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带着湿热的温度,软软刺入穴中,激流似地快感压制着疼痛从身下阵阵传入梁禄脑中,他动了动腿,似乎想把师弟踢开,可脚心放在师弟肩膀上,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
紧闭的穴口,很快就湿湿软软地打开,而师兄身下的阳物也直直挺立起来,韩臻坐直,他嘴角还悬着一丝黏液,被他笑着用手背擦了。
贲张的阳物顶端早已开始流出液体,韩臻扶着自己根部,顶着师兄一张一合的软穴,扑哧一声末根而入。梁禄的身体僵了一瞬,他虚睁开眼睛,师弟已经在他体内抽插起来,带着他的身体也都被撞得摇摇摆摆。伸在空中的手无可奈何地撑着床的边缘,梁禄的头靠着床柱,一下下被师弟的动作向上顶去。韩臻俯身下来抱住师兄的身体,从小腹一路吻上去,划过胸前的乳粒,才发现这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硬了起来。
想是师兄也早有了感觉,韩臻便放马在他身上驰骋开了,他吻着师兄的唇,一只手抱着他的腰,一只手揉着他胸前红粒。身下飞快地冲撞,发出肉体与肉体相击的水声,梁禄无力地攀附在师弟身上,被吻住的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微闭着眼睛,不表露一丝情绪,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忍受,还是在享受。
师弟的孽根在体内不断胀大,每一击都带着十分的冲劲,到了最后关头更是像要捅穿梁禄似地用力。梁禄早已泄过一次,他受不住地别开脸,喘不过气,气若游丝地喃喃道:“师弟……师弟出来……师弟……”
他话未说完,韩臻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口鼻,梁禄发不出声音也没了呼吸,他慌忙睁开眼,要去掰师弟的手,见师弟正红着眼低着头,只顾对着他的下身狠狠冲撞,怕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梁禄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他悔不该一时忘情就放任师弟闹了这么一场,想要挣扎,可是身体早被顶散了架,他喉咙里呜呜咽咽,身下那湿漉漉的穴更是紧张得猛地夹住师弟的火热。
韩臻低吼一声,在梁禄身上猛地又插了几下,紧绷的穴再度被插软,就在梁禄怔忡之时,韩臻忽然起身,深插入体内的阳物顿时离开,梁禄感到下身一阵湿凉的空虚,还未及想更多,掩住他口鼻的手就松了开。韩臻忽然凑身过来,他身上的衣衫散乱不堪,面上尽是一派苦色,身下被裹得湿湿淋淋的阳物涨得发紫,硕大的顶端颤颤顶住梁禄的唇,梁禄脑子一白,他抬头看着跪在自己头侧的师弟,犹豫着张了张唇。
上下唇张开的瞬间,韩臻扶着自己阳物,顶着两片薄唇就捅了进去,梁禄被顶了喉咙,只能大张开嘴,他呼吸不畅,几声呜咽的工夫,师弟就在他口中猛插几下,对着喉咙深处一泄而入。
梁禄被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韩臻从他口中退出来,见师兄大张着口,似是还没反应过来。
这一晚,韩臻满足极了,他俯身抱住师兄,去吻师兄的唇,梁禄大睁着眼睛,想是没想到师弟会对他来这么一招。手脚全然被师弟抱住,梁禄委屈得皱着眉头,边被吻着,边将师弟的东西慢慢咽了下去。
第16章:置若罔闻
韩臻脱力似地像山压在梁禄身上,他蹭着师兄的脸颊,嘴唇闷闷贴着他的。
梁禄口中都是师弟的味道,他躺在师弟身下,心中对刚才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一掌把韩臻的脸推开,梁禄有些怒意:“我让你拔出去,你不光不听,还要堵我的话。”
韩臻一副逞足了兽欲的样子趴在师兄身上,他嘴角带笑,往日一丝不乱的头发现在也松散地垂在梁禄胸膛上。
“……要是我刚才不提,你是不是根本就忘了我这见鬼的病了!”
韩臻摇头,“师兄勿气,我没有不听,只是……”他想起师兄当时那个被插得呻吟不止,气若游丝着喊师弟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我要是不堵你,怕是就真的要控制不住,泄在里面了。这都怪师兄你。”
“这是什么歪理!”梁禄气急,韩臻伸手搂他,他挣扎都挣扎不开。
梁禄第二日醒得很晚,外面日上三竿,屋里就剩了他一人。下身不知何时被师弟涂了药,身上也套了衣服,梁禄从床上起身,脚一下地就感觉身体不太对劲。
他很久没有遇过这么猛烈的性事了,上一个爱人,晋都的严刺史,性格温吞,在床上也是谦谦君子,不温不火,表现温柔,同样也不能尽兴。
结果上了山,遇见了小师弟。到底是年轻,一晚上的折腾,快把梁禄的气都折腾没了。他自认也是有一身极好的床上功夫,以前跟着严承无处施展,没想到了师弟手里,反而倒轮不上他了。
师弟相貌好,武功好,脾气好,什么都好,在床上还能让他尽兴,可梁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清。
扶着床头柱,梁禄慢慢在地上站起来,桌上放着热茶点心,想必是韩臻准备的,梁禄捻起一块桂花糕吃了,又喝了茶,他追求体面,对着铜镜把自己衣衫头发收拾了,还刻意用头发遮了脖颈上的红色痕迹。
推门而出,屋外一片吵嚷声,路过一个弟子,梁禄拉住他,对方瞅他一眼,目光好奇,态度微妙,说朱大人中午要带朱大小姐上山求医,师父便遣他们跟着三师兄去迎接。
梁禄皱眉:“去哪迎接?”
“山门口啊。弟子先走了,师兄要是没事,回屋坐着吧,三师兄很忙,今天没空照顾你。”那弟子边说边回过头,他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只是刻意让梁禄都听见了。
师弟,倒是很忙。梁禄想,他没有在意刚才那弟子的话,比这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而且养伤这几天,他的确是误了师弟的事。
朱大人,朱大小姐……梁禄坐在床上,师弟不在,他有些冷,便翻出灵心丹来吃。因为师弟陪在身边,他十多天都没吃,这药倒是富余了许多。
他想起山下那个鲜红的身影,抱着师弟的
脖子,娇嗔着问他为什么来了不通知她。
当时自己还调侃师弟不领情。
原来就是那个朱大小姐啊,梁禄想。他服了药,觉得身体暖了些,就回头摸出师父给他的书又开始看。看到中午,谷里还是一团热闹,梁禄一直等弟子来给他送饭,却没有等到,心想大约是朱大人来了,大家都很忙。他便起身,要自己去厨房找些东西来吃。
梁禄的衣服一直与药王谷的弟子们不同,他一是病人身份,二整日不出房门,一身白衫在人群中显得极格格不入,也非常显眼。因为厨房设在药门后院,从兰园到药门,要走过那条直通山门的大路。大批弟子纷纷集合在那里,身着绿色或是蓝色的长衫,兴奋地看着山门,低声嗡嗡讨论着。
山门前停着几顶轿子,想是朱大人到了,趁着众人都往前看的工夫,梁禄不想被人发现,他一路低着头走出剑门正门,穿过大路,正要往药门钻。
“师弟!”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声呼喊,在一片吵嚷声中分辨不清,梁禄没听见,径自走,那人又喊,“二师弟,你怎么出来了!”
周围说话的人静了下来,梁禄怔了怔,边走边回头,便看那人群前方一个高大的人正冲他招手,他身边的人都纷纷回头朝梁禄看过来。
梁禄心里一沉,那人已经分开人群朝他跑过来,梁禄面上扯了笑,正想着怎么回话,突然看见分开的人群前方,一个蓝色的高挑身影正与一个红衣女孩站在一起,那女孩伸出双手,亲密地吊在男人的脖子上。
梁禄愣了一愣,他看见朱大人和师父就站在旁边,他们对这场景毫不介意,似乎这再常见不过。男人低着头,想是没听见刚才的喊声,冰山似的脸上居然带了几分笑,在和女孩轻声说着什么。
“二师弟,你的腿已经痊愈了?”章京岳跑过来,像山立在梁禄面前,当即挡住了梁禄的目光。
梁禄这才回神,他看着大师兄关切的表情,有些尴尬地笑:“托师兄的福,已经能走路了。”
“能走路了,不早告诉我,这几天我都在关心你。”大师兄挠挠头,对梁禄说,傻乎乎的样子,和那个在碧寒洞里偷袭梁禄的他判若两人。
梁禄心里叹了口气,他摇头,“小伤,多谢师兄挂心了。”
他边说着,边转头想往韩臻的方向再看看,可话音未落,章京岳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抱入怀里。
“师弟,师兄好想你,你整日与三师弟在一起,怕是早忘了我这个师兄了吧?”
梁禄吓了一跳,他可还站在山门大道上,大师兄到底在搞什么。他想要挣扎,可身体本就虚弱,腿和腰更是被韩臻折腾得酸痛不止,面对力大无穷的章京岳,他根本无力抵抗。
“师兄,师兄别这样,后面有人,你这样搂搂抱抱,影响不好……”
“不用管他们……师弟,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师父只看重三师弟,朱大人上山,我这个大师兄倒成了陪衬。这样更好,我抽时间陪陪你。”
“不用不用……”梁禄正假笑着说,肚子却忽然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章京岳一笑,搂着梁禄的腰,不容拒绝地就往药门里走,“饿了是吧,师兄先带你去填饱肚子,其他的事,吃完饭再说。”
他们两人就这样走了,弟子们早听说过大师兄和二师兄早年的轶事,现在亲眼见了,兴奋的兴奋,鄙夷的鄙夷。方竹早上刚听了章京岳一番牢骚,大意是自己对他这个做师兄的不公,所以现在见这徒弟这么胡闹,他只黑着脸,不表态。朱大人似乎没看懂这情形,而朱大小姐也没看懂,她正和韩臻说着自己想邀请他去江北游湖的打算,忽然就被这事打断。
“诶,韩臻,我接着说,”她回头,满脸笑意,话音却在看见韩臻脸色的一瞬间停顿了。
“韩臻……?”
韩臻置若罔闻,他抬着头,目光直直瞪着那药门的方向,半晌都没理会身边的人。
梁禄爱体面,他生了副好相貌,年轻时人人都喜欢他,他也自恃风流倜傥,心中有几分侠士爱面子的怪癖,在外面爱面子,也爱为他喜欢过的人留几分面子,不管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就像现在,章京岳硬搂着他往厨房里走,身后还有弟子们的目光,梁禄心头烦躁,面上却按捺不动。章京岳到了厨房,终于松了搂着梁禄腰的手,梁禄往后一退,趁章京岳翻锅找碗的功夫,从案板上抬手拿了把菜刀。
“师弟,没有饭菜,要不师兄带你下山去吃……”章京岳说着,回头看见梁禄拿着把菜刀看着自己,他一怔,“师弟,你这是……”
梁禄冲他一笑,想颠颠手里的刀,没想到还有点沉,“没事,看看刀好不好用。”
章京岳眼皮跳了一下,他慢悠悠上前,“师弟身子不好,不要拿这东西……”他伸手就要夺刀,梁禄猛地后退一步,动作笨拙至极,“这刀还挺快。”
章京岳无奈地站在原地,看梁禄在面前像练剑一样挥舞着菜刀,他不敢靠近,只得摊开手,“师弟,别玩了,放下刀,我们去山下吃饭如何。”
他边说,梁禄边撒欢似的蹦跶,看得章京岳也笑,“怎么这么大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调皮……”
梁禄不理他,径自出了厨房的门,他回头看着章京岳,心里在想怎么找个理由回去,他边想边挠头,另一只手耍弄着那把刀,耍到空中,手忽然被人一把握住。梁禄抬头,见章京岳不知何时已经大步逼近到他身前,他一手将那刀接了握在手中,脸上的笑意也全无。
“怎么……?”梁禄警惕地挑眼看他,章京岳的表情很怪,梁禄心里没底,另只手暗暗在身侧攥成拳。
章京岳盯着他的脸,半晌目光滑下,看着他的脖子,“师弟昨夜……睡在自己房里?”
“当然。”梁禄说,他顺着章京岳的目光,一低头便看到自己脖子上那古怪的痕迹。
章京岳一举他的手,把他整个人向后推到墙上,目光像杀人似地看着梁禄,“你和他在一起,多久?”
“……谁?”
“姓韩的小子。”章京岳咬牙切齿。
背后的石墙很凉,透过薄薄的白衫传递到梁禄身上,冰寒刺骨,梁禄皱着眉头:“师兄别误会,他与我只是师兄弟……”
“师兄弟?”章京岳冷笑一声,他掐着梁禄的脖子,抓住他的衣衫猛地撕开。
耳边传来衣帛碎裂的声音,白皙的胸膛顿时暴露在外,上面红痕星星点点,外露的一颗乳珠更是充血似地红肿着。
“你自己看,你背着我,可都做了些什么!!”
梁禄只觉得头疼,章京岳的话让他头疼得要命。
他梁禄闯荡江湖十年,疏远心法曾臻至七层化境,最终却因为怀了章京岳的孩子而尽数溃散。梁禄心知自己怨不得任何人,这是他的师兄,上面还有他的师父。他不想折磨别人,也不想折磨自己,在世间一个人寻寻觅觅,只是为了心头一个念想。他渴望爱人,也渴望被爱,他想为爱人生一个孩子,也害怕爱人被孩子吓跑。有的毛病是他天生的,不能怪别人嫌弃,有的孽也是他自己造的,他自己种下的苦果,他也选择自己吞。
大不了自此之后,江湖不见。梁禄挥霍了自己的身体和青春,兜兜转转,他还是回了药王谷,梁禄悟出了一件事,他已经没有命再为所谓的爱而胡闹下去了。
师父愿意收留他,照顾他,还教他功夫。身边有个小师弟,曾经仰慕他,现在还愿意与他亲近。这都是梁禄意料之外的。经历过这么多分分合合,梁禄并不认为世间还有多少事情能够长久,他只想好好活着,自己一具遭人厌弃的身体,在人世间想必也交不到什么真心的友人,多一个便是一个。
他收起性子,尽力去变得平和而温吞,不添麻烦,也不去惹乱子,对身边人竭尽所能地宽容,而至于那些前尘旧事,当忍则忍,忍不了大不了逃。而面对师兄,就算为了师父,他不能忍也要忍。
他对师兄没有感情,可师兄显然不是这样,他对梁禄还有些许念想,不管是因为回忆,还是他深山寂寞,无人发泄。
“你跟谁不好,为什么要跟韩臻!”章京岳气得指节发白,他紧紧揪着梁禄的衣领,“还是你和他联合起来,故意气我!”
梁禄听不懂,章京岳的吼叫让他耳朵嗡嗡乱响。
“……没想到连你也是如此喜新厌旧之人,我们曾经的情谊可都白费了。师父是不喜我,可三师弟能像我一样对你好,照顾你吗?我不介意你是个能生子的怪胎,在你回谷后还对你悉心关照,可是他呢,他知道什么,他一定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而且师弟,你怕也不知道,那姓韩的其实是个师父捡来的孽种吧。他天生就有病,要不是师父传他功夫,他一早准死透了!功夫好有什么用,得师父宠有什么用?他和你一样,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谁知道他能活到什么时候!”
“你,不但不领我的情,还和这么一个人缠在一起。师兄知你从小就打骨子里的淫荡不堪,可没想你长大了也如此放荡,师兄疼你爱你,你不放在眼里,倒和个野种滚在一起去了,幸好你现在不能生子,要是放在以前,你怀了他的种,不知道会生出什么狗东西!”
他怒不可遏,连番的脏话往梁禄和韩臻头上泼。梁禄的手指都在颤抖,他瞪着章京岳的脸,全身如沉冰窖一般。
“你住口……”
他颤巍巍地说,话刚出口,章京岳一个巴掌猛地呼上去,“让我住口?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宠你怜你,你以为世间还有谁肯好好待你!有多少人知道你那见不得人的毛病,你以前的相好知道吗,谷里弟子们知道吗,韩臻呢,韩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