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谱调顺天歌(FZ 穿越 生子)——墨彩掩卿含花笑

作者:墨彩掩卿含花笑  录入:10-28

不过还是那句话,千金难买早知道,世上不卖后悔药。

说好今日一早便出来逛花会,柒天狂还真够早的,也就寅时两刻就把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然后一番洗漱,连早膳都没吃,就这样越墙溜号了,连带着他这个本应该躺在床上再养一个月病的太子一起,到大街上的时候都没几个人影。

柒沐枭忍不住怀疑柒天狂是故意耍他的,现在这个大病初愈的身子可是经不起清晨的霜露啊!即使是八月。

“沐儿,在埋怨父皇?”

柒天狂突然停下了脚步,被他抱着的柒沐枭因为惯性一下子扑倒在了他的怀里,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胸膛。

“唔!”

“怎么了?”

柒天狂一声闷哼,柒沐枭脑袋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却还是立刻抬起头来,看着柒天狂似乎隐忍着巨大痛苦的脸,柒沐枭慌忙扯开柒天狂胸前衣物想要察看他的胸膛,双手却被柒天狂的手按得死死的。柒沐枭又抬起头,满脸疑问在看到柒天狂脸上的笑容时化成了悲哀——柒天狂的眼里,只有讽刺,浓浓的讽刺。

“沐儿真是善良啊!那一晚还那么哀怨地控诉父皇,到现在不过一个月,沐儿还是这么紧张父皇。”

柒天狂扬着得意的讽刺的笑,说着满含轻蔑意味的话,双手死死地圈着柒沐枭,心里滴着血。

“柒天狂,你还能再残忍一些吗?我只不过是爱错了你。”

柒沐枭说着满是苦涩的话,又摇了摇头,语气一下子变得轻松,让柒天狂莫名失落。

“不过也是的,你就不是个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多残忍?!”

柒天狂想要捏紧十指,却害怕伤了怀中人儿;想要咬着下唇,却又怕沐儿发现他的不对劲;想要咬着牙屏住呼吸,却又怕呼吸一个不顺就结束了自己的命,然后再也见不到沐儿……他还真是,除了心痛,还是只能心痛。

“沐儿,今日可是出来游玩的,沐儿就不能给父皇一个美好的回忆吗?”

柒天狂睨着笑,给出了反问。

“柒天狂,我已经厌烦你的反问句了。”

柒沐枭乖乖卧倒,小手揪着柒天狂散在胸前的一缕秀发把玩——也不能说是秀发,毕竟真的很枯燥,像是极度缺乏营养,柒天狂低头刚好看到柒沐枭盯着自己的头发,心下慌乱,想要开口糊弄,但柒沐枭没给他机会。

“柒天狂,你看,你人这么烂,你的头发也这么烂,还真是匹配得很呐!”

柒沐枭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矛盾,柒天狂哀伤的同时却又放下了心——这样,沐儿就不会发现他的病了吧,这样,三年后他就可以安静地离开了吧……

不过还有一件事,只希望秦歌不要辜负了他的信任,只希望老天保佑他一次,只要一次,至少不要给沐儿留下遗憾。

“沐儿没吃早膳,现在一定很饿了吧,父皇,哦不,该是爹爹,爹爹带沐儿去吃最好吃的馄饨怎么样?”

柒天狂说完话才猛然想起刚才柒沐枭的话,只好不等柒沐枭反应就抱着柒沐枭往人很多的一家早餐店走,要是再让沐儿说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

“沐儿喜欢馄饨吗?”

柒天狂也没有放下柒沐枭,就抱着他坐到了离人群最远最隐蔽最适合做非正经事的一张桌子上,也没有点餐,但不一会儿就有人端上来一碗热乎乎的馄饨,汤里漂着绿油油的葱。

“不喜欢你就不让我吃?”

柒沐枭讽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反问了,刚才不还说已经厌恶柒天狂的反问了吗?那他自己又怎么……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况他这一世记忆之中几乎全是柒天狂,又怎么会不受到柒天狂恶习的传染?

“即使不喜欢,也陪爹爹吃一点吧,还有葱。”

柒天狂拿起汤匙舀了一些汤,放到嘴边试了试温度和味道,确定没有任何不对劲了才喂给柒沐枭吃。

“柒天狂,你这样做,是怕有人下毒,还是——”

柒沐枭想起六年前的七年之庠,那时候在街上吃面柒天狂也是这样做了——不,应该说,一直以来柒天狂都是这样做的,总是会先试一试温度和味道,然后才喂给他吃,这样做,是怕有人下毒害死他这个还没找到替代品的完美玩具吗?!

“不管爹爹是想着什么,沐儿乖乖张嘴可好?”

柒沐枭看着柒天狂宠溺的笑,仿佛他们之间又回到了七年之庠之前,柒天狂是宠着他却也把他当成玩具的父皇,是总是在他面前扮演着温柔慈父的铁血皇帝,他是乖乖接受柒天狂作假的温柔和宠溺的皇子,是顶着尊贵名号做着柒天狂玩具的太子。

柒沐枭听话张开嘴咽下了一颗馄饨,馄饨很香,却是肉馅儿的,还有汤里的葱——都是他最厌恶的啊!

柒沐枭一阵反胃想要吐出嘴里的东西,却被柒天狂呵斥住了。

“不许吐!咽下去!”

柒天狂的眼里有很复杂的情绪,但柒沐枭没空细细探究,他只知道柒天狂无视他的难受要他咽下最讨厌的东西,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很痛,痛得他想哭。

“柒天狂,谢谢!”

柒沐枭忍着难受咽下了馄饨和汤,笑得凄凉——谢谢他让他知道了被最爱的人剜心的滋味!

柒天狂听着柒沐枭的道谢,此生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后山雪地,那时候沐儿也笑了,但不是如此凄凉——当然不会凄凉,只怕在沐儿的心里,也就那一件事是值得回忆的吧,毕竟除了那一次沐儿真正笑得开怀之外,他给沐儿留下的就只有伤害。

“沐儿不必如此,至始至终——”

柒天狂把柒沐枭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不让柒沐枭看见他的悲伤。

“沐儿都只能照着父皇的话做,绝对不能反抗。”

柒天狂对着柒沐枭的耳朵呵着气,待到煞白的耳垂变得嫣红,他又一口含住了肉肉的耳垂,细细吮吸,然后埋头在柒沐枭的细白脖颈上细细舔吻——即使柒沐枭小手使劲儿抓着他的背,也许已经流血了;即使柒沐枭忍不住全身颤抖,张开嘴咬伤了他的肩;即使柒沐枭对着他的脖颈喘着热气,流下的泪灼热如炽……直到柒沐枭颤抖着释放了一次,他才停下‘甜蜜的刑罚’。

“柒天狂,你还说你不是把我当成娈童?!”

即使心绞如死,即使愤怒得想掐死柒天狂然后自尽,柒沐枭带着高潮余韵的嗓音仍没少了半分沙哑醉人。

“沐儿还是不要再说了吧,要不然爹爹可不介意来次野合。”

柒天狂双手紧紧勒着柒沐枭,甚至挺了挺下身用灼热如铁的分身摩擦着柒沐枭的臀部,轻挑的语气,下流的动作,轻蔑的话语——如同他是最下流的娼妓,随便几句好话便能当街来场激情交合!

柒沐枭紧紧捏着十指,却还是忍不住滚滚寒泪——是‘寒泪’,不是‘热泪’,心寒如斯的他又怎会流下热泪?!

“柒天狂,即使你一点都不爱我,但也请不要再伤害我的自尊可好?只要一丝,只要留下我这最后一丝残破的自尊,可好?”

柒沐枭哽咽着,他不明白,明明那么淡泊随性的自己为何竟会爱得这么卑微?明明那么坚强的自己,为何总是流泪?这个男人……到底要把他伤到什么地步才罢休?!

“是吗?沐儿的自尊何时残破了?”

柒天狂再一次含住了柒沐枭的耳垂,吮了几下却似乎觉得不够过瘾,只好转过柒沐枭的脑袋,张口咬上粉嫩红唇,或轻或重地撕咬,直到流下的血染红了两片异样较弱可怜的唇。

“柒天狂!不要逼我恨你!”

柒沐枭瘦弱的小手按住了柒天狂伸进他亵衣的粗大手掌,双眼含着决绝的愤怒以及,害怕——不是惊慌失措,不是未知恐惧,不是担心失去,是害怕,只是害怕,害怕……柒天狂真的做出那种事,害怕……他终究会恨柒天狂,害怕……得不到柒天狂的爱的他会连自己的爱也失去……

那样的他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然而柒天狂没有在乎,抑或,不能在乎。

“沐儿早就该恨父皇了不是吗?从沐儿生下来的那一刻,从沐儿被父皇当成玩具的那一刻,从父皇深深侵犯年仅八岁的沐儿那一刻……不是早就该恨了吗?这时候,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随着这些剖析柒沐枭伤疤的话,柒天狂扯下了柒沐枭的裤绳,而柒沐枭,绝望地闭上了眼,仰着头,却还是止不住冰凉的泪,就连最后的一点自尊他都保不住啊——

爱,怎会如斯心伤……

二十八,为爱碎爱

“柒天狂,你杀了我吧。”

柒沐枭这样说,他还是闭着眼,至始至终都没有睁开,因为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自己;他的声音很清澈,因为刚才不管柒天狂如何狂野地激情碰撞,他都紧咬着下唇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他这样说,因为今日之事实在不是他能承受的,被抛弃,被玩弄,被侮辱,被虐待,被轻视,被侵犯……这些都没有关系,因为是他犯贱爱上了柒天狂,他活该受这些苦,因为爱着柒天狂,他可以努力说服自己不去计较,他可以忍受,只因为至少他还保有一丝自尊。

可是现在,他连最后一丝自尊都被剥夺殆尽,这叫他还如何忍受?!

杀了他吧,他下不去手自裁,就让这个毁了他的男人杀了他吧,这样下贱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用?!他还有何面目面对自己?!

“沐儿,沐儿——沐儿怎么又说傻话?”

柒沐枭身子一震,终究归于死寂——的确是傻话,他只不过是最下等的娼妓,有何资格要求客人?!

这一天,终究两人还是逛了花会,只是始终柒沐枭都只是如同一个坏掉的娃娃傻傻睁着眼,不会歪着头思考,不会讽刺地笑,不会抓着柒天狂的手,就只会呆呆地任由柒天狂把他搬弄成任何形态——他完全陷入了自闭状态。

柒天狂却始终兴致勃勃地讲解着各种花草的名字和花语,他说,粉色玫瑰花的话语是初恋,就像沐儿那么小就对他动了情;红色玫瑰花的花语是我爱你,就像沐儿一直都深深爱着他;白色玫瑰花的话语是天真纯洁,不过比不上沐儿这枝凌冰雪莲……所有的花色都说了,就只有一种他没说,不能说——

蓝色玫瑰花叫做蓝色妖姬,它的花语是无法得到的爱恋,就像沐儿和他的爱情那么美,那么悲,恰好诠释他和沐儿的宿命悲剧。

到了华灯初上夜上晚妆的时刻,柒天狂抱着柒沐枭回到了皇宫,亲手给柒沐枭沐浴,亲手给柒沐枭掖好被子,等到柒沐枭终于抵不过沉沉睡意闭上了眼,他才离开琉磬居来到御书房,那里的人已经等了半夜。

“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歌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下了朝去完成柒天狂交代的事,然后还没来得及换下这一身国师装扮就被梅素拉来了御书房,却等了半夜才等到柒天狂,他不禁语气焦急,害怕又出了预料之外的事——柒瓀知和柒故颐越狱失去踪影已经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了,要是这时候陛下的身子又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挺不挺得过去。

“秦歌,那颗药……会有效的吧。”

不是问句,却是满满的不确定和担忧,柒天狂把玩着白玉簪子,他想,以后也就只能把玩这支白玉簪子了吧,毕竟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他的宿命不过就是死,只要他完成了改革,也就离死不远了,况且他的病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至于沐儿,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只要最后再给沐儿沉重一击,将他从沐儿的记忆里完全抹去就行了吧,这样,老天可以放过沐儿……了吧……

“药?难道——”

秦歌倒吸一口凉气,瞬间睁大眼,仿佛看见了死亡的阴影。

“陛下!你真的服下了药?!”

梅素紧紧盯着柒天狂的眼,想要得到否定的回答,但柒天狂很残忍,他点了头。然后秦歌瘫软了身子倒在座椅上,梅素已经倒在地上。

“陛下!您这是……这是……何苦……何苦……”

梅素生平第二次失声痛哭,第一次是那一夜听到吉弦转述太子的话,为俩人的悲哀太子的深情而哭,这一次却还是为了俩人的悲哀,陛下的绝情而哭——绝了自己的情,也绝了太子的情,只为了尽最大努力哪怕微乎其微的渺小可能扭转悲剧宿命。

“陛下,您吃了多久?”

秦歌倒是因为有上次的经验镇定了些。

“那晚就吃了……今天……应该也用上了。”

柒天狂仔仔细细地抚摸着白玉簪子,仿佛听不见梅素的痛哭,看不到秦歌惊愕的眼。

“您、今日……可是……一整天都在外面……”

街上——秦歌没说完,因为柒天狂直接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啊……就在街上……朕、要了沐儿……沐儿哭得好痛,可是……朕的心却不痛……秦歌,你说朕是不是真的不是人了?”

柒天狂对着二人露出一个随性的笑,就像以前那样,他一直都想,要是不是他那么笨,弄巧成拙,是不是至少他能和沐儿一直在一起,哪怕只是玩具和主人的关系。

“陛下!求您别笑了!不要笑了……”

“笑得那么凄凉,又何苦……何苦……明明是痛到麻木了啊!陛下是人,哪能不痛?!陛下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我们好吗?”

梅素和秦歌也算是三十几岁的成熟人了吧,可是却这样失声痛哭,这样哀求,到底,是谁的错……

“吉弦,那颗药……会有用的吧?”

柒天狂固执地要得到答案,肯定的答案。

“陛下,太子殿下不会留下遗憾。”

吉弦没有给柒天狂最满意的回答——他不确定,没有人能确定,那颗药不过是先祖留下的试炼品,怎么能确定?即使药效很好,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效,面对着这样的陛下,他说不了谎,只能这样,即使柒天狂不会满意。

“秦歌,告诉朕,有几分把握?”

柒天狂怎么说也做了那么久的皇帝,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份儿上,他也只有正视问题。

“陛下,微臣……不确定。”

秦歌暗自定了定神,说的话很诚实,但也很伤人。

“是吗?可是……就算只有一成也好,朕不会放弃。秦歌,梅素,柒瓀知和柒故颐的事就交给梅素全权办理,秦歌,帮帮朕,一定要让沐儿怀上朕的孩子!”

“陛下……微臣遵旨!”

“臣……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柒天狂的恳求,如杜鹃啼血,叫他们怎么拒绝?

柒天狂总算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可是又不想总是愣着心伤,也只好找找事做。

“吉弦,还有未处理的奏折吗?”

吉弦一愣,恭敬回答。

“回陛下,没有。”

推书 20234-12-01 :羽林郎 上——碧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