,东南岛的犯人是不能踏足内陆的。这个机会,是我岳丈好不容易弄来的,一起干活的人肯帮忙掩护着。借着上陆采买的时候,我也就带着我娘子离开了,回到我老家。眼看我娘子就要临盆了,但是却突然来了一帮人,抓了我,关了我娘子,我以为是因为我离岛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没想到
他们却想让我承认杀了先皇,要不就杀了我娘子。我实在是没办法就认了这件事,请大人给我做主。”
“哼。”熙王爷冷哼一声。
在座的心理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武东良,你带着你娘子回东南岛去,此次擅自离岛,便不予追究了。”凌君修和林丞相和陈将军商量了一下,说。
武东良千恩万谢的拉着娘子和儿子退了。
“现在应该算了,两方都没有捉到凶手吧。”陈将军说了一句。
“那我们战场上见。”熙王爷甩袖离去。
“大哥,慢着,你还没见过小弟的犯人呢。”
“你有犯人,怎么刚才不带上来。”
“这犯人身份有些特殊,还是不要让外人见了的好。”
熙王爷想了想,反正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把老四的犯人给反驳了,就转身坐下了。
燕云铭示意自己的侍卫将人犯带上来。
犯人一上场,众人都吃了一惊。
“这不是九……那个吗?”有人窃窃私语说。
“是啊,怎么会是他。”
犯人并没有对上位者行礼,只是撇了眼那些窃窃私语的大臣,冷哼了一声。此人正是被罢黜皇子身份的九皇子燕云钦。虽然被罢黜,但是高傲的性子还在。
“四弟,你觉得是这个野种因为愤愤不满父皇的处罚还是为了他母亲那个贱女人报仇,杀了咱们父皇?”虽然对燕云铭的这个犯人不相信,但是对于这个以前的对手,现在的阶下囚,能嘲讽还是要好好嘲讽一番。
“大哥,父皇死的时候,他还在他的王府里关着呢,没有杀人的时间。”
“那你这是。”
“其实从九弟不是父皇的亲生子,他的母妃被赐死之后,我就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心里。”
“是什么?”
“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燕云铭一说,大家心里都有些疑惑了。燕云钦不是皇帝的亲生子,那么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呢。
“他母妃进宫的时候,十五岁,父皇三十七岁,那时候我才六岁,那时候大哥多大?”
“本王,那时候是十六岁。”
“据说,他母妃桐妃当时是京城第一美人,爱慕者甚多。大哥觉得呢?”
“的确是个美人。美若天仙。让人一见难忘怀。”
“要是给大哥一个机会一亲芳泽,大哥会放弃吗?”
“本王……你什么意思。那是父皇的妃子。你的意思难道是这小杂种是本王的。”
“弟弟没这么说。只是一个建设。”
“你快点说正题,到底这小杂种的爹是谁?”
“他今年十六岁,是他母妃桐妃进宫次年所生,按时间推算是进宫之后,那么能接触他母妃的人应该是宫里的人。”
“废话。”
“大哥,你不觉得九弟其实是很像父皇的吗,眼睛和鼻子这部分。”
“哼,再像也不是亲生的,别忘了这件事还是你证实的,你现在要推翻?”
“不是,我只是说他不是父皇的儿子,但是我没说他不是父皇的……孙子。”
“……”全场在那两个字说出来之后,一阵静默。
然后大家一致的看向熙王爷。连燕云钦也看过去,本来不是自己敬爱的父皇的儿子也就算了,现在还在讨论自己的父亲是谁,他也就抱着好奇的心思听着,但是听着他那么冷面的以前的哥哥,终于说道点子上了,但是这个可能只有那一个。不爽。
“看什么看,这小杂种绝对不可能是我的。”
“但是大皇子之下,就只有三皇子,当年也不过九岁。实在是……”符合的人就只有大皇子一个,所有的人心里都接着林丞相的话往下说了一句。
“好你个四弟,你这是冤枉我。”
“我当然不会冤枉大哥,这小子的父亲当然不是大哥你啊。”
“那你快说,他到底哪儿来的野种?”
“大哥,父皇生你的时候是二十二岁,你不觉得在皇族来说,这年纪晚了一点吗?”
“父皇那时候跟皇叔争夺继承权,哪儿有心思生儿育女啊。”
“大哥,十七岁的时候育有长子祈衡,我也有祈御,你觉得我们的争斗比之父皇那一辈如何?”
“你到底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老子性子急,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老子。”熙王爷因为是带兵打仗多了。有些时候脾气比较火爆。
“大哥,按辈分,我该喊你声二哥,是不是凌大统领?”
所有的人都顺着燕云铭的话望向凌君修。
“靖王爷你问我这话,我就不太明白了。”
“林丞相,陈将军,还记得三十七年前西门君家吗?”说这话的时候燕云铭站了起来,证明这事到了关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