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心痛的越发厉害,我开始不忍,刚想开口安慰,林燃猛的扑上来,我的头撞到床架,一阵晕眩,林燃的双眼通红,开始不顾一切扯着我的衣服,我有点蒙了,他想干什么?他?
“滚开!林燃,你给我住手!”我开始拼命挣扎,林燃死死把我压在身下,上衣很快被扯掉地上,他又来拉我的裤子,我终于挣脱一只手,一拳打在他脸上,成功阻止了他的疯狂行为,“滚!”我冷冷的说:“别让我再看到你,现在,立刻,滚!”
林燃的嘴角,挂着血迹,狼狈至极,我捡起衣服穿上,转身不再看他,一阵冷风吹来,林燃已经开门离开,我的心一阵窒息。
老天,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若真的错了,请让我无知无觉的错下去吧!请,别让我知道,我真的错了
第二十七章:叶楚,我离你很远
吹了一夜的冷风,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我终于撑不住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之间,我嚷着口渴,一只手体贴的把我扶起,轻轻喂我些水,我勉强睁开眼睛,叶楚?心中一阵惊喜,“楚,你来了?”“我能不来吗?再不来盯着你,你又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你自己了!”叶楚一脸责怪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只是很多事想不清楚而已,吹了吹风,哪知道这么容易就病了!”“你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还去吹风,你不知道这个季节的风有多冷吗?哎!现在,那些让你以发烧为代价的问题都想清楚了吗?”“清楚了!清楚了!”我点头如捣蒜,一脸讨好。“你啊!真是一点没办法!”叶楚好笑的看着我,我只是呵呵傻笑。
下午,白叔来送鸡汤,对我又是一顿苦口婆心,我听的头大,求救的看向叶楚,他明显没有搭理我的准备,事不关己的看向窗外。我只得耐着心听完白叔的叮嘱,好不容易打发走他,看向站在窗边的叶楚,他这么站着,已经好久,不累吗?我把手伸到叶楚眼前晃晃,他才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我,“在看什么?”“白叔!”“白叔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觉得吗?他老了很多!”我有些吃惊,叶楚的声音中竟然有一丝伤感,“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白叔了?”“是你太没良心了,他一直照顾你,你都没发现他真的老了很多吗?”“嗯!我是挺粗心的,说起来,白叔待我真的很好,如果你说他是我爸,我都有点相信,我……”突然,我顿住,因为我看到叶楚的眼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是什么,我没看清楚,却清晰的感觉到。一瞬间,我呆了呆。
“小默,怎么了?”苏黎拉了拉我,我不自然的笑笑:“没事,突然觉得有点冷。”叶楚牵我到床上,我窝在他怀里,“楚,我是不是太狠心了,对苏黎,我以为爱他,却不能容忍他一点点的背离;对林燃,虽说是朋友,我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也许一直是利用大过友情,;对宁舒,更是这样,把他当做替身,当成苏黎的影子,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楚,我是不是做错了很多?”
停顿了很久,当我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一声重重的叹息,叶楚的声音,有种我说不出的感觉,“小默,你不是自私,也不是心狠,只不过,你是个迷路的孩子罢了!”“迷路?”我看向叶楚,而他却避过我的视线,看向透窗而过的阳光,片刻,叶楚缓缓开口:“你不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的心情?若是我,不管爱我的人对我是利用,还是把我当做旁人的影子,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就足够了!”
“楚!”我急急的嚷着,嘴却被一根手指堵住,他笑笑,我却觉得脸上好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楚,你是在怪我吗?怪我一直不能接受你,却又这般依赖你?这样让你痛苦纠结,让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却不忍心对我罢手。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除了这一句,还能说什么?你将是我人生,永远不会退席的一个,不论将来你做了什么,不论你会如何对我,你永远是最特别的一个,除非有一天,你厌倦了,想离开,或者找到一个爱你你也爱的人,你要与她安静而平静的生活,我都会衷心祝福你。
第二十八章:“私奔”
一连几天,宁舒都没出现,我不禁有点好笑,我什么时候也开始有这种耐心,或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的感觉开始不同了?我竟会有种依恋的感觉,有种想抱着他的冲动。除了叶楚,好像没有人让我这般过,在叶楚面前,我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在苏黎面前,我是一个脆弱却故作坚强的少年;在宁舒面前,我才仿佛真的是我自己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很,怎么说,不一样吧!介于亲密与疏离之间。
说不失望是假的,我的心里到底有那么一丝丝盼望,他那天离开时说“明天”会来看我,却没有来。也许,那只是一句结束语,像谢谢、再见之类的。无任何实际意义,更不是一句承诺。
我沉沉的睡去,半夜,一个声音在耳边唤我:“雨默,雨默,醒醒!”“嗯?”我略带迷糊的应着,睁开眼,是宁舒,他笑的开了花,“快起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快点!”我被他连拖带拉起了床,他帮我穿好衣服,拉着我逃出医院,一路开车去了机场。“你?”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朝我笑笑:“你睡得这么香,一定很累吧!就当是我在周年庆上帮你一回,现在让你还我,成吗?”我撇撇嘴:“你那天不是说“明天”来看我吗?怎么没来!”宁舒被我孩子气的指责弄晕,半天没反应过来,随后,灿烂的一笑:“这都归功于萧大少爷的魅力啊!”“嗯?”我一呆,随后了然:“林燃干的?”
看来,这次林燃真的是火了,其实,我也不是没发现,医院外面,总是有人转来转去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限制宁舒的自由,难道就因为宁舒走的时候那句:“明天再来看你”!
“哎!”轻不可闻的叹息,手上一暖,宁舒一只手掌着方向盘,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心,被某种情感充溢。皎洁的月光,照在我们之间,呈一种不真实感,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末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是出国了吗?周年庆的时候怎么又回来了?”“我?”他顿了一下,“是苏黎告诉我的,他说你向房桐承诺我会到场,结果因为我的拒绝,房桐是必然不会去了,你的个性,又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一定会想出什么办法,但,往往这个时候,你都不会顾着自己的身体,他担心你会出事,就让我去救场了!”
我的心,在宁舒的一字一句中隐隐作痛,苏黎,为什么,你当初选择淡出我的生活,现在,却为我做如此之多,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啊!
沉默许久,我轻轻开口:“他应该有嘱咐你不要告诉我吧!为什么还对我说这些?”“因为,我不想骗你,而且,我也知道你太聪明,我无论找多么天衣无缝的理由,你还是可以看出蛛丝马迹,所以,干脆实话实说了。”他朝我温柔的笑笑。我也不再言语。
“到了。”他说,“今天最晚的航班,飞巴黎,我要你和我一起去看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宁舒故做神秘的眨眨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登上飞机,我倒在座椅上,睡得很不踏实,慢慢的,滑向一边,潜意识,觉得一只手将我扶向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是熟悉的桔梗花香,我安心的沉沉睡去。
再醒来,我已在一辆车里,“醒了?”宁舒的笑,配上巴黎明媚的阳光,有种浪漫的气息。一路上,我们彼此无话。最终,车子停在一个简单的小楼跟前,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却给人一种恬静安然的感觉,宁舒一手拉着我,一手推开栅栏门,我们穿过屋子的前厅,进入直通后花园的白色门,宁舒笑着看看我,用目光示意我拉开眼前的落地窗帘,我轻轻拉开,一道玻璃门出现在眼前,阳光透过这道门,洒在我们身上,让我有种通往天国的错觉,莫的,一片紫色出现在眼前,我有点呆,这是什么?有点像桔梗,却又有点薰衣草和雏菊混合的感觉,花圃边上,我才发现,一个满头银发的人,正在微笑着看着我们,宁舒拉着我走向他:“神父,我带着我的幸福来了。”我吃惊的看着宁舒,有些不自然的想逃,手却被攥紧。
神父亲切的向我点点头:“你好,雨默。”我惊讶他标准的汉语,也惊讶他知道我名字,他唤我的时候,我竟不觉得有丝毫的突兀,仿佛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关怀与温暖,心中一闪,是白叔的身影,虽然他总是唤我少爷的。神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向屋子走去。
我看向宁舒,他却不看我,只是郑重的说:“小默,下面的时间,请交给我吧!”
第二十九章:幸福与悲伤的交响曲
宁舒看向我:“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我叫它们dream,梦。不是支离破碎的梦,而是一种像梦一般美好的幸福感!你不可能见过这种花,它们是神父在我十岁的时候送我的,都他自己培育出来的。他说‘只要在花开的时候,我能领着我的爱人一起看,我们就会幸福的白头到老!’”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宁舒并非是个不切实际的人,可,若是当初那个十岁的孩子会相信这样一个美丽的谎言,并不稀奇。但,他?却在现在仍然义无反顾的相信着,这该是怎样的坚持?我不相信他对我与苏黎的过去一无所知,那他,为什么?
宁舒摊开手心,一对银戒静静的躺在手中,他凝视着我,目光深邃:“我愿意等的,在花谢之前,你愿意与我重新开始,我不要求你忘记过去,我却只要你的生命以后因有我而幸福。”
他不再说话,我静静的看着他,柔和的五官,秀美的容颜,我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他,一直以为,他与苏黎那么相似,现在看来,他们是如此的不同,苏黎,是包容,是温柔。他却是圣洁,让人联想到飞舞翅膀的天使,动静之间,可以擦干你的眼泪,抹平心中的痛楚。
他,真的要等我到花凋谢吗?他,是把幸福全赌在我的回答上了吗?若,我没有接受呢?他准备如何做?原来,面对爱情的人,真的很傻,却,真的让我心动。这样的你,也只有这样的你。才会让如今的我,心动。
“你半夜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就是带我看这个?”我好笑的反问,看着他的脸上,血色渐退,摊向我的手,开始微不可见的颤抖,我突然有点鄙视自己的恶趣味,怎么会想在这种事上戏弄他呢!心中不忍,我赶忙改口:“好吧!看在戒指还不错的份上,我勉强接受了吧!”
看着眼前的人,脸上一瞬间的变化,心中有种淡淡的喜悦,宁舒有些不敢置信,一把把我拉向他的怀中,死死抱着我,仿佛要把我融进身体,我笑着连连推他:“松点,松点!要死了!”突然,脖中一热,接着,一滴一滴,是眼泪?我有些吃惊,想嘲笑宁舒的孩子气,却还是沉默。我不再挣扎,任他抱着,我们就这样,相拥在巴黎的蓝天白云下,相拥在明媚的花海中,这一刻,我真的觉得,幸福离我,不那么远!
我坏心的打趣他:“好了,好了,别抱了,神父随时回来哦!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怕他看见啊!恶心死了!”意外的,看到满脸通红的宁舒。真是稀奇,“当初你抱我去医务室,一路上这么多人看,也没见你脸红,还有医院那次,被林燃看到,你不仅没感觉,还义正言辞的说什么‘就是你看的的那样!’怎么现在反倒害羞了。”宁舒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时候,和现在情况不同嘛!我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啊!”“什么!”一个爆栗打下去,无意外的听到一声:“哎呦!”,宁舒委屈的看着我,我佯装生气道:“你再重复一遍!”宁舒调皮的吐吐舌头,“我什么都没说!”我们看着彼此,相视一笑。
“哎!”我轻轻锤了他一下:“你听过那首歌吗?怎么对旋律这么熟悉?和我配合的完美极了!”林燃笑着揉揉我的头发:“之前你有唱一段,一般情况下,曲子我听一遍就会记得了!至于我为什么和你配合默契!那是因为,我爱你远比你能想到的还要久啊!”我挑挑眉,不屑的反问:“我们才见过几面?就算从一见钟情开始,也不过一两个月吧!”“呵呵……”宁舒看着我,但笑不语。
那时,我还不能分辨,宁舒的这句话与玩笑之间的区别,我只是那样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可是现在,我却知道,一切只是伤害与伤痛的开始,许久之后,我偶然间才了解,桔梗的花语,除了宁舒说的那句:永恒不变的爱,还有一个:无望的爱!
无望的爱吗?也许,你早就知道,我们之间是丝毫也看不到希望光芒的!或者,你早就知道,你得到的,只会是心碎!却仍然执着的选择。这,到底是你太固执,我太幼稚,还是,老天真的很会戏弄人。就这么一夕之间,改变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坐在通往花园的台阶上,宁舒在耳边低低说着,我时不时的回应他一个微笑,突然,他笑着问我:“知道我为什么半夜把你叫起来吗?”“为什么?”我不经大脑的反问“你猜猜?”我皱皱眉:“有两个原因:一、夜晚的医院比较好逃跑,我想林燃一定在医院的周围布下不少的人看着我,怕我再次从医院溜了,他的个性,不会在我如此激烈的反抗下轻易放弃!”
“哎!”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林燃,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称为爱人啊!
宁舒看出我片刻的走神,接着问:“那第二个原因呢?”“你太在乎那些花了,知道他们开了,当然第一时间带我来看了,那还顾得上早上晚上的!”“呵呵……”一阵轻笑,宁舒第二次如此郑重的看着我,甚至有点庄重的,让我想避开的眼睛就这样也认真的与他对视,他用戴着尾戒的手紧握我的手“因为神父说,这话也许只能开一次,虽然,他不能肯定,但我还是怕,怕它们凋谢之前,我无法让他们见证我们,祝福我们。你知道我等这些花开,等了多久吗?从我十二岁把他们种下,他们就没开过一次花,连我都以为在杂交培育的过程中,花种的基因错位,也许它们永远都不会开花,可是,我又怕,怕他们开了一次花,就再不会开了,那时,如果我没找到你,是不是,我们永远不会相守到老了!“宁舒”吐口而出的名字,我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一脸悲伤的人:“以后,你唤我雨儿吧!我母亲以前就是这么唤我的。我以后就唤你舒,好吗?”宁舒开心的笑了,脸上的悲戚一扫而光,我们握住对方的手,手心相抵,仿佛心意相通。
可是,当时,我为什么没有听出来你的那句:‘那时,如果我没找到你’,其实是有别的意思,而那个“你”,不是只是一个代指。宁舒,原来,你真的一直在找我吗?事事变迁之后,我才知道,你等待一个靠近我的机会等了多久。可惜,一切都……
第三十章:你有多爱我?
神父亲切的唤我们吃饭,竟是精致的中国菜,味道也相当地道,宁舒笑着解释说:“神父对中国特别有兴趣,现在已经是个中国通了。”神父冲我吐吐舌头,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