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拉过他看了看,说:“什么目无尊长,我记挂自己的孩子,来接下,还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了。”
唐子佩对母亲的言论没法反驳,只能说:“好好,我这不是怕累着你们吗。”
“不累,看到你我就不累了。还好,没瘦了。”唐母看了一番后,安心道。
唐父看见唐子佩带了人过来,那人长的一表人才,可真是个翩翩公子,便问道:“子佩,你带来的这位是?”
白灵上前一步,给唐父行了个恭敬的礼,说:“小辈是白灵,承蒙牧之兄盛情,来到这里打扰了。”
唐父看他举止斯文,说话又得体,以为定是唐子佩路上结识的文人雅士,忙笑道:“人多热闹些,只怕我们招待不周,白灵到时不要责怪啊。”
白灵说:“能来到这里,受到您的招待,我就很高兴了,哪里会有那种不该有的想法。唐家大宅,令人赞叹不已。”
唐父说:“正好,到时让小儿陪你逛逛。”
“那自然再好不过了。”白灵答道。
唐子佩接过话,说:“你们就别在门口客套了,我们去里面吧。赶路这么久,我也饿了。”
听到儿子说饿了,唐母忙让下人去准备食物,又想到儿子和他友人旅途劳累,也不再叨唠,让他们早早进了房去休息。
白灵的房间就在唐子佩隔壁,本来客人的厢房是不能和主人的这么近的,可唐子佩说,想时常和白灵交流读书感想,就把白灵安排在了自己的隔壁。
白灵每天听着他来敲自己的房门,就给他打开门。唐子佩把自己这行为归结为偷香窃玉。白灵看他亲着自己,也不拒绝,他要什么,他就给了。
唐子佩说:“今夜我在这里过夜?”
白灵摇了摇头,说:“那你早上还是要早起回去,不然就被人发现不睡在自己房里了。”
“我与白灵彻夜长谈,忘了时间,就留宿他房里,有什么奇怪的吗?”唐子佩说。
白灵点了下头,说:“我随你便。”
唐子佩对着他的耳旁轻轻说:“前几日,我去了趟南风馆。”
白灵愣了下,问:“你去那做什么?”
唐子佩说:“去学习下,不然怎么满足你?”
白灵脸红了下,说:“你会了?”想到以前唐子佩是不会才不碰他,白灵心里有点酸酸痒痒的感觉。
唐子佩说:“还不是很会,你等下教我点?”
白灵去亲他的脖子,说:“你上我吗?”
唐子佩看他做这事一点也不扭捏,心里高兴,说:“我想上你,行吗?”
白灵点头,说:“等下你慢慢来,要是真不会,我自己来吧。”
“自己怎么来?”唐子佩调笑道。
白灵把他推倒在床上,说:“自己坐着上去,就好了。”
第十章:怎奈情深 (3)
唐子佩没想到容易脸红的白灵做起这事来到是一点不含糊,带了点醋味地问他,“你可是常做这事,如今都熟透了。”
白灵摇头,说:“我没做过。”
唐子佩看他衣衫半解的模样,心痒难奈,搂住白灵的腰,一个翻身就把他给压在了身下。白灵的腰又软又细,唐子佩摸着他的身子,便忍不住了。
白灵用手堵住他那个地方,说:“你不要进来了吗?”唐子佩一下就憋不住了,拉开白灵的手,全射在了他手上。
白灵愣了下,问道:“还来吗?”
唐子佩虽不是没尝过女色,可是第一次碰男人,心里难免紧张,又被白灵这么一弄,就忍不住了。但他不免也有些懊恼,说:“算了,睡吧。”
白灵把他泄出来的东西轻轻舔掉,然后抱住唐子佩的身子,说:“睡了。”
唐子佩这下还怎么睡得着。他重重朝白灵亲去,说:“好吃吗?”
白灵摇头,说:“太腥了。”
唐子佩解开他的裤子,说:“那你还吃?”
白灵把解到一半的裤子全踹了下去,说:“想吃吃看。”
唐子佩握着他的手,到自己身下,问:“还要吃吗?”
白灵把头移下去,说:“你说呢?”
唐子佩按下他的头,说:“乖,轻点,慢慢吃。吃完了,我们就睡。”
白灵应了声好,就动作起来。唐子佩看着白灵那仙人般模样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隐秘之处,而粉色的唇又上下动作着,忍了会儿,就又出来了。
白灵又把那东西舔了个干净。唐子佩摸了摸他的屁股,说:“睡了。”
白灵温顺地靠在身边,说:“晚安。”
唐子佩觉得自己真和捡了个宝似的。
次日醒来,唐子佩觉得神清气爽,连饭都不自觉地多吃了两碗。
唐母看他吃的多,暗暗记下菜色,想着下次多做些这菜。
唐子佩自然不是因为菜的原因吃的多了,而且看着白灵斯斯文文地坐那吃饭,觉得秀色可餐。
白灵知道他一样在看他,却不好意思抬起头来。昨日不知哪来的勇气,做了那等羞耻之事。唐母也发现了唐子佩老盯着白灵看,在桌底下偷偷踢了唐子佩一下,这么盯着人家看,可不礼貌。
唐子佩被踢了,才收回目光,对着唐母说:“白灵之姿,天下鲜有人能出其右啊。”
唐母虽也觉得白灵长得不错,可这么直白地夸人男子姿色好,总觉得轻浮了些。幸亏白灵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只说:“唐兄过誉,牧之的风采,已经不知胜过我多少倍了。”
唐子佩也不说话回他,就朝他笑。白灵看他那模样,知道他又想到别的方面去了,低下头去,不理他,继续吃饭。
才吃到一半,唐子佩就拉起他,说:“走了,城西有百花会,带你去看看。”
在百花会上,爱花之人会带着自己心爱的花来参加评比,胜出的人家,可以获得花王的称号。洛京爱花之人颇多,这百花会开的盛大,可以看到不少品种奇特的花朵。
唐子佩看白灵喜欢桃花,应该也喜欢看看别的种类的花朵。这时想到了有这个百花会,就自然想带他去看看了。
白灵听到说有花可看,心里也高兴,说:“好。”
唐母抱怨道:“你也真是不懂礼貌,人家的饭才吃到一半,就把人给叫出去,也不让人先吃吃完。”
白灵笑着说没关系,然后和唐母道别后,跟着唐子佩去了百花会。
唐子佩带着白灵到了一个临时搭成的台子下面,说:“等下会有人把自家的花端上来,你要喜欢,可以上台去看。只是到时要小心点,别给人踩到了。”
白灵点头,表示知道了。
刚说完,台上就出现了个人。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是个有钱人,他的衣服袖口都纹上了精致的花纹,而布料是洛京独有的金丝蚕吐出的丝织的。
他挥手示意后台,然后就有两个人抬着一盆东西上来。
挥手的人示意那两人可以下去了,然后有点骄傲地说:“我这花,可不是普通的花,也不是那么好弄到的。”
唐子佩在心里不屑地想,能得到资格在那上面展示的花,有哪个是普通的。
那人把盖着的布掀开。
里面是一株半粉半蓝的植物,形状酷似人脸。粉色的那边,全是一些很小的花朵拼成的,蓝色的那边,则是一朵大的蓝花做底,上面竟长出了酷似人眉毛眼睛和嘴唇的花朵,只是这些花朵也全是蓝色的。
白灵从没见过这花,也觉得新奇,问唐子佩:“这是什么花?”
唐子佩也只在书上看到过,说:“曾经看到有书中说,有一种开在北疆极寒之地的花,一半粉色,一半为蓝,蓝的那面长了人脸。这种花一旦开花,就不会枯萎,能有十年之久的寿命。只是我也只在书中看到过描述,没想到这次能看到这花。”
白灵说:“从那种地方移植过来,不会枯萎了吗?”
唐子佩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用了什么方法栽培吧。”
台上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说:“那是肯定要用方法了。这花又叫半面妆,一半人脸一半胭脂红。只是离不开那严寒之地,离开即刻枯死。我可是花了不少精力打听,才知道只要把红色的花和蓝色的话从中间斩开,断了联系,就能保存三个月之久了。这红花感到热了,就会传给蓝花,蓝花就产生蓝色的液体,给它降温,让它活下来。可要是温度太高,蓝花发现降不了温,就会产生紫色的液体,毒死红花。现在斩断了,蓝花就感受不到红花传来的信息,也不怕它产生液体毒死红花,这样,红花虽然被热的不行,也能熬上三个月,足够来参加这个百花会了。”
白灵看着蓝花那种酷似人脸的部分,蓝花上的人脸是微微笑着的,和粉红的那边,紧紧挨着。也许那人用了什么方法,没让人看出是被斩开过的。
他说:“你这是深深拆散了它们。”
那人听到白灵的话,不屑地说:“这就一株花,哪有什么拆散不拆散的。要不是我这么做,你们哪里看得到这花。”
“赏花之人,自是爱花之人。如今你害了这花,却还沾沾自喜,以为做了好事,何其无耻。”唐子佩说。
这下人群也沸腾起来了,评审也觉得这事做得有损君子之风,要取消这人的参赛资格。
这人不肯,闹腾起来,场面开始出现混乱。
白灵看着别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悄悄伸手做了个印,刚才还绽放的花,慢慢枯萎了下去。
唐子佩看着他的动作,又望见台上枯萎了的花,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第十一章:百花纷扰 (1)
场面总算被稳定了下来。可那花的主人低头一看,刚才还开得颇好的花,这时却已经枯萎了。周围的人看到了这番景致,都纷纷嘲笑他,说什么三月之久,这才上台多久,就凋零尽了。
花的主人也感到奇怪,明明这花才弄过来一月左右,按理今天是肯定不会枯萎了的,难不成那些北疆人骗他?为了把这花带到这百花会上,他可花了重金,现下既没给他争到面子,还花钱买了个颜面尽失。一气之下,他用脚踢了那花盆,不解气,又用脚去踩那花的残叶,结果不知怎么的留给摔了一跤。旁人都哄堂大笑,说他这是报应。白灵默默看了眼那些变成褐色的花瓣,没有表示。
这出闹剧总算过去了,后面的花也陆续上场。只是被刚才的事影响了心情,白灵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了。
唐子佩看他没什么兴趣的样子,问:“要不别看了,我带你去别处游玩?”
白灵还是看着台上,说:“看完吧。”唐子佩也就顺着他的意思。
那些花的品种大都是稀有的,但却没有一盆能和第一次出现的半面妆比。
白灵把目光向四周转了下,看见台下有个十一二岁的童子,端着一盆看似桃花,又明显比桃花小的东西,站在候选花区。
下一个就是他了,可这小孩似乎不想上去。思考了片刻,才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抱着花走上台。
这花看起来很普通,就是小版的桃花。小号的桃花,放在平时也确实令人新奇的,只是这百花会上,斗的是花的千姿百态,这盆花一上场,就不被人看好了。
白灵却对这花有兴趣,大概是因为酷似桃花吧。
小童年纪尚小,说起话来还带着胆怯,他说:“这是桃巧儿。”
底下的人没听过桃巧儿,问:“什么是桃巧儿?”
小童紧紧揉着那盆花,有点不情不愿地说:“就是桃巧儿。”
这时下面有个中年人上了台,夺过那小童手里的花。小童抱不住,只能被他给夺去,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那个中年人也不管他哭不哭的,朝着下面的人谄媚地笑了笑,回头给了小童一巴掌,说:“哭,你再哭,再哭就不给你饭吃,饿死你。”
小童被他打了巴掌,也不敢哭了,就抽抽噎噎的,站在后面抖着肩膀。
中年人不理他,回答刚才提问的人,说:“这桃巧儿啊,正是说着桃树娇小,看着巧妙。”
下面的人不屑道:“不就一小点的桃树,再巧,也不过是棵桃树罢了。”
中年人脸上带点得意地说:“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桃巧儿啊,可不是一般的桃树,会认主的。”
“哦?怎么个认主法。”
“初次认主,先给这树喂几滴自己的血,以后只要每年的元宵都记得给它喂血,喂个三年,这树就认定你是主子了。以后身体要是有恙了,从树上就能看出来。”中年人说。
有人问道:“怎么个看法?”
中年人指了指树的花瓣,说:“你要生病了,这树会开花,不过开的不是现在的粉色桃花,而是紫色的。等到病入膏肓,这花就变成黑色的了。要是原先的主人死了,桃巧儿会枯萎三个月不开花,下次再开,就是现在这模样,也就是没有主人的意思了。”
“我们怎么知道你这是不是骗人的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花现在是粉色的桃花,除非变个颜色给我们看看,不然让人怎么相信啊。”
下面的人也纷纷表示认同。
中年男子也不急,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花要是认了主,也就不值钱了。所以这次带这花来,也是想找个有缘人。价高者得,谁得到了,当场就能认主,要是和我刚才说的不同,我不拿您一分钱,还倒赔您买来价格的三倍,如何?而且即使以后出现一丝不符我刚才说的,三年内都能来找我,我就是住在那城西的李大郎,相信下面也有认识我的。”
听到这人这么说了,大伙也有点相信了,想着要是真能买棵树回去做大夫,随时提醒自己身体状况,也是不错的,都开始喊价。
白灵看见刚才被打了的小童咬着下嘴唇,拳头握得紧紧地,出声问道:“你这花,原先可是有了主的?”
中年人忙说:“当然没有了,我难道还把死人的东西拿出来卖吗?”
那小童听见中年人这么说,冲上去抢那花,一边抢一边哭,嘴里喊着:“我娘才死啊,她才死你就想把这花卖了去给那狐狸精赎身,娘亲死不瞑目啊。”
中年人慌了,把小童推开,小童又冲上来抢,一直叫着,说:“这是我娘身前之物,她从红疆嫁过来给你,就剩下这个了,你给我,你把它给我。”
中年人用脚踢小童,说:“她死都死了,你再闹,闹下去看我不打死你。”
台下刚才竞拍的人听说这花以前就有主了,而且那主人也才刚死,心里觉得冷飕飕的,怕真招来冤魂就不好了,都不愿喊价,连刚刚出价的人,都忙说自己不要了。
中年人看自己的生意要做不成了,急道:“别听这小屁孩胡说,他就是不想我卖这花,故意编的瞎话来骗人呢。这花可是百年难遇的,走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这次不买,下次可买不到了。”
看到他这么着急着想卖出去,就更没有人想买了。
中年人看没有要买了,又看见小童抱着那花缩在一边,火气就上来了,一脚超小童踢过去,嘴里骂道:“这下你高兴了啊,看我不打死你个孽障。”
小童也不反抗,随他打,眼泪鼻涕全留下来,嘴里叫着“娘亲”。有些人看不下去了,去拉中年人,中年人连劝架的人也一起打。周围都是些读书人来赏花的,力气都不大,被中年人这么一打,也都不敢吭声了。
唐子佩懒得去管人家的家务事,问白灵:“我们走吗?这次的百花会闹的不成样子啊,让你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