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咋还急眼了?”那人不知肉疼即将来临,“有空跟哥哥学两招,保你把内骚货干的……”
瘸子一记漂亮的头球,直接结束了这场对话。
只可惜狱警来的太快,还没等瘸子把推车砸在对方身上,就被无数警棍抽得抱头伏地,直接关了禁闭。
打架舒展筋骨,还能逃避劳动,只可惜假期没持续多久。瘸子在小单间里美美睡了几觉,忽然被人拎出来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笑啥。”瘸子问粱时。
粱时没接茬,直接向瘸子投掷了一枚鸡蛋。
蛋壳上还带着点儿温度,瘸子三天没吃,见到这个还真有点儿激动,口水差点就没收住,但粱时还在看着,也不好一口就吞了,就假惺惺的说如果是一对儿就好了,他好挨个舔个遍,这才够爽,说完还在脸和脖子上滚了两下。
粱时笑的更欢了。
“咋,动作太撩人是么。”瘸子问道。
粱时笑呵呵的回答:“这是刚下的,给我的时候上面还沾屎呢。”
瘸子沉默了两秒钟,讪讪的磕开蛋皮。
“来,跟哥说说,为啥打架?”粱时忍着笑问道。
“不为啥,皮痒痒了。”瘸子吞下鸡蛋。
“得罪疤子那伙人,你内皮子也快剩不下了。”
“再来个鸡蛋,我就告诉你。”瘸子给他出难题。
谁承想粱时迎难而上,竟然真的变出另一个来,直接来了个1:0,瘸子输了。
所谓吃人嘴短,瘸子只好说实话:“没事儿,他们说有你给我撑腰,还撑着腰让我干。”
粱时愣愣,苦笑道:“这监狱,屁大点儿事都藏不下。”
瘸子想安慰两句,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听粱时喃喃自语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连忙讨好道:“要不换你干我,英名就回来了。”
粱时立刻面露凶恶,冷冷道:“你他妈真想让爷爷当同性恋?爷喜欢的是娘们,懂不?”
也不知是不是饿昏了头,人的情绪也变得难以把握,瘸子压抑了好一会才重返心平气和,问道:“出去之后,你想干点儿啥。”
粱时觉得现在想这个为时过早,但也不妨碍提前憧憬一番,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拿胳膊枕住头,回道:“出去之后先找几个漂亮女人,全部脱光光。”
“然后呢。”瘸子顺着他的思路一起畅想。
“还然后?然后听她们给我唱歌,你信么,”粱时撇了他一眼,笑道,“其实出去最想干的是大吃一顿,这天天清汤寡水的,我他妈是受够了,好容易整点儿荤的,还全叫你给吃了。”
瘸子难以想象一群果女围着一饿死鬼托生的汉子,看丫胡吃海塞到底是什么效果,不过还是别想为妙。
“你呢。”粱时忽然反问。
“我?呵呵,没想过,真的。”瘸子傻笑。
“应该有个念想,时间过的很快,”粱时站起身来拍一拍屁股,“只要好好干活,别胡闹。”
瘸子注视着粱时的后背,叹了口气,他最想问的还是没能说出来,而粱时是否真的被人轮奸到屁眼大开,可能这辈子都无从知道了。
第十章
当晚粱时真的梦到自己躺在一个圆形大床上,整个人都陷入层层叠叠的靠垫里,一群身材巨棒的女人慢慢涌了上来,除了脸上的面纱,身上就在没有多余的布料了。
事后粱时分析这场梦有点阿拉伯风情,不过在梦里他安心的被浓郁脂粉气味所笼罩,不停的往嘴里灌着葡萄酒。
灌着灌着,忽闻众人拍起手来,粱时很是好奇,心说这该是上节目了么?
一团黑影在幕帘后头一晃而现,借着微弱的灯光,粱时辨别出主角是一大床被单,这扮相实在难以入得了他的眼,粱时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被单人慢慢向自己靠拢。
左右美女纤手一伸,刷的扯掉了被单。
粱时率先看到两团紧绷绷的肌肉,然后是夹在RT上的小环,各连着金晃晃的链子,垂到腹部处交汇,最后直接在同样硬挺的鸡巴上绕了几圈,还加了个精巧的锁头。
粱时实在无法承受这种压力,一口红酒就喷到了对方肚皮上。
于是那醇厚的汁液沿着微微隆起的伤疤,一路流到了床单上。
小、小唐!?
那汉子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抬起胳膊抚摸起粱时的脸和脖子,指尖划过的地方无不引发粱时强烈的性欲,他死死盯着汉子鼓起的二头肌,嘴巴无声的张开了。
大么指擦过粱时的嘴角,替他抹掉上面的红酒,汉子搁进自己嘴里好好品尝了一番,粱时心里一抽,再左右环顾,美女早他妈不知所踪,艳俗的大红床垫上,只剩下他和唐瘸子。
瘸子慢慢吮吸着手指头,那动作简直就像是在吮吸粱时的屌,粱时顿感呼吸困难,因为他看到了对方湿漉漉的手指头,而当这手指头碰着自己的肚皮,粱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下的玩意已是巍然挺立。
粱时满脑子的念头都是,卧槽,别他妈再来了,可自己的手腕子硬是被攥着按在瘸子的下体,瘸子的鸡巴翘得老高,几乎贴在肚皮上,红中带紫的龟头源源不断的渗着淫液,粱时摸了一把,引来对方一声低沉长叹,似乎粱时再摸下去就要泄了。
粱时问他是否想吃自己的鸡巴,可他说不出话,只好扯过对方的手来回抚摸自己。
瘸子笑笑,猛然一个饿虎扑食,对准粱时的关键部位大舔特舔,一边舔一边粗喘,仿佛享受的是自己一般,他吹了一会嫌粱时的大腿碍事,手臂用力一勾再往上一推,便将粱时的右腿扛在背上。
粱时本是斜靠,被对方一弄直接滑了回去,两腿大开什么都暴露了,这可让他很是难堪了好几秒种,可架不住瘸子口活太棒,这点羞耻在强大的淫欲面前被秒杀成渣。
“妈的太爽了,再吃得深点儿,我要操碎你的喉咙!”粱时不断摩挲着瘸子的后脑勺,有点扎手但特别舒服。
话音刚落,一种模糊又快活的躁动从体内喷发出来,粱时嗷嗷大叫着泄了,他猛然倒回床垫,那话隐隐还在哆嗦着,一点点挤出少许白液。
那瘸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打住,而是将浊液吐在手里,抹在了自己鸡巴上
粱时再一次失声——虽说这是他的梦,但却做不了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瘸子的手指缓缓插入自己身体里,浅浅的来回摩擦洞口,指法虽然粗鲁但却有股异样袭来,粱时预感后面遭殃可能是躲不开了,只得闭上眼享受。
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有下一步动作,粱时心说奇怪,忽觉脸颊被人蹭来蹭去,只见瘸子面带急切,指着自己下面,原来是自己的鸡巴被锁着,没法顺利插入。
粱时一看就乐了,甩手狠抽了那根大屌几巴掌,抽的瘸子哀嚎连连,但就是软不回去,粱时见状越发来劲,直接上脚猛踩,瘸子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勉强支着床,任由粱时的脚丫子在自己身上蹂躏,畏畏缩缩的模样甚是可笑。
这回知道爷爷的厉害了?你个……
粱时哈哈大笑,也因为这一笑彻底破了这场春梦,他一边笑一边从床上蹦了起来,左右摇摆不定差点滚到地上。
待他清醒发觉自己还是在牢房里,周围雷打的鼾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操,这可怎么睡啊……”粱时很无奈,裤裆里的精液还温乎乎的,不过不多会就得又冷又黏,跟尿床没有什么两样。
想来那梦里的淫靡还历历在目,粱时又觉得耳根子发热,他不由往瘸子那头瞅了两眼,对方睡得挺沈,呼噜声数丫最响,也就彻底放下心来,重新躺下来个回笼觉。
不知这回还能不能梦到。
第十一章
九月俗称秋老虎,因为这时候气温差较大,早晚冷嗖嗖,可一过了中午挺热,劳改农场的粮食已经收拾完毕,按照惯例这时候总会开进来几辆卡车,将粮食运送出去,但今年的雨水挺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先是连着阴了两天,然后就开始倾盆而下。
冒雨干活倒是没什么,就是潮气太重,腿里的钢板跟着生锈,走路姿势也有点变形。即便如此瘸子依然热爱野外作业,尤其是下雨的时候,粱时全身都湿透了,囚服紧紧贴着肉,透出诱人的美景,瘸子一边想入非非一边偷瞄粱时,在一堆忙碌着蠕动的人群里,粱时就是这么突兀,让他抬眼就能看得见。
监狱属群居生活,单独相处机会不多,但越是这种环境越是能养成默契,比如若无其事的逛到角落,气喘吁吁的抱在一起。
真枪实弹是不可能,但亲个嘴,再摸摸对方热乎乎的玩意也不错,只是这事儿干的越多,人就越饥渴,粱时已经不止一次伴着春梦遗精了,他很想停止这种傻逼游戏,于是他就这么做了,在第XY次瘸子疯狂亲吻自己胸口的时候,他慢慢的推开了对方。
“咋了。”
“没咋,今儿没兴趣。”他懒洋洋回答。然后往人堆走去。
瘸子正在状态不想结束,抓着粱时的胳膊又凑了上去,淫笑道:“明儿个有兴趣也行。”
“保不齐后天也没兴趣,”粱时很冷淡,“早腻味了。”
这话说着很轻松,但里头的意味很明显,瘸子深知粱时喜怒无常,也就松开了手,目送粱时大步迈向聚众唠嗑的群众。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粱时是个挨操的货,还是被一没用的残废操,碍着粱时曾经的威严不敢公开讥讽,想必非常跌份,瘸子这么一想舒服多了,只是他想不通,为何粱时现在才想起来跟自己划清界限,莫非是真的腻了?
“我操,刚又他妈被人损了,就内6监舍的小娘炮,记得不,”老五抱怨,“他妈的问我看梁小爷打炮,鸡巴泛不泛痒痒。”
“你这都不算啥,外头早传疯了。”
“真不知道大哥咋想的,以前说要来一小年轻的他不肯要,合着他喜欢这种。”
炮爷想拦但粱时已经听到了。他抬脚踹翻哼哈二将,冷冷道:“合着我喜欢哪种?”
哼哈二将连忙爬起来,一个讨好的给粱时递烟,另一个捏肩膀,配合及其默契。
“要不你也尝尝爷爷的味道?”粱时不耐烦推开两人的纠缠。
“不敢、不敢,主要咱也不好那口不是……”
老五还没说完,就被炮爷给了一下。
“哥,你别怪我多嘴,”老三发话道,“现在内帮人都看你笑话。”
通常这种座谈会,是炮爷跟哼哈二将吹牛逼的舞台,老三不太爱发言,虽说出手挺重但较之其他人反而很本分。这小子刑期不长,本不该掺和监狱内部的烂事,但他还是选择了跟着粱时。
粱时听了他的话心里略有愧疚,就坦率的说道:“对不住兄弟了,让你们抬不起头。”
“那内瘸子咋整。”炮爷小心翼翼问,他是奸情的唯一目击证人,现在搞成这番局面难保粱时不怀疑自己,这些天炮爷一直很谨慎,生怕粱时找自己的麻烦。
“干脆整他一半死,”哼哈二将兴致勃勃,“这些破事一准是他说的。”
粱时没言语,别人给了他一道选择题——一道极其简单的选择题——放弃瘸子,为了兄弟,更为了他自己。
“这雨怎么还没停。”粱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呃……估计快了,云头快走了。”炮爷望向外头。
“哦,赶紧晴天,都他妈把人下傻了。”梁时笑道。
雨势正如炮爷所说,没一会真的停了,犯人们懒洋洋的爬了起来排好队伍。
粱时回头轻轻嘱咐道:“内瘸子你看着办。”
“成。”老三点点头。
下午干活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粱时他们离得太远没得看清,只见几个狱警围上一个犯人,将其拽走了,据说是因为藏了点私货没兜住,走着走着直接从裤管里掉了出来,碰巧叫人看见。接下来的几天,监狱又开始了大规模的翻查,早上叠好的铺,晚上绝对一团乱,全都撂在地上,还赠送好几个鞋印子。
这次围剿掀出不少货,竟然还搜出一打避孕套,真真让人大为诧异。
探监也禁了,每天总有人被叫去喝茶,回来皆是灰头土脸,别人问其原因,得到的只是一连串的骂娘,就说狱警们全他妈疯了,拽进去什么都不问,挨了顿揍再放回来。
粱时推测可能玉米没卖上好价钱。原本计划是要踢瘸子的屁股,现在管理者正在踢所有人的屁股,所以只能等风头过去再做处理。
这股子劲头没能持续多久,9716十分失望,他寻摸了这么久,好容易看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玩着某些勾当。之后他瞅准机会撞了对方一下,内一小包东西这才落了地。
而更让他失望的,是林茂山的三个字——没找着。
搜了半个来月一无所获不说,就连监狱内部也有息事宁人的意思,不,应该说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深究——监狱的稳定更重要,如果爆出监狱犯人往外运毒,后果不堪设想。
林茂山只是个普通狱警,跟上层决策搭不上边,没法进一步探究,还没等他采取任何策略就被直接排挤出局,调查进了死胡同。
“上头怎么说。”9716问。
“待命。”
脑子内部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痛,9716晃了两下头,可还是很疼。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咱撞枪口上了,你小心点儿。”林茂山说。
“行,明白。”
第十二章
9716巴不得结束这场对话,他一锹一锹的铲着土,全然没注意到旁人的目光。
正在这时,狱警的哨声忽然响起,犯人们听令都放下了手里的活,不出一分钟就排列出整齐的队伍。
只见一辆卡车从不远处露出了个头,后头又跟了三辆,沿着进场的土路缓缓行驶进来,停靠在仓库门口。
此时9716唯一的感觉就是头疼的要命,就快炸了,他好像一下回到了那个潮湿的热带地区,他伸手去捞泡在水里的尸体,拖上岸过程中几乎能听到尸气在腐肉内部乱窜的闷响,死者的造型有点像木乃伊,白色绷带在尸体上缠了个遍。头部还套着个黑色塑料袋,再加一层透明胶,精细程度不像出自亡命之徒的手,更像个死亡的艺术家。
据线人所说还有三到四个受害者,但很明显艺术家缺乏耐心,不愿再费力气包装,其他死者都是一块一块找到的,散落在整条河道,根本无法找齐,即便找到所有残肢,9716他们也要面对一场超高难度的连连看。
粱时推了他一把,催他快点走两步。可等待他的却是一个狞笑。
“厉害。”9716说。
栏山监狱自从成立以来,关押的多是些重刑犯,其类型也烙印着时代特色。从建国初期的特务、政治犯,以及七十年代的一大批倒霉鬼,监狱发展形式还是很平稳的,不过进入了八九十年代,犯罪形式开始花样百出,贱贱的攒了好几百打亡命徒。
对待亡命徒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把他们聚在一起,狗咬狗。但为防止疯狗们勾结,监狱方面也一直秉承着高压强硬的态度,成功镇压了五次暴动。
但在今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严查刚刚结束,本会有一段平稳期,所以狱警们万没想过一场精彩的斗殴事件猛然跳在眼前。
偌大的农场里咆哮声震天,略显荒凉的农场里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大圈,全都为中央的厮杀呐喊叫好着。
9716抡起铁锹打翻哼哈二将的攻击,虽然他也挨了好几下,但目标一致是明确的,那就是监舍的老四。
粱时被一脚踹出很远,看来9716这一脚是下了力气的,同样也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谁敢拦他谁就跟着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