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永远都不属于我。”
“表哥你别这样说,你这么优秀,应该很多人追你才对啊。表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说给我听听啊,我也许可以
给你点意见。”吕凯铭恳切地看着林堃。
“凯铭,我有件事想问你?”想了想,林堃还是没有忍住。
吕凯铭点点。
“你现在还记挂邹扬吗?”林堃盯着吕凯铭,生怕漏掉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干嘛说他,跟他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有什么值得再提的。即使现在再见,我跟他也没有可能了。别说他现在可能已
经成家立业了,我也已经有了别人。”
“那如果我说,邹扬对你依然念念不忘,对你离开的事耿耿于怀呢?”
“没有如果,当年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但是我们是不可能再复合的了。表哥,你是不是遇到他了,还是他找上了
你?”吕凯铭眼里闪着泪花,心里对邹扬的愧疚就像渔网般将他裹缠,无法挣脱。
“没有。凯铭,有没有想过再去见一见邹扬?他,就住在楼下。”
“什么?表哥,你说,他就在楼下?”吕凯铭的肩膀微微地颤动起来。
“凯铭,你别紧张。其实,是我喜欢上了邹扬的男朋友。”林堃低下头,掩饰自己的难过。
吕凯铭却无法理解,刚刚还没震惊完,林堃居然还喜欢上了邹扬的男朋友。这,难道是报应?吕凯铭顿时觉得很悲哀。
“那现在呢?”吕凯铭小心翼翼地问,他总觉得林堃的眼神太过悲伤。
“我不知道。他可能离开了。”他?吕凯铭明白,这个他是邹扬的男朋友。
“怎么会离开?是因为表哥?”因为心里对邹扬有愧,吕凯铭当然也希望邹扬能得到幸福。可是一边是邹扬,一边又是
表哥,他也慌了神。
“不,大概是因为你吧。”林堃看着吕凯铭,眼神放空,开始讲述他自己从认识林舒言,然后认识邹扬的一系列过程。
“……表哥,你需要我做什么吗?”吕凯铭问,心口隐隐作痛。
“不,我并没有要求你做什么。凯铭,我只是想,如果,你想见邹扬的话……”
“表哥,”吕凯铭打断他,“我不想见他。他现在有了更值得他爱的人,我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表哥,如果一定说有
什么想的话,我只想跟他说对不起。但现在已经于事无补了,所以我更希望他们能化解矛盾。表哥,你呢,你对那位林
先生……”
“我尊重他的决定。不过如果邹扬追不回他,我也不会放弃他的。”林堃坚定地说。
林堃跟吕凯铭后来又说了很久,最后林堃还是拗不过吕凯铭,为了避开邹扬,吕凯铭执意住到了酒店去。
今天方汐紧紧张张地朝窗外左看右看,林舒言以为他在看欧阳毅,后来觉得不对劲,于是,也凑过去看。
车还是那辆,人却有两个,一个欧阳毅,一个邹扬。
方汐神秘兮兮地看着林舒言:“舒言,他追来咯,看来他还是在乎你的,你才来三天都还没够,人家就找上门来了,而
且挺了解你的嘛,知道你在我这儿。”
“你别乱说。”林舒言心里有些忐忑,他没有看到自己的留言吗,不是说大家都静一静,理一理各自的关系吗,他怎么
会来。林舒言脑子有点乱,借故离开了阳台,缩进了房间。
看到林舒言不温不火的样子,还带点苦恼。方汐到是自在,一直朝楼下挤眉弄眼,对象当然是邹扬。
不知是不是明白了方汐的意思。晚上,邹扬带着一个精致的果篮上门拜访方家。是方母开的门,只一眼,就觉得邹扬一
表人才。加上邹扬说自己是林舒言的同事,来这儿出差,顺便来看看林舒言,方母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于是,五个人同桌吃饭的时候,林舒言十分的郁闷,而邹扬就更加郁闷了。因为他的舒言完全不鸟他,连普通同事交流
的形式都没有,邹扬怕方家父母起疑。
饭后,邹扬当然是借机说要跟林舒言到这个城市去逛逛,然后方家一家人,特别是方汐乐得轻松地把林舒言推出了门口
,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弄得林舒言一阵无奈。
城市人的夜生活总是很热闹的,即便是小城市,也会别有一番情趣。林舒言跟邹扬插着口袋并肩走在大街上,过往的情
侣很多,卿卿我我的,跟他们两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然,别人是察觉不出来的。
好多次林舒言都认不住要出声打破沉默了,但是只要他一想到那天晚上邹扬对他说的失望,林舒言就无论如何都开不了
口。
邹扬看似在看夜色,其实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林舒言。他的每一表情,每一处皱眉都逃不过邹扬的注视。看到林舒言几
次欲言又止,邹扬还是不忍心。
“小言,记得吗,你刚搬来的时候,我们也常常这样散着步。那次你还要求去吃川菜呢,我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结果
啊,倒是把你自己辣的满头大汗。”回忆起那时的情景,邹扬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是很值得回味的幸福。
“还说呢,还不都是因为你。”说完,林舒言才惊觉自己很自然地搭上了腔。有点气自己的这可恶的习惯,应该对他不
理不睬的。
看到林舒言说完就气鼓鼓的表情,邹扬小小弟得意了下。自己果然是有希望的。
“小言,知道吗,我是真的好喜欢你。生活中的我其实陋习一箩筐,你都肯包容我,照顾我。每次下班看到你冲过来朝
我笑的时候,每次在餐厅里吃饭你偷偷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每次回家看到你跟奇奇玩闹的时候,我都觉得好幸福,好幸
福。没有你,我想我还要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和无边的寂寞吧,舒言,我……”
“你别说了。”其实邹扬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林舒言的心坎上,有了他的日子,自己何尝不觉得幸福?“邹扬,我不明
白,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是对我很失望吗,现在你说这些又算什么?”
“不,小言,那天我说的都不是真的。我喝了酒,脑子不清楚,才会说出这样伤害你的话。小言,相信我,你带给我的
只有幸福和快乐,我怎么会对你失望?”
“谁要相信你的花言巧语。”林舒言气愤了,说过的话可以反悔,可以不算数,难道连错误都可以这样推卸吗?他根本
就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在乎什么,他根本就没有理清跟自己的这段关系,他凭什么追过来找自己。
“小言。”看到林舒言又怒了,邹扬赶紧追上去拉住林舒言。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激怒了林舒言,他的心情也跟着
跌到了谷底。
“你放开,不然我动手了。”伸出拳头,林舒言是真的想挥出去。
谁知邹扬也很冲动地扯过林舒言举起的拳头,拉到怀里,将他的手收到腰间,让林舒言的手搂抱住自己的腰。
当林舒言反应过来,就要张嘴骂人的时候,邹扬狡猾的舌头已经毫无阻碍地入侵了林舒言的口腔,卷起了林舒言闪躲的
小舌头。同时,邹扬有力的双臂也紧紧地箍住了林舒言的双肩。
我们的爱会否永恒,其实只是一步之遥。
36.
“邹扬,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不是任你这样为所欲为的。”林舒言使劲地推开邹扬,恼怒地用手背擦着嘴唇,妄想想擦
掉邹扬留下气息。
“没有,小言,没有,我没有那样的意思。”邹扬急了,因为他看到舒言眼里浮动着泪花和忍不住颤抖的肩膀。
“邹扬,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这段时间你别来找我了,明天我就回A市。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说。”
“不,小言。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喜欢你,这不会变。”
“你现在说的我不想听,等你冷静了,我们再心平气和地谈谈。”说完,林舒言不顾呆滞的邹扬,径自沿着原路往回走
。
林舒言离开后,邹扬无力地垮下了肩膀。他不明白,为什么林舒言不肯原谅他?他们之间只是一场荒谬的误会,为什么
舒言执意要他冷静,要他想清楚?邹扬站在路灯下想了很久很久,也许是自己变成了林舒言的心结。
林舒言回到A市后,邹扬也没有再找他,于是他只好在公司附近找了套廉租房暂且住下,以后再做打算。其实心里还是希
望自己能邹扬能够重归于好的吧,不然心里也不会一直对他抱有期待。那天的邹扬确实是冲动了,舒言不相信那样的情
况下的他能不能冷静地思考他们之间的问题。只有问题彻底解决了,以后才不会发生类似的事。
重新回到工作的林舒言仿佛找回了原来的自己,上班,加班,回家,简单得不得了。
“舒言。”林舒言正要下班,何瑾诺在后面叫住了他。
“小诺?有事?”
“嗯,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嗯……其实,那个林先生这几天一直都有来我们书店,他,有时就只是坐着,
我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或者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我想,舒言你一定知道,应该能开解一下他的。”何瑾诺说
完也不管林舒言如何反应就离开办公室了。
自己这几天来一直在想邹扬的事,却不知不觉中伤害了林堃。其实,他也一定很伤心吧,毕竟是自己跟邹扬的问题牵扯
到他。
想了又想,林舒言还是决定去见一见林堃。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呢。”林堃听到林舒言约他出来,真的不是惊喜两个字能形容他的心情。
“我……林堃,对不起。”
“舒言,我想听的不是你对我说对不起。你这几天过得好吗?”
“嗯,还好。林堃,我……”林舒言心里真的很想说些什么来安慰林堃,但是突然口拙的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了,舒言,我都明白的,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怎么会,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的。我只是不想你太伤心。”
“在你眼里我就怎么脆弱?”林堃自嘲地笑笑,“舒言,虽然我们做不成情人,但是如果能看到你幸福,我也会很开心
的。所以,比起你能不能做我的情人,我更希望你过得快乐。”
林堃的这番话让林舒言觉得莫名的感动,林堃是真的会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的人,他永远把伤痛往自己肚子里咽,把
快乐留给别人。
“谢谢你,林堃。”除了说谢谢,林舒言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了,你又是抱歉又是感谢的,我都快吃不消了。舒言,你,你跟邹扬怎样了?”
“能怎么样。”林舒言淡淡的一句话,让林堃心里微微一愣,怎么,这个邹扬还没有把林舒言追回来?
“是你不肯原谅他?”
“都是误会,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需要时间冷却,我们需要冷静,或者邹扬可以想通问题的
所在。”
“舒言,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固执得可怕。其实情侣之间的问题总是会有的,更何况是两个男人之间。有些事情也许需
要在日常的相处中慢慢地磨合。”
“或者你是对的吧。”
……
谈到最后,林堃还是把吕凯铭来A市的事透露给林舒言。
“他想见邹扬?”不是不惊讶,但林舒言更在意他对邹扬的态度。
“不,他不想插手你们两个之间,为了避开邹扬,他甚至不肯住到我家。不过,既然他是你们之间的结,我想你们还是
知道的好。而且,我猜,邹扬可能会想要见他。”
“嗯,可能吧。如果邹扬想见他,我也没资格阻止。”说着这句话的林舒言显然口不对心。
“你不反对?舒言,我不想你难过,我暂时不会跟邹扬说。”林堃是多么想拥住林舒言,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但是事
与愿违。
“嗯。”
邹扬近来工作力不从心,黎琛和黎灿都看在眼里,并没有责怪他。黎琛还一度在办公时间不断地劝导邹扬,想出N多奇异
古怪的办法追回林舒言,不过邹扬都不带理他就是了。
一下班,邹扬还是习惯性地等在林舒言公司外的那个转角,即使舒言不理他,让他看看他也好。等黑夜降临,灯火辉煌
,邹扬就回到自己重回空寂的家,跟同样失落的奇奇想着林舒言。
今天因为实在没有工作的心情,邹扬早早地出了公司,破天荒地逛起了百货商场。他依旧清晰地记得,他跟林舒言在哪
家买过什么东西,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
邹扬走进一家男装店,林舒言最喜欢这家的衬衫了,说什么质量好,款式好,最重要的是价格合理。邹扬想想就觉得好
笑。
前面也有人在挑选衬衫,一身的休闲装,很舒服的感觉,甚至给邹扬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选了好几件衬衫,有浅色也
有深色的,尺码比他身上穿的要大上许多,应该是给别人买的。看他左看右比的,显然是个很细致的人。
邹扬远远地看着,脑子里浮现出舒言帮他挑选衬衫的情景,内心一阵抽痛。
男子最后选了两件浅色的衬衫,交给了店员,转身朝收银台走去。
可就是这个转身,让远处的邹扬傻了眼。这个人不是吕凯铭是谁?这个人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对,同床共枕,耳鬓厮磨,
邹扬是不会忘记这个他熟悉的侧脸的。
或许是邹扬的眼神太过热烈,刷了卡的吕凯铭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视线。回头一看,赫然在箱包区看到了呆滞的邹扬。
此时,两人目光相遇,都隐隐有点尴尬。还是邹扬率先走出了店,在门口等着。
吕凯铭犹豫了好久,才抬脚朝门口走去。
如果不是知道邹扬现在的事情,吕凯铭其实是很乐意见到邹扬的,而且他自己还欠邹扬一个解释。但是,现在邹扬因为
自己有可能会让现在的爱人离他而去,吕凯铭不愿意破坏人家的幸福。
“可以谈谈吗?”吕凯铭刚踏出门口,就听到了邹扬的声音。
默默地跟在邹扬身后,心有愧疚的吕凯铭甚至不敢与邹扬并肩而行。
附近刚好有个西餐厅,邹扬也不挑,在门口的一个靠窗的空位置坐了下来,吕凯铭略显忐忑地坐在邹扬对面。
“这些年你都哪儿去了?”想不到邹扬跟他一点也不客气,张嘴就问。
“其实,我一直在洛杉矶。这次来是来看看表哥的。”
“是林堃叫你来的?”如果是,他邹扬一定不会放过林堃,这小子总是添乱。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到了A市,他才知道。”
“你……没有想对我说的?”
“邹扬,我……邹扬,我知道你的事了。我不希望破坏你跟林先生的,我其实……”吕凯铭支支吾吾的样子,弄得邹扬
突然光火起来。
“知道又怎么样,是,我是在意你,在意当年你的离开,但那又怎么样,我爱的是林舒言。”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有一
瞬间的呆滞。
是气话也好,是心里话也好,在那个刹那,邹扬忽然明白了自己跟舒言的症结所在,同时也感受到了舒言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