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味儿咋了,”粱时撇撇嘴道,“比你内身臭汗味好多了。”
“嗯,只要是你,啥都好闻,可我就喜欢你的汗味,不喜欢你住院。”
瘸子嘴上服软,可下手却挺狠,他将粱时翻了身,不顾粱时的反对又欺身而上压的很死,他心急火燎的扯掉粱时的裤子,对着屁股那块粗鲁的啃咬起来,他就像是狗见了骨头,摇尾巴流口水都来不及,更何况虚头巴脑的廉耻。
“我擦,你轻点儿!”粱时两瓣屁股都被粗糙手掌扒开,冷风直往屁眼里钻。
瘸子随便吐了点口水就往鸡巴上乱抹,不顾一切就要往里头插。
“啊啊啊——瘸子我他妈是你亲大爷!嗷嗷!!”粱时哀嚎不已,后洞有些日子没有开发又紧又涩,胀大的龟头顶在后面,正一点一点扩开,待整个龟头没入后,实在疼痛难忍。
那瘸子丝毫没有放过粱时的意思,攥紧粱时的两肩猛一挺身,随着粱时再一次响亮的叫骂,整根大屌全都操了进去。
粱时暗骂不好,屁眼肯定是操见血了,否则不会有湿漉漉的粘腻感,可还等他痛斥对方野蛮行径,那瘸子厚实的身板早把自己给压扁了。
“我擦你大爷的,我擦死你大爷……”粱时被滚烫的肉棒子给夯了个实成,整个腔道都被占满了,顶得他想吐,“你他妈想我玩死!?”
二人的手指紧紧扣合在一起,这确实有些肉麻,换了平日他俩都不太愿意这么干,但也不知是不是憋得久了,肉麻似乎也不错。
“我忍不住了,一见你,脑子就全是那事儿了……”瘸子气喘吁吁一改往日温存,卯足了劲的往深处狂顶。
粱时大脑空白,瘸子的屌好像都快插进脑子里似的,除了后洞,就连下身的玩意也跟粗糙的床单密切结合起来,包皮都要被磨掉了,淫液湿出一小片。
瘸子忽然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听着不像人声,倒像是某些发情期得逞了的动物,但更精彩的是,还没等他再多抽动,就直接泄了。
这股滚烫的粘液有力冲入后道,带来剧烈的刺痛感,粱时应承不及,也被刺激的全身剧烈颤抖,再加上瘸子最后那两下深入,粱时只觉卵囊抽动着,热流瞬间充斥整个尿道,白浆倾泻而出。
粱时自诩性能力高人一头,今晚竟然被畜生般的玩意弄成了秒射,真乃奇耻大辱,咬牙切齿的让瘸子滚下去,但瘸子脸皮厚若岩石,死赖在粱时身上不动弹,而回软的老二也一直插在里头,任由粱时怎么妈都不肯拔出来。
“别急,歇一会就又能来一发。”瘸子舔着粱时后脖颈的汗珠。
“你个死阳痿的……快压死我了。”粱时无可奈何意识到,这就是他想拉一把的牲口,性欲异常的变态,还总早泄。
见爱人满怀怒气,瘸子只能拔屌滚到一边,沮丧道:“你夹得太紧了,以前我可不这样,自从遇着你就老忍不住。”
粱时冷汗都下来了,幸亏瘸子早泄,否则非得屁眼开花不可。
监舍里其他人比粱时还不好过,只听一人谨慎问道:“梁子,你俩这是……玩好了?”
“玩?”粱时一时语塞,不知是玩好还是玩完,“呃……我俩玩好了。”
“啊,玩好就行。”其他人全都摆好姿势准备入睡,同时也暗暗期待这俩小子别再做了,他们听着都臊得慌。
粱时回肘给了瘸子一下,瘸子抱腹咧嘴,但没敢再嚷嚷。过了好一会他才大着胆子重新贴了上来,搂紧了粱时的腰。
第二十八章
眼瞅着刑满释放的日子逐渐靠近,粱时的笑容就越发灿烂。
瘸子也跟着笑,但属于强颜欢笑的范畴,尤其是当粱时拍着他肩膀夸下海口说:“出狱后老子也会罩着你,就等享福吧。”
这话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也隐约表示出某些意象,但瘸子只觉尾巴骨那块隐隐窜上一股子凉意。瘸子只好点头称是,然后再一次挂上虚伪笑容,连他自己都痛恨这畏畏缩缩的模样,但毫无办法。
尽管这瘸子表面上淡定,但直觉告诉粱时,瘸子有点别扭,只可惜粱时主观上犯了个极其离奇的错误——他以为瘸子当自己在吹牛。
梁少爷言出必行,不过这回他一改往日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的风格,一直憋到年三十晚上,权当是新年礼物,给瘸子一个惊喜。
“啊,厨房,久违了。”粱时很感慨,“上回来这儿还是你进黑屋那时候。”
瘸子狐疑打量周围,只见粱时从旮旯里翻出一瓶白酒,瘸子很高兴,他正愁无处发泄,一把夺过来猛灌了一口,从嗓子顺溜到胃袋,无不滚热。
粱时心疼不已,没想到如此佳酿竟被这土包子给糟蹋了。
“不错,香,”瘸子装模作样品味了下余韵,把瓶子物归原主,“你把我揪这儿来是为了请我喝酒?”
“嗯,庆祝一下,”粱时笑道,“过完年我就滚蛋了,临别之际与你痛饮一番,以表情谊。”
瘸子没陪着一起贫,只平静的蹦出个恭喜。
“这就完啦?”粱时大失所望,“这不地道吧,你还没谢我呢。”
瘸子谨慎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谢谢你请我喝酒?”
“不对。”粱时继续卖关子。
“谢谢让我操了这么多年。”瘸子诚恳的握住了粱时的手,还用力摇了摇。
说完他便不顾粱时的反对,继续猛灌白酒。
粱时没有笑,更没有祭出一记凶残的漏风掌,反而是伸手搂住了瘸子的肩膀,认真的说道:“我说了实话你可别笑我。”
“你说,我听着。”瘸子又喝了一口,并没有抬头看他。
“我想跟你在一起。”粱时低声道。
“为啥,舍不得我?”大概灌的太猛,瘸子似乎在神游,茫然的目光从地面延伸到肮脏的天花板。
“嗯,你把我给操爽了,所以舍不得。”
“这也是实话?”
“实话。”
瘸子露出微笑,仿佛刚刚卸掉天大的重担,他竭力运作起全身的神经末梢,尽情享受这世间少有的幸福时光,最后他轻轻吐了口气,平静道:“谢谢你。”
瘸子这人虽说沉默寡言,但关键时刻说出的话感情饱满,沁人心扉,粱时极为受用,话痨癖猛然爆发。
“我给你弄了个保外就医的名额,早就打点明白了,你不用担心,”粱时开始滔滔不绝,“相当于假释了,不对,比假释还自在,再忍俩月,咱俩就能享福了哈哈……咋样,你高兴不?我说了能罩着你,肯定是说到做到,这牢饭再吃两口都他妈的废了,我恨不能来个冬眠,睡一觉一睁眼,嘿,春天来了……”
粱时刚想来一口助兴,却见瘸子惨无人色,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抽。粱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但并没有什么恶鬼的影子。
“梁子,我……”瘸子眼珠子瞪得通红,大概是酒劲上涌这小子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喂,你咋还傻了,太高兴了?”他伸手挥了挥,但瘸子仿佛是灵魂出窍,全无反应。
之后的十五分钟里,瘸子一言不发只是闷头灌酒,没一会就喝了个底朝天,这种自暴自弃的行为让粱时打从心底涌出一种恐惧,他忍不住给了瘸子一下,喝道:“你他妈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梁子,我在这儿……还有事没了,不能跟你一起出去了。”瘸子忽然平静的回答道。
粱时听了当场就愣住了,那感觉就好像你正在大街上闲溜达,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大花盆,正中天灵盖,但可悲的是,粱时没法休克,只能把这句残忍的回答一字不落的塞进耳朵里,痛击心脏部位。
“你说啥?”粱时不敢相信,虽然他其实已经信了,但还是无法接受。
“我对不住你。”
粱时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一字一顿的说:“你他妈的敢不敢看着我,把刚才内话再重复一遍。”
瘸子心虚的要命,但还是努力抬起眼皮,勇敢的迎上粱时的怒视,轻轻道:“你不是已经听清楚了吗,我不想再重复了。”
肚子里的酒精被一把邪火点燃,沿着血管瞬时蔓延至全身,粱时恶狠狠的盯着那张傻逼的脸,道:“老子花了那么多钱求了那么多人,你现在给我整这套?”
此时两人之间的火爆气氛不点都要着,瘸子只好做最后的挣扎。
“其实,也就三年。”
他刚想继续挽救下去,粱时却慢慢松开了他,表情又怒转往平和。
“三年足够我忘了你了。”粱时说。
瘸子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炸的他找不到东南西北,无论他自己承认与否,他的心早已将粱时纳入了未来的人生里,这个念想很久以前由粱时而起,即使走到生命终点,也应该有粱时这人存在。
可现在?
“忘了我也好,咱俩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瘸子忽然张口说话了,但他却像个木偶,正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住了,“你也不该在这儿困着,你有更好的生活。”
“你这话当真吗。”粱时问他。
瘸子也不知道该不该当真,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行,明白了,”粱时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假装没有注意到手指头的颤抖。
“梁、梁子,你听我说……”
“唐一明,你太他妈缺德了,真的。”他冷冷道。
瘸子听了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想拽住粱时紧紧抱住,他想说我喝多了,我他妈刚才全是胡说的,我想和你一起出去,做梦都想……
但粱时还是走了,他没脸挽留。
多年不见的刺痛猛然袭来,狠狠咬了瘸子一口,他发疯的捶打地面,头磕的碰碰直响,而最终,他被彻底的击败了,只能软弱的蜷缩在地上,把头埋进手臂里不住的哆嗦。
第二十九章
自从那晚,两人一夜之间成了陌生人,粱时倒没有异样,吃喝拉撒睡觉干活,也大概是因为刑期快满,脸上还总挂着笑容。
有问粱时怎么不理老相好了,粱时笑而不语,实在逼急了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外面的世界最精彩,都要自由了,谁还想那些个破事,太没劲了。
瘸子有幸旁听过一回,除了挠头他别无选择,敢情这些年在粱时眼中都破事,不过也不怪他这么说,先放弃的人是自己。
此后的俩月里,瘸子再也没入过粱时的眼,这种无视的态度颇有些孩子气,但瘸子却偏偏吃这一套,有好几次他都舔着脸往人跟前凑合,结果只得到一记冷冷的鄙视外加一个滚字。索性这种尴尬并未持续多久,粱时走了。
这回是真的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瘸子只觉得很窝囊,但又没法跟别人说,粱时出狱那天他没有送行,也没脸送,太尴尬。
这天瘸子平静的干着活,顺道瞅准了机会找那石谈谈,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一个房。
此时的那石已不像刚进来那会儿脆弱,甚至有点神采奕奕的,其实这么形容也有点不对,那石更像是一块燃着的冰块,看起来矛盾实则和谐。
“你是想干我,还是给我烟抽。”那石无精打采的问道,昨晚刚刚被几个小子轮番的折腾,嘴里的骚臭味还没褪掉,还有屁眼里残留物还未及时排除,虽说量不大,但总有怪异,跟屎没拉干净似的。
瘸子把烟扔过去,才道:“都不是。”
那石眯着眼享受着尼古丁快感,问瘸子:“你内炮友,今天出狱?”
“嗯,上午就出去了。”
“就没去送送。”
“瘸子笑笑说:“送个屁,出了这栅栏口,就不再认识了。”
“你想他吗。”那石得寸进尺。
瘸子不想再谈这个问题,就把手按在那石的膝盖上,问道:“我确实很想他,但不是那种想,懂?”
“不是吧,人才刚走你就又想那个了?”那石挠挠裤裆,隐约觉得此人来者不善,“你可真够浪的,比我还浪。”
瘸子见话头被重新扯了回来,就直接做思想工作:“我看你也不错,要不就跟着我吧。”
那石心说你他妈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你要愿意跟我,就让我操,”瘸子见其有反应了,“你要不想也可以,不过我觉得叫一群人轮你肯定不如只伺候一个舒服。”
那石心里恨的牙根痒痒,可他也的确别无选择,眼前这人虽然同样心怀不轨,但说的也没错,与其回到那个牢房里叫一群人折磨,真不如跟着瘸子舒服。
“你想想吧。”瘸子站起身来,所谓上赶子不是买卖,他深知那石戒备心很重,而且从来没相信过自己,把握不好肯定会越搞越糟。
但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那石忽然抓住他的胳膊,露出谄媚笑容,接着就褪下裤子,露出光溜溜的屁股,道:“我想好了,今后我就是唐大哥的人了。”
瘸子在狱里只跟粱时痴缠,从来没碰过别人,而现在这臭小子如此开放,直接脱了裤子表忠心,瘸子还真有点扛不住,心里也难免拿粱时的身体与之对比,粱时的肉体强壮性感手感好,而那石更有一种年轻旺盛的张力,勾得人只想狠操。
瘸子权衡了半天,也没权衡出个所以然来,只觉那年跟粱时很相似,都是油光!亮的古铜色,可越是有相似之处,就越难受。他沉默半响把那石的裤子拉了回去,开玩笑的拍了一下道:“小骚货,这就忍不住了咋的,大白天的别拿臭屁眼对着我,晚上洗干净了再来。”
“哥,你睡了么。”那石问道。
“干啥。”瘸子正在回味跟粱时打炮的日子,那石这小子跟他妈鬼似的,走路也没个动静,他翻了个身,刚好对上那石的脑袋,发觉这货什么都没穿,蹲在地上打着哆嗦。
“我内被子太潮了,睡着冷,”那石淫笑不已,“想跟你这儿暖暖,行么。”
那石主动爬床,瘸子心中本就无奈,而更可怕的是整个过程都了无趣味,都快淡出鸟来了——那石这小子表面上浪荡,可在床上就像一条死狗,除了弯起双腿,其余的全都是瘸子自己的独角戏。
瘸子怀疑这小子别是轮奸出性冷淡了吧,明明是个新鲜货,可怎么玩都觉得不对胃口,最后只能草草射过了事。
这小子不但无意反省,反而问瘸子爽不爽,瘸子真想一脚给他踹回去,就说自己累了,直接打发那石滚蛋。
除非特别想要,瘸子不想碰这块冷石头,一来是觉得缺德,二来也实在是没劲。
没事的时候,他只能想着粱时打发时间,想着粱时在自己耳边浪叫,想着粱时的胳膊死死箍住自己的脊背不放手……每当粱时来了状态,那手劲简直要活活把自己勒死,可瘸子偏偏就好这一口,为了迎合粱时的热情,他只能更加用力的刺穿粱时的身体,一直到二人同时嚎叫着射出精液。
在监狱时间一长,那石也听到一些瘸子跟粱时的传闻,在别人眼里,瘸子是条疯狗,平时老老实实但隔段时间就要爆发一次以来显示存在感,而粱时更是个怪逼,因为他竟为了疯狗跟四爷翻脸,自然也没少吃瘪。不过他俩一直在一起,如果监狱里加一项模范的标准,那这俩人必须是栏山监狱的模范炮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石觉得瘸子没那么疯狂,反而有点老年痴呆的前兆,经常一个人边发呆边傻笑,没一会就转而愁容满面,如此反复的变脸,看起来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