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口(生子)+番外——清水流氓

作者:清水流氓  录入:12-03

“与我何干?”轲莫压低嗓音重复相落的话。

“对与你何干!”

“你是我的,我说了算。”轲莫加大手臂的力度。

“你说了不算。”相落不死心,依旧挣扎。

“我说是就是。”轲莫打横抱起倔强不认输的人,跳入香伤。

突入水中,上次溺水的阴影未散,相落紧紧环住轲莫的脖子。

“臭狐狸,你想死也别拉上我。”相落狠狠瞪着一脸戏谑的人。

“你说你是我的。”

“臭狐狸,你混蛋,快带我上去。”相落依旧不肯服软。

“你不说是吧?”轲莫勾起嘴角邪虐一笑,故意向下沉。

“我说,我说。”水漫过胸口,挤压肺部的恐惧让相落讨饶,“我……是……你的……”

声音如蚊蚋,轲莫继续下沉。

“我是你的——”相落憋气大喊,脸一直红到脖颈。

“落……”轲莫轻轻衔住那被水沾湿的双唇。

“臭狐狸,先让我上去。”相落拍上越靠越近的额头。

“让我做一次。”轲莫额头顶着红红的手印。

“你休……”话语还没说完,相落只觉身子又开始下沉,“好……好……”

“落……”

“你做不做,要做就赶快。”

“落,我在培养气氛,你很是不解风情。”

“我就……就不解风情……臭……狐狸,别废话……”

“落……跟我去鬼方。”

“我……我……才……嗯……不……不要……”相落的回答夹着甜腻的鼻音。

“你,不去……”轲莫加大力度。

“我……你……臭狐狸……你小点……小点力……水……水进来……进来了……”相落双腿环住轲莫的腰。

“你去还是……不去……”

“去……去……”相落咬着下唇,“我……我……去。”

水痕叠叠,月弯弯,香伤色浓夜欲阑……

这厢暖语胜于酒,他厢相爱不相识。

花句小筑。

轩窗五更风,入眠难成。倚栏独坐,消受晓寒。裹单衣,拥透窗残月,争教清泪不成冰?

“娘娘,睡吧!”雪娟轻唤着倚窗而坐的人。

睡……梦难成,梦里贪恋亦是奢。羯羽裹紧身上的单衣,摇摇头。

雪娟叹气,放了灯盏离去。

瑞哥哥……你心里可有玉儿?

那俏丽的女子……与我孰重?

我……羯羽移步到案前,沾了黑墨提笔。他想要告诉夜戟他就是玉儿,只是被人换了身份成了漆雕羯羽。提笔未落。

我若是告诉你,你可会信?就算你信了。

那被我的无能害死的父母亲的仇,你又如何处理?

我有何面目再以玉儿的身份见你?

如因此让你为难,我愿承受不相识的痛,也愿承受被灭门的恨……

羯羽搁笔,望着一纸空白。

想到倚在夜戟怀里的解红俏丽的笑,忍不住的泪晕开在宣纸上,斑斑驳驳。卸了冷玉面具的容颜,被风拨动的灯光,映得煞白。

横参月落孤檠暗,蒙蒙幕白孤檠灭。

“娘娘……”雪娟轻唤,透过半开的门,见到屋里的人依旧未睡,便推门而入,“娘娘,歇息吧,您这样身子受不了。”

坐在案前的人微微抬头,浮肿的双眸,眼圈殷红。卸了环佩的青丝夹杂夜里吹进的花瓣。

“您,去睡会儿。”雪娟拿去青丝中的花瓣,扶起一夜未眠的人往榻上去。“娘娘,睡吧,莫做他想。”

替榻上的人紧紧被子,雪娟悄悄带门而出。

屋里的人才睡,麝烟殿里的太监便到了小筑外。

“玉……”太监扯着嗓子欲叫,却被雪娟拦了下来。

“公公,娘娘还在睡。”雪娟压低嗓音。

“皇上,醒了,要玉妃娘娘去更衣伺候。”

“娘娘他,”雪娟知道拒绝不了,于是回到,“公公稍等,我这就去叫娘娘。”

“有劳姑娘。”太监俯首作揖。

转身,过了园子,进到里间。榻上的人在睡,秀眉紧蹙。

“娘娘,奴才张狂了。”雪娟取过羯羽的衣物,案上的面具,装扮成羯羽的模样来到候着的太监面前。

“娘娘请。”

雪娟微颔首,随那太监到了麝烟殿。

“皇上,玉妃娘娘到了。”太监站在偏殿门外轻声道。

“让他进来。”里面出来夜戟的声音。

那结霜的声音,透着君王的威严,让本是不安的雪娟胆寒。

第五十一章:风损末花寒宵恶,残留空枝恨纯粹

风损末花寒宵恶,残留空枝恨纯粹

雪娟扮作羯羽的模样,代心身皆疲的人来到麝烟殿。

偏殿内,纱幔袭地。华锦地毯上是属于女子的鹅黄罗衫,放下纱帐的龙榻上影影绰绰可见女子的曼妙身姿。

“皇上,臣妾的衣物在榻外。”女子甜腻如猫的声音。

“你,把那衣物呈过来。”夜戟沉声道。

他原来一直让殿下做此等事。雪娟捏紧衣摆,纵然心痛,也只得缓缓拾起地上的衣物。

“皇上,那可是玉妃娘娘,臣妾只是个嫔,可是受不起。”伏在夜戟胸膛的女子,话语带着笑意。

殿下……纵是死也比这等折辱好……殿下你竟是如何受得住……雪娟紧撰住衣摆的手指掐入掌心。

女子将一只光洁的粉藕手臂伸出纱帐,示意雪娟过去扶她下榻。

雪娟扶住从龙榻下来的女子,细细为其更衣梳洗。

女子一直带着得意浅笑,看着被羞辱的“玉妃”。

“来人,来琳嫔下去。”夜戟唤来太监,带走梳洗完毕的女子。

“你……”夜戟掀开纱帐,走下龙榻。光着这下装的他,露着精壮的半身。肌肉紧扎的背部有七八道横竖相交的刀痕,尾发垂散在精瘦的腰间。“倒是忠心得很……”沉绵微哑的嗓音萦这寒气,狭长的墨色双眸结着霜。

先是为羯羽不甘,心痛的心绪在夜戟的俯视下化为了无边的畏惧。雪娟在君王的步步逼近下,踉跄后退,她不敢呼吸,这殿里的空气压迫着肺部。

“你竟敢冒充他!”夜戟猛然扯掉雪娟戴在脸上的面具,面具的系绳在那清秀的脸上勒出血痕。

雪娟说不出话,对王者的畏惧让她不断发颤。她想过被发现,想过死,却没想到苏夜戟竟然隔着纱帐就识破了带着面具的她,也没想到面前的君王竟会让她如此畏惧。

但是为了羯羽她必须做,拔出藏在腰带内侧的匕首,向面前的人刺去。夜戟闪身躲过刺杀,抓住握着匕首的皓腕,猛然使力震掉了紧握的匕首。

“真是够胆!”夜戟单手掐住雪娟的脖子,提起在半空。

“殿下……”临死的决绝让被扼住的人,嘶哑出声。

折磨?夜戟眼色更沉。只是因为自己恨不了,便要他恨。

夜戟放开垂死的人。

雪娟跌落在地,空气灌入胸腔,发出剧烈的咳嗽。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殿下?看来你知道他以前的身份。”夜戟转身披上玄色深衣,“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想是你对他用情颇深。”他知道羯羽,雪娟的行刺,羯羽绝不知情。

“我是喜欢殿下,仰慕他,不忍他受折辱,所以我要杀掉你,”雪娟满眼血红,凄厉道。

“滚!”夜戟沉声道。他听见雪娟说出对羯羽的心意,心底的怒气更盛,杀意腾升。但他要羯羽对他的恨不夹杂旁人,他要羯羽对他的恨不因任何人。

“你……你不杀我……”雪娟巍巍地撑起身子,她诧异,“你不杀我,就不怕我再刺杀你。”

“杀朕?”夜戟背对着诧异的人,整理衣衫,走出偏殿,“朕就是下地狱,也要拉上漆雕羯羽。”

朕就是下地狱,也要拉上漆雕羯羽……夜戟沉冷的话语在雪娟脑海中回旋。

殿下,雪娟杀不了他,雪娟无能……

回到花句小筑,榻上的人依旧在睡。

雪娟换下羯羽的衣物,卸下面具,她不明白,为何苏夜戟会放过她。

殿下,雪娟杀不了那人,雪娟能做的只有守着您……雪娟在羯羽榻前坐下,静静的看着榻上那人紧蹙的秀眉,无奈地叹气。

朝堂,夜戟端坐殿上。

“皇上,今年……”大臣的上奏。

我是喜欢殿下……

仰慕他……

大臣议事的声音进不了耳,适才雪娟表露心意的话扰乱着他的思绪。

“退朝。”打断大臣的上奏,心绪烦躁的人拂袖而去。

随侍小跑着跟紧疾步向麝烟君王。

我是喜欢殿下……

我仰慕……

“该死!”夜戟暗啐,雪娟的话挥之不去。

身后的随侍都胆战心惊地跟着浑身散着杀伐之气的君王。

漆雕羯羽,你是我的仇人,我亦是你的仇人……

我恨不了,那便让你恨……

但那恨里,只有我,纯粹的恨我……无关旁人……

就算是恨,你的眼里只能映出我的影子……

夜戟的脚步停在了路过的花句小筑。

漆雕羯羽……夜戟走进小筑。

院内。正是春末,繁花尽摇落。夜戟踏碎一地姹紫嫣红,踢门而入。

“带她出去!”夜戟命人将守在羯羽榻前的雪娟带下去。

羯羽被突来的巨响与夜戟的沉喝惊醒,撑起身子下榻。

夜戟将刚起身的人推倒在榻上,欺身压上。

羯羽知道夜戟会如何,不再像以前一样怀有期盼,认命地合上双眸。唇上的刺痛,口腔中化开的血腥……

“睁开!”夜戟冷声道,他要让那眸子被影子覆盖。

羯羽怯怯地睁开双眼,对上的却是一脸冰寒,让他肺腑生疼。

夜戟埋首在那纤细的脖间齿咬,落下斑斑新痕。撕裂羯羽仅着的单衣,未有酝酿,扯开那纤瘦的双腿,猛然进入。

痛……撕裂,顿痛,让羯羽弓起轻捏欲碎的身子。指尖抓紧身下的床单,指甲陷入手掌,插入血肉,沁出颗颗殷红的血珠。

“不许闭眼!”

锥心的剧痛,羯羽猛然紧闭双眼。

可是夜戟剥夺了他躲入黑暗的权力。只有重新睁开双眸,放大的瞳孔中盛着夜戟冰冷残酷的容颜。

你应该恨我……

只能恨我……

你的恨,只是我,无关他人……

……

血腥味,药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太医们在榻前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诊治。

羯羽微微地半睁双眼,在眼羽缝中看见夜戟转身离去的背影……

第五十二章:多事东风散余寒,一帘残花入溪浣

春末了。

残红虽疏尚犹在。

最是东风不更事,吹散余寒,一帘残花入溪浣。

“皇上,玉妃娘娘醒了。”太监轻声道。

夜戟闻声,并未抬头,只是细细地翻看今日大臣所呈的折子。

他,醒了。

翻过一页折子。

醒了,便……好……

“皇上,鬼方王上和王爷到。”随侍上报。

夜戟挥手,示意让相落,轲莫进来。

“轲莫今日会鬼方。”轲莫开门见山。

“不送。”夜戟埋首看着折子,冷冷道。

“落也去。”轲莫握住相落的不断挣扎的手腕。

“不送。”夜戟翻过一页折子,用朱砂细细批阅。

“皇兄,我不去。”相落大吼,“臭狐狸,我不去。”

“落,你前几日在那湖里……”轲莫加大握住那手腕的力度,将挣扎的人拉到自己怀里。

“臭狐狸——”相落捂住轲莫的嘴。

“落,你不是答应了吗?”轲莫搬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谁答应了,你幻听。”相落耍无赖,不认账。

“幻听!”轲莫漂亮的狐狸脸上在抽搐,他没想到这人居然跟他耍赖。

“臭狐狸,你放开我,放我下来。”相落被轲莫打横扛在肩上。

“告辞。”轲莫沉声对龙案前的人道。

“不送。”夜戟重新打开一封折子。

“皇兄,你……”相落被轲莫扛出了麝烟殿,叫骂声渐行渐远,“轲莫,你混蛋……”

轲莫与相落走后,麝烟殿静了下来。

夜戟合了折子,离了龙案,站在轩窗旁,望见窗外绕殿的溪水蜷着片片落花消失在宫墙一角。那宫墙靠着的便是花句小筑。

“娘娘,该喝药了。”雪娟端了白玉云影碗,走到榻前。

榻上半倚的人推开端到面前的药汁。

“娘娘,您……就喝药吧!”雪娟跪在榻前,啜泣道,“娘娘……”

殿下,是雪娟不好,若不是雪娟擅作主张,苏夜戟也不会……不会迁怒与你……

殿下……是雪娟无能……

见到一直细心照料自己的女官哭泣,羯羽挣扎起身,接过药碗。

好苦……苦至舌根……苦得心生寒凉……羯羽蹙眉,将药汁饮尽。拿过雪娟递上的锦帕擦去唇上的药汁,对双眼含泪的人微微一笑。

小筑外传来吵闹声。

“娘娘止步。”小筑外的侍卫拦住妆容华贵,唇色嫣然的解红。

“混账,敢阻本宫的路。”解红怒斥。

“娘娘,这小筑若是没有皇上的口谕是不能进的,我等亦是奉命行事。”

“本宫就是要进。”解红举掌向侍卫劈去。

侍卫怕伤了她,只得避闪。

“玉妃,给本宫出来!”解红站在园子里对着屋内大喊。

“贵妃娘娘,我家娘娘他身体抱恙无法下榻。”雪娟出来,急急迎上满是怒气的人。

“无法下榻?”解红俏丽的面上带着冷哂嘲讽,“听说他床上功夫可是好,也有吃不消的时候。”

若不是因为你,昨晚夜戟也不会弃我在凉亭。你惹怒了夜戟,为何我也要连带受罪……解红银牙咬碎,向羯羽歇息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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