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俩没成亲碍……”
“要不是你忘了我,咱俩早就成亲了,要不今天回去就成亲。”
“不不不不不,你疯了,都是男的怎么成亲。”
神医一脸哀怨悲愤的看着他,“你也知道我们都是男的,那你为什么要对那么小的我灌输男的和男的可以成亲的思想,你知道小孩子是多么容易被教化吗,是你把我这辈子都毁了,你却不肯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后果,你摸着自己良心问问自己,你还是男人吗。”
进宝憋得脸红脖子粗,“谁说我不是男人了,我没说我不负责,你让我……你让我缓缓不行啊!我不是……我不是太惊讶了吗……”
“你如果敢不负责,我就回去把你背信弃义的事告诉所有人……”
“不要!!不要不要!我没说不负责,我没说啊,我求你了,你让我适应一下行不行。”
“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个准话,你以后要如何对我?”
孩子快崩溃了,“我……他妈上哪儿知道碍……”
“当然是要把我当成你丈夫!”
“什么?你不是说是我要娶你吗?”
“都是男的,称呼什么的不重要。”
“可是……”
“既然我是你丈夫,那我上你,是不是天经地义的?”
“那不是……这种事……”
“夫妻干这个怎么就不行了。”
“那……那为什么不是我那个你呢。”
“因为是你负了我,还有你打不过我,你得听我的,自然是我上你。”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儿了?你对我做了天理不容的事,你就得对我负责任。”
孩子脑袋已经瘫了大半,一时之间对自己做过的事悔不当初,脑袋笨真是吃亏,对于阙思明的愧疚攻击节节败退,每一句指责都跟利剑一样插在他身上,他现在都成马蜂窝了。
以至于阙思明亲着他,手还往他衣服里钻的时候,他都还没回过劲儿来。
“哎?你干什么呢?”孩子终于意识到衣服里多了只冰凉的手,冻的他一激灵。
阙思明亲着他的下巴,进宝上次剃胡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巴上长出了短短的一撮青胡渣,口感不太好,但是用舌头搔刮的感觉别有新意。
进宝用力把他推开,揪着衣服就要跳下床。
神医长臂一拐,就把他给重新按回了床上。
神医一双眼睛波光潋滟,魅惑的声音徐徐的在进宝耳边回响,“还想跑?”
孩子怕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真是吃香,连做些猥琐下流的事,都还是……还是他妈的好看。
阙思明那双眼睛生的太妖娆太多情,多看一会儿就能把魂儿绕进去。这真不能怪进宝定力不够,谁叫他是个血气方刚精气十足五肢健全的少年郎。如果阙思明没那个他,他看到这张脸惊艳一下就算了,可是跟他发生那些事之后,即使是个男的,在他心目中也不免跟情色和肉欲挂了钩。
一想到他和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做了那种事,而且这么好看的人还上赶着要和他好,还念了他十多年,男人那点猥琐的虚荣心就悄无声息的开始发福。
好险他理智还在,对于男人的碰触,还是本能的觉得别扭,要是就这么给拐着忘了反抗了,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阙思明哪管他这些百转千回少年心,现在就想尽情的压他一回。
进宝急的直冒冷汗,想打他,突然之间就有点下不了手了,脑子里嗡嗡的回响着一声一声的“岳少爷岳少爷”,带着小娃娃式的撒娇和亲热,让他手足无措的愣住了。
阙思明密密实实的把他吻了一遍,一边脱他衣服,一边手往他裤子里钻。
孩子那地儿没好利索,扭动中就碰着了,疼的他嘶的倒吸一口气。
神医顿了一下,“怎么?疼?你是不是没上药?”
再厚的脸皮也扛不住跟人家讨论自己的后门儿吧,进宝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粗声粗气的说,“你管不着。”
“我怎么管不着了,我以后还要用呢,不早点儿好怎么行。”
进宝被这缺德的话气的够呛,狠狠一把给他推开了,几下就把自己衣服给系上了,然后拿眼睛拼命挤白阙思明。
孩子可能不知道,阙大尾巴狼就喜欢他忍气吞声怒不敢言被欺负的泪眼汪汪的模样,一看到就加倍的兴奋,于是跳起来又把他扑倒在床上。
这么来来回回的,进宝都烦了,骂道,“你他妈有完没完。”
神医亲了一口他挺直的鼻尖,笑道,“今天不折腾你,给我看看,好给你上药。”说着就自顾自的去解他裤腰带。
“哎!你干什么!”这裤腰带对于倒过大霉的进宝来说,就跟花姑娘的遮羞布一样,是打死不能被突破的防线。
阙思明不依不饶的继续解他裤腰带,俩人手脚并用的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我不给你上药你怎么好,要不是你自己偷跑了,现在早没事儿了。”
“老子这样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才不要上什么药,你别解我裤腰带,妈的,你再耍流氓!!”
“王二虎!你再动,别怪我不留情了!”
进宝双手死死的捂着裤腰带怒瞪着他。
神医几下点了他的软麻穴,然后冷笑着看着他。
进宝眼睛瞪的跟牛一样,身子又瘫软不能动了。
阙思明成功的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把那结实挺翘的屁股放到自己腿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让你再闹腾,你别忘了你小时候对我做过什么事。”
进宝一听这个就软下去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神医从怀里掏出药瓶,挖了一块药膏,尽数涂抹在那红肿的穴口,一边抹一边打着圈儿按摩。
孩子难受的呲牙咧嘴的,却只能干瞪眼。
好不容易抹完了,神医又借机揉弄了几把那手感相当之好的屁股,才意犹未尽的给他提上裤子。
然后自己也躺在床上,把人抱在怀里,才给他解开穴道。
进宝一能动就想起来,阙思明紧紧的搂着他,不让他动。
“休息一会儿,我累了。”从昨晚到现在,为了找他,一直都没合过眼,现在是真的累了。
进宝实在不能适应被一个男人抱着睡觉,别扭的动着身子,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你再动。”
神医警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进宝权衡了下,还是决定不动了,万一他抽起风来,非要那啥他,那还不如顺着他,跟他抱着睡一觉算了。
阙思明懒洋洋的开口,“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回去,我问你,回去之后你怎么跟你的少爷说。”
进宝沉默不语。
“你不知道,我教你,你是心甘情愿伺候我的,你要对我负责。”
进宝感觉被噎住了。
神医庞大的身躯有一半压到了进宝身上,手脚并用的抱着他,卷毛大脑袋舒服的蹭着他的前胸,闭着眼睛小声嘟囔,“听到了没有,你心甘情愿要跟我在一起的,要是你再辜负我,别怪我……哼。”
进宝瞪着眼睛望着简陋的棚顶,胸中翻涌着无数脏话,一时悲叹人生,百感交集。
第二十章
被带回苏府后,进宝先是照着阙神医的意思含着眼泪向他的少爷表达了一遍。尽管他的少爷明白跟他讲了,要是真有委屈就说,少爷给他做主,可是都这样了他能说什么。
阙思明跟罗刹似的往他身后一站,他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热烈的气息。
就算没有他俩小时候那一段,他也不打算违抗阙思明的意思,他只要看着这么关心他的少爷,就觉得遭这点儿罪还算个事啊。
说起来也没多疼,也不用出苦力,也不用他上刀山下油锅的,只要想开了,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他对阙思明,真的就有那么些愧疚。
只是他家少爷显然不信他会心甘情愿的去给阙思明当下人,要不他跑什么呀。
进宝嘴笨,只能支支吾吾的跟他解释,一边偷看阙思明不耐烦的嘴角,心里就干着急。
正说着呢,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在场有功夫底子的都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异响。
苏胤脸色首先变得难看,招财进宝俩人也听出了端倪。
阙思明一把将进宝拽了过来,从后面单手抱着他,然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调笑着冲金小宝说,“你的小相好回来了。”
金少爷的脸瞬时血色退的干干净净,僵在当场。
进宝听出那是宗政怀恩,心里大急,拽着他家少爷,“少爷,进屋吧。”
金小宝不肯,反而叫招财和进宝马上去保护老爷和夫人。
俩人见苏胤和阙思明都在场,料那宗政怀恩也不能把少爷怎么样,于是急忙跑去了金家二老的别院。
后来从阙思明口中得知,宗政怀恩此次是带了给少爷解毒必不可少的一味药,但并没有多留。
因为这一场闹剧,倒省了他家少爷的逼问,他和阙思明的事也被忽略了,他就顺理成章的继续留在阙思明的别院里。
进宝想开了之后,就该吃吃该喝喝了,到了晚上就蒙头大睡。
睡到半夜,突然被人摇醒了。
进宝睁着惺忪的眼睛一看,一个黑衣蒙面人。
虽然脸是遮住了,可那一双眼睛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唔?干嘛?”
阙思明把一套夜行装扔到他脸上道,“换衣服,跟我走。”
进宝不明所以,“去哪里啊?”
“赶紧换衣服。”
进宝无奈,拿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换好之后利落的跳下床,还打了个哈欠。
阙思明拉着他就走,“你想知道我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吗,路上告诉你。”
进宝一听这个来精神了,随即又想到阙思明走了万一他少爷这时候发作呢,“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两三天吧,若是顺利的话,后天就可以回来。”
从苏府的后门出了去,已经有几个人牵着马等在那里。
为首之人拱手道,“少爷,你真的要去吗,老爷说过……”
阙思明跨上为他准备的马,“别废话了,你们爱跟不跟,我们自己去也行。”
那人叹了口气,也跨上马,一行六人,往东南方策马而去。
“你对我爹,知道多少,记得多少?”
几人正在一间客栈,稍作休息。
阙思明半卧在床上,进宝靠着床沿盘腿坐着。
进宝想了想,觉得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老爹通敌叛国被喀嚓了,“我知道的都是听我们那片儿人说的……”。
“说我爹通敌叛国?”阙思明冷笑一声,“我爹是护国英雄,何来的通敌叛国,一切都是郁明镜和黄响的奸计。”
进宝想起那天晚上他确实提到过郁明镜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但他实在想不起来。
“郁明镜是谁?黄响又是谁?”
“黄响就是当今的国舅爷,皇上最宠的贤妃的亲哥哥,至于郁明镜,你小时候见过他。”
“真的吗?他是什么人?”
阙思明沉吟片刻,“你可听说过当年岳将军大破南疆蛮夷的传说?”
“听过听过,岳大将军亲自砍下了南疆十三部族盟主的首级。”
“不错,那十三部族的盟主,是邬邶族的首领。”
“当年我爹一马当先,斩杀邬邶族首领的时候,拿走了邬邶族的一样东西,才种下了祸根。”
进宝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是什么?”
“邬邶族有一样世代相传的宝物,叫做长生石,传说此物可治百病,去顽疾,使人长命百岁,青春永驻。那邬邶族的首领据传已经过百岁,看上去却还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进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年到七十已是古稀之年,从未听说过有人真能活过百岁。
“我爹杀了他后,拿走了长生石,但并没有将它交给皇上。”
“我爹当时已经年近四十岁,妻妾四人,却无一人能为他传承子嗣,寻访了很多名医,均说问题出在我爹身上,却无人能医治,把那样东西留在身边,便是藏了私心,希望那宝物真有神力,可以让他传宗接代。”
“就是这块长生石,埋下了祸根。”
“我爹将长生石带在身边,和我娘重聚后不出三月,我娘竟真的有了身孕。只是我不足月便出生,当时身体非常孱弱,很多大夫说我活不过满月,我爹便将那东西放到了我身上……”
进宝听得入神,心里有几分触动,尽管阙思明说这些的时候面上平静如水,他却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昏暗的内里。
“当时……我爹在民间的声望甚至超过了年纪尚幼的皇上,功高盖主是大忌,虽然皇上对我爹很是赏识,但他当时尚不能自理朝政,一切都在他外公左丞相的掌握之下,我爹自觉形势逼人,不等左丞相有所动作,自己便辞了官,算是暂时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当时关于长生石的传闻已经流传于朝野之间,只是没有人有证据。”
“过了几年的平静日子后,郁明镜来到了我家……”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邬邶族首领最小的儿子,当年邬氏死士杀出重围,保住了他一条性命。几年之后改名换姓,自称精通医术,来到我家,伺机报仇。”
阙思明慢慢握紧了拳头,“他先是毒死了我娘,后跟觊觎长生石的黄响勾搭成奸,栽赃陷害我爹,害我家被抄满门,我在被押送的路上被我师父所救,郁明镜想将我带走未果,便在我身上下了血咒!”
进宝心头大震,没想到当年之事还有如此隐情。
难怪那时淮西大旱,有人说是岳将军含冤,老天爷将怒,现在想来,说不定是真的。
而十多年来依然没有从众人口舌之间淡去的岳大将军,关于他传奇般的种种,由于阙思明的关系,仿佛突然之间和他拉近了距离,窥得隐秘真相的感觉,既惊奇,又有几分惆怅。
看着阙思明眼脸上纠葛的血色脉络,他不仅想着这个人小时候吃了多少苦。
阙思明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眼皮,“不错,就是这些东西。”
“当年郁明镜在我体内植入了血蛊,母蛊是以他的血喂养的,我作为子蛊的寄主,一旦出现在郁明镜视线可及的地方,身体就可以被他控制。”
进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皮,只是光滑的皮肤,没有任何突起,看脉络是透在皮肤里的,他不仅皱眉道,“那你岂不是一生都要避免跟他见面?这蛊要如何取出来?”
阙思明叹道,“这蛊要取出来,需以母蛊寄主的血诱之,我不能见他,却又非得找到他,否则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几年。”
“这个……会死人吗?”
阙思明摇摇头,“不会,子蛊寄入我体内后,一开始只在两边太阳穴处有印记,随着时间的推移,满满往眉心爬,等到在眉心聚合之时,我就会完全丧失自己的心智和记忆,变成蛊母寄主的傀儡。”
进宝心里一阵发寒,这血蛊真是可怕,一旦成功,就能完完全全控制一个人。他看着阙思明的眼睛,道,“这些东西,已经爬过了眼睛的多半了,那你……还有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