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套个交情和开始找他合作。
可是,这件事和那件事完全没有关系,王先生立刻拨过去。
郭敬寻看见陌生的电话号码,他随意挂起免提继续望著前方的路。「你好,请问你是?」郭敬寻扭著方向盘,漂亮地
转了一个弯。
「王直文。」王先生一听见他上扬的声音就不满了。
郭敬寻挑了挑眉。「王直文……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吗?」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的名字,而且对方的声音来者不善
,所以郭敬寻也变得谨慎起来。
「你包了刁乐一个月对吧?不用你再管他了,我会好好照顾他,所以钱会还你,我会让刁乐好好休息一个月。」
郭敬寻听著,终於知道这人是谁,打了自己两拳外加踢了一脚的人。「我让他放一个月假,你就让他工作一个月,你
不觉得好笑吗?真的关心他就让他这样子休息呀,不然你带个玩具不是用来玩是用来供养吗?」
「我带他回家要做什麽都不需要你这强奸犯管!」
郭敬寻又笑了。「我先包起他的,你凭什麽要我让给你?还强奸犯呀,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郭敬寻!你敢说你没有?!」王先生生气极了,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要否认。「你这禽兽!你自己做过什麽都不肯
承认吗?」
郭敬寻把车子驶入车房,冷笑。「我做过什麽,我很清楚,但你不要妄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你不会找到任何证据指
控我。这件事到此为止,刁乐的这一个月我是包了,我要让身不由己的他可以自行决定这个月的自由。」
王先生不否认他的话有道理,但他还是很不满,他不想刁乐受这个禽兽的恩惠。
郭敬寻停好车,熟稔地关上车内的各种开关,转身帅气地甩上车门。「没有其他想说的话,我就先挂了,你想找刁乐
你先可以找他呀,但如果让我听到你强逼他,那我就会行使主权了,拜拜罗,王直文先生。」郭敬寻没等到回应就挂
了,最後叫对方全名只是为了提示和警告对方,自己记得他的名字,要发生什麽事他不会客气。
但这种无聊的胜利感很快就随著孤单一个人走回家的路而消息得无影无踪。从车房走回主屋的路很短,他一个人住,
这里环境也幽静得只有夜的声音。
郭敬寻觉得很无聊,忽然有种寂寞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郭敬寻不会欺骗自己,当他自己一个的
时候,没有任何必要去欺骗自己,他大部份时间里都会对自己诚实的。
本来他打算今晚会和刁乐过的,他还打算抱他的,好好地抱他一次,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只会强暴,让刁乐沉醉在自己
高超的技术里。
郭敬寻停下了脚步,该死的,现在他满身都是欲火!!他想抱刁乐!!想在他身上大展雄风,想听见他沉沦的呻吟声
,想看他被情欲控制了的表情!!他疯狂地想念那肌肉的触感!
郭敬寻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果断的他立刻就决定回家洗个澡就去出发找今天的猎物。
无可避免 19
郭敬寻在家里洗完澡,很快就再出发,不过他才刚走出主屋,就看见门外有人影。「谁?」
对方立刻受惊跑了,郭敬寻也很快追上。街灯下,郭敬寻看见眼前的人是谁,他意外地顿了一顿,然後全力追上去。
「寡!!」
前面的人听见叫唤声,吓一跳地停下脚步。
「寡?!」郭敬寻捉住那人,防止他再逃。
施寡言调整了一下因跑步而急促的呼吸。「我路过。」
「那你为什麽要逃?」
「不想看见你。」施寡言别过脸。
看他表情就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这个逞强的表情令郭敬寻觉得心里不舒服。「你想念我吗?」
施寡言怨恨地望著他,警告地叫他的名字。「郭敬寻!」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丢脸!分手後还不舍得地来到对方家
门口,想看对方一眼!但不要羞辱他!不要对他这麽残忍!
郭敬寻抱紧他,用力地吻他,饥渴地吸啜他的唇,手臂也毫不放松地抱紧他。「你想我吗?」
施寡言不可置信地睁著眼,没想到这个男人还会吻他,没想到还可以被这男人强壮的双臂抱紧。他忍不住哭了,不想
分手,不想跟他分手!!他不想失去这个男人!!
他爱这个男人!他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男人……
「寡……」郭敬寻没想过他会回头找自己,没想过他会拉下面子回来,虽然他有幻想过,但是他现在抱紧了对方都还
觉得患得患失。施寡言在自己怀内哭起来,郭敬寻很後悔他惹哭了这个人,他再次抱紧的时候,他不懂他之前为什麽
可以决绝地分手。「我想你,我很想你。」
「你每天都跟他刁乐泡在一起,你还有脸说想我?」施寡言红著眼吼他。
「要不是你,我会跟他扯上关系吗?」
施寡言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你後悔吗?」
施寡言没有说话,他不懂郭敬寻在想什麽,他不想先示弱,他已经哭了,再开口承认就连硬辩都不能了。
「寡,你坦白告诉我,你後悔了吗?」郭敬寻托起了施寡言的下巴,让施寡言不能再回避他的视线。
施寡言不想回答他,但是他好怕……好怕失去了这个机会之後就不能再挽回。「我後悔……」他用极轻的声音,颤著
来回答。
郭敬寻奖励性地抱紧他,他本来只是想问,也没要这个爱面子的施寡言回答他。郭敬寻只是希望施寡言能好好想这个
问题,他们都经历过几次说分手,但这次大家都动火了,大家都後悔了。
「乖孩子。」郭敬寻抱紧失而复得的他。
施寡言愣在他怀内,还是不知道郭敬寻在想什麽。
「我们先这样吧,不要再管其他问题,那些我不提了,顺其自然吧。」郭敬寻拉起他的手进屋子里。「我很想你。」
郭敬寻连续说了很多次想他,害他又忍不住哭了。「我也很想你。」
「嗯。」郭敬寻轻声回应,从衣袋拿出门匙进屋。
很久没来过郭敬寻的家,施寡言环视了一下,什麽都没变。他还在想郭敬寻把他拉进屋之後要干什麽,下一秒他已经
再次被吻。施寡言惊讶地回应,另一边被郭敬寻下身的灼热吓到。
「我想要你。」郭敬寻在寡耳边以性感的低音说话。
施寡言吞了吞口水,有点腼腆地点头。「嗯。」
「寡。」郭敬寻停下动作,认真地望著他双眼。「不要再说分手了,以後就留在我身边陪著我。」
「嗯。」施寡言含著泪点头,然後抱紧他。
郭敬寻拉著他的手把他拉到楼上的睡房,然後不客气地进攻。郭敬寻有想起刁乐,那个他感兴趣的玩具,但现在他身
边有人了,而且他的责任都完了。那个用来排除寂寞的玩具……不需要了。
无可避免 20
刁乐再张开双眼的时间已经是夜幕低垂的时候,他茫然地坐起,犹豫了一下,然後打开衣柜看,望著回复整齐排列的
衣服,刁乐拿了一套就走进浴室。
恶梦完了,不用再想著。
洗澡时不经意摸到肩上的伤口,刁乐又不禁缓下动作来。郭敬寻……这个男人太过强势,对他来说或是对於所有人来
说都太具攻击性,那野性的霸道,迷惑人的温柔。
刁乐倏地惊醒,自己又在想什麽!他疲倦地滑下坐在缸边,心灵上非常地沉重和疲倦。战役过後重要的就是战後重建
,回复自己,忘记那个男人带给自己的一切感觉,恐惧、激动、触感、眼神、声音和气味……还有那一丝丝的骚动。
洗好澡後刁乐就换衣服,环视了一下自己这个安全区,刁乐不容自己多想地拉门出去,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模式和命运
,这一切都不是可以被外力轻易改变的。既然最终的结果都是这样,他就没需要去回忆什麽。
拜托!被那禽兽捧在手心上呵护真的有那麽值得留恋吗?刁乐你想清楚一下,是谁伤了你!然後那人给你一点点温柔
又算什麽?!别傻了!不要愚蠢到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刁乐极力控制自己,终於还是出门了。才走出来一下,他立刻就感觉到四周传来视线,他顿了一下才记起自己做了什
麽引人注目的事。
他被客人强暴了,大家都在留意事态会怎样发展,被强暴的人的结果是怎样。因为这件事是每一个玩具都有机会遇到
的事,遇上之後不夜城会怎样处理是大家都关心的事。
再加上另一个原因,就是……强暴他的男人就是夜帝的男人……刁乐知道有人同情他,但同时亦知道有好事份子说他
籍这个机会勾引夜帝的男人。刁乐都知道得很清楚,他有心理准备承受这些。
但是……他不惯……面对各种探索的视线,刁乐还是低下头回避了。
到达吧台後他试图在经理面前扬起微笑,他觉得自己真的很丢脸。身为一个玩具,竟然因为被强暴就闹这麽多事出来
,经理会骂他吧,他知道的。「对不起,我睡晚了。」之前都还有郭敬寻在他身边让他不用工作,但他知道自己是什
麽身份,这种身份没有需要别人特别看顾,趁这机会偷了几天閒已经是他好运了。
客人都走了,经理也不用顾著郭敬寻的面子忍让他吧。刁乐绷紧脸上的笑容,作好被狠狠教训奚落的准备。
经理从他出现就一直望著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对他摆出什麽样的表情,他把刁乐拉到一边。「郭先生包养你一个月
了,他说不会来打扰你,让你放一个月假,这是他对你的补偿。」
刁乐意外得呆了。
「那件事过去了,被这样对待不是你的错,但对方是有头有面的人,你也不能期待讨回公道那种事。现在这样,对方
承认他不对,也有心地给你补偿,你就该知足了。」
刁乐愣愣地点头。「我没有想怎样……我知道的……」
经理摸了摸他的头。「你们这种身份的就是会吃亏一点,也没办法的。这件事自己摸摸鼻子认了,他给你什麽补偿你
就拿来让自己好过点,没坏的。」
被关心的感觉令刁乐一下子暖了心头。「嗯,我很明白。」
「这一个月你做什麽都可以,当拿了一个月的假期,不过外出要跟我报备一下,知道吗?」
刁乐睁大双眼。「可以出去?」
「嗯。」
「现在开始?」刁乐忍不住扬起声音。
「没错,这一个月你自己看著办,但不要忘了,郭先生虽然说了不会来找你,但你这一个月始终是他买起了,如果他
要你履行合约,你也要有一定的自觉。」
「我明白,我现在想出去走走。」本来还疲倦的身体在听见这好消息後就变得精神起来,他忽然很想感受一下这个城
市的空气,很想在这街头上漫步一下,看一看夜晚的景色。
他已经很久没离开过不夜城,虽然他们玩具是卖身形式,但每个月都有一定的假期可以离开,特别需要时都可以申请
离开。但刁乐本身都不是好动的人,他平常也没有特别想去哪里走,所以很久都没离开过了。
「嗯,你现在可以去了。」经理看他那率真的表情都忍不住笑。「不过别给我在外面闹事,也不要放假放到不懂回来
,知道吗?」
「我想出去几天,我想四处去一下,我会每天跟我的服务生联络,绝对不会做出什麽令你难做的事。」刁乐一下子就
计划好他的假期,诚恳地望著经理,想得到他信任。
经理点头。「可以了,记住每天都报备一下就行了,你快去吧,你有假期不是我有。」
刁乐笑了。「谢谢你,我先走了。」刁乐愉快地急步回房,和刚才出来完全不同的速度。他回房拿出行李箱,把几套
衣服放进去,又拾好一些日常用品,穿著简单的衬衣,配上悠閒裤,外面再加一件外套。
刁乐想了想,还是多加一条颈巾,其实他相当怕冷,而且极喜欢配戴颈巾,最喜欢冬天了!刁乐愈想,心情就愈好。
刁乐拉著行李箱走出房,服务生立刻在别的房间走过来。「刁乐。」
「我有假期可以出去玩,我会每天打电话给你报备。」刁乐有点兴奋。
服务生左右望了一下,然後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你没事了吧?」
刁乐愣了一下,然後笑。「说什麽傻话,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服务生不想拆穿他,他这个表情为难极了。「嗯,祝你有个好的假期吧。」
「谢谢你。」刁乐拉起行李箱就走,一刻都不想久留。
沿路有其他玩具看见他张扬的行李箱都忍不住跟他搭话,刁乐一一微笑回去,就说自己被包养了,现在要去客人那里
。问起那件事,刁乐都会笑说几句就带过,还说自己得到不错的补偿。
刁乐走出不夜城的时候,已经笑到累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抚平那累坏的肌肉。可以出外的兴奋已经完全被那些问
候和打听击散了,他被强暴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好比如警察被贼人所伤,他的伤是因工受伤的,他的伤甚至可
以比喻为警察的枪伤,是一个勋章。
但可不可以有人明白……这个伤对他而言是个耻辱,他至今还在痛。
无可避免 21
刁乐招了计程车出市区,望著熟识的不夜城从自己眼内不断倒退,他再一次打从心底涌上疲倦感。
司机从倒後镜看见刁乐一直注视不夜城,终於忍不住搭话。「先生,你是从不夜城出来的客人吗?」
刁乐愣了一下。「我像客人吗?」
司机笑了起来。「哈哈,没关系呀,我每天来往这里接送客人,我不会大嘴巴乱说不夜城的客人。」司机只是当刁乐
顾忌身份被暴光而掩饰。
刁乐浅浅地笑。「嗯。」模棱两可地应声了。
「我见过很多送客的公关走出不夜城了,哗,很不得了……电视上还一堆明星偶像,说他们怎帅气怎英俊,但不夜城
走出来的人,俊得连男人都移不开眼睛,哈哈。」司机很是兴奋地说著。
刁乐也被那股兴奋感染,挂上笑容。「对呀,他们帅得无法描述。」
「如果我光顾得起,我都想以客人身份进去一次呀,被这些帅哥包围……只要想想都很兴奋。」
刁乐好奇地透过倒後镜望著司机的脸。「你是同性恋吗?」
「不,我有妻子了,但被这麽俊的男生包围服侍,是不是同性恋都会兴奋吧?」司机还是笑呵呵的。「不过光顾一次
都花不少钱吧,这种地方当见识见识就好,天天去就是烧钱了。」
刁乐点了点头。「嗯。」
「先生你是同性恋吗?」司机也从镜子望向刁乐。
刁乐有点勉强地维持笑容。「以前不是的……」
「是被不夜城的公关迷惑了?」
刁乐望出窗外。「不是……因为失恋了……」
司机意外地望著刁乐,很快就收回视线没有再问下去,刁乐的表情相当痛苦,司机再粗线条都不再追问下去了。
刁乐望著繁荣的街道,一种寂寞占据了他,是一种近乎窒息的占据。这个城市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个能说一说
心事的人都没有。
刁乐很快下车了,出了市区就立刻逃离那小小的车箱,找钱的时候司机那同情的眼光更加令他难受。刁乐茫然地站在
街头,所有的好心情,所有的计划,全都没了……
今天糟透了!!
『你知道什麽叫安全感吗?和你一起我完全没有!你能了解我的不安吗?和你一起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被爱!』
安全感……他的初恋情人以此为理由和他分手。
「安全感吗?那该死的就是我出世到现在都没有的东西!!」刁乐突然在路边吼起来,起脚狠狠地踏在路边的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