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叫着喊出了芮王爷三个字。
16.
而在这样恨不得死去的情况下,康远心中却奇异的升起了一丝希望,这个少年能够一眼看穿自己梦中发生的事情,他应该
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吧,难道……他有办法帮自己脱离这种悲惨境况?
只可惜,还不等康远将自己的希翼说出口,牢房外就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伴着夏侯展冷笑的声音:“康健,本王知道你
在这里,你敢公然违抗太后懿旨,看你这回往哪里逃。”
康远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窖,想让康健快逃,然而牢房狭小,却往哪里逃去。
正在这危急关头,就见那俊秀少年伸手一搂康健,下一刻,夏侯展踹门的声音响起,两人身形却倏然不见,仿若牢房中从
来没有过别人一样。
夏侯展当然没这么容易相信,阴鸷的眼睛四下里扫了一圈,牢房简陋,一目了然,并没有任何人在此处。目光触及坐在床
边的康远,只见他目光呆滞的看着牢中一小块空地,脸上泪痕宛然,显然是刚刚哭过,心不由自主的就软了下来。
不过旋即想到康远一定是见过了康健,才会伤心流泪,胸中一把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挥退了众人,他慢慢踱到床边。
康远此时经过了这些事,心情已经平复了些,见夏侯展前来,连忙起身跪下,沈声道:“罪犯康远,拜见小王爷。”
夏侯展也不言语,只是拿手掬起乌金链子细细看了看,冷笑道:“看来本王果然是明智的,若非这条万年金魄的链子,此
时只怕是见不到你的人了,对不对?”
康远心中一震,面上却仍强自镇静,沈声道:“王爷的话犯人不明白……”
一语未完,整个人忽然被夏侯展提起来,他不得不直起身子与对方平视。
只听夏侯展恶狠狠道:“不明白?哼哼,你敢说你那个好表弟没来过?没来过你为何流泪?哼哼,如果不是这条链子,他
早带着你逃出牢笼,远走高飞去了,本王说得是也不是?”
康远仍强自平静道:“王爷,犯人流泪乃是因为担忧家中父母,至于表弟,我在监中日久,怎么,难道他竟然来了京城吗
?”
话音落,忽见夏侯展的脸色又是一变,只一双眼睛狠狠看着他,那里面也不知转着什么情绪,竟似深不见底。
然后他深吸了几口气,竟忽然笑开来,退后几步伸手拉上后面的帘子遮住门上缝隙,又慢慢逼过来,一边笑道:“远,这
几夜本王伺候的你舒服不舒服?睡梦里总觉不过瘾是吗?本王也深有同感,不如就趁今夜,把你真真正正的给了我吧。”
再没有什么能比这句话对康远的杀伤力更大了,他的身子瞬间僵直,看着夏侯展如同捕捉猎物的狼一样慢慢逼近,竟然什
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一直到那双手搂上了自己的腰,手指灵活的挑开腰带,探进衣襟中在皮肤上恶毒的揉捏游走时,康远脑海中那根紧绷的神
经终于断了。
“放……放开……放开我……”康远用尽力气的大叫,拼命去掰扯夏侯展的手,但他哪是对方的对手,很快的,便被对方
压在了床下,恐惧之极的他忍不住大叫道:“救命啊,来人啊……来人……“
“别白费力气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敢进来?”夏侯展恶狠狠的笑着,手下动作不停,抓住衣襟的两边向外猛然分开,
白皙瘦弱的胸膛立刻显露出来。
夏侯展的目光透露出强大的渴望,这是真实的,是真实的远的身体,只要占据了这具身体,远就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了。
这个念头让他疯狂,他没有办法抑制那种兴奋,不顾康远的反抗,就伏在那单薄的胸膛上啃咬起来,被他唇齿辗转过的肌
肤留下了一串串或紫或青的痕迹,也逼出康远的一串串悲鸣。
噩梦变成现实,康远用尽了全部力气也挣脱不开夏侯展的掌控,他悲哀的感觉到自己身上衣服被一件件撕裂,直到一丝不
挂。
大腿被分开,秘处完全暴露在夏侯展的视线内,他羞愤的想咬舌自尽,可嘴巴却又被丝巾绑住,连死都办不到。
钝痛感再次袭来,和梦中的情景不一样,梦中他已经承受了太多次异物的入侵。而现实中的他却还是初次承欢,那粉红色
的菊穴连皱褶都是完整的,察觉到冰凉手指的意图,它顽固的紧闭着,企图拒绝被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打开。
只不过这抵抗毫无意义,夏侯展用指腹在那秘穴处只是轻轻的揉了几下,小穴就不情不愿的松软下来,他嗤笑一声,轻易
插进了一根手指,并且坏心的在肠道中将手指弯曲了一下。
“啊……唔……”康远痛叫出声,身子因为这个动作而向上弹跳了一下,眼泪流出来,滴在枕上,不仅是身体上的痛,更
是精神上的痛。
“痛吗?”夏侯展看康远是真的痛了,立刻就心疼起来。这不是在梦中,在梦中感觉再真实,不会真的伤害到他的肉体,
即便损耗一点元气,自己也都补给他了。但是这次如果伤了他,那伤害可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夏侯展即便已经积累了无比
丰富的经验,心里其实也是惴惴不安的。
康远大口的喘着气,夏侯展见他脸上的汗都出来了,只好柔声安慰道:“放松,远,你要放松啊,你不放松会更痛的。”
一边说着,就慢慢的将手指在那甬道中抽送,无奈康远仍然是十分紧张,肠肉蠕动着拼命将那手指往外挤。
夏侯展皱眉,另一只手来到康远的下腹处,故技重施挑逗那小东西,捋动了一会儿,果然小巧玉茎上开始慢慢渗出泪珠,
康远的喘息也急促起来,他一低头,将玉茎含在了口里,只以舌头轻轻舔了几下,就感觉那玉茎猛然跳动了两下,于是连
忙退出,张手一接,一股白浊热液便尽数射在手上。
一切都如同几天晚上以来固定的步骤,将爱液抹进小穴中,但甬道仍然紧窒火热。夏侯展皱了皱眉头,试探着将自己的凶
器慢慢推进菊穴,却在下一刻,整个人都被康远的凄厉惨叫声吓了一大跳。
梦中的痛苦,以为已经是顶点,却没想到现实中被这凶器初次占有,痛苦更远胜梦中百倍,康远因为这些天的折磨,精神
也不济,又骤然经历了大喜大悲的起落,此时再被侵犯,痛不可当之下,手脚都不由得痉挛起来,整个身子也瞬间就汗出
如浆,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17.
夏侯展对康远,不管是怎么想独占,都是因为爱着他,此时一见康远的脸色都青白了,手脚痉挛在一起,不由吓得立刻慌
了神儿,手忙脚乱将进入小穴一小半的分身给抽出来。
只见一缕鲜血从那紧窒小穴中慢慢流出,他又是心痛又是心慌,急道:“这……这是怎么说的?怎么就流血了?这还没进
去呢,没全部进去呢。”
分身抽出来后,小穴却仍是钝痛的麻木,但身子的痛苦总算减轻了一些。
下一刻,嘴巴里的丝巾被拿出去,康远羞愤之极下,想也不想就向舌头咬下去,与此同时,夏侯展像是提前了解了他的意
图似的,将四根手指伸进他的嘴中。
一股剧痛袭来,夏侯展颤了一下,心中却更疼了,暗道这种痛苦,应该比不上康远承受的万分之一吧。一咬牙,竟是半点
声音都不发出来,只默默的承受着。
康远神智恍惚之下,咬了半天才察觉到嘴里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再定定神,老天,竟然咬了别人的手指头。他连忙松开嘴
,震惊的看着夏侯展,却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眼中是毫不掩藏的狂热痴情。
康远的心颤了一下,他有些不能承受这目光,再看还在自己面前的四根指头,很整齐的一排牙印,都渗出了血丝。想到自
己还从未如此粗暴的对待过任何人,心中就不禁有一丝不安,但是忆及夏侯展在自己身上施加过的折磨,心里又是大恨,
扭过头哼了一声道:“活该。”
康远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绝对没带出半点娇嗔的意味,他是从心底里觉得夏侯展活该,和自己所受的折磨比起来,他这点
伤算什么啊。
但是夏侯展却正处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阶段,看见康远这么个动作,竟觉带着那么一点小别扭小风情,当下美的心都要开
花了,凑上前去轻轻拥住康远,微笑道:“远,你解气就好,我都恨不得你能亲口把我咬死了,我也就解脱了,九泉之下
也可以瞑目。”
康远心说这个小王爷的性情当真古怪,竟然盼着自己咬死他。这是正常人的想法吗?我到底是怎么就倒了霉被他给看上。
这样想着,身子就向里挪了挪,咬牙切齿道:“没错,我也是真的想咬死你,只可惜我没有狼的爪子和牙齿。”
虽然这话也是带着无限恨意的,但康远总算和自己说话了,他没有漠视自己,这一点就让夏侯展非常的开怀了。
将躲向床角的康远向怀中一拉,两人顺势倒在床上。但下一刻,康远立刻如同受了惊的兔子般坐起身子,惊恐的看着他。
一瞬间,一股尖锐的痛弥漫开来,激的夏侯展差点儿掉下眼泪,他轻轻拉住康远的手,平静道:“远,躺下来吧,你放心
,今夜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就让我拥着你,好好的睡一觉。”
夏侯展的信誉可不怎么样,因此康远压根儿不信他说的话。戒备的瞪了一会儿,忽听对方苦笑道:“远,我的确强迫了你
,用尽手段占有你,还陷害你入在这牢狱之中,但是从开始到现在,你仔细的想想,我可有一件事情骗过你?”
康远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的确是没有。于是咳了一声,那身子却说什么也躺不下去,最后还是夏侯展将他轻轻一扯,方让
他躺倒在床上,就见他一掌挥出,高燃着的红烛猛然熄灭,窗外如水的月光顿时照射进来,清清冷冷,有股子诗情画意的
味道。
夏侯展安分了一会儿,却又开始悸动了,心想月光这东西的确是惹祸的根源,这样的环境,怀中拥着最爱的人,却不能一
亲芳泽,实在是人生憾事,不过没关系,月亮每个月都能圆上那么两三天,我和远的路还长着呢。
一边想着,却仍是忍不住,用完好的那只狼爪子在康远嘴唇上慢慢厮磨着,描绘着那两瓣诱人红唇的形状。
康远让他弄得痒痒,皱皱眉头正要出声,忽听夏侯展道:“远,刚刚,你就那么的想死吗?你忘了我说过,你若是死了,
我会用你的九族来陪葬,啊……”最后一声惨叫,是因为他的手指头再度被康远给咬住了。
这种粗暴的行为,本来有一次也就足够,但偏偏夏侯展这人不长心眼,那四个指头都肿的像小胡萝卜了,他非在这种时候
又来上这么一句,康远再温润的性子,被人威胁要灭九族,那也是忍不住的啊。
一时激愤之下,也顾不上这种动作有多不符合身份了,先咬个痛快再说。
这一次咬的比先前还厉害,等夏侯展抽出手的时候,只见四根指头已经出血了,月光下,康远喘着气,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瞪着他。
夏侯展叹了口气,把康远拥入怀里:“好了好了,睡觉吧,以后别老去想着死路,我就保你全族无虞,唉,若不是……若
不是你对我太过无情,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悠长叹息。
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人,此时这叹息却无奈绝望的令人心酸。
康远是个性情温柔的人,即便是面对这平生最大的仇人,却也不禁被这叹息弄得难过起来,怔怔的想着夏侯展走到如此地
步,真是自己造成的吗?还未等想出答案,那疲累之极的身子便捱不过这片刻宁静,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醒来时夏侯展已经不在了,身上盖着暖和的被子,翻身坐起的时候,才发现床上一截被斩断的袖子角儿,登时皱起眉头来
,心想竟然效仿汉献帝的断袖之故,也不嫌恶心。
刚想到这里,就听牢房外狱卒的声音道:“咦?公子醒了,那好,快起来梳洗吧,王爷走的时候您都没醒,这些日子竟没
有一天睡得这样沈。要说王爷也真是个体贴的,见公子睡的香,自己袖子压在公子身下,都不敢抽出来,拿刀悄悄的割了
,这才离去的,还不知走到大街上有没有人笑话呢。”
康远脸上发红,夏侯展昨天那样的折腾,狱卒们显然已经知道两人关系了,只是这其中自己是被迫的,他们却未必得知。
当下又羞又囧,胡乱洗了两把脸,就呆呆坐在床上,心里想着表弟也不知能否找出救我的法子,他身边那个少年是个奇人
,唉,今晚他们还能来吗?若能过来,是不是能教给我个法子,让我睡梦中免受凌辱呢。
牢房中无事可做,康远坐在床边发呆,不一会儿,却见夏侯展又过来了,康远正害怕他又是兽性大发,跑过来寻求发泄的
,却见他手里拿着一摞书给他放在床头,微笑道:“你在这里的日子清苦,也无聊,给你带来这些东西,闲时看看,能打
发时光。“
康远看了那些书一眼,平心而论,夏侯展送的这个东西,倒真是对了他的胃口,康远博览群书,那不是被逼的,而是他本
身就喜欢看书。只是想到自己已被判了斩首,即便看再多的书,还能带到棺材里吗?因想到这里,就怔怔的出神。
夏侯展知道他的心思,但这时候也不能说破,康健已经来到了京城,这人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还有他身旁那个少年,看
上去就透着一股妖气,自己的计划不能功亏一篑。因此他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牢房。
出了天牢,秋凉正在那里等着他呢,见他出来了,就迎上前问道:“小王爷,接下来我们是往哪里去?宫里还是回府呢?
”
夏侯展沉吟了一会儿,半晌方道:“不了,我们去国师府。”
秋凉心想去国师府干什么?不过主子有命,他也只有乖乖服从的份儿,于是主仆两个一路来到了关山的府邸,还没等进门
,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公子,那可是晋朝王羲之的墨宝,你……你可千万别卖,这是无价之宝啊。”
18.
夏侯展当时就吓了一跳,暗道怎么着?竟然有人上国师府抢劫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不对,听人叫他公子,既是公子,就
不会是土匪,还是说,关山有什么不成器的亲戚?奇怪,没听他说起过啊。
刚想到这里,就听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道:“就这么几个毛笔字,你也要拦着我,那些花瓶唐三彩什么的我都不要了,现在
连一副字都不肯给我。喂,从管家,我看我这糖公鸡的外号干脆给你好了。行了行了,再扯就把这字扯烂了,你若是喜欢
毛笔字,回头我写几副给你嘛。”
从管家欲哭无泪,心想你写?你那用鸡爪子扒拉出来的字能看吗?别说和人家书圣相比了,就连我你也比不上啊。
一边想着,正要再用力抢夺,就见一个英俊潇洒锦衣华服的少年出现在面前,仔细一看,这人身上穿着杏黄色的长袍,袖
边绣着滚龙图案,于是立刻明白,是当朝的芮亲王驾到了。
从管家大喜过望,这可算是来了救星。唐宫此时看见外人,也不由得收敛了刚才的爱钱无赖嘴脸,疑惑的凑上前去。
从管家正要为两个人介绍,就听身后又是一个惊讶的声音:“咦?夏侯展,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