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君+番外——梨花烟雨

作者:梨花烟雨  录入:11-09

会做出点回应。

这一夜没有了淫梦,但身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和康远一起梳洗完毕,秋凉就送了早餐来,康远见

小王爷没有挪窝的意思,实在忍不住了,假装不在意的问道:“你是亲王,难道不用上朝吗?”

夏侯展这才想起上朝这码事儿,昨夜能和心爱的人相拥而眠,清晨一起床就能看到他大梦初醒后的迷糊慵懒样子,他魂儿

都快没了,哪还记得上朝的事情。

皱起眉头,把秋凉叫过来道:“皇上若派人去府里探问,你就说我偶感风寒,在家里躺几天后再上朝,反正也没什么事情

。”

秋凉为难:“小王爷,皇上一向疼爱你,万一听说你病了,亲自探病怎么办?属下要直接把他引到天牢里来吗?”

夏侯展一口早茶喷出来,气得指着秋凉低声叫道:“你缺心眼儿啊?引他到天牢里干什么?看我在这里巴着远不肯放手吗

?等着他骂我吗?没事儿,你就去请假,他现在被嫂嫂迷得神魂颠倒,不会有时间关心弟弟的。”

秋凉诺诺答应了后退下去。康远在这里又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嫂嫂?哪个嫂嫂?皇上又选秀了吗”

夏侯展知道康远这样重视礼教的文人是不会赞同夏侯轩和一个太监的爱情的。耸耸肩:“恩,不是选秀了,是一个太监,

长的倾国倾城自不用说了,性子也很好,哦,不是你这种温润如水的,是……是另一种好,反正……反正不说了,等以后

我自然要带你去见他们的。”

“那还是算了。”康远心说这个话听起来真别扭,好像要去拜见公婆似的。不理会夏侯展,自顾自吃完了早饭,两人相对

而坐,彼此无言。

想也知道,要比对视这种功夫,康远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的,不到弹指间就败下阵来,想着法儿的要撵夏侯展离开,偏偏

那混蛋就如同牛皮胶一样,粘住了就不肯松开,这一天里康远如何不自在,也就可想而知了。

如此接连三天,夏侯展日日同康远粘在一起,每天看着他或无奈或发火或无视等各种表情变换,心里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

,恨不得两个人就在这方小天地里长长远远的窝一辈子。

不过他是这样想的,他的皇兄可不是这样想。康健在去芮王府的第二天就找上门了,面对好友,夏侯轩不是不心虚的。他

那个弟弟被情爱遮住了眼睛,除了康远什么都看不到,康健可不一样。夏侯轩敢发誓,这家伙声东击西的一番试探后,心

里已经有谱了。

万幸的是,好友竟然没来打自己。夏侯轩本来已经做好了舍己为人的准备的。不管怎么样,这事儿是弟弟不对,是自己不

对,就算挨了康健的打,他也没有理由去抱怨,为了这个,他还特地告诉牛牛,别到时候看不过眼出手帮忙,这顿打自己

的确是该挨的。

却没料到康健试探完之后,竟然绝口不提了,而且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暴怒样子出现,他只是张口给自己要进贡的玉山萝卜

凭良心说,这时候康健别说要萝卜了,就算是要仙丹,只要夏侯轩有,都能毫不客气的一股脑儿送出去。偏偏他要的是萝

卜,那种萝卜牛牛也是很爱吃的。

所以夏侯轩挣扎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要舍出三根萝卜安慰一下康健,不料话音刚落,身后的牛牛就微笑道:“夏侯,不要

那么小气,几根萝卜而已,你就把分到你名下的那十几根萝卜都给了康公子吧。”

夏侯轩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牛牛,却见他正看着康健微笑,这下子皇帝的心理不平衡了,暗道为什么?难道我长得比不上

康健?再看老友,就只觉得碍眼,心想你赶紧告退吧,我把那些萝卜都给你了行不行?

却不知康健心里也急着回去见居月呢,一听说萝卜会送到自己府上,当即脸上就笑开了花,站起身告退道:“那我就回府

等着皇上的萝卜了,说话要算数哦。”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站定了道:“还有我表哥的事情,以后就要请皇上多多费心了

。”

这话很明显的就是一语双关,夏侯轩一阵的心虚,转回头来对牛牛烦恼道:“真是没办法啊,这事儿还是看看展儿怎么做

吧,朕相信,他不会放过那真正凶手的。对了牛牛,你刚才为什么要把萝卜都给康健啊,你明明那么喜欢吃的。”

牛牛微微的垂了眼,轻声道:“康健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夏侯,没关系,那萝卜你都给他吧,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一

定比我还喜欢这些萝卜。”他说完就转过身去,不肯让夏侯轩看到自己眼中的水汽。

真好,除了关山之外,自己又见到了一个笨妖的爱人,这个康健人很不错,精明稳重,最重要的是,看来他很爱兔子精,

那些萝卜,是为了兔妖要的吧?难为他一个大富商,竟然会为了爱人喜欢吃的几根萝卜费心。

牛牛心中安慰,但他没有告诉夏侯轩自己开心的真正原因,不过夏侯轩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情,只要稍稍琢磨一下便可以

知道了,既然牛牛不愿意提,他也乐得装不知道。

一转眼,就是五天过去了,这一日下了早朝,夏侯轩命人将秋凉宣到偏殿,先是注目看了他半晌,直到看的秋凉心虚低头

的时候,他才冷笑一声道:“你们主子的风寒还没有好吗?”

21.

五天前,就是秋凉过来替夏侯展请病假的,此时听见夏侯轩问起,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心说主子啊,你可是害死我了。

还有那个老奸巨猾的初总管,这要是皇上打赏,你削着脑袋也钻进来了,如今知道是倒霉事儿,就都推到我头上。

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端倪,弯腰恭恭敬敬道:“回皇上的话,主子……大概就要好了……”

不等说完,夏侯轩就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们那套去骗别人还可以,骗到朕头上来了,你对你主子倒是忠心的很,不

惜背上欺君罪名。”他看秋凉吓得咕咚一声跪下,不由得好笑道:“你怕什么,朕又不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人,这事儿是小

展逼你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秋凉抹去了一头的冷汗,心说皇上耶,我叫你祖宗行不行?你有话直说就得了,吓唬我一个小侍卫你不觉得丢脸啊。

想到此处,便听夏侯轩慢悠悠道:“你这就去天牢一趟吧,告诉你们主子,那牢里呆着终归也是不舒服,让他回家去。另

外,康远朕也要无罪释放,你让他随后把那真正的凶手给交到刑部,哼,这事儿他做得不对,朕不是不追究他的,让他自

己回家先面壁思过。”

秋凉就觉得脖子后嗖嗖嗖直冒凉气儿,心想真是君威难测,原来皇上一早就知道了,啧啧,这兄弟两个,都不是好伺候的

主儿。一边想着,就飞快的跑回牢里,和夏侯展悄悄转述了夏侯轩的话。

夏侯展不舍的看着康远,真是一步都不想离开他,但转念一想,人说小别胜新婚,可见成天粘在一起也不利于情爱的发展

,我更不能让远看轻了,认为我只是一个喜欢窝在爱人身边的废人王爷,总得要意气风发,显出七尺男儿的气概,也许还

可能博得他的倾心,因此再不舍,也只好让秋凉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了。

康远一看就有些着急,眼见着他走到门口了,终于顾不上冷战,扑过去扯住他问道:“慢着,你……你到今天还没有告诉

我,表弟和他身边那个少年……没告诉我……他们的消息呢。”说到这里,慌乱之下他有点不会措辞,只不过磨牙的声音

倒是清楚传进了夏侯展耳朵里。

微微的一笑,想起这些天,就用这个理由逼的康远和自己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到如今,倒的确是应该告诉他了。于是转过

身,在康远的手上轻轻拍了拍,见他触电般的缩回去,小王爷心里又存了一点儿怨气,不怀好意的笑道:“远,皇兄等一

下便会下旨,把你无罪释放,真正的两个凶手,稍后我也会移交刑部。”

他看康远还是一脸的不解,不由得黯然道:“远,你还不明白吗?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我陷害你的。

而那两个真正的凶手,一直被我藏在某一个地方,我打算等到你秋后问斩的那一天,在刑场上来个偷梁换柱,从此之后,

没人知道你再活在世上,那样,你就可以永远都属于我一个人了。”

康远听的浑身冷汗,这件事情他已经猜出了几分,但是今日听夏侯展亲自说出来,还是觉得有几分苦涩。一个身子木然的

僵立了半晌,方才冷冷道:“那你为什么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又不想用这条毒计了?”

“因为已经不用这样做了。”夏侯展又回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拥抱住康远:“对不起远,因为我的自私和任性,险些伤

到你。”

康远气得浑身哆嗦,心想什么叫险些伤到我,你这混蛋已经伤到我了,就差没体无完肤鲜血淋漓的了,竟然还有脸说出这

种话。

“康健和居月,他们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所有建立在伤害上的爱情,最后都换不来所谓的幸福,只能让两个人都更加痛苦

而已。”

夏侯展在康远耳边说完这句话,便紧走几步来到牢门口,然后头也不回的道:“远,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好表弟,已经将

你送给我了,你们全家都同意我正大光明的娶你,也许赐婚的圣旨明天就会下达。”

话音刚落,他立刻以光速远离了现场,下一刻,他听见向来温润的康远大声暴吼道:“康健,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小王爷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心说康健,我对不起你,就这样把你卖了,不过你纵横商场这么长时间,应该有足够能力自保

的,哦,我衷心的为你祝福,放心,远要找你算账的时候,我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

就如夏侯展所说,他离去片刻后,康远无罪开释的圣旨就到了。虽然心里气康健和家人出卖了自己,虽然出去后代表有更

多的难题需要解决,但总归是要离开这座监牢,能够死里逃生,这事实还是很让康远开心的。

出了天牢,上午的阳光一晃,有些刺眼。康远眨了两下眼睛,就见一个妇人在众多仆人丫鬟的簇拥下向自己奔来,未到近

前,哭声就已传过来:“远儿,娘的孩子……”

康远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心中百感交集,眼看母亲已经瘦了一圈,显然这些日子也是饱受折磨,不由得“扑通”一声跪

下,嘶声道:“孩儿不孝,累母亲担心了。”一边说着,就磕下头去。

康夫人将儿子拉起来,母子两个劫后余生,不由抱头痛哭起来,丫鬟如萍在一旁劝道:“夫人,有什么事情上车再说吧,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所在。”

康夫人点点头,拉着儿子的手上了马车,还不等说话,就听康远先开口道:“娘,表弟呢?还有他身边那个少年,他们住

在咱们府里吗?”

“你表弟三天前已经离开京城了。”康夫人擦擦眼泪:“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走的那样急,他告诉我说,你肯定会无罪

释放,如今果然应了他的话……”说到这里,康夫人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神色,暗道健儿的话如今应了一半,就不知另一半

是不是真能应验,难道远儿真的要嫁给一个男人吗?

康远咬了咬牙,心想臭小子,逃的倒快,不然我非好好问问他不可。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康健不是害怕面对自己,当然,

这个原因会有一些,但是真正的缘故,却是康健害怕兔子精居月的身份暴露,会受到伤害。

22.

康远在牢房里并没有受折磨,而且最近几天还是好饭好菜的供着,补品轮番上阵,所以前些日子夜间梦淫过度的身子也养

的差不多了,康夫人见儿子气色还好,稍稍放下心来。

回到府中,沐浴过后换上家常的衣服,康远只觉得神清气爽,若是没有来自夏侯展的烦恼,这人生还真是十分美好。

和母亲闲话了一会儿家常,也说起了康健,他见母亲吞吞吐吐的,便不住追问,最后康夫人扛不住了,只好叹气道:“远

儿不必问娘,你爹一大早上朝后就没回来,想必皇上和太后就是拽着他说这件事情,横竖等他回来了,便自有分晓。”

康远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正要再问清楚些,就听丫鬟们在外边道:“相爷回来了?拜见相爷……”他连忙几步迎出

去,父子两个相见,也自有一番感慨。

稍顷进了屋来,说了不到两句话,老相爷就叫康远去南边库房给他取茶叶。这是明显的要把儿子支出去了,康远心里也知

道,表面上照办,随后出了屋子,就让仆人们去取茶叶,他自己则做了平生第一件不符礼仪的事情:听墙角。

屋子里,康老相爷唉声叹气,对康夫人道:“夫人啊,你说……你说这芮小王爷是不是胡闹?他……他竟然要娶远儿,偏

偏,可恨的是,皇上和太后竟也帮着他,说什么要是远儿不嫁,那芮小王爷非害相思病死了不可。哼,这样的祸害,死了

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凭什么让我赔上儿子?”

康远在窗下听见老爹这几句掷地有声的话,心中暗暗喝彩:爹,说得好,没想到你竟有这勇气,儿子平时看低了你,你并

不是迂腐的忠君啊,你还是很有气节的。开心之下,差点儿冲进屋里抱着自家爹爹当面赞赏。

却听康夫人问道:“老爷,你别在我面前逞威风了,我就不信,这话你会当着太后皇上的面儿说,我只求你真能推脱了这

门婚事,就是祖上烧高香,可你平日里,何尝违抗过君命,从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典范,你当我不清楚吗?”

康相爷沉默下来,半晌方喃喃道:“能不答应吗?太后和皇上都给我跪下了,那是要折杀我啊,我能不答应吗?率土之滨

莫非王臣,不要说咱们一家人了,就是这天下的人,还不都是皇上的,唉……我,我又能怎么办?”

康远差点儿昏过去,心想爹,我收回之前的话,你就是迂腐的老夫子。

苍天可鉴,以前康远虽觉得父亲太刻板了一些,可从没在心里腹诽他爹迂腐,此时急怒之下,也顾不上孝道了,急急冲进

去道:“爹,太后给你跪下了,你就把儿子给卖了吗?你……你也给太后跪下啊,就说家里只有我这一根独苗,怎么都不

可能舍不就行了吗?”

康相爷被儿子吓了一跳,加上心中有愧,老脸登时红了半边,无奈道:“我怎么没跪下,但是……但是太后是女人,她哭

得老泪纵横,爹我是男人,这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所以最后只有我妥协了。”

他走上前来,拍拍康远的肩膀:“儿子啊,爹不怕死,你娘也不怕死,就是你,爹也相信有这份风骨勇气,但是我们不怕

死又能如何,你得想想我们的族人啊,你后廊下的五婶今年刚添了两个孙孙,西郊的三姑也刚刚给儿子置办了婚事,听说

媳妇都有身孕了,这……我们不能……”

康远无话可答,在牢里,夏侯展就以他族人的性命威胁过他。却听康相爷又道:“你是了解皇上的,他肯定不会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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