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温柔地笑,心跳为何突然这么快跳动起来了?!
常宵觉得,自从日本回来后,自己面对傲庭卓,开始变得偶而有些不正常了。
傲庭卓这人,除了性子有些暴躁丢弃情人的时候有些冷酷无情,总体还算是个众人心目中的完美小攻类型:有钱,有权,更有外貌和身材,追求者众。
他平时的笑总是带点豪气或者傲气,不开心的时候笑容就带点冷硬和不耐烦,假装掩饰有时候都懒得用,可就是这么一个不懂温柔为何物的冷酷易暴躁的男人,竟然对着他非常温柔地笑了。
这一笑,且不说它具有惊天地动鬼神的能量,却绝对是震撼人心的。
这就犹如暴虐咆哮的翻滚溶浆火海中突然盛开了一朵摧残夺目美丽柔和的红莲,又或者是白雪皑皑荒芜人烟的冰山上天寒地冻中突然吹过脸庞绿了大地山川的和煦春风,又或者是绝望困境中天空突然出现的一道带给人无限希望的七色彩虹,汗,扯远了……总之,那么生动,那么自然,那么美丽,动人心魄。
常宵会被诱惑,也属正常。
“坐困愁城”调好了,刚放上桌,就被以不太自然的姿势走过来的谢牧抓走了。
傲庭卓瞪大眼睛看着谢牧:“拷,他奶奶的,今天这酒还忒受欢迎了!怪事!”
常宵傲然道:“宵某亲自调的酒,当然受欢迎了,多有面子。”
傲庭卓直接扔了个鄙视你的眼神。
谢牧喝了一口酒,突然对傲庭卓耳语:“阎家最近有麻烦了,牵扯上了某个厉害的黑组织,具体情况还在查。”
傲庭卓眼神一沉,也压低了声音回道:“谢了!对了,如果到时候有麻烦,我傲家隐藏的那部分人手,也支给你调配。你帮我多查查与阎家敌对方面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谢牧看了傲庭卓一眼,眼神些微异样,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虽然他不知道傲庭卓心里到底做何打算,说傲庭卓想帮阎罗,目前看来不太可能,但说他想报复阎罗,他也不是笨蛋,卷入这种巨大的势力斗争旋涡中,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既然兄弟恳求了,便怎么着也要动用谢家的关系力量,帮忙刺听点内幕消息吧!
其实,傲庭卓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有必要这么做。
而这时,阎罗的麻烦,还正是开始。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三个男人喝酒的时候,也能凑成一台小品,撩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常宵:“无聊,我们来玩猜猜游戏吧!我先提问,望月是攻是受?”
傲庭卓(皱眉):“这不很明显摆着么,一冷淡别扭受。就他,还敢攻阎家的日瞿?”
常宵:“可他不是姓宇都宫么?日本贵族呀,心性又这么傲,你怎么就不能判定他是不想被那个叫日的男人压才选择离开他的?”
傲庭卓:“……”
谢牧:“也是。这种事情外人不好说,光凭外表判断不一定准。”
傲庭卓:“哼。”外表看的也不一定不准,那天他就看到日瞿在小巷里压着干望月了,不过这种八卦事,他不屑多说。
常宵看了傲庭卓一眼:“你有话说?”
傲庭卓白了他一眼。
常宵突然暴躁起来:“哼什么?拽个屁!你,明明是个小攻,不也当起0号来了么!别跟了阎罗一段时间,人家对你一好,就把眼光老是吊在那阎少爷身上。美人虽美,吃不到总是让人郁闷的,何况被人吃。”
谢牧连忙阻止道:“宵,别乱说话,这事还不是你惹的祸,赶快道歉。”
常宵有点别扭,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别扭,是他自己把傲庭卓送入虎口的,现在看傲庭卓有点适应阎罗了,却突然又感觉酸溜溜的。
傲庭卓只是怒,冷笑连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不到了?”
常宵哼道:“哦,这样说你有反吃他了?”
“没有吗?”
“有吗?”
“没有吗?”
“有吗?”
……
其实是没有,但是傲大帅哥咽不下这口气,所谓撒谎也要讲求气势不是?
那真承认一次也没反攻成功,傲大帅哥的面子往哪里搁去?
常宵这么闹了一下,心里的奇怪感觉倒也慢慢平复下来,暂时恢复了正常。
但是,隔不久,常宵又忍不住问傲庭卓:“卓,你被人压是什么感觉?爽不爽?”
傲庭卓脸色一黑,闷声怒道:“什么意思?”
常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想知道为什么最近一些小攻开始尝试着被人压了!攻攻恋中,总得有承受的一方吧!”
傲庭卓沉默了一会,就在常宵以为戳到他的痛处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傲庭卓突然开口了:“其实,虽然也有快感,但总归不太喜欢。”
“为什么?”好奇。
傲庭卓狞笑:“怎么,你想尝试一番?再过一个礼拜,我跟阎罗这边事就了了,我来动动你的小菊花,如何?。到时候,你可别象上次那回偷偷开车逃走了!”
这次轮到常宵黑线。
谢牧于这时突然叹了口气,神情有点压抑。
常宵看了他几眼,难得细心地问道:“牧,身体不舒服吗,你晚上过来的时候,我就发觉你两腿走路有点不自在,怎么回事?”
谢牧脸一红,不自然地转过脸,不去看二人:“没,没什么。”
常宵突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最近BL圈中流行同性恋,出了许多攻攻配对和受受配对,更有许多0号呐喊着要反攻,反攻的声势很是浩大。于是我昨天在五月花的店员宾客间也做了个总体调查,发现我们这里的小受们内心也是蠢蠢欲动的,有想反的迹象,许多小攻都很担心被反攻。你们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股怪风气吗?”
谢牧猛地瞪大眼睛,惊异道:“竟有这事?我就说我们家那位怎么突然反常了。”
傲庭卓皱起眉,怎么回事,如今这世界都乱了不成。
常宵冲谢牧眨眨眼,又故意用目光瞄了瞄傲庭卓,神秘兮兮地道:“说起来,这事的起因还是一位刚从日本归国的大帅哥引发的头呢!”
傲庭卓心里咯噔了一下,怒道:“关我什么事!”
常宵不置可否,轻巧地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玻璃杯,慢悠悠道:“听我说故意,有一天傍晚,本市最大规模的同志风月场所“无欢”来了个身材相貌兼上上品的美男子,哦,也许传言有点夸大了,”故意趁机用目光鄙视一下傲大帅哥,接着讲故事,“但当时那位美人的表现确实撼动人心。他头发湿润,随意潇洒地滴着水珠,神情有点脆弱,脖子上还留着明显情欲后绯色的亲密吻痕,修长的美腿也以一种不太自然的方式走动,引人想扶他一把。可是他对要朝他走过来的人一瞪眼,凶悍异常,大家俱都不敢靠近了。他走到店里靠窗的一角,独饮闷酒,听说那时正值夕阳的余辉映照在他英俊的脸孔上,他神情一派苦恼落寞,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刚强与脆弱混合的矛盾却又天衣无缝的美丽,尤其是侧脸,堪称完美,当即引发众人无限怜爱口水。”
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喝了口水润润喉。
再去看傲庭卓,这人没反应,真当是听故事呢!
常宵暗哼一声,现在你没感觉,等下就有了,宵某讲的可是真人真事。
于是继续讲故事。
“当时“无欢”的少主莫无欢正好路过,一下就被迷住了,后来好几天都一直说,如果能推道那种类型的男人,折寿几年都愿意。恩,话说那美人喝酒喝得闷了,就随手扯开衣领,露出了满是吻痕的漂亮胸膛和锁骨。美人醉酒,酒液顺着唇角流下脖子,一路往下流,配合上当时迷离的灯光,妩媚的表情,还有他这身蜜色光滑的漂亮肌肤,再对着四周震惊的一大批男子呵呵一笑……”
常宵故意顿了顿,才压低声音道:“据说那一笑,让店里一半的男人都勃起了,攻受兼有。当真是强大啊强大!有人当即便说,真想SM他一百遍啊一百遍,这种男人吊起来玩SM绝对够劲暴……”
最后一句常宵自己加上去的,纯属虚构。
但是,此时傲庭卓的平面表情终于不能再维持的无动于衷了。
当下便暴出粗口:“拷!妈的这群变态,爷爷一个个操都操不完呐!直接砍了鞭尸,我操他十八代祖宗!%^^&&*(%^(以下咒骂省略一千字)”
常宵在心中暗笑,小样,跟我装无知,照片都被人拍下来了,你小子柔弱的美人姿差点传得举世兼知,一世小攻的英名尽毁,不来感谢暗中帮忙的宵爷我,还跟我装。
不过,照片这事傲大帅哥确实不知道,那时他早醉得稀里糊涂,酒醒后也只顾着跟阎罗折腾,哪里还关注到那么多。
某宵还真是冤枉他了。
常宵笑了笑,又道:“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就在那莫少爷欲对醉倒的美男子非礼时,阎家的阎罗少爷突然大驾光临无欢,硬生生上演了一出抢美记,还感叹着暴出了这么一句经典语录:堕落的小攻最性感了,我喜欢压。”
后面的事情发展不用猜也知道,阎罗就这样大咧咧地从莫无欢的地盘带走了傲庭卓。
而世人,从此只为阎大美人的一句话而疯狂,一时间BL界兴起了要压就压小攻的最时髦狂猛新风潮。
第15章
傲庭卓脸上一度黑线!
什么叫“堕落的小攻最性感了,我喜欢压”?
阎罗那家伙还真是变态的有个性,一句话竟还能卷起BL界一股压“攻”的风潮。
有时候还真的不得不让人对他高赞一声:您是高人,I服了YOU!
常宵讲完故事,然后问傲庭卓:“被两大帅哥争夺的滋味如何?以前没有尝试过吧!”
傲庭卓给了个拜托的眼神:“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喜欢找抽了!我都醉倒了,迷迷糊糊间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你刚才对本帅哥的描述令本帅哥有点不爽。”
“哪里不爽,我都在夸奖你的美丽呢!”
傲庭卓眉一横,怒道:“少来,老子是男人,英俊潇洒就行了,什么脆弱妩媚,以后别往老子身上套!美丽这种词汇,用到阎罗身上还差不多。”
常宵嘻嘻笑了起来,故意调侃道:“三句话不离你的阎哥哥,还真不会是喜欢上了吧!”
傲庭卓直接一个老拳招呼过去,可怜的常美人没有及时躲开,一下一只眼睛成了熊猫眼。
于是咬牙切齿打算报复回来,傲某人这边也掳起袖子做好了干架的准备,这时候和事佬谢牧又插了上来,神情好似有些不悦:“我说你们给我消停一下好不好,从小打到大,就没个厌倦的么!”
谢牧在两位一对上架就显得无比幼稚的小朋友中,是老大哥的形象,虽然他比两人只长了几岁,虽然两人也很少叫他大哥,通常只以名字相称。
常宵首先捂着熊猫眼向谢牧述苦,先告一状。
傲庭卓冷眼旁观,也不申辩。
不过,今天的谢牧有些反常,反常的心事重重的样子很让人疑惑。
以常宵察颜观色的本事,立即猜到了内有隐情。
“喂,谢牧你不会……真的被你家那位给反拉?”常宵的推测,虽不中但离事实也不远了。
谢牧苦下脸,重重道:“没有。”
常宵望一眼他的神色,嘿嘿奸笑起来:“还说没有,走路都快晃八字了,兄弟一场,这事上别骗我们,老实交代从宽处置,抗拒从严!”
傲庭卓皱起眉:“就他家那位,这么柔弱一个人,也反得起天?”然后突然似乎醒悟到什么,大声道,“难道,你被你家那位给下药了!”
这一声“下药”,声音无意识中拔高了不少,顿时引起周围人好奇惊异的表情。
谢牧脸色顿时有点窘,但还是点了点头,重复了一句:“还没给他反成功,你小声点。”
傲庭卓说了声抱歉,面露愧色。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突然抬高音量的,实在是他在日本被阎罗抓着的时候,阎罗对他下了药又XXOO了他,他对那事还记忆犹新,所以对下药这种词儿特别敏感。
谢牧本来还是不太想说这种私人的事情,但常宵和傲庭卓看他的可怜眼神,让他顶不住这种压力,最后挣扎了一番,终于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他家那位前几天突然有了反攻的心思后,知道在力量上比不过他,于是经常使用哀兵策略,企图软化他的态度。但谢牧和傲常两位总裁一样,在床事上向来高高在上贯了,岂容身下人策反。于是,他家那位不知道受了谁的怂恿,竟然真的给他下了药。
他迷糊间,身下一痛,醒过来才发现,那里那位宝贝亲亲正扒光了他的衣服,用可爱的小手指使劲扩张着他的菊穴。
他差点被这一幕气晕过去。
知道许多迷药一碰水就失效,于是故意叫亲亲拿水给他喝,又故意把水泼洒在自己身上,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
亲亲似乎有所察觉,想要霸王硬上弓一回,他也知道自己事后最多惩罚一下亲亲或者几天不理他,不会真的怎么罚他,毕竟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但又实在不想被反,所以这事当时还真有点悬了。
他没给人碰过后面,自然穴道很紧,于是故意怀柔亲亲,说硬来很痛要出血,弄不好自己会失血过多而亡,于是亲亲就说给他那里插个手指放松放松,松点了再来。
夜深了,两人经过一番折腾都有些累,最后亲亲想了个办法,拿了只圆珠笔插在他菊穴里,就这样抱着他硬生生熬了一晚上。
他也累了,终睡过去,醒来的时候竟然忘记了那只圆珠笔还插在身后,随意的一个翻身,结果……于是,惨剧就这样发生了。
常宵与傲庭卓听得紧张,同时“啊”了一声,不禁非常同情起谢牧来。
接着谢牧又说了一句:“我晚上不想回家了,这几天都不想回家,就驻守在五月花总店里,你们可以给自己放几天假,这边有我。”
然后,常傲两人又都有点感激那位让谢牧屁股开花的亲亲了。
于是,常宵与傲庭卓还真的过了几天逍遥快活的日子。
不过,这几天阎罗的状态有点反常,没有过来找傲庭卓暖床,不过偶而会打几个让傲庭卓起寒毛的电话,调戏调戏他。
傲庭卓推测,阎罗的事业可能真的遇到麻烦了。
不过他相信阎罗的能力,那个人什么事情都会完美的处理好。
不过,这几天傲大帅哥也有烦恼事。
那个“无欢”的少主莫无欢总是在不同场合与他“巧遇”,然后大呼着有缘有缘对他大献殷勤,无欢虽然也是美人,但不是傲大帅哥喜欢的类型,再着傲大帅哥本人又极其讨厌被人调戏(也许是阎美人带给他的逆反心理),所以,他很是烦恼。
以为躲在家里不出门就可以避免骚扰了,谁知道那家伙还就喜欢这种倔角色,反而愈加殷勤的送花送东西送到别墅里五月花总店里,弄得多少人羡慕嫉妒他,这点他倒不在乎,被人喜欢追求是因为自己太帅太有魅力,太帅不是他的错!
不过,对于店里偷偷看好戏的那两只,他就郁闷了!
常宵打趣傲庭卓:“反正一个月的时间也快到了,干脆与“无欢”的少主莫无欢先暧昧起来,到时候时间一到,你们就可以上床XXOO了,当然,你要喜欢继续当0号,对方估计会很喜欢的。”
傲庭卓怒:“那种类型老子不喜欢,送给我操我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