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说,那人已经见过皇上了。”
二十多年前,现在的皇上当时还只是四皇子,而先帝子嗣很多在小时候就已经夭折,四皇子上面就只有一个幸未夭折的
孩子,也就是后来的诚王爷。两个孩子都很聪明伶俐,而且两人感情甚好。
老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就是当年的诚王爷,几乎想要立他为太子,但后来因为诚王爷的母亲只是一介宫女,出身微寒,怕
引起其他后妃的嫉妒,反而会伤害到孩子,久久没有做出决断。
那年先帝丧于急病,时还未立太子,这不免上演一出九龙夺嫡的戏码。兄弟反目自然在所难免,本来诚王爷已经占了绝
对的优势,而不知道皇上用了什么办法,扭转了乾坤,登上了御座。
在那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诚王爷,有人说他逃到塞外去了,伺机东山再起,有的人说他出家做和尚去了,青灯古佛,
从此不问世事,还有的人说他已经死了,在皇上登基的时候。然而,也许很多人都没有发现,诚王爷的独子宣珏也在那
个时候不见了。
而现在,那个孩子竟然回来了……
宣珩狠狠地捏着手里的茶杯,眉眼间闪现出一丝戾气:“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此人找出来。”
对于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堂弟,宣珩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隐约记得大家都夸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这事倒还不急。”宋海明皱了皱眉,这段时间以来,二皇子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以前情势再怎么不好,也从未有过这
样的情况啊。“当务之急是如何控制更多兵马,压得下大殿下得实力,名正言顺登上皇位才是。”
自己虽然掌握着蓝玉麒手里将近东陵军队一半的控制权,但叛军的人数也实在不容小觑。
“可有良策?”宣珩放下手中的茶杯,又失态了么。自从得知沄儿出乎意料的在京城医治无效后,而被送往神医谷,自
己老是心绪不宁。他只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不是么?虽然留着他还有用,但是就算死了,也不会影响大局不是么?可
是为什么还要赐死那个制毒的人?要知道那人可是制毒的一等一的高手啊。
“臣听说祁公子已经痊愈返京了。”
“沄儿?”宣珩听到痊愈二字,觉得心头忽然一松,但随即皱眉道:“你是说……”
“对,他父亲之前可是兵部侍郎,他很多以前的旧部到现在都还未表明立场,他们手中掌握的兵马也不少。”
又要利用沄儿么?宣珩自嘲的笑笑,自己最初接近他的目的不就是要取得与祁云飞的联系吗?
“容我考虑一下。”宣珩转身,走出大殿。
局势已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就连平时不怎么出门的祁沄也从父亲日益沉重的脸色上看出了端倪。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
的局面,除非一方坐上皇位,否则,一切只会向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
祁沄这次回来,没有再去过衙门,也没有告知同僚,所以很多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从神医谷回府。没了上门探望的人,
倒是难得的清闲。
“少爷,纥奚大人来了,正在前厅和夫人说话呢。”
少泫?
“这会儿夫人正叫您过去呢。”祁成说着,就动手收拾起祁沄手头的笔墨。
祁沄不得不起身向前厅走去。
“哈哈,呵呵,你这孩子就是这么会说话,跟抹了蜜似的……”
远远地就听见祁夫人的笑声,自从少爷从神医谷回来之后,夫人一天比一天开心,人都似乎年轻了好几岁。
“少爷,这纥奚大人可真会讨夫人欢心哪。”祁成追上少爷道。
“哼,他谁的欢心不会讨。”不知怎么的,祁沄又想起那日纥奚少泫从琦幕楼的楼梯上走下来的情景,心里一阵不痛快
。
“少泫,你来啦。”祁沄的脸色依旧不好。
“沄儿啊,你看看,你看看,少泫送给我的这些个礼物,真是的,怪不好意思的呢。”祁夫人指了指桌上的几个锦盒,
虽然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但看母亲开心的样子,必是很中意的物件了。
“少泫眼光一直不错,上次那人也定是难得的佳人。”
“哦?少泫有中意的姑娘了,下回带来给伯母看看,是哪家的小姐啊。”
“多谢伯母,这恐怕是小沄误会了。”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祁沄。祁沄别过脸去就当没看见。
“哦?那,下次伯母给你留意着,哈哈。”
“夫人,王夫人差人来请了,说是约好下午去玩牌的。”小红小声提醒道。
“这……少泫啊……”
“没事,伯母您忙去吧,就让小沄陪我说说话就好。”纥奚少泫安慰的一笑。
“对,年轻人之间有话说,记得吃过晚饭再走。”又转过头来队长祁沄:“沄儿好好陪陪少泫,难得来一次。”
“小沄……”纥奚少泫刚想开口却被祁沄打断了。
“上次对不起。”
祁沄嘴上说对不起,但是心里总还是不舒服,但是这么多年的教养,让他无法说出责问的话,况且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承
诺。
纥奚少泫心下一动,早已想好了说辞:“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找别人的。”
纥奚少泫宠溺的揽过祁沄,坐在自己身边。
“不……不是的……”在此之前,祁沄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现在听纥奚少泫这么说,似乎被人抓
住了要害,恍然大悟。忽然想起那天祁成说的什么妻子丈夫的话来,脸色红了一半。
可是不是,不是这样的,自己难道还会爱上别人么?这不可能,自己把心掏给二皇子殿下,可是新却被摔碎了,自己已
经没有力气再去爱一次了不是么?
“不是什么?”纥奚少泫的双手有意无意的拂过祁沄纤细的腰肢,暖暖的气息喷薄在祁沄的脸上。
“呜……”刚想解释些什么,祁沄就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堵住了。温柔却霸道的吻,灵巧的舌头不放过祁
沄嘴里的任何一个部位,让人感到窒息一般。
“嗯……”祁沄想要用力挣扎,推开身上的人,可是却发现自己被紧紧地禁锢在那人的怀里,动弹不得。
“我以前说的话全部都不算。”放开嘴里的美味的食物,强忍着想要再次咬上那红唇的冲动,纥奚少泫舔了舔舌头,说
不出的放荡。
“什,什么?”祁沄看着眼前强势的男人,忽然忘记了挣扎。“什么不算了?”
“就是,我现在我不想等你的答案了。”
“啊?”
纥奚少泫将怀里的人换了个姿势,以便两人可以正视对方。
“我不想等你的答案了,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答案了。”说着又一记深吻落在祁沄的唇上。
解语(二)
第十九章:
“我不想等你的答案了,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答案了。”
“你,你要干什么……不,不行,不要在这里,啊……”祁沄正坐在纥奚少泫身上,与纥奚少泫面对面,被紧紧地禁锢
在身前人的怀里,没法挣脱,而那人不安分的手已经滑入祁沄的外衣里,隔着亵衣抚弄着他的每一丝肌肤,隔着丝绸的
触感,纥奚少泫的手指像带着一种奇妙的电流一样,将祁沄的力气一丝丝抽干,还不时啮咬着祁沄的双唇,引得祁沄一
阵阵战栗。
“不要在这里?”纥奚少泫邪邪的一笑,轻轻咬住了祁沄圆润的小耳垂,含糊道:“那,要在什么地方?”略带沙哑的
声音,充满色情的痕迹。
“不,不是,不可以这样。”祁沄意识到自己说刚刚说的话仿佛是欲拒还迎一般,忙解释道。
“为什么?”纥奚少泫松开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灵巧的移动,钻进了祁沄的亵衣,揉捏着祁沄胸前的两朵粉嫩
的茱萸。感觉身上的人一个战栗,纥奚少泫加紧了手上的动作。
“嗯……”一丝呻吟还是从祁沄紧闭的嘴里泄露了出来。
“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纥奚少泫向下看了看,莞尔一笑,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祁沄使劲憋住,不想再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理智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一点点的消失。
纥奚少泫看着怀里的人使劲忍耐的表情,一股热流猛然涌上小腹。真是个小妖精呢。
纥奚少泫忽然起身抱起祁沄,向后院走去。
“你……你要去哪里?”祁沄一个惊醒,从刚刚的情欲中完全清醒了过来,这里可是前厅啊,人来人往的……自己竟是
这么淫荡么?随便这么一挑逗就会兴奋吗?
“难道,小沄想在前厅做?”纥奚少泫挑眉:“去你房间。”
“放我下来……,会被人看到的。”祁沄挣扎着,想要挣脱纥奚少泫的和怀抱,若是被人看到自己被纥奚少泫抱在怀里
,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可是纥奚少泫的力气大得吓人,任祁沄如何挣扎都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没关系。”纥奚少泫凤目含春,双足稍稍用力,便带着祁沄一同上了屋顶,一路轻点双足,最后稳稳地停在了祁沄的
房间门口。
纥奚少泫站定,并没有放开怀里的人儿,推开门,俩人直直的纠缠到了房中的大床上。纯白的帐幔,天蓝的锦被,原本
纯洁的颜色,此刻也沾染了几分色情的味道。
“放开我……”祁沄不放弃挣扎:“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样还不明白么?看来我得做的更加明显些才是。”纥奚少泫嘴角微带笑意,将怀里的人儿平放在床上,温热的气息
若有似无的纠缠在两人之间。
轻轻脱去祁沄的外衣,白色的亵衣下面,一具完美的胴体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上两点红晕因为刚刚的戏弄而骄傲的挺
立着。
祁沄羞红了双颊,长长的睫毛似乎受惊了般的颤抖着,眼底却是看不清的情绪:“放开我,我不想……呜……”话还没
有说完,嘴巴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纥奚少泫才满足的放开祁沄微肿的唇瓣:“真的不要么?可是,它很想要呢。”纥奚少泫指了指自己肿
胀的下身。
祁沄欲哭无泪,如今自己这情况绝对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不知如何回答,祁沄只得定定的看着纥奚少泫。
“小沄,你这样看着我,我更加想快点把你吃下肚去了。”纥奚少泫宠溺地轻吻着祁沄的眉眼,双手也开始着手脱去祁
沄身上最后的屏障。
“我不想,现在这个样子……”当纥奚少泫完全除去祁沄身上的屏障的时候,忽然听到身下的人儿的抽噎,红红的眼眶
,就像是一只受了伤害的小动物。“少泫,我不想这个样子。”
纥奚少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温柔的将脸埋在祁沄的肩头:“那你想要什么样子?”
祁沄强忍住眼泪,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知道的,我心里曾经有一个人,在很深很深的地方。直到现在我还不确定他在我心里有没有离开了。”
纥奚少泫揉了揉祁沄有些凌乱的发丝:“你都说曾经了。”
“可是……”祁沄还想辩解几句。
“没关系,今天是我太着急了,我不会勉强你的。”纥奚少泫在祁沄的脸上留下一个吻,“我会等。”
“可我……”
“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你会爱上我的。”纥奚少泫帮祁沄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总有一天你会忘记他的。”
“殿下,您决定了吗?”宋海明皱了皱眉头,这并不是上上之策。
“是的。”宣珩皱了皱眉头,这样办确实有风险,但是自己却不再想再去利用那人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就这么去做吧。”宣珩不愿再与宋海明多做言语上的纠缠:“本宫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
宋海明离开赋年殿,没有直接回府,倒是去了京城近郊的一处民宅,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建筑却富丽堂皇,不似寻常人
家。
“宋大人,您来啦!”开门的小厮见来人正是宋海明,连忙将他迎了进来。
“苏护大人在吗?”
“在后院呢。”
宋海明来到后院,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披散着的头发凌乱不堪,甚至可以说有些肮脏,身上的布袍耷拉着,看不
清原来的颜色。如果有人说,这个犹如乞丐般的人就是曾经叱咤江湖的毒仙苏护,相信没有几个人会感到不吃惊的。
“你来做什么?”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关于达西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苏护转过身来,如刀削般的脸庞,杂乱的发丝无法掩饰那一双凌厉的眼睛:“达西的事情,自己
犯的错自己承担,就算搭上性命,也是应该的。”
“可……”
“只怪他学艺不精,没有控制好药品的剂量,所以,就算是我的徒弟,害了人的性命也是死不足惜。”
“但是那人最后并没有死啊?”
“怎么?就算那药并不致命,但是到今日也有小半年了,那人怎么捱得过来?”苏护这两年来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不
问世事。自然不会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也不会知道祁沄已经回到京城的消息。
“苏大人可知道‘神医谷’?”
“神医谷?你是说神医谷么?”苏护布满污垢的脸上显出一丝激动,“那你可知道,究竟是谁救了祁公子的么?”
“这倒是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位江湖人称癸亥的神医。”
“癸亥!”
“大人认得此人?”
“不认识。”苏护激动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但是他脸上再微小的变化也逃不过宋海明敏锐的眼睛:“倒是你,找我来什
么事?”
“还是想让您帮个忙。”宋海明做了个揖,恭敬道。
“有是用毒药去害人吗?”
“不是害人,是救人。”
“哼。”苏护转身,不再多说什么。达西虽然不算自己的入室弟子,但在西域将他收留之后,也待在自己身边了好几年
。说这次二皇子将他赐死,自己心里能做到心如止水那必定是假话。但,归根结底,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不顾
自己的阻拦呢,古语就有伴君如伴虎之说。
“可是只有您的毒,才是独一无二的。”宋海明微微颔首。
“哼。”苏护不置可否。
“说不定,还能引出解毒高手呢。”宋海明微微叹气,似乎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