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躺上床,神经末梢却好像瞬间敏锐了好多倍。鼻子,耳朵,都闻到,听到平时根本不会注意的东西。
比如飘荡在房间里的,他常用的香水味道。
比如窗外树叶婆娑的声响。
这两者结合起来,竟然让我产生了一种思恋情人的幻觉。他的一切不断在我脑海浮现,根本不会有印象的细节也凸现的清清楚楚。
我烦躁的翻身,金环在床单上擦过,细微的扯动,竟带来一阵战栗。
我气极败坏的对著镜子去掰它,结果是让我的乳珠完全硬起来,疼痛对於乳头也算是一种刺激,它不分青红皂白,有了刺激就挺立。
我又去扯铃口的金环,这里我不敢大力,只转动它,看看能不能找出开口的位置。周兆昌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机会也不敢研究它。
结果,仍然令人沮丧。我不但没有找到开口,反倒因为我轻微的摆动,让小弟弟也精神起来。
我看著镜子里面红耳赤的人,大叫一声重新扑回床上。
下面硬的难受,我看看右手,想到虞承光说我不像男人,那我就做一回男人回做的事情吧。正到紧要关头,手机又响了,我只有生生止住。
只有他打来电话,不能不接,我认命的按下按键,努力的平静开口“喂。”
“宝贝儿,你在干嘛?”
我在心底呻吟一声,他的声音合著夜色相当暧昧。我手上快速的撸动了几下,决定不装了,喘著粗气说,“没什麽!”
“你射出来吧。”他仿佛洞察一切,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
几乎就在同一刻,我小腹一松,一股热液淌到手背上。不是猛烈的迸射出来,而是像有气无力的一口一口吐出来,绝对的条件反射而已。我悲哀的觉得自己像畜生。
我没有爽的心情,只想摔了电话。我捏著电话越来越用力。
“那麽,晚安,宝贝儿。”他笑著挂了电话,听得出来心情不错,得到了愉悦。
变态!我没什麽好说的。胡乱的擦干净,我在房间里上上下下兜察了一圈,没有找到什麽摄像头之类的。想想周兆昌也没无聊到要在自己房间里装监视器。
我拿被子蒙住头,决定不再想让自己不爽的事情,专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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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倒数完结2
第三十六章
虞承光上课的时候故意把桌子搬的离我很近,胳膊肘在我胳膊肘上蹭过来擦过去。我看了他一眼,真是个唇红齿白的鲜嫩少年。
中午,我们很默契的等著所有人走光,然後一起进了电梯,到了停车场。
他自己开车来上学,我知道。
我走到车边,等他开锁就上去坐到後座上。他也坐到後面,转身紧张的看著我。
“其实,我昨天说的,不是我兄弟。”
我不说话。
“其实,我是gay。你也是吧?”
果然我的直觉没有错,不过这次我不想失去主导权。
我挡住他想搂住我的手臂,“你想跟我做爱?”
我问得相当直接。那孩子居然红了脸,不过还是坚持点了头。
“可以。不过我干你,而不是你干我。”
他惊讶的看著我,似乎不相信从我的嘴里会说出这样粗鲁的话。
“不然,不要想碰我。”
他不答应,就算了,他如果答应,我倒是真的会试试,我要知道跟他做爱和跟周兆昌做爱有什麽不一样的。
他嗫嚅了半天,最後说“算了吧,我什麽都没准备。”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摔上车门走了。什麽都没准备就可以上我,但是上他就算了?以前我碰到这种事肯定惊惶失措,感谢周兆昌强有力的锻炼了我的神经。
自此,虞承光与我保持距离。
周兆昌却再没有来过电话,短信也没有。
我不会主动去给他电话,也乐的逍遥。唯一让我不舒服的是,到了晚上,身体的渴望难以压制。开始我以为是那次周兆昌给我的药的关系,可不久我就发现跟药也许无关,或许我真的像他说得那样,本身就喜欢那样的性爱。
不仅仅是快感,我更需要夹杂在疼痛中的快感。於是我以为我绝对不会用的按摩棒,被我拿出来反复利用。
我把那面镜子转了一面,因为不想在镜子里瞥见自己丑陋的样子。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我没有等到周兆昌,却等到了三位不速之客。说不速之客绝对没有错,看他们气势汹汹就能肯定。
周兆昌不在,我不知道在这三个人面前,我会吃多大的亏。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认为周兆昌如果在,肯定不会让他们欺负我。这个认知我不知道是怎麽得到的。
“你行啊!”
终於有人发话,我正要听下去,却被一个耳光直接抽翻在地。接著头发被揪住甩上了沙发,脖子被紧紧卡住。
“你以为扳倒周兆昌,你就可以逃出去吗?我告诉你,他倒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我现在就杀了你。”
扳倒周兆昌?什麽扳倒周兆昌?我没明白,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我拼命去掰卡住我脖子的手。
“先放开他,就这麽掐死他太便宜他了。”
我呛的直咳嗽,眼泪也流出来。眼前的三个人摆明不会让我好过,我奋力推开挡在我面前的一个,往门口冲去。
还没跨出几步,後腰就被踹了一脚,我扑到门上,一个人过来用手臂箍住我的脖子,在我眼前给大门落锁。
“你们说什麽,我没有害周兆昌!”
逃不掉了,我只有努力解释。
但结果我被掀翻在地上,一人站在一边分别踩住我的手心。
“啊~”坚硬的鞋底毫不留情的转碾。
“你没害?有人一直替你在害他。你的验伤报告,现在被直接递到厅长手里了。不错啊,你勾的陈愿那小子心甘情愿替你卖命啊。百折不饶啊!”
“不,我没有要他那麽做。”
解释很徒劳,他们其实知道我没有主使一切,不过找我泄愤。
“唔,不要!”
嘴巴被捏开,一杯苦涩的液体直接灌进我的喉咙。
“咳,咳,咳,是......是什麽?”
他们都不回答我,架起我重新丢回沙发。
然後推过来装满性玩具的箱子。我给吓坏了,想再跑一次,全身却都没有力气。他们把我翻过去,手脚拷在一处,脱了我的裤子。
我大声的叫了一声放开我,可用尽全力喊出来的话,却比蚊子声音大不了多少。後面被强硬的塞进一根棒子,冷汗几乎立刻就从脑门淌下来。
“啊”惨叫虚弱的溢出,听起来更像是呻吟。是什麽药,让我什麽力气都没有,却偏偏对一切感觉敏感之极。
我只觉得有一把钝刀在我体内挫磨。
温热的液体顺著大腿一直流。
“操,让我再干他一次。”
里面的东西被彻底抽出来,我正准备接受男人的践踏,另一个声音说道“昌哥不许我们再碰他的。”
我万分感激周兆昌对他们的威摄力,这麽一说,那个男人离开了我的身体。
“妈的,操死他,贱货!”
这次又塞了一根按摩棒进来,我以为完了的时候,一根手指伸到里面,硬扯开了一丝空隙,把另一根棒子捅进来。
整条大腿都开始抽筋,我清楚的听到後处传来一声裂帛一般的声音,然後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更大一股温热的液体从穴口涌出。
我手脚慢慢变得冰凉,渐渐,所有的声音变得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痛感也消失了,眼前模糊一片。
有人敲门,有人大声在囔囔什麽,而我的电话响了......
等我醒来,我躺在了医院里。
不一会儿,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来到我的病床前。
“欧阳嘉先生,您好,我是周兆昌先生的律师。”
我没有力气说话,微微点头示意。周兆昌的律师?周兆昌真出了问题?这个律师找我干嘛?果然是因为我的原因他出了大事麽?
“周兆昌先生在半个月前将他名下的一栋房产赠送给您,没有异议的话,请您在这里签字。”
他把文件拿到我眼前,我看了一下,是我呆过的那个房子。
“周先生现在被关起来了,您的事情他委托我全权处理。这次他的三位朋友伤害了您,还希望您不要声张。”
我脑子一团浆糊。
他继续说,“那天晚上我去了您家,幸亏及时,那三位朋友误会了您,才伤害了您。不过我解释後也及时送您来了医院。他们不会再骚扰您了。”
我头痛的厉害,实在不想听他再说下来,闭上了眼睛。谁料一闭,就是两天,我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後,又过了一天,总算不昏沈了,那个男人又来了。
我不认为周兆昌会被关很久,既然他希望我在这份文件上签字,那麽我签就好了。
打发走了律师,我开始捋顺记忆。
陈愿把我的验伤报告交给了厅长,周兆昌被捕,那三个人来找我算帐,律师来见我顺便救了我,周兆昌把房子过户到我名下。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
现在我只差见到陈愿。陈愿,他还没放弃救我吗?可我早就放弃自己了。
他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又过了几天,我被转到一家疗养院。这里负责我的医生跟护士都对我表示了极大的同情,照顾我无微不至。
我大概打击受太多,心理也有些变态。
总是在私下暗地里邪恶的揣测他们。
一个星期後,律师过来接我,我在看守所,见到了周兆昌。
他的眼睛看著我满是阴鹜,我以为他把帐也算到我头上,吓的低了头,一声不吭。
我就是怕他,不知道为什麽。他在看守所被关起来了,我还是怕他。
“你怎麽这麽蠢?你跟那三个人很熟吗?放他们进去?”
啊?我抬头看他,他恶狠狠的看著我,“差点死掉,你知道吗?”
眼里马上涌上热流,我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於得到安慰。其实他做的事情未必就比那些人好,可在那一刻,我的确被感动了。
他烦躁的说,“这次事情很麻烦,你病好了出院就住在那个房子里。我给你的卡里有足够的钱。如果你翻译执照考出来了,可以先找个工作做做。”
他叫我过来就为了交代这些吗?我小心翼翼的打量他,想看出些什麽。
“你听到了吗?”
“嗯。”我小声回答。
“行了,你走吧。”
我连忙站起来,
“哎~,”他又叫住我,欲言又止,酝酿了好久,终於问道“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我一愣,旋即点头。
他又恢复了恶狠狠的样子,“等我出去,有能力再禁锢你的时候,你不许恨我。”
鬼使神差,我竟然点了点头,恍恍惚惚的走出看守所。
律师送我回疗养院。
我一整天都没反应过来,在看守所,我到底答应了周兆昌什麽。
“周兆昌会被关起来吗?会被关几年?”
律师离开的时候,我问道。
“会,他是严办对象。刑期3年到5年。”
三年到五年,我拉起被子蒙住头,笑了。不是开心,是嘲笑。
三年到五年,不知道被他禁锢的身体释放後,那颗被他禁锢的心是不是也能被释放。
两个月後,在市里相关部门督促的严办速办的压力下,周兆昌被判刑3年10个月。
直到我再次出事,陈愿都没来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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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完结
第三十七章
阳光特别刺眼,我想转转头,避开那刺目的光线,脖子却僵硬的无法动弹分毫。
一双温热的手掌覆到我的眼皮上,遮挡了光线。
“你醒了吗?”
是在问我吗?是谁?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是睫毛徒劳的在那人掌心扫了几下。
唤铃被按响。
一群人跑进来。
我的眼皮被大力翻开,模糊中一束光线直接射进我的眼睛。
“不”我大声抗议。
可我没有听到我自己的声音。
“欧阳嘉,欧阳嘉,你试试看看清眼前的手指。”
黑黑的什麽东西在我眼前晃悠,光线慢慢聚拢,隐隐约约是两根手指。
“不错,你看见了是吗?”
我是看见了,眼前模糊的影子都渐渐清晰,围在我床前的是三个穿白褂子的大夫。
我偏了偏头,努力协调僵硬的脖颈看向另一边。
另一边,站著一个男人,平头,带著金丝边眼镜,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凑到我眼前,“欧阳嘉,你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不过我却闭上了眼睛。
周兆昌,才几天?你就放出来了吗?
“他怎麽又睡了?”
“周先生,欧阳先生醒过来了,就没事了。他还需要时间恢复。”
不是,我只是不想那麽快面对他而已。
他却不放过我,听到医生的保证,开始抱著我在我耳边罗嗦。
“你不要装睡,你醒了,就睁开眼睛。怎麽你怕看到我吗?”
“醒过来。”
......
如果我不给他一个反应,大概他会一直叫下去吧。无奈之下,我睁开眼睛,还冲他眨巴两下。
他满意的松开手,倒了杯水过来,喂我喝下。
干涉的喉咙略微滋润了一下,好多了。
我试了一下,可以发出声音。
“你......没......被......关.......起.......来”
他眯起眼睛打量我半天,“你一醒过来就有力气问这件事情?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我瞧著他,其实如果不够近,我看他还是有点模糊,他脸上的表情我不能准确判断。
他在我面前坐下,抱起胳膊,“我被关起来了。不过保外就医。”
我不明白,不过也猜得到,他关系那麽广博,关进去再找个理由放出来并不难。
他不再说什麽,走到窗边看窗外。
仿佛回到了之前,我看著他的侧脸重又恍然。
黎耀丰,我突然想起这个人,我还想起我在他家割腕自杀。我费了很大力气把手腕移到眼前,一条大疤横亘在手腕上。
“才那麽几天,你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男人。还傻兮兮的找上黎耀丰。你不认识他吗?你差点死在他们三个手里,你居然还自投罗网?”
他看见我神情古怪的看手上的疤,忍不住骂我。
这麽说来,我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听到的让我熟悉安心的声音果然是周兆昌。他是怎麽找到我的,又是怎麽把我救出来的?
我很想知道,但我不会问,因为我知道他也还是不会告诉我。
等我脑子清醒点的时候,我会自己想清楚。
那个黎耀丰,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人吗?我很失败,我肯定有某种障碍。因为似乎只有那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可以认出他们来,一旦让我单独回忆他们的面貌,我是毫无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