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平把江永成侍弄的泄了一回,连嘴巴都酸了也没觉得辛苦。
江永成把陆河平扶起来,连推带搡的就去了卧室。
所谓“双人甜蜜幸福套房”,就是在卧室有一张十分夸张的大床和躺在床上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冲凉房,再有便是到处都是有些引申寓意的装饰画了,每个摆设都暧昧不已。
可二人无暇欣赏这些,江永成没费力气就从床头找到了安全套和润滑剂,草草的给陆河平扩张了,便毫不怜惜的插了进去。
说起来有些贱,陆河平还就喜欢被这样粗暴的对待,要不他骨子里那点子不安分因素早就鼓动他反扑了江永成,江永成深谙此点,想也是陆河平不肯乖乖的给他上,他就得暴力一些,免得失去主动权。
江永成卖力的干着陆河平,陆河平嘴上骂着江永成来抑制自己别呻吟出来。
本来就够贱了,再贱点儿就没自尊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就在俩人全都高|潮的时候结束了,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可是经过昨晚加上疲惫的飞行,谁提不起劲来再做一次。
江永成见陆河平赖在床上不愿起来,便自己先去洗澡,谁知玻璃浴室里面没一点遮拦,他也便不忌讳那些,急乎乎的冲了澡。
可是陆河平见了就眼热,也不嫌累了,直接又冲了进去,磨着江永成再做一回,直到二人精疲力竭。
到了晚上十点多,二人饿的不行才起床觅食。
陆河平说想喝附近一家粤式茶楼的粥,江永成想想便穿好衣服去买。谁知到了酒店大堂,却看见三三两两的人们在办登记入住,不禁一头雾水。
按理说L市也不是什么旅游城市,干嘛这么火爆?
想了一路也没想通,反倒在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一间夫妻用品店,店门口的大幅海报上写:“419万艾可8折,情趣安全套买一赠一。”时才明白。
江永成回到酒店,却在酒店门口看见几辆警车,刚才那些登记入住的三三两两的正蹲在那里双手抱头,有几个还只穿了内裤。
这是……扫黄打非?
江永成赶紧给陆河平打电话,只听陆河平在电话里哑声笑道:“你赶紧给老子上来,妈逼的,老子以前铁哥们来捉奸啊,差点给老子抓走。”
江永成也笑了,问陆河平:“你他妈知道今儿啥日子吗?”
“嗯?”陆河平不解。
“Foronenight。”江永成暧昧的说出了三个英文单词。
陆河平似乎想了半天才想明白,马上骂了一句“操”,然后边说:“老子饿死了,你他妈快上来。”
“……”
“对了,再去买几盒安全套。”
“……”
二十
陆河平就这么被弟弟丁羽超磨着在L市住下了,白天、晚上和丁寻换着陪床,而老太太也在他的主张下换了一个单间病房。陆河平联系了在L市的旧关系,找了个专家给母亲彻底的检查了一番,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L市停留三天了。
报告结果还算正常,在中老年人中算是不错的了,血糖有些高,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只要注意饮食,应该没有糖尿病的危险;高血压并不严重,心脏方面更不用担心。陆河平觉得很欣慰,大夫也说两天之后就能出院了。
陆河平坚持在酒店和医院之间奔波,尽量尽着做儿子的责任,前前后后找人托关系出了不少力,看见母亲嘴角的笑意多了,他觉得这趟算是没白来,唯一觉得恼火的是惹上了一个甩不掉的跟屁虫丁羽超。
陆河平都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跟自己这么亲,他也懒得去问,还是在母亲出院后去饭店吃饭庆祝的时候,从老老实实的丁寻口中得知是自己那次给丁羽超出面,才被丁羽超视为心目中的英雄的。
在外界口中的陆河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人并不在乎,所以当丁羽超提出要跟陆河平去B市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反对。
就这样,陆河平捡了个小麻烦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丁羽超上飞机之后就跟个多动症患者似的,东瞅瞅西看看,完全没了刚才离别时的伤感。
陆河平让他老实点,丁羽超说他第一次坐飞机太兴奋,还要跟陆河平换靠窗边的位置。
陆河平觉得很头疼,他一直以来都没照顾过孩子,所以没好气的训了丁羽超一顿,丁羽超十分委屈,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任陆河平给他系上了安全带,之后还被威胁道:“路上给我老实点儿,小心我把你给扔飞机上。”
丁羽超显然没出过远门,还真就怕陆河平这么吓唬他,于是马上不动了,抿着嘴巴看漂亮的空姐讲解安全知识。
陆河平总算享受到了片刻宁静,无奈烟瘾又犯了,浑身都不自在,他只好忍着,拧着个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丁羽超偷偷看了一眼他哥,愣是不敢再动,没过五分钟,丁羽超看陆河平的表情稍有缓和,这才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陆河平,问道:“哥,B市好不好?”
陆河平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你会干点儿什么?”
“我以前在餐馆打工,还卖过衣服,跑过业务什么的。”
陆河平想了一会儿,说:“到B市,找人带带你,再给你报个夜校念书,等学点实用的再说。”
听见这话,丁羽超撅着嘴倒是挺不乐意的,却被陆河平拍了下脑袋:“以后少给老子弄这副样子,烦死了。”
丁羽超耸耸肩,特无辜的看了陆河平一眼,不再说话了。
飞行实在无聊,陆河平又不搭理人,丁羽超没一会儿就又坐不住了,拿起了前排座椅上的杂志,刚翻了两页,便看到了何梓铭代言商品的广告内页,不禁“啊”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果然挨了陆河平一巴掌和无数白眼,他赶紧捂上嘴小声跟陆河平说:“哥,我可喜欢他了。”说完便把杂志递给了陆河平。
陆河平瞄了一眼,笑了笑,倒没了脾气,问道:“那你喜欢孟昭吗?”
“咦?还行吧,可我还是更喜欢何梓铭,他唱歌可好听了。”
“他俩现在正在B市拍戏呢。”
“真的吗?”丁羽超瞪大眼睛问。
陆河平点头答:“嗯,真的。”
“那你能带我去看看吗?我还想要何梓铭的签名呢。”丁羽超满怀期冀的问着陆河平。
“……行。”
此时得到应允的丁羽超十分想欢呼,可碍于他那暴力的哥哥就在旁边,还是压抑住了,但他内心雀跃不已,恨不得昭告全世界知道。
丁羽超更没想到的是,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我看曲迎太木了点,要不你就跟着曲迎吧。对了,曲迎就是何梓铭现在的助理,你以后可以整天都跟着何梓铭。”
“……”丁羽超张大了嘴,过了好半天才消化完陆河平说的话。
“不过,你他妈可别给我惹事儿,乖乖的,要不老子有你好看!”陆河平警告道,顺便挥了挥拳头。
“……”丁羽超有些痴呆了,根本忽略了陆河平的拳头,被人拍了下脑袋才回神,然后对陆河平说:“哥,你掐我一下。”
陆河平没行动,他要是掐这么一下还得叫丁羽超嚎得连飞机舱顶都能掀起来。
丁羽超又说:“哥,你快掐我一下。”说完还递出了自己的小细胳膊。
陆河平把他胳膊又塞了回去,没好气的问:“怎么了?”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
陆河平实在无语,只见他眼前又横过来一条胳膊,陆河平继续推回去,“我说丁羽超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说出去谁信你20岁啊?”
“哥,我真觉得我在做梦。”
“……”
“真的。”丁羽超再次强调。
“……”陆河平开始恨起自己的事儿妈行径,早知道他就不该答应让丁羽超这个小麻烦跟他来B市,更不该承诺把他交给曲迎。哎,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现在可好,总算有个人来收拾他了。
下了飞机天色已晚,陆河平的司机就在机场广场等着接他们。
丁羽超在飞机上喊饿,吃掉自己的那份飞机餐之后又把陆河平的那份给吃了。于是被撑得直哼哼,直接就打破了陆河平准备在下飞机之后带他去好好吃一顿的想法,决定带着他直接回了鹭江别墅。
其实,现在的陆河平十分想把丁羽超打包邮回L市,可是这小东西即使在走路都扯着他胳膊,生怕被丢掉,也不知道丁羽超高中毕业到现在到底是怎么混的,妈的怎么就这么幼稚。
陆河平突然间特别想念何梓铭,现在看来,最懂事的可能就是他了,也不知道他不在B市的这几天顺利不顺利。
何梓铭十分意外陆河平连个电话都没打就突然回来了,更意外的是还没跟陆河平问好,便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险些扑倒。
何梓铭好不容易站稳了,这才看清楚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孩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刚想问这人是谁,那人就开了口:“哎呀,你真是何梓铭吗?偶像,我可喜欢你了。”
何梓铭满头雾水的看向陆河平,陆河平揉着脑袋解释道:“这是我弟丁羽超,他就跟二百五似的,你别搭理他。”
“……”何梓铭一时无话,思路全被这个喋喋不休的丁羽超给打乱了:“偶像,我可喜欢你了,你怎么在我哥这里呢?我太开心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
“丁羽超你他妈给我闭嘴。”只听陆河平一阵暴吼,丁羽超被吓了一哆嗦,于是赶紧松开了何梓铭,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垂下了脑袋。
这也太戏剧性了吧,何梓铭根本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陆河平走过去拍怕何梓铭的肩膀,安慰道:“吓着你了吧,他就这样,我都说了无数遍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把我说的话当放屁。”
丁羽超在旁边刚想强调没有这样,却被陆河平一个白眼瞪过去,愣是把话憋在了肚子里。
何梓铭笑笑,然后打量起陆河平嘴里这个所谓的二百五弟弟来。
其实丁羽超细细看起来,与陆河平在眉眼之间倒是真有点相似,只不过丁羽超长得真的很小,轮廓相貌也要比陆河平柔和很多,在一双大眼睛中看不出什么人情世故,估计是个好孩子。
何梓铭没防备的朝丁羽超伸出了右手道:“你好,我是何梓铭。”
丁羽超抬起了头,瞪大眼睛看着何梓铭,然后又瞅瞅陆河平,这才伸出了手,抖着握住了何梓铭的手。
啊……刚才是他太冒失了,他觉得可不好意思了,现在偶像主动跟他握手了呀!今天晚上就不要洗手了。
何梓铭的手就这么被傻愣愣的丁羽超抓着,抽也抽不出来。他为难的看了眼陆河平,陆河平心道:谁让你爱招,你自己处理吧。于是也没理会他们,径直回了房间。
何梓铭也不知道怎么才好,倒是陆河平关门的那一声巨响惊醒了丁羽超,丁羽超这才抽回了手,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歉意的说:“偶像……”
“你别偶像偶像的叫我了,叫我一声哥就行。”
丁羽超内心又沸腾了,又不知该怎么表达喜悦了,磕巴了好半天才喊出了一声哥。
何梓铭笑着揉揉丁羽超的脑袋,心里琢磨着:这孩子的确挺好哄啊,他和陆河平真是亲兄弟吗?陆河平可比他弟弟的心眼儿多太多了。
二十一
陆河平就这么在他们发生关系的第二天便凭空消失了,没有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片场,也没有一个电话,甚至晚上在载何梓铭回鹭江的时候,属于陆河平的那间别墅也没亮起灯来。
最初江永成还以为他们需要点空间思考一下今后该如何相处,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逾越了这一步,好像怎么都有些别扭,但是这几天过去了,陆河平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江永成终于坐不住了,提早结束了拍摄,决定去陆河平家看看,并下定决心悉听尊便。
临行前,江永成给陆河平打了电话约了地点,陆河平很平静的答应了,不喜不怒。他在电话中听不出陆河平是什么态度,反而闹了一头雾水。
谁知刚收拾好东西,便被孟昭扯去喝酒。江永成本不想去,但是看见孟昭这些天都闷闷不乐的样子,时间也还早,便只好把去找陆河平的事放在了一边。
江永成觉得孟昭这几天不大对,应该说从一开始和何梓铭一起拍对手戏,孟昭就没对过。
二人到了相熟的朋友开的酒吧,孟昭直接要了一瓶烈酒,寻了处安静的位置,倒上酒,就着冰块猛灌了一杯。
江永成心中有事儿,没敢像孟昭一样饮马似的那么喝,只是要了一瓶啤酒慢慢的饮着,他还劝孟昭道:“喝慢点,没人跟你抢。”
孟昭苦笑着,摇摇头,继续喝。
这样的笑是江永成认识孟昭这么多年来鲜少见到的,看起来十分凄凉还挺无奈,心下顿时觉得不对,便一把夺下了孟昭手中的酒杯,严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孟昭却抱着瓶子说:“你看见了吗?何梓铭这几天,看都不看我一眼……”
江永成很诧异,心里想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和和气气过啊!可江永成嘴上并没有直接打击孟昭,就着孟昭的杯子也喝了一口酒。
妈的,这破酒可真他妈的辣。
江永成放下杯子,皱着眉头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对孟昭说:“说吧,你和何梓铭发生了什么?”
孟昭也没隐瞒,便把那天和何梓铭发生的事儿全盘托出,随着孟昭讲完,江永成的眉头亦是越皱越深。
“哎,老江,你说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啊,以前玩玩就算了,下了床大家再见面也还是朋友,可是现在怎么就他妈这么难受呢?”
听见孟昭这么说,江永成反倒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喜欢他?”
孟昭想想,便举起了手,么指和食指比出了一段距离,目光毫不聚焦的说:“有这么一点。”
屁,看起来还不到五公分。
“那爱呢?”
爱?孟昭的眼神更加迷茫了。爱,什么是爱啊。
想着,孟昭便扑哧乐了,这字眼说出来都可笑。
有那么一点喜欢和动心,哪能算作爱啊。爱是深刻的,就该像江永成对王景荣一般,王景荣死了,江永成对他念念不忘,这应该才算爱。
江永成算是看懂了孟昭的反映,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对孟昭说:“把你以前游戏人间、逢场作戏那股子劲儿拿出来啊,就一何梓铭,至于给你颓成这样吗?”
孟昭揉着脑袋,细细想想江永成说的也是。
算起来,接过几次吻上过一次床,就谈什么喜欢和爱啊,净他妈扯淡。估计他面对有了关系的何梓铭的冷脸,有点不能接受罢了。
这么想,果然心里舒服了很多。
这时前不久和孟昭传过绯闻的瞿露端着杯酒走了过来,也没打个招呼就径直坐在了孟昭身边,一条胳膊搭在了孟昭的肩膀上,嘴唇顺便凑到了他的耳边道:“这段时间怎么没来找我啊?嫌上次闹绯闻麻烦了?”
江永成看着这情景,淡定的笑笑,靠到了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孟昭回头看着瞿露,一股脂粉味儿盖过了酒气直冲鼻孔。
孟昭对她笑笑,又看了一眼江永成,说:“哪有啊,这不拍戏忙嘛。”
“呵,我还琢磨着孟大情圣觉得我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