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对方压在身下、按到地板上时,曾纽正一边舔著对方的後背一边用手玩弄著对方的性器,听到严斯谨嘴里的呻吟,他用大腿顶开男人闭紧的双腿,强迫对方把腿张开。
曾纽不希望被男人发现自己的本来面目,但他又实在想要男人,强行进入男人也许会给男人造成第二次不愉快的回忆,他还想继续玩弄这个男人掌握这个男人,肆意爱抚了男人半天,他还是决定用语言来迷惑男人。
「老板……我真的好喜欢你。」眼里带著湿气,他凑向男人的脸,身体压在并不强壮的、赤裸的男人背上,「所以给我好不好?」
严斯谨早就被曾纽的挑逗和花言巧语迷惑了,他涣散的眼茫然地注视著少年靠过来恳求的脸,「我……」
曾纽继续诉求著,「老板,真的,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不要怕痛好不好,把你给我好不好?我好想进到你身体里面……」
火热的物体顶在自己身後,严斯谨明白那是什麽,他脑子里终於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但是看到小牛深情中带著怜意的神情,他失神地「嗯」了一下。
曾纽一得到许可,立即展现出他最美丽的笑颜,继续说著「老板你对我真好……我真的好喜欢你……」的温柔情话,而身体也同时残酷地强行顶进了严斯谨後方那个未经润滑的干涩甬道。
「啊!」被贯穿的时候严斯谨叫出声,痛与那日一样,但是为何今日却没有了害怕和怨恨?他的手颤抖著,勉强支撑著自己伏在地面的身体,但那头甜蜜的呢喃却又在不断要求著「放松身体」,「抬高腰」,「腿再张大些」的话。
严斯谨想要後悔都来不及了……只可惜在对方长期的情感攻势下,他毫不怀疑地相信、软化,直到这刻还献出自己,根本不习惯这种事情,但他仍尽力配合著对方。
「老板,我真的好喜欢你……」曾纽抱紧对方的腰,借著血的润滑,挺著他巨大的灼热不断深入身下男人的身体内部。
如一把利刃在身体内不断开垦,严斯谨疼得咬住嘴唇,但小牛的抚摸和亲吻以及绵绵不断的情话又令他的身体产生反应,两面一起折磨著他,让他眼角蹦出泪水。
严斯谨的後方又紧又热,宛如天堂,在男人身上逞凶的曾纽只是用语言不断安慰男人,身体却野蛮地在男人流血的地方抽插进出。嘴里偶尔骂出难听的词语,严斯谨也浑然不觉,曾纽一味地骑在男人的身上满足著自己的欲望。
当体内敏感的那点被撞击时,严斯谨的身体终於有了更大的反应,曾纽也意识到似的,朝著那一点不断摧毁男人本就脆弱的防守。
严斯谨很快就缴械投降了,白色的液体射在超市的地板上,他呼著气,但曾纽却还没有结束,变得更大的器官依旧在身後进出著。
曾纽释放了第一次欲望後,严斯谨已经昏了过去。曾纽满足地退出对方的身体,看著眼前淫靡的画面,他得意地笑了,他想他做到了。
他抱起男人的身体,用力亲了亲那红色的唇,把昏迷的男人扔到楼上屋子的床上後,强行逼醒了男人,又用同样的表白骗得了男人再一次的信任。
拉开男人闭不起来的双腿,曾纽注视著对方粉红的身体和脸蛋,又一次闯入对方的身体行凶。严斯谨已经没了力气,手连抓住床单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对方摆布,後来的过程他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少年不断地说著「喜欢、喜欢」的话而已。
严斯谨醒来後,全身酸痛,他记起了昨日的事情。
曾纽还算有些良心,把严斯谨的身体洗干净了才抱著男人睡下。
严斯谨不再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这麽做,是不是违背了伦常,只是反复回忆著对方口口声声的「我好喜欢老板」和疼痛後带来的快感,觉得内心甜蜜。但还是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也喜欢他,可他已拒绝不了对方。
曾纽醒来後,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虽然超出他的计画,因为一个第三者的介入他提前得到了男人,但丝毫没影响他的游戏。
他继续抱著严斯谨不断说「喜欢」,凑著男人的耳朵亲吻,和男人撒娇,用湿漉漉的眼睛不断诉说自己绵绵的爱意。
於是,身体才痊愈。他又在少年热烈的爱语中被压倒在床上,任少年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虽然痛已经没有之前的那麽厉害了,甚至快感也增多了,但是他却依旧理不清思绪。
在感情上,曾纽已经彻底迷惑了严斯谨,夺得了他还未坚定的心;而生理上,曾纽又带给了严斯谨过去没有过的愉悦,让严斯谨更沈醉在这场编织的深爱痴恋中。
与严斯谨的肉体关系断续地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曾纽深深著迷,只是依旧在扮演小牛的他无法说出让男人摆出更多其他姿势的要求,因为他该是疼惜对方的,虽然严斯谨已经被他撒下的漫天谎言彻底笼罩了,但是还无法彻底越过男人心中的那条底线。
而煎熬著严斯谨的却是,他自己到底喜欢小牛吗?
曾纽站在超市门口,他刚和家里联系了一下,因为这次在外面逗留的时间实在太久,父亲忍不住打电话询问,怎麽说他也只是赶著假期回国内而已。可对现在的曾纽而言,他实在不想离开那个男人,结束他的游戏。
他还不想放手,总觉得男人虽然交付了身体,但心里最後那道坎似乎还未跨过,这让曾纽不愿结束,还想继续。
「阿纽!」
「唐妮?」向曾纽走来的女孩叫唐妮,是他在国内的女朋友之一,曾纽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怕被严斯谨发现,他捉住唐妮的手往超市外面走去。
「你怎麽会来?陈翰和傅宪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曾纽眼神变得犀利。
「是啊。你回来这麽久都没找我,我好想你啊……」眼看唐妮就要把头靠到曾纽身上,曾纽猛地制住对方,「要温存晚上再说,现在我还有事,别给我添乱!」
「咦……你到底在这里做什麽啊?」女孩本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长得也好看。
「反正你给我嘴闭牢,别乱说我的事,知道吗?」曾纽恶狠狠道,「你等下,我去说一声,然後就和你叙叙旧……」
严斯谨老早就注意到了曾纽和那个女孩亲密的行为,那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但是小牛是同性恋,是喜欢自己的啊。
比怀疑更多的蔓延在严斯谨心头的是困惑。
「老板,我今天有事要请假。」曾纽奔进超市,一时忘记演戏。
「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
「……是我以前的好朋友,所以想去聊聊天。老板,你忘记了吗,我喜欢的人是你,她怎麽可能是我的女朋友?」曾纽绽放一个纯真的笑容。
严斯谨卸下困惑的心情,道,「那早去早回。」
但这天晚上,曾纽却没有回来。
严斯谨等了他一个晚上後,心里变得慌乱起来。自从小牛出现後,他就没有这样消失过那麽久。以前没有发觉的严斯谨在这个晚上发现,原来小牛已经变得如此重要了。
脑子里盘旋著那个女孩与小牛说话的亲密模样,他更紧张更害怕了……小牛说了是喜欢他的、是同性恋,但对方年轻又漂亮,他又老又平凡,拿什麽和人家比?要是对方真的要抢走小牛,他根本没有胜算。
严斯谨彻底害怕了。妻子离开後,他一直一个人生活,没有想过会有人走进来,但小牛却莫名其妙地闯了进来,口口声声地说著喜欢,而现在却消失不见了,这仿佛晴天霹雳一般!仿佛又失去了妻子一回……
最後的谎言 第四章(2)
天微微亮的时候,曾纽依旧没有回来。
严斯谨同往常一般地开店营业,人却没了精神,钱也算错好几次。
单纯的男人想,他是不是也已经喜欢上了小牛?喜欢同样性别的男人?但是……可以吗?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担当去承认。
挂著难看的表情,严斯谨意外地看到已经很久不见的学长,脑里闪过那天学长和另一个高贵男子上楼的画面,他冲动地拉住正要离开的学长。
「学长……是不是喜欢男人?」
「啊?」
「是的吧,我感觉得出来……如果这样,学长考虑我看看,怎麽样?」
如果他真的可以喜欢男人,那他也应该可以和学长试著在一起的!
「不行吗?学长?如果真的是喜欢男人,为什麽不能考虑我看看?我也想试试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喜欢男人……」
严斯谨的精神早在曾纽离开的那一刻崩溃了,他胡言乱语著,恳求学长和自己在一起,好辨别他是否喜欢上小牛。
「我……还是回去了。那个……斯谨,喜欢男人和喜欢的人是男人,那是两回事,你想清楚。」
对方大概被严斯谨的话吓到,赶忙挣脱後,只留下那麽一句。
严斯谨听了,脑子犯起糊涂,他松开手,失去力气,摔倒在地板上。
他不是喜欢男人,他是、只是喜欢那个叫「小牛」的少年而已……那个在下雨天躲进他的超市、哭诉著被父母虐待的少年;那个勇敢坦承自己的谎话、热情表白的少年;那个救了他、陪伴他、温暖他、与他亲密的少年;那个会一直抱著说喜欢他很喜欢他,日日夜夜反复倾诉爱意的少年;那个会吻他、会进入他、会与他做爱的少年;那个让他痛苦矛盾却又让他尝到从未尝过的禁忌之爱的少年……
所以他无法抗拒那个少年,无论是他带著哭腔的恳求,还是他漂亮的笑容,他都抗拒不了;所以即使忍著痛,他都任少年在他身上驰骋;所以他此刻会这般心如刀割……
严斯谨後悔了,不该没问清楚就让小牛离开的,他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那个女孩带走了小牛,他会不会不回来了?他是不是对感到自己厌倦所以才离开的?
如果他早些说喜欢,接受小牛的表白,他是不是就不会走?
傍晚的时候,严斯谨等了半天的人终於出现了。
曾纽从昨天离开後,就一直和唐妮两人在五星级的豪华酒店里厮混,变著戏法地玩了半天。而曾纽的恶趣味在唐妮的身上得以实现,让女孩给自己摆了各种体位後,两人才勉强睡了一个下午。
虽然睡了一个下午,但脸色并不如昨天离开时那样精神。迎上去的严斯谨忍不住担心,「怎麽?脸色不好?」
曾纽很想倒下再睡,口气有点差地回答,「没事!」
严斯谨却误认为对方心情不好,更担心了,「出什麽事了吗?小牛。」
严斯谨温柔的一声「小牛」才终於让曾纽回过神,「噢,没事。」
但严斯谨却觉得对方微笑的样子像是在故意隐瞒什麽似的,他禁不住多打量了小牛几分。曾纽立刻意识到後,担心被严斯谨发现什麽,急忙改口,「老板,你别担心,真的没有事,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没关系。」
「老板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曾纽本来只是随口问的,但看到对方脸上愣住一下的样子,就立刻知道「果然如此」,他不禁得意起来,「老板,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麽晚回来的。」
「……是出了什麽事吗?那个女孩她……?」
严斯谨还是有所担心和怀疑,曾纽眼尖地看穿,立刻抱住严斯谨,「其实……老板,昨天我和她见面时,被我父母发现了……」
「什麽!他们有为难你吗?他们是不是要抓你回去,可是不是他们赶你出来的吗?」严斯谨几乎抛弃曾有的伦理观,急切地追问。
「没有!没有!」曾纽立刻掩饰,「他们以为我愿意回头了,但是我告诉他们我有了喜欢的男人,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於是他们又被我气走了。」
听著少年吐出「永远」两个字,严斯谨一惊。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回家。只想赶快回到你的身边,所以我不要家不要父母,我只有你了。」曾纽继续恳切地说。
严斯谨听了,心里极为感动,再加上终於想明白的感情,立即抱住对方,「回来就好。」
曾纽没想过男人也会有主动的一天,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更用力地抱紧,「我不会离开老板的,我最喜欢你了。」
严斯谨胸口一热,轻声倾诉,「我……我也喜欢你。」
呃?一开始曾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到对方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的反应,立刻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嘴边浮起笑意。
他对男人的喜欢当然是骗人的,对严斯谨说的那麽多也只是为了强化效果,但并不代表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多特别。他本来就没想过对方会接受自己这份虚假的感情,但又期待对方能为自己付出些什麽,好回馈他在男人身上花费的大笔精力和时间。
曾纽觉得得意,胜利感油然剧增。他终於可以借此得到男人的全心全意了,让男人为他臣服。果然,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抵挡他的魅力。
不是没有人对他好,但他只能确信严斯谨是真的对他好;他也不是多麽宝贝对方的真心,但若他要,对方就一定得给他。
「我好高兴喔,老板,你可以再多说几次吗?」曾纽亲了亲严斯谨的耳朵,「我还想听。」
严斯谨害羞地点点头,「我……喜欢你。」
看到对方满脸羞红又似主动献身的样子,曾纽本来急於补眠的想法又全然消失了,他一下低头含住严斯谨说著喜欢自己的嘴唇,用舌头和牙齿一起折磨著对方。
严斯谨张开嘴,主动回应对方。曾纽手上用了更大的力气抱住严斯谨的腰部,下身蠢蠢欲动,用大腿顶著对方的要害,手也潜进严斯谨的衣服下,色情地抚摸著对方光滑的皮肤。
因为心意相通,严斯谨放逐自己呻吟了一句,曾纽非常激动地在他耳边继续蛊惑著「我喜欢你,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然後全身的欲望被那一句呻吟完全挑起,压著男人後,就想在超市的柜台上剥掉男人的裤子。
「别……别在这里。」尽管已经关了门,但在不是床的地方做这种事情,严斯谨一本正经的性格依旧无法全然接受,但对曾纽而言,在这种地方做爱可是非常具有情趣的事情!
他不满地嘟了嘟嘴,假装停下动作,「我都为了老板又抛弃了父母,这点事老板都不能为我做吗?」
「我……」
「我那麽喜欢你……你刚才不是也说你喜欢我吗?」曾纽死命搂住严斯谨的身体,手却又不规矩地解开对方的裤子,严斯谨抓著自己裤头的手也终於慢慢放开。
曾纽飞速地把对方的裤子扯到膝盖,没有前戏,没有爱抚,也没有润滑,就捧著严斯谨的臀部,从大腿根部用力分开对方後,一下挺进严斯谨的体内。
严斯谨高抬著腰,两条腿颤巍巍地支撑著身体,上半身倒在柜台上,下半身从腰部开始都被曾纽用力地抱住,面对著曾纽的脸,身体被猛烈地抽插著。
曾纽似乎嫌进入得不够深,手一用力,将还挂在严斯谨腿上的裤子也撕扯开,碎片挂在腿上的样子看著更加淫荡,曾纽的血气更加上涌,眼睛发红的他觉得昨天的性事似乎全然没有满足他的欲望,他发疯一样地在严斯谨的体内进出。
严斯谨用力呼吸,又极力配合著对方,曾纽低声命令著他,「脱衣服。」
严斯谨「啊」了一下,但却又无可奈何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当对方白晰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和曾纽的眼前时,曾纽更受不住了,他扑下去咬住对方胸前的乳首反复蹂躏,严斯谨「滋」地倒吸一口凉气,曾纽似乎还不满足。
他抬起那张看似纯真的脸,把男人的下身抬高,「老板,你看,我们正结合在一起。我的东西正在你的身体里……你的里面好温暖,紧紧地咬住了我。」
严斯谨哪里敢看,他捂住脸,但曾纽却移开他的手,逼迫他看。严斯谨以为那是「喜欢」的表现,看了一眼後,满脸更羞地回看著曾纽。他这种表情使得他粉红色的脸更诱人了,曾纽一下就又增强了性欲,更野蛮地进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