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是真的「小牛」,但是男人付出给他的心意是真的就足够了,曾纽并不会顾及自己付出的全是谎言这件事。
他是曾纽,对方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依靠,他可以任意玩弄欺骗这个男人,但这个毫不起眼的男人定不能负他,曾纽想要成为这个男人关注的中心,他就必须照做。
噙著冷冷的笑意,曾纽在看到严斯谨露出的担忧神情後,伸手搂住对方有些激动的身躯,「老板,不要怕,小牛会保护你的。」
「你……刚才流了很多血,我妻子死之前也咳过很多血,我很怕……你会死。」
听到严斯谨在这种时候还想到他死掉的老婆,曾纽眼神瞬间冰冷,但他嘴里依旧说出甜蜜的安慰,「不用怕,老板,我是小牛,我不会死。我会一直陪著老板,保护老板的……」
「真的?」闻言,受了打击,想到被强暴的噩梦和妻子病逝的悲痛,严斯谨瞬间脆弱,嘴唇颤抖地看著曾纽。
曾纽的心微微动摇了一下,将严斯谨的头埋进胸膛,「真的。」
明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话,也知道对方可能只是一时情绪激动,但曾纽还是很满意这点──他将男人的心思牢牢抓到了自己身上。
之後的日子,曾纽感觉自己好像生活在天堂里。
右手受了伤,什麽粗活重活都不用干,严斯谨每天都会小心地伺候著他。大概是受到刺激,严斯谨比之前更紧张曾纽,生怕稍有差池就会伤到他。
曾经有过的担忧和怀疑也因为这件风波而变淡了,至少严斯谨没再想起。只是心里面更感激小牛的同时,也不自觉地变得更习惯对方的存在。
因为想到妻子的病逝,严斯谨有些诚惶诚恐,生怕小牛也会重蹈覆辙,神经更敏感但也更信任小牛,几乎将整颗心都掏给了对方。
等曾纽的伤口渐渐愈合後,曾纽又开始觉得不满足了。
虽然严斯谨现在对他好得不能再好,但曾纽并不能确定这种感情是什麽,又能维持多久。
连他的亲人都可以将他丢在国外置之不理,严斯谨这样一个陌生人又能对他好多久?更何况,他现在是用一个虚假的身份博得严斯谨的信任和关心,要是哪天被揭穿了,怎麽办?
曾纽变得更贪心,已经尝了甜头,他就不能轻易放手,他想要更牢地掌握住严斯谨的内心,让严斯谨只对他一个人好,只想著他一个人,对他更忠心更关爱。
但是曾纽不知道该怎麽做,他除了一遍遍地对严斯谨说「我好喜欢老板」或者其他甜言蜜语之外,根本不懂如何才能真正获得一个人的心,而严斯谨从来只是微笑却不会回答的表现也让曾纽很郁闷。
你真心真意地对人好,别人自然会懂得感激回馈,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但曾纽不懂,他只想要严斯谨的全心全意,可却不愿付出,於是想著各种手段来博得男人的真心。
当曾纽的独占和自私变得极端时,正常的感情天平正在逐渐倾斜,但他全然不觉,很快另一条计谋诞生了。
超市的门被推开,曾纽眼里天真柔和的颜色一下变得深邃骄傲起来。
「来了?」声音也瞬间变回原来那个高傲的小少爷。
「老大,这段时间原来是在陪这个老男人玩游戏啊,嘿嘿。」陈翰和傅宪走近,脸上带著少年典型的、虚度人生的不羁表情。
「东西带来了?」曾纽的眼睛合上後,再度露出的是一双大相径庭的眼,冰冷而无情。
「老大,放心,这是你要的东西。最新的西班牙催情粉,放到水里一下就化了,无色无味,不要几分锺,啧啧……」
「不错。」曾纽歪嘴恶劣地一笑,将几袋粉末取过放进口袋。
「不过,老大,你要这种东西干嘛?难不成……」
「滚,这是我的事。你们两个别多事,听见没?」看到曾纽的俊脸扭曲成恶魔的面容,陈傅两人自然不敢再多问,夹著尾巴就离开了超市。
最後的谎言 第二章(2)
曾纽站在超市里,眼中射出邪恶的光芒。
严斯谨的妻子已逝多年,他又没有其他情人,一定是过著禁欲的生活,想来那天被强暴也是事隔多年的唯一一次性事。
而现在严斯谨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大概就是他的亡妻了。如果能将他的亡妻从他心里抹去,严斯谨对曾纽就会更加全心全意。
想到口袋里的东西,曾纽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将这个男人的禁欲生活打破,从此之後绑死他,想必就能完全占有这个男人的内心了!
两人走後不久,严斯谨就回到了超市。
「老板!你回来啦。」口中发出甜甜的声音,曾纽像只小猫咪地蹿到严斯谨面前,仿佛看到回到家的主人那般迎接。
「嗯。小牛,辛苦你看店了。」曾纽的伤已经痊愈,严斯谨对曾纽的态度也没有之前殷勤,但心里却是更信任这个人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喝。」曾纽笑眯眯地奔到超市後面。
「好。谢谢你啦。」
借著倒水的名义,曾纽将口袋里的一包粉末撒进杯中,看著逐渐溶解最後消失的粉末,曾纽内心更为得意。
严斯谨坐在店里,此时店中并没有多少人,曾纽给了严斯谨水後,站在一边观察严斯谨的反应。
他的眼前闪过那天男人扭动的腰和抽搐的身体,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期待不已,他仿佛已目睹其被扒光衣服的所有丑态了。
没过几分锺,严斯谨的脸色开始发红,身体逐渐觉得异样,曾纽立刻关心地询问,「老板,你不舒服吗?」
「没、没事。」严斯谨双眼略显朦胧,声音无力,「可能太累了吧……我去楼上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嗯。」曾纽微笑著目送严斯谨走到超市後方上楼。
因为严斯谨住的是楼上的屋子,曾纽住的是楼下,超市後的小间,所以他对超市外面发生了什麽全然不知,更不知道等他上楼後,曾纽就赶走了顾客,关了店门。
严斯谨躺在自己床上,觉得身体越发异样,全身温度不断升高,身体难受,口干舌燥,呼吸也难以控制,严斯谨不知道自己到底了什麽奇怪的病。
「老板,你好点了吗?」门外,曾纽略显不安,口气中渗满关切。
「我,我没事……」严斯谨勉强回答。
「真的吗?老板,我想看看你。」话音刚落,曾纽便走进严斯谨的房间,严斯谨神志不清,也没有做出任何实际反应。
躺在床上的严斯谨非常不好受,曾纽走进屋内的脚步声、呼吸声、说话声却变得逐渐清晰。
当意识到性器正逐渐立起时,严斯谨一下慌了,生怕正站在自己床边、关切地看著自己的小牛发现自己的狼狈不堪。
「老板你真的没事吗……」曾纽的脸越逼越近,严斯谨觉得全身难受的感觉更强烈了,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对方正用怎样的目光打量自己。
直到感觉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身体下方,严斯谨沙哑的声音中带著惊恐,「你……」
「没事的,老板,我明白。」曾纽的脸贴得更近了,嘴里的气息喷到严斯谨脸上,「我来帮老板吧。」
「啊……呃?」严斯谨的身体早就到达极限,额上不断渗出的汗水和迷茫的眼神让曾纽确信即使这时捅严斯谨一刀他都无力反抗,更何况他难却的「好意」呢。
严斯谨根本没听清曾纽说什麽,只觉得下身难受的地方更不好受了,然後一种皮肤相触的真实感让他的性器消肿不少。
「嗯……嗯……」严斯谨双腿发软,脑袋昏沈,曾纽用空余的手按住对方的腰,而另一个手则在男人的身下为所欲为。
为一个男人手淫,并不是曾纽这种大少爷愿意忍受的事情,但此刻曾纽的头脑也一片发热,本来只打算嘲笑或者拍些照片之类的计划在看到男人脆弱的模样时,就忽地改变了。
握住男人发热的性器,即使勃起的样子都和男人平时一样斯文,曾纽冷笑一声,眼睛发红,用指甲磨著对方的前端,听到男人难耐的呼吸和呜咽声,他觉得有点晃眼,忍不住又加大了力气。
没想到男人「啊」地叫了一下,没多久就一下泄了出来,溅得曾纽满手都是。曾纽「SHIT」地骂了一句,目光触及眼前淫靡的场景时,竟有些出神。
高潮後的男人脸上透出粉红色,张开两片鲜红的薄唇剧烈呼吸的样子竟然看著有些……诱人?尤其是那双平时被黑边眼镜遮住的眼睛竟然透著迷茫和性感两种味道。
曾纽一时愣住。
而慢慢清醒过来的严斯谨也被当下的状况吓了一大跳,「对、对不起……小牛你快出去!」
严斯谨想要拉好裤子,脸上羞愧的表情几乎想要自杀,曾纽也因自己刚才的失神而难以理解,被男人一催,忽然也像得了什麽毛病一样地奔出了房间。
他跑到楼下用纸巾不断擦拭自己的手,反复想著「自己刚才是怎麽了」,可是只要一想到男人刚才的表情,还是觉得很诱人……曾纽想自己一定是达了目的所以太过兴奋才会这样,不断劝诫自己的他也终於冷静下来。
曾纽本来以为按照男人一本正经的读书人脾气,一定会立刻跑来向自己解释道歉,但是等了一个晚上却始终没有动静。
曾纽也不知道自己气什麽,嘴里反复念著「严斯谨、严斯谨」好几百遍後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见面时,曾纽终於从严斯谨脸上看到了预期的、内疚的表情。
曾纽故意装作什麽都没发生似地,继续亲密地和严斯谨说话。
严斯谨清楚地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麽,身体莫名其妙地起了反应,就好像发情一样……最後竟然借用小牛的手发泄自己肮脏的欲望!严斯谨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恶劣、非常不好的事情,他甚至觉得自己那麽多年的书都白念了!
他想和曾纽道歉,但是又没有勇气,他一个晚上几乎未眠,眼里的酸楚和内心的愧疚一同折磨著他……
「老板,你怎麽都不理小牛……」曾纽看到男人又露出失神的样子,忍不住故意说话引起对方注意。
「噢……没有。」听见曾纽纯洁的声音後,严斯谨的心里更痛苦了,他十指交握,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决心,「小牛,昨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你要是生气了,随便你怎麽对我……」
「哎?」曾纽眼珠转了一圈,「噢……那件事啊,没有关系。」
曾纽露出天真的笑容,「这是男人的生理反应,很正常嘛……倒是我看老板忍了很久的样子,是不是身体太饥渴了?」
严斯谨对曾纽的话没有感到唐突,反而更加深了心中的罪孽感,尤其是「饥渴」那个形容词更让他痛恨死自己。
「老板,不要这样。小牛没关系啦,我很感激老板收留我,以後再这样,我还是可以帮老板喔……」
曾纽的话以正常人的思维听起来,根本就是变相地诱惑和挑逗,但此时此刻的严斯谨,脑海里只想著自己是如何的肮脏和罪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也一点也没发觉曾纽话中的异样。
最後的谎言 第二章(3)
晚上结束营业後,严斯谨的身体又起了反应。他惊恐地感受著身体的变化,几乎要掉下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妻子死了这些年,他清心寡欲地生活,为什麽忽然之间好像变成了「性的奴隶」一样。身体随便发情,成何体统!即使妻子在世,两人的性事也不频繁,他们并不热衷於肉体。但是现在……
他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躲回自己的房间後,痛苦地闭上眼睛,但身体实在难受,叫嚣著的欲望让他的脚趾头都害怕地收拢了。他喘著气,嘴里的声音开始暧昧不明。
手犹豫了半天,最後慢慢伸向那个被认为是「罪恶之源」的地方,好肮脏……真痛恨这样的自己。
原来他读了那麽多年的书,竟然敌不过一个生理反应,矛盾中他又一次开始埋怨自己。尽管如此,手包住性器的时候,他总算舒服了很多。
他也不是对此一窍不通的人,伸著手,他开始慢慢揉搓,可一边动作他一边更吃力,眼睛更是痛苦地紧紧闭住。耳朵里什麽都听不见,就只是不断地骂著自己。
曾纽在房间外站了一会。昨天的事已让他领悟到男人的弱点,他这回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严斯谨没什麽特别的技巧,揉搓了几下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他正在痛苦中试图加快速度时,就感到一双温热的大掌包著自己的手,用力地握住他的性器。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瞧,落在眼眸深处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少年的脸。自己一定是疯了,严斯谨想。他试图推开曾纽的手,却反而让对方的手逃开自己的,真枪实弹地碰到了自己的性器。
曾纽的手包住严斯谨的下身时,觉得後脑勺一热,曾纽魅惑般的「老板……」让他的思维像服了迷幻剂後那般虚无。他张开嘴大口呼吸,身体完全瘫软进曾纽的怀抱。
曾纽伏在严斯谨身边,两只手卖力地揉搓挑逗著男人的性器。男人高潮後的表情让他念念不忘,他好像著了迷一样渴望见到昨天那个诱人的男人……
严斯谨咬著嘴唇呜咽了几声後,就在曾纽的手上释放了。
「老板,舒服吗?」曾纽将嘴唇暧昧地贴在严斯谨的耳根边,低低地发问。
「嗯……」严斯谨只是轻轻呼吸,嘴里却泄出羞耻的声音,他惊得睁开眼睛,但看到少年半分天真半分邪魅的笑容时,体内竟然又窜起一股热量。
曾纽自然感觉到了,不顾严斯谨的推拒,他又一次动作起来。严斯谨现在早就任人宰割了,曾纽根本没把他的抗拒当一回事。
享受著男人躺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和呼吸,曾纽不断品味男人高潮时、高潮後的表情。惨白的皮肤衬得脸上两朵红晕更加迷人,而两片平时干涩又薄的双唇变得鲜红而惑人,嘴里吐出呻吟,眼神迷茫,发抖的样子让曾纽心中大动,他几乎就要向对方的嘴咬去。
曾纽见严斯谨已射不出什麽後,转身离开了房间。严斯谨呆呆地躺在床上,半天回过神来後,一面痛恨一面後悔。
严斯谨才发现,男人的欲望很可怕。他发现自己身体不适时根本无法拒绝曾纽的一次又一次「帮助」。他猜测自己是得了病,身体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发情,而曾纽一次又一次的爱抚让他无力抗拒。每次都想好要拒绝,但却始终无法坚持到底。
严斯谨想,他是疯了。这样的生活竟然持续了一个星期。而曾纽也像著迷一样,每次都溜进严斯谨的房间为所欲为。
终於用这个手段掌握男人的弱点,将他摆弄在股掌之间,只要曾纽再顺水推舟一下,也许就能得到男人的全部了。
每次为严斯谨解决了欲望後,曾纽也会泛起情欲,一想到曾经进入男人身体的感觉,虽然不算销魂但也滋味尚好,曾纽变本加厉地想著再度侵犯男人,然後将男人拴牢了,哄一哄,骗一骗,换得男人对自己更多的真心。
曾纽只想要得到严斯谨的真心,但出於什麽原因并未深究。他就是觉得,被这样一个全然不知自己背景的人信任著,然後肆意地玩弄对方,一举一动都轻易地掌握对方令他极有满足感,让曾纽恶劣的本性得到了宣泄。
同时,曾纽也不愿放开这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又可以随自己揉搓的男人。甚至只要一想到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竟不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而只想著死去的妻子时,曾纽更下了狠心,他并不稀罕男人的真心,但是男人不能不给他!
担心严斯谨会产生怀疑,曾纽只会隔天在严斯谨的水里下催情粉,等用了五包催情粉後,曾纽也暂缓了这件事,生怕引起严斯谨的防范。
吃过晚饭後的严斯谨做完最後的结账工作,便上了床早早休息。
外面的温度已经开始降低,躺在床上的他忽然开始担心小牛是不是会著凉,毕竟那个小间没有床,曾纽只能打地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