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
南宫良看秦星雨又盯着秋少棠看,南宫良又叹了口气,伸手掐了秦星雨的手臂一下,恼怒道:“那嫩的和女人一样的家伙
有什么好看?”
秦星雨低头喝了一口茶,笑道:“侯爷一直缠着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意思?”说起容貌,他虽不似秋少棠那样看起来纤细
到惹人怜惜,可是自有一种柔媚的味道在眉目之间。南宫良的话自然也是犯了他的忌讳。
“他怎么能和你比?”南宫良撇撇嘴,看似不经意的语气,却让秦星雨的心情一瞬间有些怔忪。
秋少棠上台救下李凌霄的时候,秦星雨心中倒是暗喝一声“漂亮”,看着那个人那么耀眼那么自信地冷眼扫过台下众人,
秦星雨就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
真的是很漂亮的比武啊,秦星雨看着秋少棠的眼神多了些兴奋和狂热,那个人身上有他所没有的东西。
“他就这么好看?”南宫良彻底生气了,为了秦星雨眼底的那抹精光,为什么他会为了别人而有那样的眼神?
“起码,这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剑舞。”疑似天人下凡。
“我能赢他。”南宫良蓦然站起了身,似是想上台和秋少棠一拼。观察他方才的比试,便知他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和自
己应在伯仲之间。可若是为了秦星雨的心思,南宫良就算拼死也是要赢的。
“侯爷!”秦星雨猛地拉住了南宫良,这人是怎么了?他不是才说过不可去趟这趟浑水的么?这又是抽了什么风?
“你以为我赢不了?”南宫良咬牙。
“侯爷何必作此意气之争。”秦星雨讨好似的摸着南宫良的手背,天,他干嘛要管这个男人去做什么?
“不许再用那样的眼神去看别人。”南宫良压低声音在秦星雨耳边说道。此时台上,看看有人问过三遍是否有人再向秋少
棠挑战。
秦星雨苦笑,低头不语,南宫良只当他默认。这才顺了气。
但秋少棠接下来的举动却更加出乎众人意料。当他宣布放弃武林盟主的资格和自逐出神剑门的时候,秦星雨不由暗暗咬牙
,这个秋少棠,白捡的便宜也不要,就算他看不上那个武林盟主的位置,自己作为他的债主,可是很想从中讨些好处呢,
然而在武林人士的叫骂声中,秦星雨再次觉得很烦躁,秋少棠又怎么了?他不过是生在魔教,有了一个魔头做父亲而已,
这些武林中人就如此群情激奋?出身真的那么重要?那么一个神仙样的人物,居然也要被这些俗人辱骂?
秦星雨忽然觉得很累,累到没心情去理会接下来的一切。
周围很嘈杂,阳光很耀眼,秦星雨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一阵晕眩之后……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秦星雨发现自己回到和红杏阁,而守在旁边的除了常歌齐舞,居然还有一个南宫侯爷。
“你究竟是怎么了?竟然突然昏倒?身子怎么差到这个地步?”南宫良语气不佳。
“没什么,侯爷不必挂心。”秦星雨淡淡一笑,招手让齐舞过来。
齐舞走上前,取了药服侍秦星雨吃了下去。
“究竟是什么病,好好的就这么昏了,怎么都要看看大夫吧,偏偏你这些个手下,个个都说不用请大夫,真不知道你们想
些什么。”南宫良咬牙切齿地看着某个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人,他就不知道有人会为他着急么?
“侯爷……星雨这病,大夫治不了的。”秦星雨苦笑,若是能治,他也不会拖了这么多年了。
“普通大夫不行,总有能治的吧?那魔医梅寒影也在此地,就算不要脸面,我亲自去求他一回,我总让他来给你看看就是
了。”南宫良更是着急。
“能求我会不求么?侯爷放心,这三五年还是死不了的。”秦星雨依旧淡淡地笑:“时机未到罢了,过不了多少时候,魔
医心情好了,自然会帮我看的。”
“你这个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南宫良突然坐在了床边,一下子把人按在床上痛吻起来。
一旁的常歌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齐舞倒是气了个满面通红。
不过见老板居然没有一掌把人拍飞,齐舞自己也不敢上前,看了片刻,闹脾气似的出了门,常歌急忙追了出去。
“舞儿这是怎么了?”常歌陪着笑脸问齐舞,这几日齐舞对自己确有些不同了,虽还是常常躲着,可他似乎能看见他躲自
己时脸上带着些微羞涩的表情,想来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要你管?”齐舞闷闷地坐在围栏上。
“见主子和旁人亲热,心里不高兴了?”常歌猜着齐舞的心事。
“我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不高兴?主子早就说过不会要我的,我也不敢再有逾矩。而且我……”连身子都被你这个混蛋
占了。话到嘴边,齐舞没说下去。
常歌看着齐舞红唇微撅的样子,心下就是一跳,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齐舞是个面目清秀的人,只是为了讨秦星雨喜欢,故意
做了脂粉气十足的样子。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秦星雨并不喜欢那种娇媚型的男人,只不过心里的算盘打了那么多年,自然
不会告诉齐舞就是了。
如今乍见齐舞做这等小儿女之态,常歌便被勾引了个十足十,试探着将手探了过去握住齐舞的,见那人没有甩开,便心中
高兴起来。
身子往那边靠了靠,手也将齐舞的整个手掌包进了手心。
齐舞白了他一眼,将手抽了出来,并且在常歌腿上狠狠拧了一把。仗着自己对他的伤势心软了些,居然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
常歌被他拧的生疼,却心里高兴,只觉得齐舞这做法比往日更多几分亲近之意。于是咧开嘴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被人掐还这样,你犯贱啊?”齐舞再次丢给常歌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又到到秦星雨房门外候着去了。
可刚到门口就白了脸色,因为他听见秦星雨对南宫良说的话……
原来方才齐舞和常歌方退了出去,秦星雨便推开了南宫良,口中叹气似的言道:“侯爷缠了这许多日子,还没有厌么?”
“缠的越久,越发觉你是个有趣的,哪里会厌?若真要我厌了,你便乖乖自己送到我嘴里来,说不定我真尝在嘴里了,也
就厌倦了。”南宫良压着秦星雨,流氓般的调戏着人。
“还不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同?我与服侍过侯爷的那些男人也不会有什么不同。说不定比那些还笨拙些,绝对讨不了侯爷
的欢心。”秦星雨自嘲似的说着。
“那可未必,再说,我也没有真的试过男人的滋味。”南宫良喃喃说着。确实有人为了讨好他曾送过男倌之类的到他床上
,可他觉得俗不可耐,便未曾碰过,说起来对秦星雨这个人起了意,还真是意外。
“哦?原来侯爷还不曾试过男人的滋味?”秦星雨桃花眼眨了眨:“那就先试过一次如何?我阁里的孩子服侍人的本事倒
还过得去,随便侯爷挑一个尝尝滋味,侯爷自己比较一下与女人的差别如何?”
“你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挑的?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可不要。”南宫良哼声,往常敢送到他床上的,那个不是身子还清白的?
“我这里未曾被人碰过的清倌也是有的。”秦星雨抿唇轻笑。
“那些个娇滴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也叫男人?没半个有你万分之一风采的,我就喜欢你这样有漂亮又有脾性的。”南宫
良继续挑嘴。
“哦?那侯爷看我那手下的齐舞如何?人够漂亮,性子也是辣的很,侯爷未必降得住他呢。就送给侯爷品评一下滋味?”
秦星雨半趴在南宫良肩头说道。
恰恰是这句话,被门口的齐舞听了去……脸瞬间惨白无色。
还不等齐舞做什么反应,常歌率先推门而入,跪倒在地,对着秦星雨道:“请主子收回成命,万不可将舞儿送人。”
“放肆,我说话何时轮到你们来插嘴了?”秦星雨拧起眉毛,神色间多了些愠怒。
“求主子不要将舞儿送人。”常歌“咚咚”两声磕下头去,竟是激动万分。
齐舞也跪伏在地,不说话,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从来没有想过,主子居然会将他……
秦星雨更是大皱眉头,他不过一句玩笑话,这俩个是抽了什么风?被他们这么一闹,他的玩笑也不似玩笑了。
“你手下的人果然有趣。”南宫良也凑在秦星雨耳边说道,看着秦星雨脸上变色的感觉真是不错。
起了身,离开秦星雨的床榻,南宫良走到两人身边,先是勾起齐舞的下颚轻佻地摸了一下,又转而去看常歌的容貌。看过
之后不由又是一笑,之前没怎么注意,细看下,这两个还果真都是品貌出众的美人儿。
“你叫常歌是吧?”南宫良突然对常歌说道:“你若是肯替那个来服侍我,我放过他也无妨。”说完还回过身对着床上的
秦星雨挑衅地笑了一下。
方才说要给自己一个男人尝尝滋味,这下反不得口了吧?
秦星雨心中暗骂这两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嘴里却道:“他们两个虽是我的人,可也算身价不菲,侯爷若是给得起
银子,便带人走吧。”
“银子我是没有,不过金子倒是有一些。”南宫良说着拍下一叠金票在一旁桌上,然后一手点了常歌穴道,扛着人往外走
,笑道:“星雨借我间屋子试试滋味吧?”
秦星雨咬着下唇气得浑身发抖,齐舞脸上没半点血色,呆坐于地。
番外之歌舞升平(一)
黄沙漫漫,日色昏昏,临关之外,尸横遍野。衰草焦土,空气中四处是血腥和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
常晟跪伏于地,抓着手边的一捧被血迹染成黑色的泥土,说不出一句话。
父亲领兵于临关御敌,不想中了敌人圈套被引出关外。自己受命往燕州报信,情兵增援,不想竟让那燕州太守扣在手下,
不发兵、不上报,坐等十万大军虚耗困死!
当常晟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赶回临关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大战之后的肃杀萧索之景。原本想就算搬不到救兵,至少要
和父亲一起战死沙场,就算不能挽回劣势,至少要和十万将士同生共死。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临城失守,百姓被屠戮殆尽,粮食、钱财被洗劫一空,敌军撤兵而去……十万弟兄埋骨于此…
…
常晟引剑于颈,看着天边夕阳,说不尽的怆然。虽不能埋骨沙场,至少要和众弟兄同生共死。十万大军无一幸免,他如何
能苟活于世?未能搬来救兵,他愧对父亲和众将士的信任。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如此轻言生死,懦弱!”一道酥软甜美的声音忽的在耳边响起,常晟浑身一个
激灵。
举目四望,却不见一个人影,常晟皱眉,难道是鬼魅不成?
“十万将士冤死于此,你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不思替他们报仇,却想着引剑自刎?好一个将军之子,好一个大好男儿。
”那声音依旧贴在耳边,却依旧半个人影不见。
“你究竟是人是鬼?”常晟虽不信鬼神,此刻也不由脊背发麻。
“你管我是人是鬼?你反正也要死了,我是人是鬼又有何可怕?”那声音似是嘲讽般地透着轻蔑之意。
“谁说我要寻死。”常晟放下手中宝剑:“即便要死,我也要先替这十万将士讨回公道再说。”
常晟对着周围团团一拜:“不知哪位高人指点,常晟在此谢过。”
说罢,常晟摸了摸怀中的军报和父亲的亲笔信函,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不能让十万将士死的不明不白,不能让父亲为国尽忠却要顶着贻误军机的骂名,他要把真相向朝廷说明。
夕阳只剩了一抹残色,将整个临关应得一片暖红,城楼之上,一抹红衣随风飞舞,一点轻笑随风而散……
月夜、山林,一个狼狈的身影穿梭于林间,身上的衣衫明显地有刀剑砍过的痕迹,加上被树枝荆棘刮划撕扯,一身衣衫几
乎不能蔽体。左肩上大片的血迹,宣告着此人受伤不轻,眼中的血丝,泄露着身心的疲惫……
想将实情上报朝廷,哪知道,竟是一路被追杀至此……
听着身后追杀的声音越来越近,常晟苦笑,果真还是不行么?不甘心啊,竟要为了别人的高官厚禄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父
亲,孩儿终是有负所托……
“这就想放弃了?”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熟悉,酥软、甜美,却带着挑衅。
常晟猛地抬头,只见林中有一青色大石,石上坐着一人,一身红衣,举止风流,膝头放着一把古琴,看来美艳不可方物。
“你是什么人?”常晟皱眉 ,那眉眼间的风流婉转,那一身红衣的妖娆媚惑,只让他怀疑那男人是山中精魅,否则以男
子之姿,怎会有这般勾魂摄魄的味道。
“我是个商人,一个现在想和你做一笔交易的商人。”秦星雨浅笑。
“交易”?常晟苦笑:“我身无长物、性命堪忧,能拿什么和你做交易?”
“救你一命,换你的忠诚,为你报仇,换你的信任。”秦星雨如是说着。
常歌愣住,这人真是妖精不成?可若果真如此,他难道不要自己的精气神魂?
“你可以考虑的时间不多了,这笔交易你究竟做还是不做?”秦星雨看着不远处的火光,眼中露出笑意。
“你凭什么说能够救我?”常歌仰起脸,远远近近只此一人,一个看起来柔弱的男人怎么可能从那许多追兵的手中救下自
己?除非……他真的是精魅!
“不信我?”秦星雨笑得明月汗颜、秋华失色:“看在你是常将军之子的份上,我便吃一回亏,先送货,后收钱。”
火光耀眼,转瞬间追兵已到,团团包围着两人。
“常晟,你还能走到哪里去?”为首之人断喝一声。
“李先,你好歹也是朝廷五品军校尉,竟然……临关十万将士白白殒命,如今你还要帮那崔程赶尽杀绝么?”常晟顾不上
身后那红衣人是否真能救自己,只能尽力周旋。他气力已尽,力敌是不可能了。
“军令如山,不管崔将军是对是错,我既是他属下,自然只能听命。”李先叹息一声:“临关失守,胡虏抢掠一番,自会
退回关外,可若燕州发兵,必然难免更多将士殒命,朝廷兀自摇摆不定,也不怪崔将军犹豫。如今哪十万大军已然覆灭,
你还想再赔上燕州二十万将士的性命么?常少将军,委屈你早日上路吧。”
李先暗叹一声,举刀,对准了常晟。
“他的命已经是我的了,别人怎能拿去?”一直不出声的秦星雨忽然轻笑,那酥软语音,在这北塞之地,顿生诡异。
“你又是什么人?”李先方才不是没看见那一抹艳红身影,可是也并未在意,反正杀了常晟之后,再一起做掉就是了,管
他是什么人,看见这件事情,就免不了被灭口的下场。
可当他仔细看了那人面容,才大吃一惊,眉峰弯弯,淡细如烟;眼若桃花,内含春水;鼻似玉骨,笔架亭山;唇有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