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 下——uj1016

这一条项链光是工就要好几万，原矿料就更不说了，杰知道老妈一条花了十几万，怕吓到友，他不敢实话实说。

「不太清楚，不过因为是我妈朋友开的店，所以都是用成本价买的」杰面不改色。

「可以借我戴戴看？」

「拔来拔去很麻烦」杰摆明拒绝。

捞不到好处，阿炮转移话题。

「阿杰，今年唱歌比赛要不要去看决赛？」

大家同时望向杰，去年他拿下第一名，连带让他校草选拔身价水涨船高，顺利冲到第一。升二年级后，他觉得这些头衔让他不能轻松做自己，上学期就跟大伙表示，今年不打算参加比赛。

大伙认为杰虽然没有参加，但还是可以去凑凑热闹，所以杰在慢跑的时候，阿炮、阿力和阿强，就在讨论这个问题。

杰本来是不打算参加的，自从疯狂喜欢一个人，他改变心意。同学因为都还不知道他要参加比赛的事，所以杰被阿炮的问题卡了一下。

「我会去，而且我还要去比赛」杰说。

「上学期你不是说今年不打算参加，你报名了吗？」阿力说。

「初赛不是已经开始，怎么都没听你说」阿强附和。

「这学期一开始，承办人就通知我准备参加，说上一届前的三名不用报名，也不用参加初赛，可以直接进入决赛」

「我们一定会去帮你加油，你决定好要唱哪一首了没？」

「还没，我也在伤脑筋，他们在跟我催歌单了」

「一定要加油，看今年可不可以跟去年一样，拿下双料第一」

阿强指的另一个第一，自然是这礼拜开始的校草网路投票，三四天下来，阿杰目前在二十位候选人中暂居第一。虽然大部分女生都知道杰名草有主，但因为他和小芬在校园向来低调，不会在众人面前过从甚密，所以死会这件事，对他的杀伤力并不大。

人都喜新厌旧，一年级新生里，一个长的很有偶象气质的学弟，正被大家关注着，还有一个潇洒的猛男，网路上PO上养眼的半裸照，不但吸睛，更是吸票，这两位票数紧追在后，分别暂居二三名。至于友，平淡普普的生活照，让他一直在十名左右徘徊。

「今年有两个新生很抢手，一个是师奶杀手，班上女生说很适合当小狼狗来养，我看他们是母爱没地方发泄」

「第三名那一个好像是化工所一年级，根本是在卖肉，一半的照片都在秀他的肌肉」

「可是别人也是帅得没话说，我看你是嫉妒别人的比你大吧」「哈哈」

「助教你要跟人家学学，你胸部这么大，盖起来太可惜了」

说着说着，阿力伸手扑向友壮阔的胸膛，还转换各种方位品味着。

友对于突如其来的事，一向以不变应万变，这样别人才不会看穿他的心思，阿力的动作是带给他一些惊吓，表面上，他还是稳稳不动如山。

「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助教的罩杯至少有D或F，我们班那些女生全输给助教」阿力又继续：「阿杰，小芬那么有料，你觉得她的比较大，还是助教的？」

这个死阿力，把自己的福利抢走不说，还倒挖苦一把。杰看到阿力出手，懊恼自己没想到这一招，自己早可以对友上下其手，而且还有很好的说法：「你胸部超大，比我女朋友的还大」，其实他并没有对小芬做过这样的抚触，反正友也不可去问这种事。

「我都没摸过，怎么会知道谁的比较大，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可以摸，就拿助教的来爽一下」

大家被阿杰的幽默给笑开了，友则看了杰一眼，被杰将她跟女生相比一事，有些闷。他不喜欢阿力的触碰，可是如果是杰出手？会是怎样的感觉？

不过，这小子戴起项链，真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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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杰立刻上网，进入学校的官方网站，找到校花草票选的页面，将友参加交换学生party的照片，上传至友的个人专区。这相片是在他思念友时，用来慰藉的，他现在对友的暗恋已经到了重度的程度，明知道只是一厢情愿，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

友目前排行第十一，自己仍排名第一，小胜二、三名一点。相信这两张俊挺的照片，能帮友拉到不少票。三个星期的票选，每人每天可上网，输入自己的学号和身份证字号投下一票。希望看到这两张相片的人能改变心意，自己无法投友一票，因为男生只能投女生。

杰点选进入校花票选页面，小芬目前暂居第三，他投给小芬一票后，关掉页面，赶快找比赛要唱的歌，明天一定要给主办单位歌单，而且下星期五就是决赛日，自己也得赶紧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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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二)，复变实习课。

友用签筒抽出学号后二码，被抽中的人就要上台解说该题的过程，被抽到的人如果不会，他便重抽，讲解不清楚的部分，友会再补充说明。

为了给友好印象，杰拼命啃这一科，作业几乎也都是自己想出来的，很多人连前面简单的题目都挂点，有时友发现连抽几个都被pass过，他便改变策略，问有没有人自愿，班上只有七八个女生，为了讨好助教，抢得比男生还凶。

真是够了，明明没弄懂，还硬要上台，友的补充不像在善后，等于把题目重头解释一遍。

杰专注地听讲，他只在乎友口里发出的声音，而不是讲述的内容，眼睛欣赏友刚毅隽永的板书，才没在管他在写什么，这些作业自己早已弄得滚瓜烂熟。

愈到后面的题目自然愈难，于是友直接叫写对的人，上台演练给大家看。他怕同学们会说他公私不分，刻意避掉杰。倒数第二题，友点了一帮人，这些人被点到后都很干脆，承认该题是抄来的，友后来点了阿强，阿强更直接，说他是抄希杰的。

看来只能点阿杰，杰被点上台后，很自信地边演练边解说给大家听。这下换成友欣赏杰，杰严肃的神情好有味道，稳重而有条理，之前有认真准备的人，都听得懂杰的解说，魂游在杰身上的友，刚看他作业时，就已经知道杰有搞懂。

「助教，这样做对吗？」杰下台时故意对友说，这是杰第一次喊友助教。

下课后，友怕被众女生缠，于是立刻闪人。

「阿杰，你复变这么强，一定跟助教有关系」

「放屁，我上学期的微分方程也是全班前几，到现在为止，我还没问过他半题作业」

「可是课本内容有不懂的，就可以就近请教他」

「我没问过他上课内容，教授讲得很清楚，好好看笔记，作业应该都写得出来」

「会吗？我觉得好难懂」

「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必修我早就退掉了」一个女生说。

「我看你是舍不得助教才没退吧」

大家很同意地笑着。

「助教最新的照片是谁贴的，超帅的，早点贴，排名就会更前面了」另一个女生说。

「他网路票选已经上升到第八名，我本来想说他没希望了，差点决定要把票集中投给阿杰，现在我还是决定支持他」一提到帅哥，女生纷纷加入。

「我想法跟你一样，因为阿杰目前领先的票数不多，好为难」

「助教的照片是我贴的，你们尽量投助教，我无所谓」

「阿杰，你要叫助教多穿新潮的衣服，头发也弄点造型，这样他的票铁定更多」

「干脆不要穿，你们女生更爱，对不对」阿力说。

「死王八」

「阿力有摸过助教胸部，他说比他阿嬷家的碗公还大」阿炮继续：

「阿力还说，助教的罩杯比我们班女生的都大」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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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星期四)，篮球场。

「阿杰明天就要比赛，你决定唱什么？」阿炮问。

「If I let you go」

「Westlife？」Steve说。

「right」杰回应。

杰没时间准备别的歌，他上星期五决定歌单后，立刻联络上叔叔，请他透过关系找原版的伴唱带，花了点小钱，从唱片公司拿到手，还问杰要不要改key，以杰的实力，当然是唱原key。

「助教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帮阿杰加油？」阿力问。

杰瞄向友，他倾诉的对象是友，自然希望友能去，但他不敢开口。

友也一直等杰开口，有机会陪在杰的身边，即使是远远站在一旁也好，可是开口的不是杰，又听杰说曲目是《If I let you go》，去听他唱对别人表白的歌，不是很心酸？

「我那天有事，不能去」

这时有一个陌生人从场外跑进来，是热舞社的社员。

「希杰，你已经三个礼拜没来练舞了」

「这学期很忙，可能没办法常去，不过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做」杰指的是热舞社的干部工作。

「是因为要照顾这个交换学生？」这个人大概不知道Steve听得懂中文。

杰被说中了，但他不愿在友的面前承认，以免友尴尬。

「不是这个关系，是因为这学期的功课太重，sorry」

那人只好失望离开。

友则点滴在心头。

「助教恭喜你ㄛ′，你已经爬到第七名了」阿力说。

「最新两张超帅的，我女朋友要我也打扮成那样」阿强说。

「不用啦，直接换男朋友比较快」阿炮说。

「欠揍」阿强继续：

「阿杰，你早点贴上去，助教搞不好就前三名了」

「第五名我还相信，前三名不可能，你们又不是没看过他们po的照片」阿炮说。

「助教一点都不输他们，只是好看的照片贴太少，阿杰，对不对」阿强说。

「没错，助教比我帅」

「看吧」

「不然我们来赌，剩下十天，助教最后会得第几名？」阿炮说。

「以他的趋势，应该会愈来愈好，所以五六名应该跑不掉」

「那我们就以第四名当界线，助教第四的话算平手，前三算我输，其他算我赢，怎么样？」阿炮说。

「好~，那赌什么？」阿强同意。

「水饺30颗」

「OK」

「阿杰、阿力，你们要赌吗？」

「助教，我是希望你得冠军，可是我必须跟现实低头，我押阿炮」阿力说。

「好，那我押阿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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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4/2(五)

今天的决赛，杰蝉连第一，纵然友的缺席让他小小失望，可是一上舞台，轻快的旋律响起，杰很快被歌词带进他和友的世界。

他的音色在主歌时透露出一丝哀伤，副歌坚定的高音，让旁人感受到他的期盼，最后一句：「How will I know？ If I let you go.」，又带出他的呼唤与惆怅。

友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第二天就有人将比赛节目po上网，星期六一早，杰给杨叔载回台北，晚上友利用时间上网看演出。

杰的表演一向无所挑剔，他只要做自己，就能引起所有人的共鸣。友看着萤幕上的杰，幻想着自己就是杰倾诉的对象，顿时觉得自己跟杰好近，彷佛杰是属于自己的。

不过友清楚知道，他不可能跟杰走这条路，不是因为杰喜欢女生，而是友自己并没有跟同性在一起的打算，杰虽然将他封尘多年的秘密打开，可是面对现实，他不可能和任何同性在一起，更何况他还有别的选择可以走。

友认为，书上说的没错，双性恋人和同性与异性的关系，两者无法取代，这无关乎忠诚，是与生俱来。既然无法抵挡，那就在某种程度满足它就好。

一直重复看杰的演出，累了才关上电脑上床睡觉。

脑海不断浮现杰演出的画面。

「杰，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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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二)，复变实习课

下课钟一响，友一如往常，迅速闪人离开。

「今天女生怎么这么安静」

「他们看到助教会害羞嘛」

「读工科的女生不用这么有气质，我们会不习惯」

「你们没看助教新上传的照片，超猛的」

「呵呵，才几天，助教又爬到第五」

「阿杰，照片一定又是你传的，助教那条项链应该是跟你借的吧」

「m」杰只能这么说，他不想为了那条项链，还要说一段故事。

「这样下去，我们应该就不会输了」阿强说。

「我和阿力也不一定会输，记得喔，第四名算平手，前三名这么稳，没在怕」阿炮说。

「对阿，阿杰唱歌又拿了第一，终于摆脱那两个人」阿力说。

「阿杰，你赶快再po一些照片，叫助教学第二名，裸上半身，说不定还有机会干掉那几个人」阿强说。

「不行，这样我们吃亏」阿力抗议。

「不用担心，我没照片了」

「有也不准po」阿炮说。

「o」「k」杰答。

自从杰po上性感照后，友很快成为全校女生讨论的焦点。刚耳闻的，一定都赶去瞧瞧这个新鲜货，早仰慕他的，再重新检视这个人。

友不但成为学校的bbs站的话题，女生们还为了他是属于哪一型，辩论了起来。

有人觉得友身材虽粗犷，但仔细看他的五官，还是有细致的线条，只是先入为主地被他的架子定下印象，他们觉得打领绳的那两张相片，友散发着俊美气质，像是杂志封面的偶像。

另一帮人说友是标准的潇洒型男，除了高挺的身材，脸型些许的棱角、加上散落有致的胡渣，更刻画出他的man味，半解衣衫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家都像发现瑰宝似地品头论足，明明都是喜爱友，还能为这些小细节争执。不可否认，友无神的表情，反而给大家更多的想像空间，还有人说，同一张照片，今天看跟昨天看，感觉竟然不一样。

友专区的点阅率与支持率快速攀升，那张轻解罗衫的照片，若隐若现，让人更想去发掘内里的宝藏，一再地点阅，好似点下去，衣衫也会跟着解去一样。

照片中看不出他的思绪，却带给大家更多画面，每个女生都忍不住，想去解开这个像谜一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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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三)友登上第四名，4/8(四)还是第四名，4/9(五)第三名，4/10(六)第二名，4/11星期天结束，友打败杰得到第一。

杰既然答应阿炮，他就不可能贴新的照片，况且没有好理由，友也不可能让他照，杰只是施了个小计谋，他对这个计谋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

他将上次上传的性感照重传，不过照片下多了一段话：

「如果卢志友得到校草第一，本人一定会将他上半身裸照跟大家分享」

「It is worth it. Trust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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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一)~4/30(五)为期五天的期中考终于到来，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杰没问友半个跟复变有关的问题，他只问了机率与统计这一科不懂的地方，友总是能给它满意的解答。

复变是友改的考卷，星期四他就知道自己考88，全班最高。

星期五晚上，他拿这个跟友邀功，拜托友让他拍一张上空裸照。

「我复变考全班最高，这么捧你的场，你也回馈一下，你不答应，我就要被追杀」

「我又不欠你，自作自受」

「你就当做在海边当救生员时，被别人偷拍一张」

「谁说救生员就要脱衣服」友虽然不想拍半裸照，但他很享受杰的纠缠。

「那就当作在游泳池游泳时被偷拍好了」

「这么多人等着看，不可能」

「又不会少一块肉」

「那你上传你的裸体照，我想大家应该不会失望」

「这是信用问题，这次我如果没有守信用，以后别人就咬这一点，对我也不守信用」

「活该」

「你就见死不救？」

「……」友期待杰还有什么花招。

杰停止央求，拿起手机打起电话：

「妈，你的干儿子要害你的亲儿子被追杀」杰故意大声说，好让友也听到，之后就简略把过程说给老妈听。

「我妈叫你听电话」为了知道他们的对话，此时杰把声音转为扩音。

「ㄨㄟ′」友开口。

「志友，别理小杰，他就是这么顽皮，给他一点教训也好」

「妈，你要害死我」

「我开玩笑啦。志友，梁妈想到一个办法，你怕不好意思就戴墨镜拍，然后叫小杰照片只上网给大家看一天，这样好不好？」又继续：「小杰本来要回来的，因为这件事，梁妈看不到小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