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炎夜吃了一惊,想要起身,却忽然发现浑身酸软,手足无力,不由惊道:「你做了什么!」
楼清羽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清羽嫁入王府前家父曾让人为清羽检查过,发现清羽身为男子之身,后庭比常人紧窒数倍,无法承欢。
「清羽思忖自己既已嫁入皇家,就是二殿下的人了,若是不能承欢,岂不是让二殿下日后积欲难疏?所以想来想去,为了让殿下快乐,只好另辟蹊径伺候殿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从哪里摸来两块方巾,拉过迦罗炎夜双手,高举过头,分别束在床头两侧。
「你、你……」迦罗炎夜又惊又怒,犀利的眸子恨不得能吃人。
楼清羽轻轻一笑,低头在他面颊上亲了亲,道:「殿下的滋味不错呢。上次御花园中未做全套,今日洞房花烛,务必让殿下满意。」
「你敢……」
「嘘——」楼清羽做了个止声的动作,道:「殿下声音不要太大,若把外面的人引进来,看了您现在的样子可不太好。这闺房之乐,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让外人观阅呢?」说着三下五除二,将迦罗炎夜扒了个精光。
迦罗炎夜惊怒交加,险些昏厥。却听耳边的楼清羽竟然吹了声口哨,小声道:「殿下的身材真不错……」
「放开我!不许你碰我!」
「殿下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既然已是夫妻,摸摸又有什么的。」
楼清羽双手在他身上乱抚,所过之处极有技巧的撩起大片红晕,尤其在他的胸肌处停留得久,对两颗红点掐掐捏捏,很快便搓立起来。
楼清羽暗自佩服楼清翔找来的软筋散效力超强,这么会工夫就让迦罗炎夜变得手无缚鸡之力。他跟楼清翔只说二皇子武功高强,若是哪天欺负了他岂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因此拜托楼清翔讨了几样东西「防身」。
如今看来真是找对人了,楼清翔在江湖上还真不是白混的。不过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用他给的东西如此对付二皇子,只怕惊得眼睛都要瞪圆了。
楼清羽一边调笑,一边在迦罗炎夜身上搓弄着,看着他渐渐情动的模样,不由很有成就感。
他知道自己能够得手的机会不多,这次是因为迦罗炎夜大意,但过了今夜,以后怕再难找到这样的机会,所以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迦罗炎夜对他食髓知味,难以割舍。而这个,就要靠他前世丰富的性经验和各种管道得来的性知识了。
楼清羽展开攻势,迦罗炎夜很快便抵挡不住,喘息地泄在他手里。楼清羽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涂抹在迦罗炎夜的密处。
迦罗炎夜浑身一僵,清楚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不由怒道:「楼清羽,你若是敢这么对我,我绝不放过你!」
楼清羽勾起唇角,压低视线,紧紧盯着他,邪邪笑道:「等殿下试过以后再说吧。说不定那时,你真的不想再放开我呢。」
喜帐落下,流苏轻垂。屋外秋风徐徐,帐内轻轻晃动。
屋外的人见里屋烛光一闪,忽地灭了,接着隐约传来云雨之声。
那声音极为隐晦,便是功力高深之人,也只能听个大概。
守候在屋外的众人相视一笑,在屋外再站不住,纷纷离去。只有秋儿仍呆呆的站在门口。
一个双儿拉了拉他,笑道:「傻孩子,别在这杵着,明儿早上你家主子还要你伺候呢。」
秋儿回过神来。那双儿见他双目通红,小脸在秋风下吹得楚楚可怜,不由心生怜惜,拉着他的手道:「别担心。我服侍二殿下多年,知他最是口硬心软,不会对王妃怎样的。再说这种事,凡是双儿迟早都要经历的。」
可是我家少爷不是双儿。
秋儿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双儿拉着秋儿一边走,一边道:「我叫司锦,是服侍二殿下的内房双侍,以后你叫我锦哥哥便好。你初来府里,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你年纪小,我会照顾你……」
二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喜房外,高高挂着的两只大红灯笼,在秋风下轻轻摇曳。屋里,是秘不可闻的闺房私语……
第二天早上,秋儿一大早就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在门外候着,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二皇子和少爷出来。
司锦道:「新婚燕尔,殿下和王妃肯定有得磨呢。我们不必着急,去外间候着好了。」
秋儿犹豫了一下,正准备随他拿着东西退下,忽然里面传来少爷的声音。
「来人。进来。」
秋儿和司锦连忙进去,只见楼清羽披了一件外衣,倚在门框上,看见他们进来,素手一指道:「把浴室准备好,待会儿我要沐浴。殿下还没醒,你们轻点,东西都放桌上吧。」
「是。」
秋儿想和少爷说两句话,可是司锦在旁边,也不好多言。再看少爷眉目舒展,神色泰然,不似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便放下心来。
楼清羽交代好事情,回到里屋,绕过屏风,见那人伏在床上背对着他,不由嘴角含笑,拉过床帐又钻进被里,摸上那人矫健光滑的肌肤。
说实话,迦罗炎夜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倒三角的肩背,柔韧坚实的腰腹,细窄挺翘的臀部,还有那双又长又直的腿……
想起昨晚那双腿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楼清羽晨起的冲动又勃发起来,手不由向前伸伸,摸到迦罗炎夜那两颗红透的果子上。
迦罗炎夜其实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只是浑身疲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想起昨晚自己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的样子,羞愤难忍。怎奈身体却比内心更诚实,全身仍然融化在激情后的余韵里,久久不能消散。
迦罗炎夜从来没有经历过昨晚那样的狂欢之夜,他想都没有想到过世上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欢爱之法。初时的惊愕、抗拒,最后不知不觉都变成了迎合和索求。
在被楼清羽紧紧抱住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心里有道暖流通过,那样充实而温暖,盈满了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某个空洞而寒冷的地方。那个冰冷恐怖的噩梦,也第一次遥远起来。
迦罗炎夜十四岁就被外放到边关大军,以前在宫里时父后管教极严,去了军营更是枯燥乏味。军队里没有双儿和女人,十五岁的时候,手下大将为他送来了一个女人,娇艳欲滴,姿色上乘,还是个清官。迦罗炎夜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让人把她送去了回去。
第二年,几名将军又为他送来了一个双儿,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干净的身子。迦罗炎夜那年十六岁,想想也该懂些男人的事了,便让人把他洗干净送进内室。
晚上,屋内一烛微苗,迦罗炎夜抱住了他。那双儿的唇贴上来,吻到他唇上,他微微厌恶的偏开头,心下不懂,那就叫吻?
脱掉双儿的衣物,光滑皎洁的身躯,让迦罗炎夜十六岁的身体冲动起来。分开他的双腿,男性性器下那与女子相同的花穴,却让迦罗炎夜迟疑。
额上冷汗落下。幼年梦魇般的回忆再次冲入脑海,淫秽荒诞的画面让他望之却步。
他终究没有做下去,那个双儿乖巧的用嘴解决了他的需要。迦罗炎夜从此明白,他厌恶女人,却也抱不了双儿。
军营里的军妓不多,许多士兵火气上来,顾不得男女,也有拿军奴泄欲的。迦罗炎夜初时看见,只觉震惊,因为此事在皇家是一大禁忌。可是随着年岁渐长,偶尔他也幻想,若是抱名男子,不知会怎样,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男人拥抱。
他在军中日久,渐渐战功无数,被人称为军神。他治军严谨,为人冷酷,身分尊崇,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可即使站得再高,他仍然是一个人。
那一天林子里,红狐跑得飞快,太阳耀光了他的眼。楼清羽反应迅速地避开他的利箭,迦罗炎夜自己却暗出了一身冷汗。待靠近那人,却见他清明的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慌乱,镇定自若,清雅淡然。
自始至终,那个人都没有把他看在眼里。虽然恭敬有加,礼仪不少,可迦罗炎夜就是知道,他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是迦罗炎夜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兴趣。他主动吻了他,味道,比想象中更加清新淡雅。
然后那个午后的阳光下,他又第一次对那个人的笑容,产生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迦罗炎夜感到楼清羽的手在自己身上慢慢摸索。仅仅一夜,身体就像认识了主人一般,对那双白皙优雅的手产生了难以抗拒的感觉。
他动了动身子,道:「别摸……」嗓音沙哑而低沉,里面明显残留着情欲过后的疏懒和无力。
这是他的声音吗?迦罗炎夜感到惊恐。
楼清羽从后面抱住他,轻道:「放心,我不来,你受不了了。」
迦罗炎夜一方面很想用力推开他,大声质问他,狠狠惩罚他!鞭笞他!打骂他!因为他竟敢如此冒犯尊贵而骄傲的他!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贪恋这从没有过的温暖。
在这个并不比他强壮多少的胸膛里,他与他如此贴近,如此亲密。他们曾经合而为一,他们曾经水乳交融,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他想让他更加贴近!他想让他更加紧地拥抱自己!
在那人离开的片刻有些降温的身躯,再次感到一股熟悉的暖意,源源不断地从身后传来。迦罗炎夜又羞又怒,低声喝道:「你够了……混帐!」
楼清羽低低地笑:「你喜欢的。夜……你喜欢的。」
迦罗炎夜轻轻一颤。
楼清羽将挺立起来的分身插入他的大腿间,在那并紧的双腿根部来回摩擦。
迦罗炎夜昨晚初次承欢,在他熟练温柔的手法下,加上一点媚药,简直快要了命。
楼清羽第一次发现,当迦罗炎夜那双深邃修长的眼睛掩去锐利的光芒,换上迷蒙的色彩,竟是那样的美丽。尤其是激情的最高潮,璀璨得惊心动魄。
二人昨晚颠鸾倒凤,荒唐了大半夜,此时那红肿微麻的后穴怕再禁不得冲击,楼清羽强忍欲望,一边在迦罗炎夜的双腿间律动,一边温柔的撩拨他晨起的冲动。
迦罗炎夜一声不吭,只是紧紧握住被角。楼清羽另一只手覆上去,纤细的手指包含住他。两人几乎同时勃发出来,楼清羽在最后一刻后退,射在外面,而迦罗炎夜的白浊却喷到他的手上。
「为什么这么做?」迦罗炎夜努力压下余韵未消的情欲,冷声质问。
楼清羽笑了:「我们是夫妻。夫妻做夫妻该做的事,有什么为什么的。」
迦罗炎夜抬起头,盯着他道:「明明是只老鹰,为何要装成一只鸽子?」
「殿下,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老鹰,也不觉得自己是鸽子。老鹰还是鸽子,端看人怎么看了。」
所以,我活该从一个猎人变为猎物,因为我自己看走了眼?
迦罗炎夜气恼。他不敢回想自己昨夜的表现。他还记得自己是怎样被欲望击溃,在楼清羽的身下呻吟喘息,甚至、甚至……
迦罗炎夜更加愤恨,似乎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情愫困扰,楼清羽那笑得晶亮的眉眼更是让他郁闷,于是喝道:「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第六章
楼清羽笑了。失去贞节的少女在初夜的早上,情绪总是难以捉摸的。迦罗炎夜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炎夜。」楼清羽没有出去,反而靠得更近,抓住他推拒的双拳,「你娶了我,没有问我愿不愿意,我也不知道你为何要娶我。可是终身大事不是儿戏,我虽不是心甘情愿,但若不是一心一意想伴终身的人,我不会碰他,也不会让他碰我。」
迦罗炎夜愣住。什么意思?
楼清羽道:「也许我某些方面让你误会,让你选择了我。我是怎样的人,你并不明白。不过也许,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
迦罗炎夜再次呆滞。
一辈子?那么长,他没想过……
楼清羽看到他一瞬的失神,心里明白,他显然并没有把自己当作终身伴侣来迎娶。他要的,只不过是一时的利益权衡而已。
如此一想,楼清羽不免有些失望。
迦罗炎夜回过神来,冷道:「可是爱妃昨晚所为……并不像要与本王长久的样子。」
楼清羽轻笑:「怎么会?昨晚得到最大享受的人可是你。让殿下快乐,是本王妃的职责。」
迦罗炎夜更怒,却再吐不出半个字。
这种话说一遍就够了,是个男人就没法把它挂在嘴边上。
楼清羽叹口气,「我们扯平了好不好?新婚燕尔,不要呕气嘛。」
迦罗炎夜咬牙。以为捡了只小猫,谁知却是只老虎,被咬了一口还埋怨自己呕气。
罢罢罢,我强娶了你,你强要了我,我们扯平,纯当被狗咬了。不过……
「你到底有完没完!」迦罗炎夜涨红了脸低吼。
楼清羽无辜地道:「我是不想完,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该做的还是要做啊。」
楼清羽抱着他来到浴室,滑进浴池,揽住他坚韧细窄的腰肢,轻轻托起一条大腿,让他后背抵靠在池壁上,然后一根手指灵巧的滑进后面紧窒红肿的后穴里。
迦罗炎夜有些明白他要做什么,慌道:「我自己来,你出去。」
「你自己弄不干净。」
迦罗炎夜脸涨得通红,低吼:「出去!出去!」
楼清羽轻轻一笑,凑上去吻住他的唇,唇瓣摩擦间轻道:「别生气,别紧张,让我帮你……别拒绝我。来,把手放在我肩上。」
迦罗炎夜在这温热亲密的接触下有些手足无措。
太亲密了,即使经过了昨夜,他仍难以接受。
楼清羽似乎明白他的心情,并不强求,只是轻柔缓慢的安抚他的情绪,不知不觉将后面的东西清理了出来。
迦罗炎夜不知道为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冷不丁地道:「你为多少人做过这种事?」
楼清羽微微一愣:「什么?」
迦罗炎夜不能控制地道:「你怎么这么熟练?」
楼清羽看着他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懊恼神情,以及那双眸中无法掩饰的在意,心里不由想笑。不过他很识实务的没有笑,道:「我没有为别人做过这种事。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
真的?
迦罗炎夜硬生生忍住了那句到了嘴边的质疑,努力摆出冷冷的面孔,可神色间还是流露出了不信。
楼清羽搂住他,望着他的双眼,坚定而真诚地道:「我发誓,昨夜真的是我楼清羽这辈子的第一次!如有虚言,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迦罗炎夜微微瞠目,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誓吗?
然后开始觉得尴尬。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简直像个女人和双儿一般不值一提,真是被昨夜冲昏了头脑,不由讷讷地道:「干么这么认真。」
楼清羽问道:「你信我吗?」
迦罗炎夜皱眉:「我信不信重要吗?」
「重要啊!」楼清羽认真的望着他,捧起清水,一边帮他打湿头发,一边轻道:「我不是个喜欢放纵私欲的人。既然与你在一起,自然不会再想他人。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这般。信任,是夫妻间最基本的相处之道。如果你不信任我,我……」
「怎样?」
楼清羽微微一笑:「会很伤心。」
迦罗炎夜深深盯了他片刻,缓缓点头道:「我信你。」
楼清羽忽然有些感动。不论迦罗炎夜是真的相信他还是在敷衍他,在他认真说下那句话的时候,楼清羽感觉有股暖流从心田流过。
被人信任,是如此美好的事情。除了童,这个世界终于有个人,说他信他。
楼清羽轻轻靠近,吻上迦罗炎夜的唇。
很轻很淡的一个吻,没有昨夜的激情,没有昨夜的情色,只是一个温暖清淡的接触,包含着说不清的情愫,轻软的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
迦罗炎夜复杂地望着他,在他的唇离开自己后,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不敢去望那个清雅温柔的笑容。
新婚初夜确实折腾得狠了,迦罗炎夜足足躺了两天才恢复过来。而楼清羽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对他温存相对,使尽了调戏手段,使迦罗炎夜不知不觉中有些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