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去弄点药,你就好好躺在床上装死吧。”流夜说完就潇洒的离开了。
容刻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外面隐约能听见一些哭声,都是为了他吧,但是他死了,那个人会哭吗?呵呵。
夜了,流夜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这几天只有几个仆人在伺候他净身,他只要睡着不动就行了。呼吸若隐若现,让军医认为已经命不久矣就行。
突然感觉四周很安静,平时的守卫都不见了。侍从也没了。
有人,只有一个人,靠近了房门。然后进来了。
容刻在想,是杀手,还是试探的人。要不要出手。容刻的手在被子里握紧了。
来人,在容刻床前趴下,从被子里握住了容刻的手。
“刻哥哥。”柔和的声音。熟悉却又陌生,“对不起,对不起啊。”
泪滴在容刻的手上,容刻感觉被烫了一下。
“刻哥哥,你还记不记得……”
南启不知道说了多久,都说的是以前的事情,很多事情,容刻都已经忘记了,但是南启还记得清清楚楚。
“刻哥哥,你知道吗,你离开皇宫之后我哭了好久,你都不回来。我好害怕,哥哥们都欺负我,只有太子哥哥护着我,但是后来太子哥哥也走了……”
太子南由,是皇长子,性格温善,但是身体比较虚弱,他的死,也不知是真病死的,还是另有隐情。
“刻哥哥,他们都要我杀你,我不想的。不想的。我想让刻哥哥永远留在我身边,可是刻哥哥为什么老是想着离开我呢?为什么啊?为什么对子衿那么好,却不对我好。为什么?”
容刻想,南启不过是个孩子,在皇宫里的孩子都缺乏安全感。
“他对你很好了,要是对你不好,他大可带着部分打回麒麟城去,何必再这儿坐吃等死,让你安安稳稳的当你的皇帝。”突然一个声音异常突兀的响起。
“你是谁,你在这儿做什么?”南启突然收起刚才的怯懦的姿态,强硬起来。
“我,我是他朋友来看看他。”
容刻心里暗叹,流夜你还真会找麻烦。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些人总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心里问问你自己,你就从来没担心过他会夺你的皇位,你就从来没起过杀他的念头。说什么兄弟情谊,不过是笑话而已。”流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其他问题。
“我没想过杀他,我只是想……让他永远留在京师。”
“囚禁他,你觉得容刻是那种可以被圈养的金丝雀吗?”流夜直直的盯着南启看,其实开始的时候他还想也许这娃娃挺可怜的,但是居然会下毒对付容刻,这娃娃心思不简单,“你放心吧,他死不了,也不会阻碍你什么,我会带他离开这里的。”
“……不要,我不会让你带他走的。”南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就死命的抱住容刻,生怕被他被人带走。
“你要留着他做什么?金丝雀,还是作为你皇位永远的一根刺,还是你手里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棋子?”流夜有些矛盾的看着南启,要杀他的也是南启,要留他的也是南启。真是不明白这小皇帝心里想些什么。
“我,我带了解药,我想让他假死,然后……然后……然后。”南启不知道为什么说道最后红了一张脸。
“然后给你当男宠。”
“不是的。”南启大声反驳道,“我……”
也不知道思索了多久,他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想,我还是让他当皇帝吧,只要他把我……留在身边就行了。”南启对上流夜的眼眸,眼睛里是一种决绝,这大概才是一个皇帝该有的气魄吧。
“你有没有想过,南国没了容王爷,就等于少了一半的战斗力。南国的将来危险的很啊。”
“……没办法了,南国的未来就听天命吧。”
流夜其实不太明白这小皇帝心里想什么,也不知道容刻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现在不过是过渡期,过段时间就会醒过来的。”流夜只能告诉他这个,容刻自己的事情,还是他自己决定吧。
容刻第二天便苏醒了,小皇帝一直在暗处没出来。
“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那小皇帝,你是打算纳入怀里呢,还是不搭理呢?”
“你管好你自己吧。”
“我自己很好啦。我知道你也舍不得那小皇帝,要不然你也不会醒过来,对不对哈,不过那小皇帝,长的是不错,你要是不要就给我吧,在他伤心欲绝的时候,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
“你做梦。”
“切,别浪费了那么好的机会嘛。你在写什么。”
“写奏折。”
“小皇帝就在附近,你写的什么奏折啊。直接跟他说就是了。”
“现在齐国和燕国内乱不止,孟国,孟昭然大概不会趁乱起兵,离国苏湘也不会这么做,都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南国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你不是不在乎南国的生死吗,怎么现在居然站在南国的立场上想事情啊?”
容刻皱了皱眉头。
“既然醒过来了,我就还是南国容王爷。”
夜里,容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知道南启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这样的感情。
一阵烟气,从窗户流进。迷药。容刻假意中招。
进来的正是小皇帝。他看了看床上的容刻,确定他昏睡过去了。然后解衣躺在容刻的身边,头埋在容刻的怀里蹭蹭。南启觉得容刻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能躺在他的怀里感觉好幸福啊。
南启不一会就睡着了,容刻发现南启的睡相真像个孩子,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宫里是不是也会这么睡,那些妃嫔们……想到这儿,容刻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将怀里的小皇帝搂紧了,睡觉。
天还没亮,南启便醒过来,看着容刻一会,吻了吻他的唇,便想起身走了,今天他就要回京城了。
但是……容刻压着他,南启记得以前两人睡在一起的时候。醒过来都是他压着容刻,容刻现在的睡相也不好了,南启动了动身体,但是他自幼瘦弱的身体,做了皇帝后养尊处优的。跟长期习武,肌肉发达的容刻相比简直是小鸡对大象。他挪都挪不开。
正当南启在为了逃出生天而努力的时候,突然感觉容刻的下身顶着他。他一转头,才发现,容刻已经醒了。对着容刻锐利的眼睛,南启愣住了,不对啊,流夜把迷药给他的时候,这要只有吸了解药才会醒的。后一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南启总觉得容刻的眼睛像是一把剑,在凌迟着自己。低下头,想着想着,眼睛里便有了湿意。
容刻很纠结啊,本来想的是自己醒过来让那孩子吓一跳,没想到这孩子真能折腾,晨间反应应该是正常的吧。看着那孩子泫然欲泣的表情,容刻感觉自己越来越冲动了。
容刻顺着自己意愿,吻上南启的唇。
南启先是一愣,后想,这大概是做梦吧,便热烈回应起容刻的吻,双腿勾上容刻的腰。
两人干柴和烈火,烧的是噼里啪啦。
“将军啊,时辰不早了该起了,士兵们都列队操场,等你将军里操练呢。”这好比火烧的正旺,愣是浇上一盆冷水。
“靠。”容刻捶了下床板。他肯定流夜是故意的。
南启沉浸在欲望之中听到话没反应过来。容刻大捶了一下床板才将他吓醒。心里抖了三抖。以为好梦醒了。
容刻看着南启僵硬在那儿,外面还有人,也不好继续下去,但是下身的肿胀。
“该死的。”从腰上拉下南启的双腿,夹在自己双腿之间。也只能先消火再说了。
南启慢慢回过神来,就看着容刻在自己身上动作,心情突然开朗起来。体内的欲望再次升腾。容刻第一时间发现南启的情况,也没犹豫,手拢了上去。帮南启纾解。
容刻一脸黑线的出了房门,看着门外悠然自得的流夜,真想一刀劈了他。瞪了他一眼,径直往校场走去。
“哎哎,刻刻,等等我,你觉得我昨天给小皇帝的那药有用不?”
“说话啊。”
“喂,你到底干什么了。”
……
“那三个人过来,让流参军检验一下你们的训练,一起上,看能不能打倒他。打倒有赏,打不倒,罚”
流夜虽然内力没来,但是武功招式,格斗技巧还在,这点东西难不倒他。
“你还真是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啊。”四周的拳脚,只让流夜说了这么一句话。
夜晚,容刻回到屋子,早上的床事,让一天的劳累冲淡了很多。听流夜说,他今天就回京城了,不知道还会记得不?容刻抹黑脱了铠甲,在院子里用井水洗净了身子。虽然这里离北方比较近,但是由于接近五月,天气还算暖和。
回到屋内,也懒的点灯了。直接往被子里一躺。
“谁。”容刻一躺下就感觉身边有人,不是流夜这厮又搞出什么花招吧。
对方也没说话,只是一点点的解开容刻的衣襟,吻上容刻的唇。
“你不是今天回京了吗?”容刻享受着南启的服侍,间歇问道。
“明天回。”南启有些哀怨,他就这么想他走啊。他可是特地为了他才多留了一天。
黑夜让两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感情进一步升华。木床吱嘎的摇了整夜。
“我看今天小皇帝走的时候,连路都走不顺溜,你还真狠啊。”
容刻无视他,继续去校场操练。
“你们五个,陪流参军锻炼锻炼。”
……
结束1
齐国的内战正进行的火热。
齐国安昀城的一处大宅。
“姓战的,你的那些商行啊,都被封了,你到底急不急啊?”气急败坏的萧某人。
“不急不急。”悠闲吃着糕点的战某人,“洛洛,这糕点味道不错,来吃块。”
“你……”萧洛真想劈了他,他很想甩手不管啊,但是他是因为雪莲才被以叛国罪抄家的,也就是因为他,他是打算尽自己的全力帮他把产业弄回来,但是这家伙自己倒不急。
“洛洛, 你觉得现在的局势对商人怎么样?”战暮痕看萧洛气急攻心的模样,终于说了句正经的话。
“现在,如果制造兵器的话会大卖,还有粮食。日用品之类。”萧洛思考了下,“你难道想法战争财?”
“有何不可?”
“可是你有资本吗?”萧洛想,也许自己能帮下忙。
“呵呵,你觉得此次抄家对我来说是灾祸,但是我觉得反而是幸运。”
“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暮远在齐国经商近百年,真的就没一点人脉,真的就没藏一些私产,在国家查抄之时,只能束手待毙?”
“你的意思是……你故意的?”萧洛想了想说,“这是为什么啊?”
“暮远能再齐国立足与皇室的关系也算密切,但是也要选对了人才行。”
“难道当今皇帝不是你要选的人?”
“是也不是,原本并不反对,只是他上位之后,对于暮远的打击日盛,所以对于他,现在不是暮远选择正确的人。暮远只是商行,与朝廷无大关联,他的心胸容不下,那么暮远就没办法支持他了。”
“那你背后是谁啊。”
“洛洛,我今天能跟你说道这步已经很多了。”
“你这是故意吊我胃口。”
“呵呵。”战暮痕将萧洛抱坐在他的腿上。亲了亲萧洛撅起的小嘴,“你和商郡王是怎么认识的?”
“你想跟齐商联手?”萧洛已经习惯战暮痕时不时的吃点小豆腐。
“商郡王一族都是中立势力,但毕竟是皇族,如果能让商郡王的爷爷,文老亲王出面,那就是一大助力。”
“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把你给出卖了?”
“我信你,在我一文不值的时候,是你将我从京师救出的。”战暮痕无条件的相信萧洛,虽然萧洛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是因为我才被抄家的,我要是不救你,那我心里会愧疚死的。”萧洛有时候受不了战暮痕对他的柔情,总觉得有些欣喜,但是有些害怕,要是哪天这柔情没有了呢?
战暮痕俯身吻上萧洛的唇,渐渐加深,辗转。
“等下,等等。”萧洛推开战暮痕,“你想扶植的到底是谁啊?”
“不算扶植,只能说是相互帮助。”战暮痕不放弃,还是一点一点的吻着。
“告诉我,是谁吧,也许,我真能说,服齐,商帮你的。”
“你不用管这些事,你就等着战争结束后,嫁进我战家吧。”
“靠,要我嫁给你。你没个千百万的聘礼,你别想。”萧洛已经成功的被战暮痕攻陷了,他想的不再是他要嫁人,而是嫁人之后的福利问题。
“我所有身家怎么也有个千百万吧。”战暮痕笑着对萧洛说。
“你所有身家不都被抄了吗?”萧洛翻了白眼,打击他说。
“呵呵,那只是表面。”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都是些小事情而已。”
“那什么是大事啊。”
“我们的幸福就是大事。”
战暮痕狠狠的吻住萧洛的唇,不让他再喋喋不休。
萧洛不知道,在他所处宅院的另一端住的便是这次战争的幕后黑手。
“你这次办事不像你的性格。”
“呵呵,总有些东西要牢牢抓住的,有个先来后到。”战暮痕对于对方指责的话,只是淡淡回应。
“那男人的底细你我都查不清,你居然敢对他用感情。”
“人生难得一知心人啊。”战暮痕也不反对他的言论,“齐冷,你对人的心防太深。”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保暮远我就一定会做到。”此人正是齐国小王爷齐冷。
“我放心,对你的承诺,我一向很放心,这次让你千里之外回国,是我的失误,不过结果应该比预期的要好一些。”
“嗯,齐深已经回京师了,现在要想办法让齐凛罢免他,我们才好收服。”
“你想用离间。我并不赞成,齐深是个死脑筋,就算齐凛猜忌他,他还是会忠于齐凛,如果让齐凛有机会使用反间计,对我们更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