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商量的事是我们赌注,如果你赢了,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任何事,比如让我帮你把赌牌要回来都行。可别小看我,我的枕边小风吹得可是嗖嗖的好。”
说到这,段飞无意中看到洪律向他挑挑眉,小菊花突然又痛了。
段飞紧了紧菊花,“反之如果我赢了,你也得帮我一个忙,当然绝对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金苍昌想了想,“好,像,我,亏,点。”看来不笨。
“等等,”一旁被忽略的洪老爷子不高兴了,“我和他还没决出胜负呢,他赢走了我红裤衩,我要赢回来。”
“哈?”金苍昌傻了,什么时候约定用红裤衩做赌注了?
洪老爷子掏出十条大红的裤衩塞金苍昌手里,“我不是愿赌不肯输的人,这些你先拿着,待会我就赢回来。”
金苍昌拿起其中的一条,两朵大牡丹花差点没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我,有,不要,了。”他的意思是他有,不需要。
洪老爷子不高兴了,“不要。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这裤衩不但能驱邪避凶,还能增加美女对你的回头率。”
“真,的?”金苍昌欣喜。
看来洪老爷子这话正中金灿灿童鞋的萌点了。
洪老爷子很郑重的点头,“只要出门前,把裤衩套头上,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金苍昌:“……”
段飞很同情拍拍金苍昌的肩膀,“囧着囧着就习惯了。”
在洪老爷子的强烈要求下,二人麻将第二局开始。
金苍昌看着手里的大红裤衩就发憷,输是绝对不行的,可要是赢了又要多几条裤衩了,那就只能让牌局流掉了。
金苍昌发誓,他真的很努力的想让牌局流掉了,眼看着就要流局了,最后手贱来个海底捞月,很悲催的又多了两条大红裤衩。
而在接下来对段飞的赌局里,金苍昌终于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
从他学会运用口诀后可以说是百试不爽,可段飞就像是口诀的免疫体,对他完全没用。
在角逐赛见识过段飞的能耐,金苍昌不敢大意,便挑了他最擅长的无限注德州扑克和段飞对决。
段飞随手拿了副新牌开封并展开,“请验牌。”
金苍昌自信他能应对任何状况,便摇头示意不用验了,还催促着赶紧开始。
“有时过于自信了,就是自大了。”段飞提醒他一句。
虽然金苍昌这小子赌的天赋极高,但自持过高,以后难免会摔得很重,所以段飞决定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40、赢得轻而易举
金苍昌暗自揣摩着,这少年既然也是熟知口诀的人,那他们间真正要对决的其实是口诀,看谁更善于运用。
对付同样精通口诀的人,就该从气势上先压制他,正所谓是“未赢其财,先赢其势”。
然后绝对不能给予少年丝毫机会,那就要用到“狮子搏兔,不遗余力”。
如果段飞就只会口诀,堂堂正正的和金苍昌对决,绝对不是金苍昌的对手,可问题段飞他是老千,作弊使诈的好手,所以有些问题就不成立了。
两人约定以麻将牌为筹码,每人麻将牌五十,六局内赢得麻将牌最多的人胜出。
第一局,段飞庄,负责大盲注——麻将牌两个,金苍昌负责小盲注——麻将牌一个。
在没有荷官的牌局中,一般都是由按钮位的玩家,也就是这局的庄负责发牌。
段飞给两人发底牌。
金苍昌很自负的连底牌都没看,就丢出十个麻将牌。
段飞也没动手翻看自己的底牌,只是都瞥了眼两人桌上的牌,很干脆的就弃牌。
金苍昌便有些暗自得意了,思索着应该是自己的“未赢其财,先赢其势”成功了。
接下来一定要步步紧逼,而且要尽量的高姿态。金苍昌暗中再度拟定计划。
第二局大小盲注不变,金苍昌庄,并负责押大盲注。
金苍昌发牌后,段飞还是没看底牌,扔出了两个麻将牌,最低限额押注。
这次金苍昌看底牌了,是A一对。
牌面很大,但“狮子搏兔不遗余力”,所以他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这次他丢出二十个麻将牌。
段飞看看桌上的麻将牌,再度弃牌。
这样一来金苍昌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赢了两局。
第三局,庄轮回到段飞的手中。
底牌到手,金苍昌翻开看,是5和8,牌面很小,按理来说应该谨慎些了。
可金苍昌认为而经过前两局的强势,已经在气势和信心上占上风了,段飞被他压制得很好,不足为惧了。
所以他依然很高调的加注,一加又是最低注额的十倍。
段飞瞄了眼金苍昌的底牌,表情让人看不明白。
金苍昌一时摸不透段飞的心理,便用韩语说话了,洪律同声翻译。
“你干脆一路弃牌吧,到第六局再出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稍微比你多几个牌而不和你在第六局决胜负的。”
段飞也没接他的话茬,可就在金苍昌以为挑衅失败时,段飞丢出了二十个麻将牌,跟进了。
金苍昌很诧异,但觉得段飞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在段飞烧牌一张后发出三张公共牌,分别是J、2、7。
金苍昌再次将注码加到十个麻将牌,他要将段飞再度逼弃牌。
面对金苍昌的咄咄逼人,段飞也只是莞尔,继续跟,但不加注。
段飞的跟进,让金苍昌突然觉得有些骑虎难下了,在发第四张公共牌时他紧张了起来。
所以当第四张公共牌出现5时,金苍昌稍微的松了口气,“我怕你又弃牌不玩,我Check。”虚张声势。
“既然这样,我怎么能辜负你的期望。”段飞发起攻势了,一把推光手边的麻将牌,“All in。”
金苍昌惊异的看着段飞。
连底牌都没看就敢全押?!这少年到底想做什么?
段飞的突然之举,让金苍昌本计划的步调乱,一时间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了。
段飞也不催促金苍昌,笑看着他。
虽然金苍昌真的很好奇段飞的底牌到底是什么,竟然敢这样冒险,可理智还是战胜了好奇心,他弃牌了,因为他的底牌实在是太小了。
段飞很诧异,但向金苍昌竖起了大拇指,“如果是我,我就会跟。因为对手连自己的底牌都没看就全押了,这可是让对手再难翻身的好机会。”
“可是相对的,我也可能再没翻身的机会了,所以我得为自己留条后路。”金苍昌虽然不甘,但他还是挺清醒的。
段飞再次竖起大拇指,“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很久没有过的失败感,让金苍昌有些郁卒。
看着平静的得难以找出一丝情绪波动的段飞,金苍昌倏然间惊觉,就在自己以为压制住段飞的时候,其实他也已不知觉中被段飞主导在手里。
迟来的明白让金苍昌有些心慌了。
自从他弄懂那些口诀后,牌局总是由他来主导的,几曾何时被人这样的反操控过了?
越想那积压在胸口的郁卒越积聚,慢慢的化作了一堵气撑在胸口,急需发泄。
金苍昌一拳重重的打在桌面上。
正在洗牌的段飞抬头看他,“你确定你还能继续下去吗?”
“能。”金苍昌那不服输的倔强,让他明知道能扳回的机会希望很渺茫了,但他还要继续。
第四局,金苍昌做庄,底牌刚发好,段飞又是没看底牌,就丢出两个麻将牌。
金苍昌竭尽所能地平复自己的心慌,深吸了几口气后翻看底牌,是K和10。
金苍昌丢出两个麻将牌跟注,再发出三张公共牌,是红心K、黑桃K和10。
就在金苍昌暗喜着怎么计划反击时,段飞果断弃牌了,像是看穿了金苍昌的底牌一样。
“你……”金苍昌顿时有吐血的冲动。
段飞指指洪律,“‘将强伐情,乱其方寸’,你在赌船上怎么打击他的,我就怎么以牙还牙的打击你而已。”
已经入夜了,段飞的病房里除了一小灯照亮麻将桌,其他的地方一片阴暗,让洪律手中烟火的泯灭不定是那么的醒目。
在段飞说这话时,那点火光被长长的燃亮后,一阵烟雾喷涌,袅袅升腾。
接下来的第五第六局,金苍昌就似被段飞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孙猴子,怎么折腾都折腾不出段飞的指掌,再也找不回一丝自信。
最后输得一子不剩,金苍昌彻底认输,“我输了。”
看着沮丧的金苍昌,段飞告诫他,“其实你很不错,只是太过于依赖那些口诀了只要口诀不起作用,你会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这就让你的强项变成你的弱点了。”
“我从没遇到过你这样,像是对口诀免疫一样的人。”金苍昌虽然仍难以置信,可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
王上千这口诀被称为赌桌上的孙子兵法,如果能融会贯通可以说是难逢对手,当然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对手一定得不会出千。
就连叶翰这样的老江湖都一时的大意栽在了金苍昌的手里,可见这口诀的精妙。
而至于为什么口诀对段飞无效,其实很简单,那是因为段飞一开始就知道金苍昌的底牌了。
在牌开封展开时,段飞就在每张牌上下了焊,做了记号,是金苍昌自负不验牌。
所以段飞一直没翻看自己的底牌,看牌背面的记号就知道是什么牌了。
段飞莞尔一笑,“这些口诀说白了,不过是揣摩捕捉人的心理。你确定你真的掌握我的心理了吗?”将手里的底牌甩出。
纸牌飞速旋转,如利刃般的一个角钉在金苍昌的桌面上。
金苍昌震惊的大叫,“天缠的绝技,你怎么也会?”
段飞站起身来,“我师父是他师弟。”
金苍昌有些尴尬,“原来是我班门弄斧了。”搓搓鼻子,“既然我输了,我愿赌服输,你要我做什么?”
段飞装模作样的思考着。
洪老爷子就说话了,“让他代我玩抓迷藏,就把他丢人堆里,看他们怎么把他找出来。”老爷子越想越高兴。
金苍昌:“……”
“对了,下午的时候你喊谁妈?”段飞突然想起这茬来。
“我,没,有。”金苍昌说回中文了,因为洪律不理他了。
“明明就有,‘妈,放停,我结石’。”段飞学得像模像样的。
金苍昌连忙摆手,“不,是。”
“灿灿仔,你哪里结石了?要是结石了得赶快治。”洪老爷子很亲切的询问,让金苍昌很感动。
但接下来的话又打回原形了。
洪老爷子表情很严肃,“肾结石?胆结石?膀胱结石?还是输卵管结石?”
金苍昌囧了半天后,“……我,懒得。”
“这可懒不得,特别是输卵管结石,小蝌蚪过不去,夫妻生活不协调,不孕不育啊,”洪老爷子掏出他的红裤衩,“这时候就需要到它了,穿上它你好她也好,比XX肾宝更管用。”
金苍昌:“……”
“哎,你还没说,喊谁妈呢?”段飞锲而不舍。
洪律看看床头的电子时钟,见金苍昌也被他们折磨得快崩溃了,“他那句说的是麻,烦听,我解释。”
“哈?你看你停顿的多不是地方。”
金苍昌发誓,以后说中文绝对不再带停顿的。
“很晚了。”洪律赶人的意思很清楚了。
段飞护住小菊花蹦开老远,“又来,给点恢复原状的时间吧,小菊花都快成向日葵了。”
洪律:“……”
洪老爷子拖着金苍昌火速离开现场,留段飞在得得瑟瑟的唱着,“菊~花~残,满~腚~伤……”
洪律:“……”
41、筹谋反攻大计
“别动。”清冽的声音警告着在水里扑腾的少年。
洪律左手肘支浴缸边,手掌成拳撑在头侧,在水汽氤氲的朦胧中眉眼含笑,薄唇轻抿出微微的妖冶。
这样的洪律就像只高贵而慵懒的猫科动物,撩动着细长的尾巴挑逗着被他按在爪下的小猎物。
“到底……弄……干净那东西没?”少年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全身发红,眼神发媚。
“啊……”,突然小腰一阵颤抖,少年又栽进水里扑腾了。
“没有。”洪律完全没一点骗小孩的愧色,将少年从水里拎出来,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要不……留着算了,别洗了,哎,啊……别碰哪里。”少年抖动着腰肢抗议着。
“这里吗?”
洪律故意撩拨几下,少年再次栽水里。
少年颤颤的自己爬起来,感觉到趴着的胸膛在微微的震动,抬头见某人不怀好意的笑脸,怒了。
“你大爷,红花三,你别让老子找到反攻的机会,老子绝对攻到你求饶……啊……”开始的气势在暧昧的低吟声中终结。
洪律肆意的加紧指上的掏弄,在哪点上的拨弄更是频繁了,让少年瘫软在怀中。
分开少年的腿跨坐在自己身上,俯头近已经迷乱瘫软在的少年耳朵边,“你知道,面对挑衅,我一般是怎么回应的吗?”
至于洪律的是怎么回应的,第二天看段飞扶着小腰,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要反攻的惨状,就知道得到了洪律怎样的回应了。
段飞办理好出院手续,和洪律他们一起回Z市。
而金苍昌,段飞则以没想好要他做什么为由,强留下当跟班了。
由于昨晚被折腾一宿,段飞上了飞机就睡着了。
看着少年毫无防备的酣然睡颜,洪律有些歉意,也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的需索无度了。
对于生理上的需要,洪律一直都很克制,只是适度的发泄,从不纵欲。
他也一直以自己的自制力为傲,可没想到这少年却能轻易让他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少年就像是上天为他量身订造的,每一次身体上的交融都那么的契合,让他深深的沦陷。
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拔,只能纠缠着少年和他一起沉沦,直到筋疲力竭。
这样从未有过的疯狂放纵,让他突然察觉原来还可以这样的活着。
看着靠在肩头酣然入睡的少年,洪律第一次有了想和一个人过一生的念头。
回到Z市,段飞就被洪律金屋藏娇过上同居的小日子。
但段飞还是趁机跑回了他和萧伯安租住的城中村。
推开门,潮气和霉味扑面,里面一片阴暗,就算现在是大白天。
段飞打开灯,一层薄灰覆盖在所有的家具上,所有的东西他们去新加坡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萧伯安没有回来过。段飞有些失望。
虽然知道萧伯安在那天的晚上就跟靳少坐飞机回来了,但那以后就一直都没有见过他了。
就连学校萧伯安都好些天没去过了,段飞很放心不下。
打电话问靳少,靳少也支支吾吾的,只说萧伯安很好。
怀揣着对萧伯安的担忧,段飞再次到学校去,可今天都期末考试了,他还是没来。
段飞有些郁郁的坐在教室里,直到监考老师拿着考卷进来,段飞才悲催的发现自己一节正经课都没上过,以前学的也早就还老师了,拿什么考?
所以当老师说把和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到讲台上时,段飞很淡定的把自己放到了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