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疼痛让渊祭绷紧了,微微向后的脑袋划出美丽的弧度。帝王密密的亲吻微颤的身体,缓解他的紧张,等到他适应了
才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渊祭最深处的地方……
几次下来,渊祭早就气喘吁吁的伏在了帝王身上,他无力的看了看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床上,想要动却发现那东
西还在自己的体内,不由得秀红了脸,急迫的说了句:“退出去!”“呵呵……怕什么?”帝王狠狠抵了下,听着那媚人
的娇喘,笑得很没有威严的耍赖说:“就是……不要啊……”
“皇上,妖精界之王……”
屏风后的人还没有说完,一抹淡蓝色的波动后。
美得惑乱心智的蓝色衣裳的人已经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两个以诚相待的人面前。看着这……这种场景,少年倏地脸红了个透
,杵在原地忘了言语。屏风外的人也识趣的乖乖离开,在心里面为这一位妖精界之王祈祷。
“你……你是妖精的王?!”渊祭瞪大了双眼,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猛地向噌起来,可是却变成了妩媚的喘息,埋怨
地看着笑得奸诈的帝王,仍然不敢相信地说:“这只妖精真的是……妖精之王?”
帝王早就扯过被褥盖住两个人,冷冷的瞥了眼还处在石化的少年,不客气地开口:“怎么?你父王是这般教导你的么?妖
精之王——溪·凛。”
“才……才不是……”这么一说,他的头低得更厉害,几乎连手指尖都泛上了绯红了。
“哦?”帝王不信的挑挑眉,笑着带着明显的敲诈意味,连字里行间都不放过:“那么……凛王上,您已经冒犯了,是否
应该做出赔偿……不久前,你还向朕的宝贝儿……祭儿借了东西……两份恩情加在一起……您说,该怎么办?你可是妖精
之王哦……”
“嗯!嗯……”溪·凛连忙点点头,丝毫没有发现中计的悔意,坚定而爽快地说:“吾,妖精之王以最崇高的名义,献上
自己之名——溪·凛·洛斯塔利,与于沫溪国之主——染·渊·珂普利儿。”
帝王满意地笑了笑,挑眉间带着挑衅的意味看着某个虚无的空间。
“哎……”另外一个约四十来岁的蓝发男子十分认栽的叹口气,无奈中带悔意地说:“真后悔啊……小溪啊,你……你怎
么就这么将妖精界给卖了呢……哎……”
可怜的娃娃还不知道什么事情,一脸的迷茫。
这只妖精真的是?!妖精之王?那也未免……太对得起自己的国家了吧?!渊祭哭笑不得看着奸计得逞的帝王,抚抚发疼
的额角,终于明白为什么见到他的第一眼,会有那种感觉——妖精界有你这种妖精怪不得灭亡的速度都快了上千亿年!!
!!!!
真是一只蠢妖,简简单单的就将自己和国家给卖了……
24.离弦的箭
皇宫一如既往的华丽,奢侈;阴谋手段一如既往的在黑暗中华丽的上演,只不过要看谁笑到最后,谁赢到最后而已。
渊祭看着蓝色的天空缓缓闭上了双眼,负手而立的站在庭院中,如同风蚀的曾经。
下朝的帝王心疼地将他拥入怀中,带责备的宠溺道:“又这样……身体好了些不是用来折腾的,知道么?”渊祭隐去不该
有的情绪,睁开双眼直视着那双只有自己身影的黑色双瞳,满足而带隐忧地说:“父皇……不要攻打火宵国……我不想,
不想再背负那么多的血债……父皇……”
心情上好的帝王瞬时间沉下了脸,轻放在渊祭肩头的双手不着痕迹的加大了力道,疼得渊祭红润的脸上附上了薄薄的冷汗
,冷冷的说:“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那个同使者归来的女人?蓝天么……”
“是谁说的不重要……”渊祭摇了摇头颅,悲伤的抿唇道:“在那儿我很好,真的,父皇……我不想再背负无辜的血债,
如今天下太平不是很好么?百姓丰衣足食不是很好么……不要为了我,成为天下罪人,也不要……让我成为天下罪人好不
好?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像端华他们一样,远离是非,官场,权利,阴谋……寻一处安静的地方,过这宁静的生活而已。
父皇,我答应你,永远不会再离开,永远不会再逃避……我会生我们的孩子,一家人一起快乐的生活,好不好?”
帝王看着他似乎在确定什么,低下头埋藏在少年的温热颈项件,索取着什么,一言不发……
“父皇……”渊祭心急的轻唤了一声,放在帝王双肩的十指微微缩紧,攥着柔滑的衣料说:“如果父皇是在害怕我的瞳色
……我可以毁了它……父皇,现在我只有你……求求你……不要让我一无所有……”
温软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秀发,颈项间的呼吸均匀的吐露着,静静的抚平不安的烦乱。帝王轻轻撕咬着渊祭的耳垂
,眸子中的笑意看得令人失心,轻言细语:“好……父皇答应你,不攻打火宵国,也可以不要这皇位……陪着你游荡江湖
,看尽各国美景……但是,父皇必定会除了墨裳……祭儿,只有他,父皇独独不可以放过……”
渊祭无措的看着他,缓缓垂下眼帘,吞下帝王指尖捏住的小小白色药丸,耳边回荡着帝王温柔的细语……
“这东西,会让你无痛楚的失去光明,父皇相信,祭儿是将父皇刻在心里面的,对不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祭儿不
需要看见他们……一点儿也不需要……”
似乎睡了很长的时间,渊祭不舒服的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睁开双眼看见的却是无止境的黑暗,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
么会睡着的原因,却也淡淡地笑了,七分满足三分忐忑。
这样就可以了吧?墨裳一死,我就可以和父皇安安静静的永远在一起了……
“想什么呢?”
宠溺的声音满是调戏的笑意,热乎乎的吐吸扑在脸上,带着酥痒。
渊祭在心中暗骂自己的警惕性低,脸上却维持着暖暖的笑容,伸手想要抚摸帝王的脸庞却被炙热的手梏桎住手腕,只见传
来湿热的感觉。
“我们在客栈,你睡得可真久……”帝王松开手,轻轻抚摸着渊祭的脸庞,稍微流连在那双失去了光彩的湛蓝色眼睛,或
许更准确地说是已经成为墨蓝色的眼睛,眼眸中的欲望如焚烧的春草。渊祭虽然看不见,但是对这个怀抱却已经是万分的
熟悉,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用鼻尖在那光滑的衣料上蹭了蹭,轻笑出声:“哪有,睡了很久么?”
“几天了,快成一只肥猪了……”帝王密密的亲吻他的眼眸,双手将那瘦弱的躯体抱得紧紧地,没有丝毫的松懈可言。渊
祭自动的忽略腰间的疼痛,只是享受着独一的专宠,甜甜的笑着,如偷腥的猫般说:“呵呵……成肥猪也是你养的,可别
想甩掉!”
帝王吻了下他的唇瓣,笑容不减的悠悠开口:“祭儿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譬如我们为什么会在宫外……不想知道
……”
“不!”
他肯定的打断帝王的话语,将自己深深埋在帝王为他亲手编织的温柔里面,细细的说:“不想知道……如果父皇愿意,会
亲自告诉我的,对么?我只想……只愿意相信父皇所说的一切……其他的,与我无关……”
帝王点点头,十分满意渊祭的回答,奖励般的再一次吻了吻他的薄唇,可是犹如夜色迷人的双瞳中仍然有些小小的不满足
。同时也为渊祭穿上衣裳,抱起他走到圆木桌旁边坐下,温柔的喂他喝着温热的稀粥,细心的说:“吃点东西……睡了几
天也该饿坏了……”
很快的,一碗粥就见底了。渊祭凭着直觉扭开了头,孩子般的翘起了红唇咕哝道:“不吃了嘛!好饱……再吃就撑破肚子
了!”“呵呵……”帝王了解的放下汤匙,用手指尖儿轻理着渊祭有些零乱的青丝,哄孩子的口吻道:“好,我们不吃了
……等晚一点,爹爹带你去玩好不好?”
“爹爹?!”
少年错愕的睁大死寂的墨蓝色双瞳,对于这个称呼似乎有些不满……
听出其中的语气,帝王顽劣的用轻佻的口吻道:“祭儿不喜欢啊?那……夫·君晚一点带爱·妻去游湖可好?”“唔!”
倏地,渊祭的脸红了个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含糊的嗔怨道:“你……你在乱说什么啊……什么夫君爱妻的……”
看着可爱的渊祭,帝王毫无预料的吻上那娇滴滴的红唇,肆意的掠夺只属于自己的味道,在吻中深情地说:“当然……难
不成……祭儿甘愿只做我的儿子么……祭儿不想……做我的妻子……”
“唔……不……”渊祭气喘的低语,鸵鸟办的窝在帝王怀中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那么……祭儿,叫声夫君来听听……”帝王诱拐的在他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痒痒的,让渊祭微微别开了脑袋,羞涩的
吐出了两个字:“……夫……君……”一说完整个人就死赖在帝王的怀中,有誓死不抬头的打算。帝王笑得完全满意的轻
啄他滚热的耳朵,低低的笑着说:“祭儿真可爱啊……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夫君——渊染,记得么……”
渊祭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在疲惫的侵袭下缓缓睡去……
帝王——渊染深深地看着怀中睡去的容颜,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那细腻的肌肤,丝丝阴冷的狠意慢慢的从笑意中破土
而出,毫无情感的声音从他的唇间发出:“在祭儿未有发现前处理干净……那些他一手创建的,全部摧毁,要做到一干二
净!”
“是。”
黑影出现又消失于无形。
25.悠湖
迷蒙间感觉有股热乎乎的气息弄在脸上,痒痒的,却又很舒服,忍不住的呻吟一声。
“祭儿……醒醒,你不是想出去么……”
出去?好像是……渊祭稍微清醒了些,由得渊染(帝王)为自己穿好衣物,和鞋子,摸索的攀住他的颈项,笑着问:“去
哪儿……好玩么?”“很好玩的……”渊染笑得深沉,只可惜现在的渊祭已经无法看见,但心境依然是清朗的吧?
渊染轻巧的将他抱到怀中,用脚踢开门,缓缓走向楼下的大堂。
“放心,易了容……”
“哦,”渊祭放心的笑了笑,急迫的催促道:“肚子不饿,快点走好不好?那些人的目光好不舒服……”渊染轻啄下榻的
粉嫩的耳垂,抬眼间,冰冷的视线让所有人压抑的低下头,隐约间还可以看见悄然滑落的透明汗珠子……
本想上前来招呼的店小二也见鬼般的转移身体,去招呼进门的客人。
十分满意这种效果,渊染低头看着怀中挣扎着想要站到地面的人,犹豫几秒后,还是让渊祭双脚沾地,但扣在他腰间的手
却稍微加重了力道,扶着他一点点走出客栈。
“小心些,台阶。”
“呵呵,我没那么小气啦……”渊祭虽然这么说着,可却笑得比月色更加洁净,还染上了牡丹的浅色。渊染仍旧执着的亲
手扶着他跨过台阶,慢慢的迈入流水般的人群。
客栈内的紧张气氛随着两人的消散而迅速的瓦解,不少人露出了劫后重生的喜悦表情。
安静的角落里,一张四方桌子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个个皆是堪称一等一的美貌之人。
“主上,那两个人……”灰衣,黑瞳紫发的男子轻轻啜了口茶,静无声息地说:“不简单,身上都弥漫着强大的气息,似
乎是皇族的人……”
“皇族?”绿衣绿瞳黑发的妙龄少女,瞪大了银铃般的美目,咂舌般地说不出下句话。居然会使皇族的人?那……代表了
什么?!
白衣黑发黑瞳的青年,只是轻轻抬了下眼帘,单手托起染上了茶水温度的茶杯,放在唇边吹了吹,似乎没有喝的意思,好
一会儿才幽幽开口:“看来……沫溪皇族内乱是假的……沫溪帝似乎另有打算,看来……风光的四王爷只是待宰的羊只,
被沫溪帝玩弄于掌股之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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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走在人群中的两个人小心的避开汹涌的推挤。
渊染心情不太好的皱紧了眉头,压低了声音道:“祭儿,走吧……往旁边,那儿人没那么多。”“嗯……”渊祭也不太喜
欢这么热闹的街市,攥紧了渊染的衣物,纳闷的问:“爹……呜!”腰间被拧了下,虽不疼却也让渊祭忍不住的呻吟了声
,有些委屈的问:“怎么了?痛……”
“叫夫~君~”
咽喉滚动了几下,好在夜色够暗,灯火够红艳,渊祭觉得脸上向被火烧一样灼热,涩涩的唤了声“夫君”后道:“今天什
么事情啊?这么热闹……听叫卖的,好像有灯笼呢!”渊染瞥了瞥拥挤的人潮里,大人小孩端着的各色各样的灯笼,扶着
渊祭往道路旁人烟稀少的柳树下走去道:“今天是花灯节,你在这儿等一等,我去买河灯,然后在月牙河许个愿,听人说
很灵验……”
“嗯!”渊祭用力点点头,急忙将渊染往前推了一大步,孩子般的笑着说:“快点!我在这儿等着!”
当渊染消失隐匿在人群中的时候,一抹仿佛与这夜色融嵌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渊祭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