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下骂了自己一句,罚了自己一杯酒。
傲庭卓酒过三杯,烈性伏特加,微醉。
这时,人群不知为何突然唏嘘闹腾了起来。
常宵碰了碰傲庭卓的手肘,见他没反应,于是夺了他的酒杯,一脸兴奋道:“别喝了,快看那边,有好戏上场了!”
傲庭卓随着常宵的视线转过头,便见一个长得还算过得去衣着同样也还算过得去的神情倨傲的男人,指着面前望月调的鸡尾酒,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鸡蛋里挑骨头呢。
美少年望月又给他重新调治了一杯酒,他喝了一口,又摇头说不喜欢,让对放重调。
望月眼里闪着愤怒,却没有吭声,不断给他换酒,如此换了几次,那人自觉没趣,开始露出狼的真面目,竟调戏起美少年来。
美少年目光终于喷火,那火烧了对面的人几秒后,直接化成了果敢的行动。
他将面前新调好的鸡尾酒直接倒在了男人的头上,从头淋到脚。
整个厅堂静默了几秒钟后,人群发出一阵轰然大笑声。
宣告,又一个追求望月的行动者失败了。
男人估计也是有点身份的人物,气恼之下就想来强的,傲庭卓不由皱起了眉头。
常宵也站起身,正想过去调解纠纷,便见有人更快一步地将男人揪着衣领提了起来,狠狠扔到了墙上。
血哗啦一下破开,人群一阵恐慌,顿时整个大厅都乱了。
傲庭卓一怔,这年头还有这样勇猛的英雄救美者,也太凶悍了些吧!
等目光对上那凶悍行凶之人,却是吓了自己一大跳,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那个人的长相着装乃至气质,竟都跟阎罗有几分相似。
只是,那人的线条比阎罗更粗犷,眼神也更冷酷血腥。
这个黑衣酷男扔了一个人后,便不再管那人的死活,一把拉起美少年望月,沉声道:“跟我走!”
声音倒是醇厚好听,跟他的刚冷表情相反。
混乱中,有人报了警,傲庭卓便对常宵道:“我喝多了头晕,这事你来搞定吧!”
留下一脸郁闷跳脚的常宵,走出门外,想避一避混乱透口气。
晚上的夜景其实不错,微风送爽,些微的醉意也清醒了几分。
只是,这春天,叫春的猫就是多。
这不,刚绕过自家店门不远处的转角,便听到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凭傲庭卓多年的经验,这两只是偷情寻刺激的,躲在昏暗的小巷拐角处,就以为没人知道了么,真是!
突然,一个人动情地轻呼道:“月,我找得你好苦!别动,你好紧啊,再动要弄伤你了……”
片刻后,望月的声音响起,带了点悲愤:“我恨你,日瞿。别以为你名字中带了个日字,就可以随意欺负我压我,这事没完,我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啊!……轻点,啊……太刺激了,受不了……日……”
接着是一阵急喘息,明显两人压抑了太多的情欲,许是禁欲太久了,两人都控制不住,低低呻吟出声来。
傲庭卓心跳加快,明知偷窥不太好,还是忍不住往那个方面偷瞄了一眼。
灯光太暗,离的也有些远,看不太真切两人的表情。
但是,还是可以看见,叫日瞿的黑衣男人一手托着望月的臀部,正将他压在墙上做猛烈的撞击抽送运动。望月胸前的衬衣被高高撩起,裤子也拖了一条腿出来,另一条还挂在腿上,那条腿立在地面支撑身体的重量,男人忘情地亲吻着望月胸前的红樱,腰部猛送,急得连裤子都未脱,只是拉开了拉链。
望月的那条脱了裤子的腿,修长漂亮匀称,被男人紧紧握在手中,小腿悬空,随着剧烈的摇摆呈现无力的淫荡摇荡,直看得傲庭卓欲火上扬,不能抑制。
傲庭卓几乎是逃也似地回到“五月花”,然后趁着警察还未赶到之际,赶紧取了钥匙开了自己的车子,飞快开回了自己的别墅。
这一晚,他辗转反侧难眠,很想找个人发泄发泄欲火。
可是基于约定,他不能随便找美人暖床。
想到美人,自然就想到阎罗那张妖媚绝色的脸孔,想到长腿,自然就想到阎美人那比望月还精致完美的修长白皙美腿,想到红樱,自然又想到阎罗胸前那两颗红艳艳的丸子。
阎美人的那里,轻轻一碰,就会敏感地颤抖起来,然后发出阵阵惑人心神的压抑喘息,也会愈加发狠地蹂躏自己。
这样想着想着,傲庭卓就忍不住动手给自己抚慰起来,没有人给他插,他不会自己套弄么,树死人活,总不可能就这样让欲望给活活憋死吧!
于是,索性想象着阎美人活色生香的肉体,一边兴奋地幻想自己进入那具身体里的美妙销魂感觉,一边使劲给自己自慰。
正临近高潮间,身边电话响起。
傲庭卓狠狠咒骂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接电话,另一只手暂时还舍不得放开自己龙精虎猛正兴奋着的下体。
“哈罗,亲爱的卓卓,长夜漫漫,有没有想念我的肉体啊?”
猛然间,性幻想中的娇媚清冷声音传来,傲庭卓浑身一个激颤,“啊”一声便射了出来!
泄了满满一手的檀腥。
第13章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傲庭卓顿时感觉有些尴尬,知道对方听出了些异样,于是拎着个话筒捧着满手的檀腥体液,不知说什么才好。
隔了会,阎少爷幽冷的声音终于再次传了过来,打破一室的静默:“傲庭卓,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自慰这回事,真的不太容易说得出口,而且质问之人还是刚刚他性高潮时候幻想的对象。
阎罗冷哼一声:“长夜漫漫,少爷我孤枕难眠,你却背着我在找人偷情么?”
傲庭卓一听,坏了,这罪名要是被他坐实了,自己不跟窦娥一样冤了么,而且下场会很惨!
连忙道:“老子还没找呢……呃,不是,那个说错了,嘿嘿,我也知道你这人有洁癖,既然答应了你,一个月内就绝不会乱找床伴,这点你放心好了。恩,刚才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呃,正看G片玩呢!”
说了一大段话,总算心里安了些。
便听阎罗道:“哦?刚才听声音满火暴的么,那卓卓可否邀请我一起看G片呢?”大概是有点相信傲庭卓了,再次问出口的语气,就有些懒洋洋没有那么尖刻了。
傲庭卓吓一跳,吃惊道:“你,现在要过来?”
对方回答道:“我就在你家门外站着呢。”
傲庭卓连忙拉开窗帘,便见别墅铁门处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子,一个松松垮垮扎着柔软黑亮发丝的美人正倚在车门处,目光幽幽正对着他的窗口。
傲庭卓搁了电话,连忙去洗了手,又去CD夹里找了张片子,塞进房中VCD的入片口,按了播放键。
然后,正式下楼将“贵客”迎进门。
阎美人进了傲庭卓的主卧,也不急着看正播放中的G片,先是四处扫视了整个卧室一遍,然后斜斜地那么往床头一靠。
好象是顺手地拈起被单一角,往傲庭卓面前送过去,嘴角勾了勾:“这是什么?”
上面有明显新鲜的男性精液残留。
傲庭卓顿时红了脸,默不作声。
阎美人心里暗笑,却不放过他,继续逼问:“别以为我听不出你高潮时候的声音,刚才电话里头,你正在做那事吧?”
疑问句,肯定语气。
傲庭卓的脸色,则愈发窘了。
阎美人继续笑,伸出两个指头勾起傲庭卓的下巴,暧昧地调戏道:“别是被我一句话,就给刺激的射出来了吧?这么不经激,你当时脑中想的不会是我吧?”
又一语中的,傲庭卓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阎美人轻轻拉起傲庭卓的手,在他手背上温柔抚摸了一下,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当时,是不是在想着怎么上我?恩?”
这一声“恩”,叫得傲庭卓骨头都差点酥了。
傲庭卓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该实话实说。
他这一犹豫,阎罗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还真用说啊!
便见阎罗脸色一变,突然将傲庭卓压倒在床上,以绝对强势的主导权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傲庭卓还没想明白,阎罗怎么突然说翻脸就翻脸了,下身便一凉,然后被狠狠翻了个身,再然后,一个硕大热烫的东西猛地冲进了他的后面菊穴里,一阵激痛激得他差点就跳起来。
“妈的好好的发什么神经啊?!干!”
“干?哼~哼~你一直想干我是吧,刚才也在幻想着干我对吧?看来你胆子不小啊,还是说我最近对你太好了,缺少调教了?恩哼?”
“啊!轻点,混蛋!老子这么男子气,又不是0号,是你自己说的,想上床的时候就想想你,这会又怪我了!”
“我让你自己想的吗,你不会想象自己给我插啊?”
“我……啊……我干!我怎么可能……啊……这样想。我想插啊,妈的,我想……啊!……”
“唔,恩,宝贝,你那里又热又紧真舒服,别再想着插入了,被我好好插也会高潮的,来,我帮你弄弄前面。”
“啊!拷,啊……你小子技术哪里学的,啊……平时……平时常常……自慰吗?”
阎罗手一停,眼一瞪,狠狠拍了一下傲庭卓的褪:“说什么呢,宝贝,我是天才啊,这个不用学也会的!来,挺挺臀,我要每下都刺中你的前列腺。啊,好,不错!”
又满意地昂起头,一副享受的神情。
傲庭卓被插的又急又狠,痛得眉头都打结了。
不过,一会儿后,快感便又源源不断地乘着痛楚沿着双方交接的地方一波波涌上来了,散入四肢百骸之中,真是应了一句话:痛并快乐着!
阎罗的技术确实好得没话说。
傲某人就算被压,可嘴上还是挺倔强的:“哼,老子,啊,虽然是攻,但是……恩啊,好象也挺有潜质。啊,前面别停,拷,老子要射了,啊啊啊,别停……”
“那是因为我技术好。哈,不急不急,宝贝儿,多磨蹭会儿等下射的时候更舒服,啊,屁股别扭,操,少爷也要抵不住了,妈的,一起射!”
“别撞那里啊,受不了了,啊——”
“呃——”
终于,两只脱力般齐齐躺倒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G片中的剧情好象也进入尾声了,而且片中换了好几位男主角。
阎美人于无限满足中瞥了一眼G片的几位角儿,推了傲庭卓一把:“这么难看的男人也敢拍G片,脏了眼睛,快去关掉。”
傲庭卓无奈,拖着身后的痛楚,一步步挪去关VCD。
口中喃喃道:“刚吃饱就差遣人干活,有没人性啊,老子好乃也是被吃的那一个吧,都不知道照顾一下……”
阎美人笑眯眯看着傲小朋友拖着两条略微有点僵硬的腿,以不太自然的方式往回移,假装问道:“你在自语些什么呢?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傲庭卓吓一跳,连忙蹦跳着退开三尺距离,道:“不,不了,还是算了吧!”
阎罗却道:“那怎么行,哎呀,不好,少爷我看到你的裸体,又激动了,快点过来让少爷再操一吧!”
傲庭卓终于怒了:“拷!阎罗你当老子妓女呀,想操就操,想玩就玩,老子也是有脾气的!”
阎罗嘿嘿一笑,一把拉过傲大帅哥,又压在了床上,笑嘻嘻耳语:“这回我们来玩正面的。”
傲庭卓打不过他,反抗挣扎无用,结果又被做了一次。
当真,想仰天长啸,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啊!
但悲苦的神情没有维持超过三分钟,又沦陷在了阎罗的新一番热烈攻势下。
情欲正浓间,仿佛隐约听到阎罗在喃喃自语:“竟敢欺骗我,这次铁定做到你明天起不了床!哼,还想着干我,胆子真不小啊……”
傲庭卓这才明白,他这位阎“情人”,在某些方面气量还是很小的。
有些时候,既不能说实话,又不能让他发觉到自己没在说实话,这难度,真的好高啊!
第14章
就在阎罗与傲庭卓玩情人与征服游戏玩得风风火火热浪朝天的时候,也有人找情人找得焦急愤怒几乎发疯,正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醉里挑灯,几家欢乐几家愁。
而愤怒之人在找遍整个城市都找不到刻意躲藏起来的情人之后,终于第N次迈进了“五月花”夜总店的店门。
“我说了N遍了,本店只是暂时在望月落难的时候收留了他几天而已,先前根本不认识他,藏匿谈何说起?再说了,当时人是你带走的,你现在反而张口问我们要人,是何道理?真是的,这年头啊,好人就是做不得呐!”是常宵略带愤怒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纯厚好听的男音冷冰冰响起:“你最好不要骗我!”
说话时,日瞿那张与阎罗有几分相似的邪佞脸庞上,闪现的尽是犀利冷酷的凶残光芒。
与之交涉的常宵,将手中刚调好的一杯酒推到日瞿面前,淡淡道:“坐困愁城,新试验出的鸡尾酒,也许比较适合现在的你。”
这时候,傲庭卓正坐在不远处一角落看戏,听到“坐困愁城”四个字,目光不由地瞥了下常宵推出来的所谓的新品种酒,鼻子不由哼了一声。
不就是几个不同浓度的液体中间恰到好处地漂浮了几个心形草莓么,由于浮力掌握微妙,那草莓就算被人用手轻轻摇晃,也冲不出上层液体的阻隔到达最上层。
就象人的心一样,迷惑的时候,钻了牛角尖的时候,越想弄个仔细明白,越被自己的思绪所困。而且,酒也很烈,一口烈酒喝下肚,从喉咙一路烧到心脏,浓淡兼有,触发各类心底压抑的复杂感触,激起千般愁。
所以,叫“坐困愁城”。
日瞿慢慢平静下来,一口一口仿佛无知觉地喝着透明高脚玻璃杯中的烈酒,然后望着五月花大厅上幻化着迷离色彩的琉璃灯,想着那人左耳上自己亲上给他戴上的琉璃坠,心神忽上忽下,脸色忽阴忽晴,明灭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惨然一笑,神色甚是悲凄,喃喃自语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水晶灯下琉璃坠。摇曳床塌销魂笑,梦醒时分不见回。又走了,这才相聚几日,根本不给我好好陪罪的机会,你又离开我身边了,宁愿去吃苦,也要让我心里再度难受一番。可是你既然要走,又为何要在床上这般深情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给我希望,又无情踩灭,给我一颗糖,还没回味完回头又是一闷棍,哈哈,呵呵,宇都宫•;望月,你狠,算你狠!”
话到后来,竟带了几分血色的凄厉,猛地捏碎玻璃杯站起身,任红色的液体污浊了自己的手掌衣袖,混合着鲜红的血液一并崩出,却理也不理手上的创伤,径自大步出了“五月花”的店门,片刻便没入门外黑漆漆的夜幕中。
傲庭卓看得直摇头,走近常宵身边,懒懒地道:“喂,也给我来杯“坐困愁城”。
常宵别了他一眼,故意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道:“上次不知道哪个家伙说不好喝的。”
傲庭卓笑道:“这款酒味道是不怎么样,不过我发现挺符合我目前的处境,便想着也装一回风雅。”
说完不忘又加一句:“酒钱从我帐户上扣。”
常宵望着他,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切”了一声,转身给他去调酒,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