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起昨夜究竟被做了多少次,只记得后来自己被按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就着白雪皑皑和灯火的闪烁做了两次,当自己哭泣着求饶后,被抱去浴室清洗的时候又被做了一次……
那个禽兽!天天炖牛鞭补身么!?
望了望留有痕迹的落地窗,司徒庆幸自己买房的时候选了高层,以后一定要拉窗帘!
边狠狠咬了一口烤得焦黄的土司,一面下定决心。
用餐完毕,墨修弈乐呵呵地去刷碗,顺便处理了昨晚情敌留下的“爱心晚餐”。擦手出来时惊讶地看到司徒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客厅中央。
“你要出去?”
“我有工作。”虽然是你家的企业……浑身无力,肌肉酸痛,可也不能无故旷工。
“我替你打过电话了,今天你在家休息。”
墨修弈走过去帮他脱下西服外套,皱眉说道。
“什么理由?!”
总裁亲自打电话替部门经理的助理请假,怎么想都没有联系的吧!
“分析报告的细节需要进一步说明。”
墨修弈随口答道,拥住他回到卧室,明明需要好好休息,却还想着工作,他是该为有公司拥有这样的员工而自豪,还是为情人的不爱惜身体而懊恼?
司徒想了想,终于点点头,放心地脱掉衣服躺回床里,确实很累,如果硬去公司,可能也会受不住而晕倒。
“我在这里陪你,安心睡吧。”
身边温柔的低语传来,他心中一暖,凝视着坐在身侧的英俊男子半晌,闭上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沉入睡梦。
墨修弈拿过手提电脑,靠在床头开始远程处理公司事务,敲击键盘的快速声响中,忽然传来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我也爱你。”
飞快敲打的手指猛然顿住,低头望向沉睡中的人,狭长的黑眸充满惊讶,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本该熟睡的人呼吸均匀,但是微微抖动的眼睫泄漏了他的紧张,墨修弈惊讶过后展出迷人的笑容,盯视着情人可爱的睡脸,低声道:
“我知道。”
键盘声重新响起,洒满阳光的卧室里,沉睡的可爱男人以及身边守护者一般的俊美男子,唇边皆噙着一抹灿烂的笑容。
情人节快乐。
完。
以下是恶搞的恶搞:
晚餐时分,门铃大作。
墨修弈疑惑地拉开房门,被冲进来的席相远一把推开。
“司徒,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我爱你!永远!”
扔下又一束玫瑰,席相远风一样地奔出房间,路过门口的墨修弈时猛然停住,回头坚定地宣告:
“我不会把司徒让给你!”
说完,人消失在门外。
什……什么情况?
司徒萩含着满嘴的吃食,愣愣地盯着大敞的房门,没反应过来席相远快如闪电的二次告白是什么意思。
墨修弈使劲关上大门,面色阴沉地走回餐桌边:
“席相远,哼哼,我接受挑战。”
2月14日情人节次日,墨修弈,多云间阴。
第六十章:偿还的心情
小心翼翼的抚摸,轻缓的吮吻,相远对我极尽温柔,被珍惜被爱护的感觉令我想要落泪,紧紧闭上双眼,任喘息随着他的手指而愈渐浓重。
彼此呼吸近在咫尺,喷吐着更炙热的气息,身下的胀痛想要宣泄久久的压抑!
“远哥哥……”难受地唤他的名字,逐渐迷离的思绪被体内的热气蒸腾着。
他加快掌心的动作,一面紧紧搂着我腰,埋头我汗湿的颈项边,同样难耐地低声呻吟。
“啊——”受不了变快的节奏,我呜咽一声,累积的欲望瞬间爆发,溅了他满手。
喘息片刻顾不得头晕眼花,急急扯过衣角擦拭他湿漉漉的手掌,被他反手制止。
“它属于我。”
愣愣望着他满足的表情,绝美无暇的面容因为忍耐而密布细汗,暗棕的眼眸似繁星点点,跃动喜悦的光芒。
“我……我帮你。”不忍见他憋得辛苦,探进他的衣衫握住已然抬头的欲望缓缓摩擦。
“唔……”他猛地一抖,更贴近我几分。
吻似火,汗湿的身体纠缠,沾满白浊粘腻的手指在我身后密处徘徊,身体忽然本能地僵硬。
“啊!”游移的指尖稍稍侵入,密处不禁收紧,迟迟抗拒着陌生的触摸。
“放松萩儿,我不会伤害你。”他暂时停顿,呼吸急促。
汗顺着脸颊滑下,我尽力放松自己能够让他的手指侵入,一刻过去,僵硬的身体仍然僵硬,密处的指尖没有丝毫进展。
耳边的喘息从急促到渐渐平稳,我沉默着不敢抬眼看他,四周的燥热慢慢消散,心随着汗水逐渐冷却。
咬住下唇,痛恨自己的残忍,即使心想要逃离,身体却早已非那人不可,再不能接受新的抚慰。
“……还是不行呵……”手指不甘地收回,他悲伤地叹息。
恼恨夹着痛苦折磨的泪无声溢出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的内疚更加强烈!
“我可以等,即使等不到我也依然爱你如初。”相远不顾自己的心痛,搂住我柔声安慰。
“相远……对不起……”埋进他怀里抽泣,他是我心底仅剩的温暖,或许我自己也害怕着与他亲密后不再自若吧。
“嘘,不要哭,安心休息吧。”
呜咽中思绪渐渐混沌,熟睡前听到压抑着痛苦的低语:
“要如何你才会爱我……”
远哥哥,萩儿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将你作为爱人深深烙印心底,但是萩儿必须努力尝试,只有如此,才可以在想起那人的时候平静自若,才可以忘记那些痛彻心扉,才可以克制心底时时浮现的邪美容颜、墨黑眼眸……
天蒙蒙亮的时候,相远和我简单收拾了随身的东西,挑偏僻的小径下山。
盛夏时节,微风中飘浮着莲花淡淡的香气,蝉鸣断断续续,似乎还未睡醒的样子。
出城并不困难,城门卫兵只打量了我们几眼就放行了,看来墨没有暗中派人盯着我,苦笑,是笃定我一定会回到他身边么?
进入郊外偏僻处的住所,相远倒了水给我,没有停歇起身欲走: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我抓住他,心中慌乱——难道墨派人来了?!
他笑笑:“你的药需要一味特殊材料,端木已经找到,早已约好今日去取。放心,不会有事。”
松了手目送他出门上马,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前几日那人离开时的神情越来越清楚地浮在心头!
煎熬中半个时辰过去,屋外响起由远及近清晰的马蹄声,戒备地侧耳听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气——只有一匹马。
蹄声在门口猛然停住,静了一下马上之人翻身落地朝屋子走来,我忙起身拉开屋门:
“相远你可回来了,我很担……!啊!”
笑容在看到门外熟悉的玄色身影时凝结,我惊呼着后退,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我来接你。”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带着帝王的不容拒绝!
“怎会是你!?”
腰撞上桌子,阻止后退的动作,我喃喃着看他越来越近,不知所措。
“为何要逃?”他沉声喝问,“不是答应会去找我么!”
突来的变故使我心绪一片混乱,他说了些什么根本没有听清,直直盯着他身后大敞的屋门,还有未栓起的马,猛地使力推了他一把,趁他一愣的空当向大门逃去!
身体被堪堪桎梏在敞开的门边,只差一步就逃出这间令我几乎窒息的屋子,惊慌地看着大门砰地牢牢关死,我回身迎上他怒气勃发的冰冷眼神。
“你监视我。”最后一点机会被生生扼杀,平静地说破他的手段。
“跟我回宫。”没有理会我的指责。
“已死之人如何面对天下?”我满脸嘲讽。
“无须多虑。”
点点头,利用之后彻底丢弃,确实无需多虑。
“相远……”
狂躁的唇印上我的,将剩下的询问强压回喉咙里!
“我给过他机会。”炙热的气息吞吐唇边,唇角微扬,一抹得意。
“你利用他对端木的信任!”
相远得知真相后的震惊和伤害我无法想象,爱人被最亲密的挚友出卖,要他如何承受!
“君命不容抗拒!况且是端木凌自己的选择。”他神色冷峻,残忍地道出事实。
君命!若是用相远的性命交换,端木别无选择。说穿了,不过是又一个算计,只是赢的人,从来只有他。
“若我坚持不跟你走,是否也要用相远的性命来换?”抬眼看他沉下的面容,道出他最后的安排。
“席万千率众顽抗,席相远意图拐带当朝辅臣,没有株连九族已是恩典。”他双手负后,沉默片刻后,字字敲打在我心尖上。
“萩,跟我回去,”他抚上我的脸,嗓音忽地柔软下来,“我……会好好待你。”
夹着烈日考灼气息的微风自门缝吹进来,扑在身上的一瞬我却感到异常冰冷,举目萧瑟,半分不留。
缓缓矮身,跪倒在至尊帝王身前,听到自己绝望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臣遵旨。”
黑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奔跑起来,被他拥在怀中却执意扯开裹紧的披风,灼热的风打在脸上,吹不去满身冰冷。
相远,我又一次连累你了。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今日重重,身不由己。
第六十一章:虚情?假意?
南山城外二十里,整齐的皇朝卫兵队列成阵,静静等待帝王的回归。
原来他不是独自前来,此等阵仗,相远与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心!早已料到今日,却偏偏等我们出了城心中有了希望时再来残忍地扼杀!
墨,你不愧是冷酷的王者。
“恭迎陛下。”
行右下马恭敬地跪下,身后一众将士整齐划一地跟随。
“司徒先生!?”起身见到马背上的我,他万分惊讶。
“行将军,别来无恙。”淡淡地问候,面上一片客气疏离。
他愣了愣,似是对我的淡漠很惊讶,望望我身后皇帝陛下的脸色,没有继续开口。
“回宫。”颈后沉稳的命令。
整齐厚重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将我重新带入极力想要逃避的境况,回头默默望向来时的路,早已看不到木屋的影子,也再不会有相远温暖的安慰。
这一去,怕是彻底回不来了,或许木屋里相远的笑容是彼此最后的记忆……
“不许想他。”腰上的手紧了紧,将我拉向后面更贴近他,也挡住我回望的视线。
默不作声地任他搂抱,这次,一切都会彻底结束吧?
一路未曾耽搁,回到连域已是深夜,虚弱的身体受不住颠簸行进,酸软没有力气。他将我抱下马,走过一旁备好的软轿,在宫人诧异的目光中抱着我走进暗夜中的皇宫,走进他的寝宫。
“我命人备了清淡的饭菜,略吃一些再睡。”将我放在宽大柔软的床上,他在床边坐下。
头顶垂落下靛蓝嵌金丝的幔布,明黄的流苏代替了前朝的红黑,彻底清除段氏的任何气息。
帝王的寝宫也不再是明月宫,方才瞥见门上高悬的匾额似乎龙飞凤舞着怀思苑三个字。
怀思谁呢?佳人难再得的遗憾吧。
“萩?”我回神望向嘴前的瓷勺,他左手托着一碗清粥,右手举在我面前,眼中一丝询问。
“我不饿,只是累了。”淡淡地拒绝。
“吃一点再休息。”举勺的手丝毫没有退回的意思。
麻木地张口吞下一勺又一勺的热粥,知道再说无用,在他的地方只有服从两个字才是我应该去做的吧。
实在疲累不已,没有等到吃完一碗我已经支撑不住软在床栏边要睡去了,他轻轻摇摇我,见我微微睁眼,凑近道:
“沐浴之后再睡?”
“明日……”重又合上眼,累得动也不想动,无论是沐浴还是算计,都等明日再说,现下我需要休息。
朦胧中似乎听到他的叹息,随后身体软倒在舒适的柔软中,侧身一翻再也无暇思考沉沉进入熟睡。
汗浸湿了衣服黏黏的很难忍受,被热意催促着醒转,才知晓是由于被他紧紧拥着的缘故!
微微挣扎了下,却被他更加拥紧,抬眼望进幽深清明的眼眸,不知他何时醒来或是一夜未睡?
“很热。”
盛夏时节,即使寝宫构造通风凉爽,且放置硕大的冰块解暑,被他这样紧紧抱着仍然炙热难耐。
“余毒会随着汗液排出。”
垂眼默不作声,隐居山顶时由于气候寒冷,相远要我定时去热泉将余毒排出,而热泉虽能以药辅助却不能日日浸泡,否则阴阳失衡,于我未必好。
以体热相导最为安全,相远知晓却一直不曾明示,是担心我无法接受如此亲密的相拥,只是如今却被眼前之人用来相助,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可以了,第一回时辰过长我受不住。”
推开些缝隙,实在过于燥热,浑身汗涔涔的很不舒服。
他松了手,身上的衣衫也湿透了粘在身上,脸微红泛起一层细汗,敞开的襟口内结实的胸膛密布汗水……我转开眼不再去看,更拒绝去回忆曾经的甜蜜和温存。
“去哪里!”
见我起身越过他找鞋子,跟着翻身坐起沉声问道。
“沐浴更衣。”
头也未抬,心下冷笑,在你的地方我如何能逃?身后顿时静默,我走到桌边倒了凉茶,出汗令我口干舌燥。
“不行!”
他动作更快,转眼已到身边拦下我嘴边的杯子。
“刚出过汗不能饮冷水,我命人备了温茶。”
刚要开口,屏风之后外室之中人影晃动杯碟轻响,他转出去不一会儿握着杯子进来,我接过一口喝下,感觉喉咙中舒爽很多。
他轻笑几下扔掉茶杯,牵起我向内走去,推开一侧的内室大门,湿润芬香的水汽迎面扑来——同样的白玉为壁、龙首吐水,他在此处建了一方与暗堡一模一样的浴池。
走入池中,粘腻立时一扫而空,记忆却满满地注进身体——正式被星月门逐出,跟随他回到暗堡,虚弱的身体需要他的血为引化解,之后浴池的欢爱,送出的筹码……
“感觉好些么?”他靠在池边定定看我沉思。
扯动唇角绽出笑容,在他怔忡中回道:
“随时可以包好用作筹码送出。”
“司徒萩!”
怒气陡然充斥四周,池水哗啦响个不停,昭示着他激增的怒火!阴沉着面色,墨黑中一片风暴!
静静立在水中,被不住翻腾的水波冲击得几乎站不稳,但仍然尽力保持平静地直视面前燃烧愤怒火焰的双眸。
在我看来,他此刻的暴躁是由于被我戳破了算计的恼羞成怒,毕竟尊贵为帝王还要使如此手段确实令人不耻。
“你以为我抓你回来是为了利用你?”咬牙一字一句地问着,他挺身向我走来。
“我对你的作用仅止于此不是么?难道你千方百计不惜屈尊陋室,威胁大臣出卖挚友的目的只是为了好好对待曾经弃如敝履的废人!?陛下!”
冷笑,自己都承认是“抓”我,难道不是为了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