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摇了摇头,把加了料的咖啡杯放回茶几上,道:"不关他事,我只是在想--"
陈川沉吟,整理思绪,想来想去,却又不知道问恺尔什么好,实际上是自己在担心吴边,但是一开始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怎么自己会改变心意呢?
恺尔看着陈川咯咯的笑起来,言下之意:又一个傻子。
喷一口咱香喷喷的红茶呀,美得滋滋的。
有好戏看当然开心,恺尔没想到陈川陷得这么快,当初他把那个叫吴边的男子弄回来,恺尔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总算看到陈川轮陷的表情了,哈哈,太开心了。
恺尔继续美滋滋地喝他的甜茶,陈川意识到自己被人当成了笑料,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他。
"早知有这一天,何必当初呢。"某人得意地把落井下石的话当歌哼。
陈川眼神凶厉,仿佛在说:"再这么得意,小心我杀了你。"
恺尔差点被甜茶呛到,立刻老老实实把杯子放回桌上,端端正正如小学生般坐好,清了清润得不能再润的喉咙,小小心心地说:"我这里,似乎不太适合有情人哟,要改变主意么?"
陈川怒极,一拳拍在茶几上,两只杯子都被震到地上,好在地上铺的是两寸厚长毛地毯,两只杯子死有全尸,不然恺尔可要心疼半年去了,都有路易十四用过的东西啊。
"不,继续调教,"陈川拉不下面子,死不承认,"一定要完成调教课程,我一定要让他从身到心都变成我的性奴隶。"
差点再拍一次桌子骂老娘。
就不信真不舍得一个吴边,调教成性奴隶也好呀,反正都是自己的所有物,到时候要他吸就吸,要插他就插,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哪一点不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性奴隶都比长了刺的情人要强。
对,就这么说定了。
陈川没有意识到是在说服自己,还以为在说服恺尔呢。
恺尔看着念念有辞的陈川冷笑,又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回头有得你哭的时候,到时候又来求我反调教,看我到时候不狂宰你一笔。
陈川抱着头坐着,头疼,眼前却出现粉色的肌肤,还有因用力而绷紧的筋脉,吴边的身体......令人意乱神迷。
突然桌上有个类似于手机的仪器在闪灯,恺尔拿起来,听了一会,笑了笑,放下。
陈川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问:"发生什么事了?"
恺尔的笑意更浓,对陈川说:"你的新奴隶逃跑了。"
仍在跪在一旁的男孩调教师听到恺尔的话,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说话的语音因胆战心惊而变得含糊不清,喃喃地不停地低喊:"主人,不是我,主人,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放走他。"
恺尔问:"你进出的磁卡呢?"
男孩抬手摸向自己的腰间,顿时,颈部都变得惨白,他垂着头,看不到脸色,单是颤动的肩,都可以说明他有多害怕。
恺尔说:"惩罚你的事呆会再说,你先和陈先生去把人找回来,用你的磁卡并不能出入大楼,应该逃不远的。"
陈川听到恺尔的话,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要往外走。
迈出几步才发现男孩还跪在地上膝行,急得一把把他拽起,拖着向传送带奔去。
而恺尔则效仿嫦娥,站在门口对着两个飞逝的身影不停挥手,"去吧,去吧,快点奔向你的爱吧,最好一头撞死在里面。"
三步并做两步跑回那幢楼里,回到囚困吴边的房间。
没有人,空荡荡的房间,简捷的屋里藏不下任何人,有身材高大的黑色人种保安立在门口,对陈川摇头。
有一段很短的时间陈川很惊惶,但很快镇静下来,拎起男孩调师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清楚,从我离开后说起。"
没有恺尔在面前,男孩回复了口齿伶俐,仔仔细细地将经过复述一遍。
跳过对吴边讲解规则的部分,和灌食部分,陈川的重点落在后来怎么回到这个房间上。
男孩调教师说:"我本来应该领他到奴隶住的地方去休息,而且还要进行例行的灌洗,但是--他真的不能接受灌食,喂食完以后他一直哭,蜷成一团,接下来呼吸变得不正常,抽搐,还有心率不齐......"
陈川皱眉。
"我可以把他拉走,但是我担心他的情绪,怕他崩溃,之前的调教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进行得一直很顺利,但是今天,他很不一样,抵抗的情绪非常严重,不知道陈先生是不是向他提起过什么,还是他的记忆有恢复的迹象,总之,他似乎到了临界点,陈先生和主人都吩咐过不能让他变成疯子,所以我......"
"所以你心软了?"
男孩点了点头,"他一直哭,说他宁愿回这个房间来等您,要不然他会死,我也觉得他真的快不行了,所以想了想,就自作主张把他送回来了。"
"你记得把他锁好了?"
男孩点了点头。
"我把他带回来,他一开始很怕那张床,一进屋就往墙角里缩,我就没有把他吊起来,只是找了把锁,需要磁卡和一个24位密码才能打开的锁,只是锁了他的手。他说如果不把手背到身后锁就让我把扩张器具放进去,我以为......他根本打不开锁,所以就答应他了。"
"他根本是在骗你。"陈川恨声说。
男孩调教师现在也是一幅梨花带雨形状,先前跪在那里哭过了,现在脸上还带着泪痕,被陈川骂得又想哭,只是没有哭出来,晶莹的泪在眼框里打转。
"他这么简单的慌言你也信,居然真的相信,他妈的。"陈川很想摔东西,就恺尔才相信这破小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的表情真的......真的很惨,脸色也很差,如果把他反吊起来,又上了扩张器吊一晚上的话,肯定会再次昏过去,陈先生,您也不想他再昏过去的,是不是?我被他求得心软了,难得他肯合作,他自己抱着腿让我把东西放进去的,我还以为他想通了,不再闹脾气了。"
"还有,就算是有磁卡,每一个门上的密码都不一样,他怎么会知道,谁想得到他会逃走--"
说到这里,男孩终于哭起来,想到晚上将会领受到的惩罚,更是泪如泉涌,却不感哭出声音。
陈川才没心思哄哭鼻子的小孩,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回吴边。
把男孩扔在一旁,与黑人保安交谈起来。
知道他去了哪里么?
到处找过?
把临控录像带翻出来看过了么?
没持过的话,再看一遍。
楼里并不是如吴边印象中那样清静无人,其实一直有人进出,在楼面上走动的大概都是恺尔的客人,而楼下而以调教师为主,奴隶在这栋楼里是没有行动自由的,不是被锁住,就是被绑起来,或者关在屋子里。
陈川和黑人保安回去翻看监控录像带,并没有什么精彩花样,很快,他们找到了失踪的吴边。
这栋楼里某一层堆放的杂物的房间里,一道黑影在不停地颤动。
"你们不用跟着,我去带他回来。"陈川向黑人保安示意,他们果然没有跟来。
陈川的贵宾磁卡让他拥有到各处的权力,不久,他就来到了吴边的面前。
好想,好想再缩小一点。
可以缩成一团多好。
好害怕。
头昏昏的,刚才用脑过度了,为了那些密码,现在的头好疼。
明明躲起来了,还是很害怕,不知道会被怎么样。
不要,不要,不要!!!!
陈川叹息,好在他没有伤害自己,只是抱成一团,然后颤抖。
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肩上,轻柔如春风,竟然会引得他惊跳起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吴边吓得惨白的脸,还有状似疯狂的神色,谁看到都会以为他下一刻就会崩溃。
难怪破小孩会被他骗了。
陈川不急,只定定地看着他,看他的惊慌,看他的惶恐,看他的害怕,和他的一无所措。
吴边哭叫了一阵,见陈川并不过来,再次缩回角落里,抱着自己,发抖。
陈川缓缓地蹲下来,对他说:"你想我把你卖到泰国去做人妖么?这里调教失败的奴隶,有一部分要被阉割,然后注射大量的荷尔蒙,他们会有胸部,如果没有胸部的就让美容医生割开,给他们塞入硅胶,做出两团胸部来,你喜欢自己的胸口有两团柔软的东西么?然后被送到泰国去,学习歌舞,学得好的,可以到外面去接客,有挑选客人的权力,学得不好的就被绑起来,花三五百就能试一下人妖的味道,很多人喜欢,也是泰国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你喜欢哪一种呢?又或者--让调教师把你打破,成为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性奴隶,变成主人的人偶,只会听从主人命令行事,主人让你睡就睡,让你吃就吃,让你吃狗屎也自己捡起来放到嘴里。亲爱的,你喜欢哪一种呢?"
声音那么的甜蜜,带一点点诱惑的性感,如轻柔的风在耳边吹拂,却述说着血淋淋残酷的事实。
吴边渐渐安静下来,将自己的手掌刁在嘴里,慢慢地用力,咬,尖利的牙齿旁很快渗出血珠,继而形成一道血流,泉涌般滑下。
陈川站立起来,面带冷冷地微笑,向男人伸出手,温柔地对他说:"起来,跟我回去吧。"
吴边竟然乖顺地,略有迟疑地站起来,向他伸出那只仍在流血的手,被他握住,带着往回走。
"乖,听话,回去只有一点点惩罚,然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温柔的蛊惑掺了糖的甜言蜜语里是否是可以相信的谎言?
被带回屋子里,逃跑用的磁卡从手心中被人取走,从天花上特制的铁架上牵下一条金属锁条,将两只手锁好,被吊跪在床上,膝盖离开床面高度大约两寸左右,两只脚则被皮索牵在大铜床床头的两根铁柱上,想改成坐姿都不行。
陈川亲手从橱柜中取出带着巨大阳 具的贞操带,连着直到腰间的皮索。
吴边一眼看到陈川手里的狰狞怪物,就吓得叫起来:"不行,进不去的,不要呀,会弄坏掉的,不要。"
陈川笑得很温柔,在他的柔美的锁骨曲线上轻吻,也很温柔地来到他的身下,将KY涂在黑色器物上,然后送向吴边的后庭。
果然进不去,比三根手指几乎大了一倍的东西,强硬地顶在了入口处。
"乖,把身体放松。"
陈川的头从身后探出来,嘴唇就在耳旁,吴边的耳根立刻红了,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在耳根处轻拂,耳根处的血脉本能地随他的呼吸一同跳动。
是--极力地想放松,可是下身并不听话。
器具顶得越来越用力,虽然是橡胶制品,毕竟不是血肉,仍然很硬,顶得人生疼,就在吴边被顶得想哭出来的时候,突然身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竟被陈川强行将凶器挤进了体内。
啊,孔道里每一道褶皱都被撑开了吧?
坚硬地冰冷的器具强硬坚毅地一寸寸被推进,推进,直到体内深处,开始是冰凉,接着感觉到不堪承受的内壁传来火辣辣的痛,排泄器官里每一寸柔软的肉壁都快被撕烂了吧,可笑的是人体的承受能力却那么好,竟然还没的烂,只是会痛,像火在烧烤着一样,耳旁仿佛可以听到血肉焦烂的滋滋声,下面被一个冰冷的器具烧灼着。
陈川继续他温柔地工作:把奴隶漂亮的性器塞进窄小的套子里,腰部的皮带系好,腰部是常用的皮带式设计,陈川温柔地用力,把它拉到最后一个扣洞,系好,吴边顿时觉得想干呕,胃部的空间被压缩到约等于零。
陈川的头还停靠在奴隶的肩部,于是他顺便温柔地说:"今天就不给你用导尿管了,先忍着吧,明天早上再排泄,好吗?"
他那么的温情款款,令人难以拒绝。
窄小的套子里暗藏有机关,顶住排泄的孔洞,不打开,绝不会有任何液体溢出。
精心地把一边装备好,吊着的吴边已经将要接近昏迷。
突然他的身体一阵挣动,猛然的惊讶表情令陈川眼神一亮。
痛!被无限放大。
塞在体内的狰狞居然还会震动。
现在不单是肠壁火灼般痛楚,而是整个腹腔里都在痛,如一个巨大的搅肉机正在工作,将要把胃肠骨脏全都搅成肉靡。
"啊--"过于难忍的痛楚让吊着的人全身乱颤,可是口里塞住的口塞堵掉了所有的声息。
陈川仍是那么温柔地在奴隶身上舔吻,没忘记在他耳边说:震动,我只设定了两小时,但是小裤裤你要穿到明天,你的后面实在太紧了,有必要松一松。
吴边觉得自己不会流泪的,应该根本流不出泪水,但是为什么眼前视线糊涂,象在泳池里看世界?
又为什么,会落在魔鬼的手里,让人生死两难?
5
屋子里十分安静。
陈川已立在原地数小时,一动也没有动过。
占据整面墙的大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一个被吊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同真人比例一样大小的画面很清晰,令人如置身床前,纤毫竟现。
陈川静静地看着那个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因为吴边的双膝不能着床,吊身全身的力量仍然集中在手腕上,即使是皮索,腕部现在已经能看到紫红色的淤痕。他的手掌偏瘦,手指纤长,皮索下露出的一条细细紫痕如手工很好的匠师纹上去的精致花纹,细细伸长的手臂更似蜿蜒向上攀爬的蔓藤。
男人的颈似折断般后仰,陈川的视线每触及他的脸庞,瞳仁都会不自禁的收缩,呼吸停止。
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的面孔,完全看不出喜怒悲伤来。被吊着,体内插着巨大得几乎不能容忍的器具,应该是痛苦难忍的吧,还有时时不肯放弃的羞耻心,倔强青涩的男人,怎么会如此平静?难道已经昏过去了?
他诱人的唇微张着,因为调教略显苍白,从当前的角度看过去,他的鼻管修长挺直,如倒侧下来的山峰。
美丽的事物,却让人惊骇,不单只是洁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还有那双眼睛。
原本似水般温柔狭长的眼睛现在夸张地圆睁着,可以看到瞳孔四周的眼白,如果不是长长睫毛偶然的微颤,会让人错以为吊在这里的只是一具漂亮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