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皇自己说的,要永远……永远疼祭儿……永远的……”
“好。”帝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青丝,可是那双瞳仁却冰冷的吓人,微抿的唇角划出令人颤栗的笑意,他低下头看着睡去
的美好容颜,透明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柔软的脸颊,低语:“父皇疼祭儿是理所当然的……只是那些个人,祭儿……你可
知,你为他们求情……只会让父皇更加的想置他们于死地……祭儿只要做好父皇的祭儿就好……”
缓缓的,帝王将他轻柔的放在床上,自己也上去侧躺着,一手支起脑袋,另一只手则把玩着渊祭的头发,不着痕迹的撤去
寝宫周围的结界,低低的开口:“鹄喾,何事……”
一个过分扩大的影子在半透明的屏风后喧嚣。
鹄喾欠欠身子,低着脑袋说:“回皇上,兰妃,及七公主觐见,说有要紧的事。”
帝王垂下眉,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事情般后才抬起眼帘,一片冰冷的说:“不见,若还吵着,自己看着办,这些女人还是学
不乖么……呵呵……下去吧,鹄喾。”
即使隔着屏风,鹄喾都觉得脚在发抖,走出这寝宫时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了,看着宫门外站着的两名绝色的人,微微
弯曲着身子说:“抱歉,兰妃,七公主。请回,皇上不见,已经休息了。”
兰妃不时好歹,执意地说:“麻烦公公再通传一遍,说是有关于三殿下的事情。”
事实证明,这个女人是傻瓜一个,明知道风险却仍然往刀口子上碰,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了。鹄喾为她叹了口气,转瞬
间,他冰冷的笑着拍了拍手掌,不怀好意的说:“将兰妃及七公主入狱,罪名则是,意图谋害出生仅数月的十九殿下。”
她们还没有来得及呼喊冤枉就已经被凭空带走。鹄喾看着空荡的前方,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边走边离开:“何必呢
……守好自己,何必弄得如此下场……”
******
端华府
“咚咚”
“咚咚——”
端华瞬穿着简洁的衣裳,任由微风吹乱他的银发,心急的敲着紧闭的门,唤道:“澈儿!澈儿,你开开门……怎么回事?
!不舒服么?为什么回来后就请辞不做御医呢?澈儿……”
没有回应,死寂得令人觉得可怕。
“澈儿!再不开门,我就强硬撞开结界!”
端华瞬说做就做,聚集灵力,在淡淡的浅紫色光芒中门被他轻易的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干净的桌椅,插在瓶子中的花早就已经枯萎,散落了一地,一股淡得发霉味道刺激着人的嗅觉。端华瞬急不
可待的冲进后面的寝室,看着躺在那张曾经无比整洁床上的苍白男子,红了眼眶,上前紧紧抱进怀中问:“怎么了……澈
儿,到底怎么了?皇宫乱成一团,你怎么能这么自虐?!”
“哥哥……”
端华明澈颤巍巍的伸手抚摸着那因为紧张他而惨白的容颜,抚摸着他灰色的双瞳,无力的笑着说:“恐怕……要变天了,
皇上可以为殿下做任何的事情……同时也断然不会放过我们这些……能让殿下牵动的人……你知道么,哥哥……父子在一
起,我们并不介意……
“只是,哥哥你知道么?那天皇上为殿下恢复灵力的时候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
久经沙场的端华瞬声音也忍不住的颤抖。
“皇上逆天而行……改变了殿下的身体,也就是说,一旦殿下和皇上交合,便会如女子般生育,但只能对皇上如此……”
端华明澈哭笑不得,“咯咯”的笑了一声,笑到泪水都流下来,笑到上气不接上气。看着这般疯狂的端华明澈,端华瞬心
里面没了底,紧张的抱着他,埋在他的颈项间,苦苦哀求:“够了——够了!澈儿不要这样……不要……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好,澈儿,我……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不要再笑了!!够了——够了!!够了——我会永远在你身
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好!
“皇上用天下人的性命守护殿下,我……只用自己的一切守护澈儿……好不好?我们说过的……下一世,做恋人,做夫妻
……生儿育女,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好不好……天下,与我们无关……”
“呜呜……哇哇——”
到最后,端华明澈大声地哭了出来,凄凉,绝望。像孩子一样哭了,每一声都如刀一般插进端华瞬的心里面,带着血液的
撕心裂肺般的疼。
“不哭……”端华瞬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抚摸着端华明澈的泪水,笑得了然地说:“不哭,既然皇上都置天下生死于不顾
,我们又何必呢……我们去隐居,去无人知晓的地方……”
两个人抱在一起,汲取彼此的气息,温度和怀念,抹消彼此的不安和难过……
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将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紧紧融合在一起,永远,永远也不分离。
只是有一句话叫做——天不遂人愿。
端华瞬连进宫都成问题,皇城的兵权似乎全部掌握在了帝王的手中。为了这个,他还特地前往了掌管皇城三分之一兵权的
安繁府中走了一趟。
“怎么样?”
还没有跨进门,一抹白影已经窜进了容颜疲惫的端华瞬怀中。
“唔?”端华瞬一手头痛似的揉揉太阳穴,一手揽着端华明澈的纤腰,踩在青石小路上,口吻沉重地说:“安繁说……皇
城兵权全部在皇上手中,从几个月前……皇上就开始更改兵权,只是他的速度很慢,慢到让人无法察觉……当发觉时已经
为时已晚,看来,皇上是打算对火宵国出兵……”
“殿下很无辜……”端华明澈仰头看着明媚的天空,伸手遮住阳光,一分苦笑,三分哀愁,私分绝望的说:“很多年前开
始百姓就已经对殿下充满着意思恨意了,如今……怕使人人都恨不得他死了……”
端华瞬笑了,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横抱起白衣似雪的人,快步往内堂走去。
天下之事与他们无关,
天下苍生与他们无关,
沫溪帝王与他们无关,
渊祭殿下与他们无关。
22.番外:妖精
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穿得单薄的渊祭十分之无聊与郁闷的半躺在露天的贵妃椅上,随手抓起旁边茶几上的水晶葡萄,很
没有品位的塞了几颗到嘴巴里面,囫囵的吃了下去。
“哎……”
很无聊的叹了口气。
一旁站立的侍女只得皱了皱眉头,小巧的红唇抿了抿,漂亮的黑色眸子里面竟然浮起了薄薄的水雾,看上去可怜极了。
只可惜某个人只挂着和葡萄两个作战。
“哎……哎……”
接连叹了两次气,渊祭终于动了动身子,狐疑的大量着娇小可人的侍女,充满着浓浓鼻音地问:“喂……你,站着不累么
?什么事啊……”被他这么一看一问,侍女豆大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就从泛红的眼眶中落出来,轻咬着红唇,娇媚地说
:“奴……奴婢……是,是听从主子吩咐来……来……侍奉……您的……”
在说道“侍奉”两个字时,小脸顿时红得透明,让人很想有冲上去狠狠捏一把地感觉。
渊祭不悦的挑起了左眉,嘟起红唇的样子比侍女更胜一筹,带孩子气地说:“父皇肯那么大方就天降红雨了!而且……这
地方父皇怎么可能让你进来嘛!说吧……什么事?”
微笑得令人冷汗直冒,侍女脸色顿时白了许多,瘦弱无骨的身子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低下头,纠缠着手指,支支吾吾的
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气得渊祭瞪大了美丽的湛蓝色双目,只差没形象的一把抓起侍女的衣襟,大声的质问了,下定决
心般的忍吞口气,尽量保持着和蔼的微笑说:“那个啊……乖乖地说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对不?或者,让我开口?
”
“你……你……”
侍女顿时后退了好几步,一手紧抓着衣襟,一手颤巍巍的指着他,好像渊祭对他做了某种下耻龌龊的事情。渊祭头痛的揉
揉太阳穴,幽幽叹口气,颇为某个人可怜的说:“怎么会有你这种妖精啊?我的周围……明摆着下了结界,唉!”
然后看向侍女的眼神则好像在说“妖精界有你这种妖精怪不得灭亡的速度都快了上千亿年”。
“那……哪有?!”侍女又红着脸,死不承认的驳嘴道:“只……只是……你,你无耻而已!”此时渊祭只想大叫三声没
天理!狠瞪了侍女一眼,坐得端正的咀嚼着葡萄问:“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情?”
“我叫小溪,你要帮我的忙啰?”叫小溪的妖精双手合十在胸前,笑得灿烂的容颜,双目冒着闪亮亮的星星。
这只妖精不止蠢,而且很爱在别人说话的意思上添油加醋!!
渊祭正想着怎么回答时,小溪已经很,很不客气地冲上前,紧紧抓住渊祭的手,十分十分乞求的迷蒙着双目。
靠!渊祭瞪大了双眼,一颗暴栗华丽丽的落在了小溪的头上,低吼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呜呜……”小溪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无辜的捂住被打的地方,拼命的眨着水灵灵的大眼想博同情说:“哪有嘛……这是
男女间才说的话嘛!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男的呢!”
男的?!男……的?
渊祭的下巴差点落到了地上面,倏地冲到小溪的面前,很有礼貌的动手将他的上半身剥了个干净!眼前的竟是一个平坦而
匀称的胸膛!!
“呜呜……你果然是色狼……”
很不合时宜的,小溪像被强暴的可怜良家妇女,死死咬着手绢,哀怨的埋怨。
“该死的!”渊祭真的很想痛扁他一顿,哪个地方像男的了?!自己虽然漂亮但也有男子的气质啊!可眼前这个自称是“
小溪”的妖精……死活都不像!瞟着他几秒钟后,渊祭站起来帅气的将手中的衣物丢到了小溪的身上,双手环胸,有几分
盗贼头头模样的粗声道:“说吧!什么事?!”
小溪如捣蒜的点点头,连忙穿上衣服,笑得很没有廉耻地说:“嗯,嗯!很简单的……我呢,只想要一串葡萄啦……嘻嘻
……”
不说还好,渊祭一时站不稳的踉跄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说:“我就不信一个妖精界连葡萄都没有!!”小溪不好意思
地抓抓脑袋,吐着粉红色的舌头,笑脸红得比女子更加魅惑地说:“因为……因为我不会种啦……而其他人又死活不愿一
个我……他们说如果我能从人界那一串回去……就,就……永久的免费的……给我葡萄吃……”
很好,很好,我忍!渊祭深深吸几口气,将一串葡萄给他,毫不客气的替他打开妖精之门的时候,小溪有很感谢的吐了一
句话:“哇哇~!太感谢了……我正想着怎么回去咧!”
渊祭一脚将他踢了进去,再关上妖精之门,缓缓念起咒问:“天地之主啊……吾,皇族之子,渊祭诚心下咒,从今起……
唤名‘小溪’之妖精……永不可踏足人界!”
终于搞定了结界,渊祭舒心的拍拍手掌,继续躺在贵妃椅上吃东西,晒阳光浴……
这么个小插曲似乎还没有结束啊,远远没有他想得那么复杂,或者是滑稽才对吧?
23.番外:蠢妖
有些事情是残酷的,渊祭撤去结界就落入一个温暖而霸道的怀中,笑吟吟的扬起头看着今日莫名冒着怒气的帝王,随手捏
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问:“父皇,要吃吗?味道很不错……”
“刚刚,谁来过?”
“吓?”渊祭本想装傻的眨眨湛蓝色双眸,但看着那一脸“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帝王,只得原原本本的将原委告诉了帝王
,最后不忘加上一句“这种妖精在,妖精界不想提前灭亡都不行!”
听完他的讲述,帝王却诡异的含起了史上最美的笑容,看得渊祭心里面发麻,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笑啊?你说他绝丽呢,又
让人觉得身处冰封极地;说他妖娆呢,又让人觉得诡异无比。
“父皇……怎么了?这只妖精有问题?”
“不是有问题,而是非常有问题。”帝王笑着亲吻渊祭的红唇,吮吸得微微泛肿,他才轻巧的撬开贝齿,品尝着那微带着
葡萄香味的津液,一手揽着那纤细的腰肢,一手紧紧托着他的脑袋,更进一步的加深这个吻……
“唔……”
渊祭很没坚持的瘫软在了帝王的怀中,紧紧相依的唇齿间发出舒服的呻吟,黑色的长发随着软榻泻落在了地上,有几缕还
挂在帝王的身上,双手由开始的抵触变成了为帝王宽衣,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来,想要得到更多……
“啧!”
没注意帝王说了什么,渊祭只是迷惑的眯起了双瞳,双手勾住帝王的颈项,一用力扯下来,四片唇瓣再一次紧紧贴在一起
。
“祭儿这次想主动?”帝王蛊惑的声音合宜的响起,同时一个翻身,让已经褪干净衣物的少年躺在自己的身上。渊祭傻傻
地笑了一下,低头卖力的亲吻,抚摸,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帝王早就已经勃起的东西,困惑的抬头看着帝王一时之间有些不
知所措。平时都是帝王主动的,真到了由他主动,还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看着他泛着红晕的双颊,帝王有着无法忍耐的扣住渊祭的腰,连扩充都还没有做就狠狠穿插了渊祭的身子。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