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凯铭却是惊讶于邹扬的变化,邹扬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内敛不善表达情感的人,如此明确地表达心里想法的字句
自己从没听到过,看来,邹扬是爱惨了那位林先生了。他真幸运,他得到了邹扬最炙烈的爱情,这是自己当年想得到却
没有如愿的。
“你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邹扬平复了下,这件事他必须要弄清楚,这样他在面对林舒言时就可以毫无疑虑了
。
“也许是当时太过于幼稚才会这样离开的,现在想来这事还真不靠谱。当时,你我边打工边留学,又没有家人的支持,
生活得很不容易。后来,我的几个朋友提出了一个很好的idea,于是我们有了到洛杉矶创业的想法。其实我有好几次都
想跟你说的,但是你当时正在研究的课题触了礁,心情不好,我也不想刺激你。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同意
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创业的,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就枉顾我的心情,置我们几年的感情不顾,毅然离开了我。”
荒唐,真是荒唐,以为是自己的错,以为是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原来只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对不起,邹扬。时隔这么多年才……”吕凯铭歉疚地低下头,自己早就应该找邹扬说清楚的,拖到今时今日,还影响
了这么多人,都是自己的错。
“好了。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我只不过想知道原因而已。现在明白了,我也可以释然了。”这样,我就真的可以放下
心结面对舒言了。
林堃抱住怀里的林舒言,他也不敢相信那里坐的竟然是邹扬和吕凯铭。同一间餐厅,林堃和林舒言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
进来的。邹扬“激动”的神情,吕凯铭“羞赧”地低头,连林堃也几乎忍不住要上前给邹扬几个拳头了。旁边的林舒言
却红着眼阻止了他。
你是我曾经遗失的美好,但现在我只想珍惜眼前的风景。
37.
林堃送失落的林舒言回家后,就马不停蹄地去找吕凯铭了。他不认为自己熟悉的表弟会出尔反尔,他更不想自己的亲人
无形中伤害了自己喜欢的人。
“凯铭,你是不是去见邹扬了?你不是说你不会去见他的吗?”质问的语气。
“我……是,今天我是见到邹扬了。但我不是专门去找他的,我避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去找他。我们其实是偶遇的
。”林堃的质问,令吕凯铭心里很不舒服。
“然后呢,你们重归于好了?”
“不,没有,绝对没有。表哥,你不能这样怀疑我。我已经有了Jack,我不会跟邹扬在一起的。我们只是解开了当年的
误会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真的?”林堃皱了皱眉,“好,凯铭,我信得过你。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跟邹扬见面了。今天,我跟舒言也在餐厅了
,舒言很伤心。”
“什……什么,你们也在餐厅?表哥,你没有跟林先生解释吗?我不会跟邹扬好的,而且,邹扬也说了,他只爱林先生
一个啊!”吕凯铭急忙着解释,澄清自己跟邹扬的关系。
“舒言的情绪不好,我对你们还不确定,而且,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邹扬,谁也劝不了他。
”除了无奈,林堃的话里也透露出难掩的失落。
“表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插入他们之间,可是,命运总是那么凑巧。”
“是啊,命运总是那么凑巧,让我遇上了他,却得不到他。”
另一边,邹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就急着想见舒言了,他知道舒言现在住在哪儿,他曾经尾随过舒言回家,他现在
立刻马上就要见舒言。
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邹扬直接上楼敲响了舒言家的门。
独自感伤的舒言听到敲门声,就匆忙地去开门了。当右手触到门柄的时候,一声呼唤让他生生地止住手上的动作。
“舒言,是我,快开门。”
是邹扬,怎么办,要让他进来吗?他怎么可以一边跟旧情人见面,转身又来找自己?见了面又如何,他又该说些什么?
毅然决然地拒绝他吗?
门里的林舒言好矛盾,心里放不下邹扬,狠不下心来让自己完全离开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但是,他不想自己在
邹扬心里只是第二,他不想邹扬永远忘不了曾经。
默默地,林舒言挣扎着闭起了双眼,内心汹涌翻腾,脑子像注满了浆糊一样不清不楚。
门外的邹扬却迷惑了,难道舒言还没回家?今天他也要加班吗?邹扬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在门外多等一会儿。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家家户户都开始亮起了灯。邹扬从舒言的门口走到下面的巷子口,又从巷子口走回舒言的门口,来
来回回地好几趟。直到舒言家周围的租房里都亮起了灯,舒言家还是黑暗一片的时候,邹扬才泄气地离开。
林舒言在家里呆坐着,连灯也忘了开。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理不清思绪。揉揉坐得酸麻的脚,林舒言看着窗外的霓虹
,忽然有种想去吹吹风的冲动。
漫步在江边,风吹乱舒言的发,吹皱了舒言的心。
江边到处都是抱在一起亲昵的情侣,风吹过他们身边都会变得甜蜜起来。
舒言低着头漫无目的地沿着江边走,周围喧哗也好,寂静也罢,都与他无关。
走着走着,林舒言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了邹扬曾经带他来过的酒吧“森蓝”。抱着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想法,舒言
独自踏进了这间曾经让他胆怯的酒吧。
其实吧里的氛围很好,如果你可以习惯性地忽视暧昧地抱在一起的男人们的话。
舒言坐在吧台边上,随便要了支啤酒,独自买醉起来。却不知道,周围如狼似虎的男人已经从他进门的一刻起就对他虎
视眈眈了。尤其是林舒言这种看起来不经人事的模样,更加增添了某些人的兽性。
“喂,你看那边新来的那个怎样?白白净净的,虽然比不上你上任的那个好看,但这样的货色肯定还没有人好好地开发
过。”
“噢,看起来确实有那么点意思,看不出你小子也喜欢玩雏的。”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看重的是感觉,只要在床上合得来,即使是出来卖的又如何。”
“哈哈,有你的,玩得挺开的嘛。我就不喜欢玩这样的,在床上还得我花时间调#教,有的还不识趣,老子我可没那么多
时间跟这样的人耗。”
“呵呵,你真是个急性子,这样的事当然是慢慢享受的,否则哪有玩的乐趣?好了,兄弟我去钓鱼了。”
说着,这个瘦高的男人就挨近坐在了林舒言的身边。同样要了支啤酒,手似有似无地搭在舒言的身侧。
“心情不好?!介意和我喝一杯吗?”碰了碰酒瓶,男人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你是谁?”此时的林舒言已经喝得有点多了,脑子也开始混沌。
“我?是谁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或许需要我的安慰。”男人暧昧地靠近,手已经在舒言的不经意间落在了舒言的腰
上。
“安慰?我才不需要什么安慰,你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我才不听,我才不要相信你。”林舒言完全把他当成发泄对象
了,把心里对邹扬的怨气通通发泄掉。
“宝贝,别激动我,你会让我忍不住的。”猥琐的手渐渐地往下,在腰上按揉了几下,就不自禁地摸上了林舒言的大腿
上。
“你干什么!滚开!”舒言终于察觉到危险了,猛地推开身边的男人,却使不上力。
“宝贝,你就别挣扎了,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地安慰你的,保证让我欲#仙#欲#死的。”
淫#秽的话语不断地从男人的嘴里冒出来,林舒言想推开他,无奈醉了的自己浑身无力,被男人箍得紧紧的。
舒言越是使劲越是引起男人的欲望,恼怒自己没用的林舒言小脸胀的通红,男人龌龊地靠近,嘴巴贴近了舒言柔滑的皮
肤。
好恶心,不要,他不要被邹扬以为的碰!
舒言拼了命地挣扎起来,毕竟是个男人,舒言这样子一弄,男人立即就被推倒在地了。
男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又要去抓林舒言,舒言跌跌撞撞地躲开,凭着感觉朝门外走去。男人依然不依不饶,追着林舒
言到了街道上。
“黎灿,停车,给我停车。”黎琛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街边上跟那个猥琐男纠缠的人确实是林舒言。
对男人来说,林舒言这只猎物是势在必得的,尽管林舒言对他又踹又踢的,他还是不松手地拖着林舒言往宾馆的方向走
。
“喂,你是什么人?干嘛搂着舒言?”黎琛冲上去,一个前踢踢中了男人的腰部。
黎灿见状也赶紧下车,事情如何,黎灿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看上舒言的,舒言又醉醺醺的,如果不阻止,接下
来会发生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黎琛从猥琐男怀里抢过林舒言,黎灿则很有默契地去教训那个猥琐男。
“舒言,舒言,你怎么样?”黎琛扶着林舒言,以防他摔倒在地。
“我……我……你是……”舒言认真地辨认着眼前的这个人,却没有办法认出来。
“舒言,我是黎琛,是黎琛啊。该死,这个邹扬到底在干些什么?”转而搂着林舒言,黎琛发狠地拨通邹扬的电话。
“混蛋,立即给我滚过来,在'森蓝'门口,你的舒言差点就被人给强了!”就说一句话,也不管邹扬有没有听清楚,“
啪”地合上电话。
果然,不用五分钟,邹扬就出现在“森蓝”的门口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赶来的,听到舒言竟然,竟然……差点就…
…天知道他邹扬违反了多少交通规则赶过来的。
“给你,看好你的人!别让我们可怜的舒言再落在这种人的手里了。”指着地上被黎灿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黎琛火冒
三丈。
小心地接过舒言,邹扬心里真是万分庆幸,庆幸舒言没有受伤害,庆幸自己还没有失去他。
回到家,邹扬怀里的舒言一直絮絮叨叨的,大致就是在骂邹扬是个没良心没人品的蠢猪,大致就是在诅咒邹扬每天走霉
运之类的,弄得邹扬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林舒言弄进了浴室,舒言竟然意外冷静地把他驱逐出浴室,还声称自己没有醉,自己可以洗澡。
门外的邹扬一直等着,他怕舒言出什么意外。忆起上次酒醉的事,邹扬就更加觉得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于是邹扬还是忍不住冲进去了。而舒言已经把自己脱#光光地睡死在
浴缸里了。
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拖出来的舒言擦干净,安置好,邹扬从头湿到脚。
于是,邹扬也洗了个澡,披着浴袍睡躺在舒言的身旁。
美人在怀的感觉是如此美妙,邹扬算是感受到了,这几个礼拜以来,天天都失眠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可是,半夜,邹扬又睡不着了。舒言似乎很燥热的感觉,三两下就挣脱开了身上松松的浴袍,搂着邹扬的手也不安分,
好像也要把他身上的阻碍也脱掉一样。
疲惫的邹扬也没有阻止舒言,这样的美事他当然求之不得。很快,两个人就裸#裎相对了,不过,邹扬还是没能好好欣赏
爱人的身体,被抱的紧紧的自己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迷迷糊糊中,两个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如此安眠。
只要相信爱,我一定郑重地告诉你,我爱的就是你。
38.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不偏不倚地照到舒言脸上的时候,生物钟一向准时的他就睁开了眼。
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而且暖暖热热的,肌肤相亲的感觉是如此鲜明。
“混蛋,邹扬,你给我起来!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一声怒吼,把睡得香香的邹扬从梦里拉了出来。
“舒言,我,我什么也没做啊。”邹扬总算反应过来了,昨晚明明是舒言主动亲近自己的。
“什么都没做?那这算什么?”一个枕头摔在邹扬脸上,两个人都全身赤#裸,也难怪舒言会误会。
“真的,舒言,你相信我!你昨晚喝醉了,是我带你回来的,我什么都没做,也不敢做啊。”开玩笑,本来舒言就不肯
原谅他了,还来个趁人之危,不想活了吗?
“舒言,你可以想想看,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还能这样神清气爽地打我吗?”
听了邹扬的话,舒言呼吸一窒,试着动动身体,除了有点头疼外,身体还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知道自己是真的误会
了邹扬,舒言顿时满脸通红。看到两个人身体裸#露,立即就联想到那边,到底是自己思想不纯洁。而且,而且,昨晚好
像还做了春#梦,对象还是邹扬,脸上更是羞得火烧一样。
“那你干嘛把我的衣服给全脱掉?”不肯认输的舒言不能就这样输了气势。
“舒言,不是我脱了,你看,浴袍还垫在你下面呢。昨晚半夜你身体有点发热,才会脱掉的。”
舒言再次理亏。确实,昨夜梦里,自己确实是浑身发热,欲#火难耐。
一气愤,林舒言孩子气地扯过邹扬身上的被子,翻身把自己摔在了床上,脸也埋在枕头里,不看邹扬,心里还在生自己
的气。气自己跑去买醉,气自己肖想邹扬的身体。
邹扬真是哭笑不得,自己这会儿真的是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气中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看着舒言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邹扬一时“色胆包天”。
扑过去连被带人地抱住,邹扬故意压低声音,咬着林舒言的耳廓说:“小言,原谅我吧,我都知道错了,嗯?原谅我,
原谅……”类似催眠的磁性嗓音反复回荡在林舒言的耳边,邹扬满意地看到舒言红艳艳的耳朵和娇艳欲滴的双唇。
男人在早上总是最容易冲动的,尤其是当对方在诱惑自己的时候。
“邹……邹扬,别……”耳朵是自己的敏感带,在邹扬的反复吮吸之下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了。舒言一边强忍着心里的渴
望,一边享受着邹扬甜蜜的服务。
邹扬欣喜地看着躁动的舒言,抱住他的手也扯开了覆在身上的薄被,越发地深入。
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邹扬明白,林舒言同样也清楚。舒言难耐地夹紧双腿,滚滚热流却愈发地朝身下涌去。
“小言……”随着这一声呼唤,邹扬的手滑到了舒言的腰间,徘徊在髋骨处。手下滑嫩的肌肤,炙热的触感,每每让邹
扬忍耐不住自己的欲#火。
有意无意地用自己腿的压住舒言的双腿,邹扬的身体已与舒言的身体亲密无间。林舒言清晰地感觉到邹扬身下的胀大。
邹扬贴近舒言臀部若有似无的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两个人似乎都急于想发泄出来,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地动作着。
舒言的意识已经飘得很远很远了,扭过头,想拒绝邹扬,却被邹扬的唇瓣堵住了所有的话语。辗转间,两条润湿的舌头
早已翩翩起舞,不分彼此。
邹扬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握住了舒言的昂扬,撸动间,邹扬的手已经有些湿漉漉的了,不知是邹扬手心的汗水还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