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看来是我多虑了。
皇帝对我们不知是放弃了缉拿,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我在其他几个城镇,都看到么我和惜的通缉令,上面的脸
都模糊,唯独那几个字还好辨认,上边说:……如抓到二人,……送官,有重赏,……但不可褥其,……
嗯,还算有良心。
应该也有谭斐的周旋吧。谭斐,不知过得如何,……
晚上,我和良琰一个房间,而惜,坚持不要别人保护,自己睡。
看着惜固执的脸,我让染虎住在惜旁边的另一间,以便方便保护。我则挨着惜旁边的那一间睡下。
小二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和良琰,而后更呆呆的对良琰说一句:“客官,你的娘子即使女扮男装,还是那么的漂亮,…
…”咽了口吐沫,给我们打水洗脸去了。……
看着大笑的良琰,我首先上床,把多余的一床被子扔给他,说:“睡地下吧,天不是很冷,……”噘嘴。
没有坳过良琰,最终,良琰还是跑到了床上和我睡在一起,……听着平静的喘息声,我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失眠渐渐
地少了,可能是因为想得比较少了吧,瞎想的时刻也少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像往常的那么疲惫,披了件衣服便去敲惜的房门,门没锁,打开,看见一身白衣的惜。“真漂
亮。”我不加思索的说出来。
“染桃,形容一个人,一个男人,这样的字眼太偏激了,……”看着我,弄弄领口,“你就打算穿着这身衣服和我们
逛庙会么?”
我低头,斜眼看铜镜——那“衣冠不整”的我。……披着一件外套,里面亵衣大敞,光着脚丫,头发散乱,而且白皙
的胸膛露出一个坚挺的茱萸,……
“噔噔噔”的跑回去,良琰穿好衣服在喝茶,从上到下的打量我,说:“染桃,……”举起手来打一个停止的符号,
把他推出去,我闷闷的换衣服。
这个地方的人们生活很简单,人也很纯朴。唯有这四年一次的庙会为这个地方增添了一丝丝的气氛,来自四面八方的
人们汇聚在这儿里,借着庙会的机会为家人祈福,……
惜要去的那个寺庙,一定比这块儿的要好,否则不会执着一心的要赶去洛江。
街上,杂耍的、买菜的、买零食的,可谓应有尽有,还有专门买草药的,治脚气的,……红呼呼的是什么???好奇
的我凑近前,好像是馒头,……
“哎,瞧一瞧、看一看,专门治疗肺痨的血馒头,……”看着我吃惊的脸,说,“客官,来一个不,新鲜的,早上那
个人,脑袋掉了还能眨眼睛,五文钱一个,……”说完,把馒头递到了我的眼前。
其实我没有被吓倒,只是我在想:这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去了,而的肺病的人也不一定能好,……
“染桃,染桃,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良琰摇着我的身子。
“少爷,……”开始哭腔,这是蛮儿。
“……”沉默的是染虎和惜。
“没事。”我瞥撇卖馒头的,“馒头都酸了,……”捂着鼻子离开了。
“你要不买别说啊,这我还怎么卖啊,……”那人喊道。
“不卖更好,买了死得更快了!”抛下这句,我混进人群。
桃花镇的这个寺院叫“法佛寺”,有四百年的历史了,内有一尊佛像,四年才能与世人见一次面。相传,有缘人可以
看到佛光,而且他的面容还是笑的。
“佛不都是笑的么?而且面容安详,……”我问。
“不然,唯独这个地方的佛像乃凶相。……有跪拜者,仰头看,曾出现过这种现象,——佛眼里带着慈祥,面容安详
、独笑,而看到慈悲相的,据说有神灵保佑,不仅可以长命百岁!……”惜说,目光闪烁。
“那我们去看看吧。”我说话渐渐小声起来。以前(前世)去过寺院进香,疯和尚的话还记忆犹新,……产生恐惧了
吧,……
“染桃,莫怕,……”惜淡淡地说。
看着惜,他似乎能看到我的一切,看清我的世界,……但是他不说。
“如果我看到那样的佛,会不会得到幸福?”喃喃自语。嘴角惨淡的笑了笑。
人太多了,我和他们失散了,低着头,盲目的走着。随着人流,我来到法佛寺,直直地向前走着,人最多的地方,人
们似乎在等待什么,排了很长的队伍,我也排了上去,……
没有进去的人充满着希望,而出来的人,有的欢喜、有人皱着眉头,……
“前面是干什么的?”我问道。
“前面?哦,那里面,就是那个佛像,……”排在前面的一位大婶说,“我姑娘要生孩子了,呵呵,我来给她看看,
……求个签,保佑母女平安,……”一脸灿烂。
“不是说能看到佛微笑就能……”话嘎然而止。
“不是的,我们这些老百姓,就是寻个寄托,这佛,虽凶相,但能驱走那些邪恶的东西,……保佑我们全家一生平安
啊!!!四年才能拜一次,……太少了,……”大婶的篮子里有这些许的香和贡品。
“嗯,……”附和着。
“给,……”那位大婶给我三炷香,“看你也眉清目秀的,是不是妻子也要生孩子了,……这年头,能把女人当成宝
的人不多了,好好珍惜吧,……我那女婿,走了半年了,把我姑娘丢给我这个老婆子,……说是参军,说是要报效国
家,……不认得字也托人写一封信啊,……一点消息也没有,……”
“大婶,……”我暗淡着眼光。
“看我,……”然后转过身去摸着眼泪。
……
手里拿着三炷香,看着高高在上的佛像,我跪了下来:我不是神,不能左右命运;我是人,人定能胜天,……
心里想着要祝福的人,想着那些人,想着从以前到现在过的生活,……
“如果人可以再活一次,我希望做个平凡的人,……”香熏着眼睛,泪水流下。
我不想这个样子、不想让战火扩大、不想生灵涂炭、不想为了自己而伤害那么多的人,……为什么我是自私的!为什
么,……
为什么我不能保护我所爱的每个人,……
皇位。权力。
死亡。新生,……
春风无度,散落片片桃花,……
这儿有桃花,定有桃花林。我迎着风,独自上了寺院的后山。
也许这就良琰说的桃花林,那儿的片片桃花醉人,很美……
突然,我感到害怕,不是因为别的,是怕,怕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怕我迷失在这片桃花林中,……
远处熟悉的身影,我蹬蹬的跑上前去,我说:“良琰,……”
他慢慢的转身,微笑:“染桃,我就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你。”
“嗯!”我跑上前,……
什么时候,我也曾这样的开心过;什么时候,我也曾这样无忧过;什么时候,我也曾像个孩子;什么时候,我可以大
声地说话、大声地唱歌、大叫着随着风跑,……
那不知名的歌,是老师写的,……他很有才,不仅能写词,还能谱成曲,……
逝者已逝,不能强求。
“染桃,看着远方,……”良琰说。
“嗯。”我点头,然后和良琰相吻在这片桃花林中。
“这个吻算什么?”我问。
“情动,意动,无非是风花雪月、过眼云烟……这个吻,什么也不是,……”良琰微笑的说。
垂眉,看着飘飘的桃花,茫然的奔跑起来,……桃花开了,真的开了,很美,……
我和良琰,从小一起长大,他总是这样,说的话,让我如冰冻。
滴落的汗珠,证明我刚才快乐的真实。伸出手,抓住什么,可是看,无非是一缕一缕的空气,……总是这样无头地抓
着什么,……时间过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谁能为谁守护未来。昨天、今天、明天,我们能不能一如往常一样的美好,……
站在桃花林中的惜,身上落了许多的桃花瓣,我拉着他的手,一起跑进了桃花林深处。
“你看,桃花很美,……”我对着惜说。
“是啊,很美,……”惜苍白的脸上淡淡的红晕。
“染桃,刚才去拜了佛,你许了什么愿?”
“无非是希望你们都开心、快乐一些的话,……”我说。
“不信。”
“为什么不信?”
“因为这不像是染桃的性格!”
“那我许了什么?你知道,你说啊。”
“染桃,想做个平凡人吧,……”
……“良琰,为什么你这么的了解我,……”
“没有为什么,……”
桃花镇,以桃花为名,代表着美好。
我听住这儿的老人说。
也算是希望吧。
桃花微醉,春风微醺,卧看红尘,美人嫣然,……
月下,一壶酒,点起微弱烛光,那淡淡的思念,想起过去的小幸福。原来,我也曾有过很多快乐。
我可以,放下那心中的所有,……看那飞起的蝴蝶,请快快停留,停在我的手上,听我诉说,我的希望、愿望,也想
,随你一起飘舞,……那淡淡的依恋,何时化为的乌有,而辗转的纠缠,如黑夜中静寂的天空。
我想要的自由,……
第五十六章:缉拿的刺客
天渐黑,路上的行人和游者少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出了很远,所以,蛮儿雇了辆马车,我们坐上马车回去。法佛
寺傍晚时分关闭了,没有祁上福的人们明显眼里的落寞,……
再等上四年吧!有人这样的说。
马车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名的感觉出现,……如果我也是这样匆匆的人,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死亡,当初
……有人告诉我不能回忆在思念中,……
看着惜苍白的脸,我用手帕抹去了他的汗珠。
“很痛么?”我轻抚他的肩膀。
“还好,……”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给你捂捂,热乎了就好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别傻了。”惜说。
回到了客栈,吃了些东西回到了房间,发现房间里的东西明显又翻过的痕迹,查找了半天,一件东西也没有丢,床上
散乱的饰品,我看到玉器中几个玉佩是断裂的。
“他们在找什么?”良琰问。
“……?没什么!”我摸摸里怀的玉佩。那是景落给我的,说是很重要,……不过我想,皇帝已经不需要祭师来愚钝
这个国家了,那么,这玉佩,应该是权利的象征。
“那就是说,染桃你的猜测没有错,我们确实被跟踪了,……”良琰手里拿着碎了的玉石看着我。
“嗯,……”我附和了一声。
隔壁是惜的房间,此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刚才还有茶壶摔碎的声音,我还想叫小二给他换一个新的,……茶壶碎了
?我猛地一个机灵,冲到了惜的房间,……
“你想干什么?”我双腿颤抖。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因为对方蒙面的人把刀指着惜。
“我只是想要一样东西,……”那人说。
“什么东西?”良琰进来护住我说。
“祭师的玉佩!”他的刀尖已经碰到了惜的皮肤,无比锋利的刀已使血如注,……
“我们没有那个东西,……”良琰说。
“那个已经让景落带走了,要的话,去他的坟里去挖吧!”我淡淡地说。
“笑话,景落的尸首早就被烧毁,从何而来的坟!”那人张狂的。
身后,染虎悄然打开一扇窗户,伸进一个小竹管,轻轻一吹,里面发射出一只剑,正中那个黑衣人的后脑心。可是如
此,那人还是没有忘把刀更深一些的与惜的脖子亲密接触,……我上前,一把把住那刀,……然后那人没了力气,直
直得倒了下去,……
惜昏了过去,我跪在地上,看着满屋的狼藉,然后呆滞的看着良琰,半天说出口:“惜受伤了,……”也晕了过去。
“染桃,……”良琰抱着我去喊大夫,我能听得到。
受伤了么,能感觉一丝丝的疼痛。
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被包扎成拳击手的模样,茫然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起来。
“醒了,喝口水吧。”蛮儿把水递给良琰,“来,乖。”
泯了一口水,说:“惜他怎么样了?”
“没有太大的事情,就是皮外伤,……可是染桃你伤的可不轻啊,……”摸了摸我的“拳击手套”,担忧极了。
“没事。”我掀开被子要下地,可是动了半天,发现手是没有知觉的。……
“……傻瓜,大夫把你的手缠得这么严实,怎么可能动呢,……”良琰淡淡的一笑,扶我起来,穿好鞋子,给我披了
件衣服就去了惜的房间。
惜还在睡觉,脸更加的苍白,……
“看来我们还是晚了,……去洛江,晚了几天,惜,你不要生气啊,……”我看着惜貌似恬静的脸,想说的话什么也
没有说出来,“明天,明天我们就出发,……”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离开。
“我能去看看那个刺客么?”对良琰说。小二听说死了人,店都不要了,直接去报官,结果我们被判个正当防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