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尽管精神状态有些走样,祁宏还是咄咄逼人的祁宏。
老李头恶狠狠地看着祁宏,特别是他还在流血的嘴角。说道:“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种利用光线和气味制造出
来的幻觉。这些都是房子最初的主人一种恶劣的爱好。听明白了就赶紧回你的房间!”
祁宏用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利用自己的身高俯视着老李头,这是一种带有傲慢的姿态,在祁宏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严谨地说:“我是你的客人,作为旅馆的负责人,你对我以及其他客人都有保障安全的责任。难道,还要我这个晚辈
教你什么是责任吗?”
老李头的脸色变了,阴森森的,在祁宏猜想他会不会变为僵尸的时候,缓慢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还有那令他
欣喜若狂的懒散声音。
“祁宏,我找你好半天了,怎么还不回去?”
黑楚文笑意盈盈地走过来站在祁宏的身边,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气氛,云淡风轻地说道:“李大爷,这么晚了
还没休息?”
老李头瞪了黑楚文一眼,转身就走了。看着他走出另一个门,祁宏终于熬不住刚才紧张所带来的后遗症,虚脱地靠在了
黑楚文的身上。
“刚才……”祁宏试图说出点什么。
“我知道,先回去吧。”黑楚文搀扶着虚弱的祁宏,朝着旅馆小楼走去。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因为祁宏的遇险而觉得恼
火或者是后怕。现在的祁宏又自保的能力,至于走廊里半点鬼气都没有的异样,黑楚文自有想法。
房间里,祁宏坐立不安,索性起身踱步,走得黑楚文头晕眼花。抓住他的手腕制止这种无意义的行为,他却甩掉黑楚文
的手,不肯接受对方的好意。无奈,黑楚文只好放下手里的书,把焦躁不安的人抱进怀里。
“你干什么?”祁宏问道。
“干什么?嗯,这话该我来问你才对。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里面的事有点复杂,现在还说不清,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
明白。你呀,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像这样走来走去的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本想推开他的,祁宏的手在抚上他的胸膛时感觉到了稳健又规律的心跳,不知为何,焦躁的情绪好了很多。
“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太奇怪了,但是,奇怪在哪里我又说出不出来。”
手指轻触着他柔软的发梢,黑楚文微微地笑着,说:“我以为你会害怕。”
“也不是第一次见鬼了,不可能没次都大惊小怪的。不管是老李头出现还是其他什么人出现,这都很正常。隐藏在黑暗
中的对手在不明情况的状态下,不可能随便杀人,所以,我知道自己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也许对方只是想探探我的底
。”
黑楚文流露出有些窃喜的眼神,问道:“你这是在推翻自己的判断。刚刚不是还说这里很奇怪吗?”
祁宏抬起了头,定睛看着黑楚文,道:“不,我说的奇怪跟这个没关系。怎么说呢……我们来之前就知道这里会发生一
些事情,这种奇怪已经在我的预料和接受范围里。我所说的另一种奇怪,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我无法用语言、文字来
表达的感觉。甚至……”
“甚至连想都想不明白。”
“对!就是这样。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看着祁宏认真的样子,黑楚文反而笑了。他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彼此靠得很近,呼吸纠缠在了一起,令祁宏的心跳骤
然加速。没办法,黑楚文的眼睛太美了!突然间,祁宏想要吻他。
黑楚文照旧很懒散又温柔地说:“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我不喜欢被别人保护。”
“那就与我并肩作战。”
“好主意。我们,从接吻开始如何?”
黑楚文一愣,随即半调笑似地说:“你这是准备泡我了?”
“是准备被你泡。”
“怎么,不坚持上位了吗?”
“身为一个纯天然的G,就要有做O的准备。”说着,祁宏勾住了黑楚文的脖子凑过去,细声问他:“问题是,你的表现
值不值得。”
黑楚文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约人过来了。”
“你约了人见面?谁?”
“我。”
祁宏一愣,这才发现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惊诧地看过去,只见一个人蹲在窗户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与黑楚文
纠缠。
祁宏可不是会尖叫着推开黑楚文跑开的雏儿,他动都没动,黑着脸问正准备收入门下的爷们:“窗台上那个碍眼的东西
是什么玩意?”
黑楚文笑着起了身,说道:“你见过的,凃战阳班长。”
“晚上好啊,二位。”凃班长大大咧咧地打招呼,似乎不在乎自己比聚光灯还明亮的讨人厌。
黑楚文伸出手拉着祁宏坐起来,愣是没点害羞的样子,这让凃班长大为失望。
“凃班长,你这样下去会被我们带进沟里。”黑楚文预见到未来了。
“哈哈哈,不可能吧,我是根红苗正,跟男人沾不上边儿。”
“那你还偷窥个什么劲儿?”祁宏开始吐糟。
“不算偷窥,我来的时候你们俩正忙着呢。别说啊,男人红了脸也挺好看的。”
祁宏知道自己脸上温度飙升,他还没有黑楚文那定力,自然会脸红。只不过,他讨厌被人调侃。祁宏那点坏心眼开始作
祟,笑着起身慢慢地走到凃班长的面前,刚刚被黑楚文弄乱的衬衣露出了里面大半的胸膛,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诱人,微
风吹进来,吹乱了额前的发,红润着的唇,湿润着的眼,清雅的祁宏带着一股子妖娆的韵味抓着凃班长的衣领靠近了些
,歪歪头,微微笑:“下次,我让你看全套。”
凃战阳顿时傻了,比城墙还厚的老脸红的像猪肝,半个字说不出来。后面的黑楚文砸到床上捧腹大笑,心说:祁宏的强
大总是表现在别人始料不及的时候,凃班长也甘拜下风了。
凃战阳自讨没趣,心里窝了一把火,那手在身后一捞,就又捞出一个人来。随后甩进屋子里,气呼呼地说:“装什么孙
子,都是被你小子害的。”
“冤枉啊班长,这屋子里突然没亮了,还时不时的有怪声音,这情况我能不向您报告吗?”
祁宏看着黑楚文那高兴样心里也有点乐呵,随即,推了一把凃战阳,问:“你们怎么回事?”
这时候,黑楚文坐了起来,说:“凃班长今天上午就到了。”
“确切地说是早上。你跟我联络以后,我找了一架战斗机,空投过来的。”
祁宏无语了。
黑楚文竖起大拇指点头,凃战阳一点不觉得高兴。坐在沙发上用眼刀子把手下的兵瞪到墙根去,随后说道:“我是从山
上下来的,旅馆里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问题是那座山。”
黑楚文收敛了笑意,问他怎么回事。
“我发现那座山在不久前好像发生过一起火灾,我调查了一下近三个月的火灾记录,并没有发现山火的相关记录。不过
,从卫星的拍摄照片来看很奇怪。”
卫星照片?这家伙什么来头啊?祁宏看着凃战阳,发觉自己有点小看这个人了。但是,很快祁宏的注意力就被黑楚看着
照片的表情吸引过去,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黑楚文没答话,看着手里十几张照片沉思。祁宏更加好奇,靠过去也跟着他一起看。这十几张照片都是一种场景,葱郁
的树林和烧焦的地面,好像没啥看头。不过从黑楚文的反应来分析,这些照片绝对不简单。
黑楚文看了好半天,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继续揣摩。看着看着,像是在做拼图一样,摆弄着这些照片。不多时,他手里最
后一张照片被排列好了,一旁的祁宏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些痕迹是有规则的!”
凃战阳好奇地走过去跟着凑热闹,黑楚文笑而不语,直到班长大人开口询问,才说:“这是一种符。”
“符?”祁宏纳闷了,他觉得,照片拼出来的燃烧痕迹看上去更像是麦田怪圈。
黑楚文敲敲桌面,又道:“所谓的‘咒符’是要有一张写好的符,配上咒语才能奇效。这个燃烧过的痕迹,拼凑起来,
就是一个‘符’。”说着,他沾着杯子里的水在桌面上画起符来,果然是照片上的缩影。
凃战阳咬着大红苹果,好奇地问:“这玩意干嘛用的?”
“这是一种黑巫术,用来召唤邪灵。”
蹲墙根的小战士眨眨眼,愣头愣脑问了句:招啥邪灵?
“冤鬼”说完,黑楚文一笑,唇红齿白,却让人不寒而栗。
小战士哭喊着:“班长,咱是当兵的,不是打鬼的。”
凃战阳冲过去照着小战士的脑袋给了一拳,在人家眼泪汪汪的时候,他兴奋的眼冒金光,还说:“笨蛋,有超越人类级
别的对手等着,这种事你就不兴奋?”
“不,完全不兴奋!班长,那东西跟咱们不是一路的,你就是给我原子弹也弄不死它,真要撞上了,我顶多说句‘佛祖
保佑’,班长,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念叨念叨?”
“嘿嘿,不好意思,老子从来没求过哪路神仙保佑。”
这时,祁宏突然说道:“我要上山看看。”
第六十六章:黑 家 32
这时,祁宏突然说道:“我要上山看看。”
黑楚文察觉到,祁宏肯定是想到了什么,问:“看什么?”
走到窗前,看着远处蒙蒙大山,祁宏语气凝重地说:“先是罔象出现在都市里袭击活人,然后我们发现地下洞穴,接着
,就是找到里面的一张招待卡。现在是没有记录过的山火变成了招邪灵的符咒。我怀疑,从一开始,就有人在一步一步
引着我们到这里来。所以,我想查清楚那场山火发生的时间。”
言罢,祁宏看了眼凃战阳,对方耸耸肩,道:“这我可不知道,时间匆忙,我也没来得及细看。”
“祁宏,这事交给凃班长去办,你不要去了。”
“不。我必须亲自过去看看,我不是信不着凃班长。只是,有些事必须眼前所见才安心。”
凃战阳没吭声,黑楚文只好放弃后面的打算陪着祁宏一起上山,哪知,祁宏却不同意。
“你不能跟我去。如果这个符已经起效,冤鬼很可能已经出来了。你必须向凃班长他们交代清楚,万一遇到冤鬼的时候
怎么办?还有,这个旅馆不干净,你还要仔细排查一下,看看是否还隐藏着其他问题。别跟我瞪眼睛,如果我的猜测是
真的,我们已经落在了敌人的身后,现在必须分秒必争,我们分开行动会比较快。”
黑楚文以沉默反对祁宏的决定,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这时,凃战阳说道:“我让兄弟们跟着他。”
“那也不行!你们都是普通人,遇到什么情况无法处理。就算是祁宏的血有点灵力也是没用的,要么我陪你一起去,要
么,等我调查完旅馆我们一起去。”
一旁的小战士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自家班长,凃战阳的态度非常明确,他要保持中立。
祁宏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走到黑楚文面前说:“刚才是谁说要一起并肩作战的?”
“这是两码事。”
眼睛瞪着眼睛,两个人谁都不肯让步。最后,祁宏放弃了说服黑楚文,不过,他不肯放弃单独上山的计划。
“我记得你可以从手心里放出火来,远程操作也行吗?”祁宏问道。
“行是行,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你给我一点你的灵火,加上我自己的血,应该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我保证在两个小时内回来,不管能不能
查到什么,两个小时内我肯定回来。”
沉默过后,黑楚文的回答是——不行!
“你不要太固执了!”祁宏开始生气。
“是你太心急了。”
祁宏真想狠狠揍一拳面前这个家伙,刚才还觉得他魅力十足,怎么一转眼就让人恨的牙根直痒痒?难道他不明白事件本
身就是有极大风险的?想要毫发无伤的战胜敌人,这样的想法也太天真了。胜负就是在分秒之间的对决,畏首畏尾只会
失去先机沦为输家。
“听着黑楚文,你们所谓的灵力也好,凃班长他们所谓的最强战士也好,到了战场上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智慧!我
明敌暗的状态下不抓住时机,我们就真的输了。你也不是笨蛋,想想吧,那个什么召唤邪灵的阵法已经被启动了,就是
说,我们不止是落在敌人的后面,甚至有可能被敌人玩弄在手掌心里,我问问你,你是要坐以待毙还是抓住机会反击?
”
“你怎么就确定山上有线索?没意义的事不要去做。”
“你这是自欺欺人!”
“你才是热血过头了。”
祁宏一把抓住黑楚文的衣领,深深地锁着眉头,说:“为什么到了这里以后你就不敢行动了?因为你也摸不清敌人的套
路。为什么拼命阻止我上山?因为你也料到山上会留下线索。说着要与我并肩作战的时候还捆住我的手脚,这种家伙我
不需要!”
凃战阳正打算上前劝劝,没想到被黑楚文突然变化的眼睛震住,他看着黑楚文的眼睛由黑变红,像是两团火焰在燃烧一
样。
然而,祁宏却没有怕,也没有退缩。他的视线笔直地看着黑楚文,坚定地说:“老实在旅馆等着,我两个小时内就回来
。”随后,他推开了黑楚文,转身就要走。哪知,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推到了墙面上。
“黑楚文!”祁宏喊了一声。
黑楚文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他慢慢收回来,斜着眼睛看了看祁宏,告诉他:“不知道什么是‘失去’的人没资格对我
大呼小叫的。我发过誓,不能再失去你,你怨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这都无所谓。我只是知道,人死了,什么都没有
了。”
突然间泄了一肚子的火气和勇气,祁宏诧异地看着黑楚文冷冰冰的表情,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悲痛
。撕裂灵魂般的痛楚,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承受了多少这样的痛苦?究竟承受了多久这样的痛苦
?
“你,你说不能再失去是什么意思?”祁宏问道。
“很简单,我曾经失去过。所以,你没有权利说‘不’。明白吗?”
凃战阳等着继续看祁宏如何发飙,没成想,被定在墙上的祁宏沉默了一会,说:“明白了。”
“这么说,祁宏不上山了?”凃战阳这小子还在煽风点火。
祁宏把头扭到一边,自嘲似地笑笑:“关键时刻,我总觉得亏欠了他点什么。”
黑楚文眼中的火消失了,有些心疼地收回了灵力。看着祁宏站在了地面上,准备走过去哄哄这个终于肯听话的人。
倏然间,从墙面喷发出一股邪恶的力量,把祁宏死死缠住。黑楚文和祁宏下意识地朝对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