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自乐(穿越)上+番外——紫叶枫林

作者:紫叶枫林  录入:09-16

一般人,轻易不能撼动。

向后仰仰头,移动未果。

又眨眨眼,柔柔的唤了一声。

“逸之~”

顾宁他,眼睛笑得更弯。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真乃一个般般入画,百般难描。

我立刻也笑了,笑着凑过去,印了他的唇。

并且伸了舌头,于对方唇上纹理间细细舔舐,轻柔含咬,然后探入,小幅度的,慢慢吸吮他口中含着的清茶。

果不其然,后脑勺上那只手,奖励一般的,轻轻拍了拍。= =

眯眯眼睛,一把伸过胳膊迅速揽了他的脖子,身子整个蹭上去,攀住。

嘴里头,更是绝不示弱的——搅!

腰上又被环了托住,后脑仍旧按着,紧箍着的力气更大,越发急促的呼吸间,满满的,只余下清淡雅致的浅香。

直到再次面临不撒嘴就要面临窒息而亡的困境,才一下松了开,将头搭在他肩上不断的呼吸。

再抬眼看看顾宁……

他此时情况,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我一手拉住快从膝上摔下去的琴,轻蹭蹭他,顾宁也调匀气息,抬了手,一下下的抚着我的背。

将琴向他推推,笑了,“你来?”

顾宁笑着点点头,双臂仍旧环着我,接过琴放在我俩相并的膝上,掠了音,“还是《秋风辞》?”

“嗯。”

琴音乍起,撩拨轻带,已有曼丽玄妙之音倾洒而出。

被我弄的错音皆正了过来,或轻缓或急促,铮铮柔柔,尽在指尖流转随意。

顾宁轻阖眼眸,慢慢轻吟,“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

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听了音调换了人,先前一直躲着不见的小狐狸从旁凑了过来,抖抖耳朵,抬了小爪子按上了我的另一膝。

我哈哈一笑,一把抓过来抱在怀里,手按着它头上的毛,好好蹂躏了一番。

顾宁看了我们一眼,轻轻笑了笑,转了个音,再次曼声长吟,“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

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抱着狐狸,倚着佳人昏昏欲睡时,突然听了对方轻叹浅愁的声音。

“只我一人抚琴,未免太过寂寥。”

打了个哈欠,转个身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蹭蹭,“你也知,我于礼乐上造诣,实在不堪。”

头上簪子被拔掉,长发落下挡了脸,痒得刚皱皱鼻子,就被对方曲了手指向后拢了,慢慢顺着,把玩。

“再学一样好学的,下次一起。”

头皮被轻轻挠着极为舒适,眯着眼轻轻哼了声,“何器与琴相合?”说着更搂紧了狐狸,惹了这小东西不自在的挣了

挣。

沉吟了下,“箫?”

噢噢噢,琴箫合奏,久负盛名,我有耳闻。

“那个简单?”

“这倒不曾,不过……”

“嗯?”

“记住顺序便好,其他皆交予我。”

也是,只要该按孔的时候按孔,该吹气的时候吹气就行。

小学时也不是没学过竖笛,应该不难。

退一步说,就算出了错音,左右还能有顾宁的琴声遮掩。

再蹭蹭,“好,”伏在他膝上趴了,又打了个哈欠,阖目,“难听可莫怪。”

“无妨,”顾宁笑笑,又挠挠我的头皮,“只吹箫与我一人即可。”

“……”瞌睡虫一下跑光,睁了眼。

“怎了?”顾宁微微疑惑,低头看过来。

深吸口气……再呼出来……

大力甩甩头,将某种不良遐想迅速甩出脑海,“没……”

下午于远回来,我正烧了碳架了薄石板,打算鼓捣炭烧。

举目观之,对方满面红光,精神抖擞。

让人十分怀疑,他除了进城给阳平君添麻烦,是否还去了另外的,旖旎场所。

昌乐知晓了消息,不一会会儿也晃悠了过来。

“怎样?”见了于远,也不曾客套,开口就问。

于远骄傲的拍拍胸脯,笑答,“有我出马,自然功成。”

昌乐眼睛一亮,笑得好不称心。

随即却又蹙了眉,“但,老匹夫毕竟名声甚显,只这一法,够不够……”

用小刀片着野鸡肉的我抽抽嘴角。

你们都让他乱伦了,还想再搞出什么东西,才能够了的……

顾宁捧了茶,淡淡一笑,“不过有损私德,确实不够……”

“……”

摇摇头,继续手上动作,将菜油抹在早已洗净的石板上,再小心放了食盐酱油,葱姜蒜沫腌好的肉片只听是“嗞啦”

一声,瞬间溢出香气。

“逸之,莫要掖着,”于远转头看了我这方一眼,吸吸鼻子,又转向顾宁,“有何话快说。”

顾宁笑了笑,“妄上欺主,残害百姓,不忠不义,不仁不慈。”

“这都是事实,”昌乐挑眉看向顾宁,“没了?”

“虽是事实,但除了咱们,世人尚且不知。”又顿顿,“那便要做场戏,让世人都知道。”

顾宁敛目而笑,“擒贼擒王。”

将肉翻了个面,放些野生菇,再浇些刚刚熬好的果子酱。

用木棍轻捅了下石板下的炭火,火苗更旺。

香气越发弥漫,引人回味,食指大动。

昌乐也看了我这方一眼,又转回顾宁那边,“阳平手里人才济济,单凭我手里这些人,怕是擒不住他。”

“无妨。”顾宁轻抿了口茶,笑看向我。

另两人也移了视线,盯住我。

混蛋,都看我做什么……

“榕儿,”顾宁柔柔一笑,“这几日,做个十字弓出来。”

远程射手?你要搞暗杀?

虽有些不喜见血,但这弱肉强食世界,我总要适应才是,再不可侥幸混沌下去,连累了他人。

蹙了下眉,又迅速松开。

点头,“好。”

顾宁未让我将土制手榴弹贡献出来……

我看了昌乐他们一眼,又看了看自有沟壑成竹在胸,浅笑静雅的顾宁。

他这是,连于远昌乐都未全心信任,仍旧留下了后手,护着我。

心里暖融融的。

赶紧拿了片洗好的野菜叶子,夹了肉,再放些酸梅小菇,抹了果酱,细细裹好。

转身移过去,伸向顾宁。

“给。”

顾宁笑笑,接过,动作优雅的,启唇,咬了。

接着,就只见他十分享受一般的浅浅眯起了眼睛,唇角挂着笑,慢慢咀嚼。

于远咕咚了口唾沫,“子敏……”昌乐也跟着看过来。

正裹着第二片肉的我抬眼,看向他们。

“你……”于远看看我,又看看顾宁,又看看我。

昌乐一直没移开眼,只看着我。

“怎么?”挥开又要趁我不注意偷肉吃的狐狸,将第二个菜包肉又递给顾宁,回头看他们,奇怪,“不是说完了么,

你们还有事?”

怎的留在这儿没走?

“……”

赶走了碍事的人,与顾宁单独好好的加了一顿餐,吃的略微撑了些,又携了手,一同出门在四处稍稍转转。

累了后,便选了块干净且植物仍在,尚未完全枯朽的小丘,歇了。

枕着顾宁的腿躺在草地上,抬目望向高空九天。

时近西下,天边染了红霞,云上赤炎,间或飞过几只向南的孤雁,啼鸣过耳。

举了手放至眼前,手指微微并拢,指缝间,皮肤透了光,亦是眩然锦色流连。

带着凉意轻风拂面,鼻端是青草的浅香。

发又被顾宁弄散,披了一地,由他十指捻了,指尖转动着……打圈,缠绕。

腿边也仍旧卧了只狐狸,正团了身子,打着盹儿。

我抿了笑,伸了胳膊,蹭过去,一把环住顾宁的腰。

顾宁垂目看向我,浅然一笑,缓缓俯身,低了头,长睫微颤。

抬手揽了他的脖子,凑上去。

后背被他的胳膊抱着箍住。

身子已快着了火。

热得发烫。

连呼吸出的气体,都带着浓浓的热浪。

下一瞬,顾宁突然推开了我,坐正。

我嘻嘻笑着,顺势力道滚到了一边,抓过被惊醒后,跳着要跑的狐狸抱住,在它的毛上一通的好揉。

抬眼觑过去。

顾宁此时已经渐渐喘匀了气息,但却看着我,眉头仍旧紧拧着。

似是不适,抑或是因着什么,愁眉不展。

而且,刚才若是没弄错的话……

顾宁他,起反应了。

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嘿……

忍着吧。

当初主动送上门的你不要,现在想了,没门!

至于我自己……

反正不是第一次挨了……

也总得让他尝尝这等难熬的滋味才好!

不过……

吹箫啊……

嗯……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没解释,“扒灰”的意思,是指公媳乱伦,咳咳

二四

按了下弹簧,手指上硬度不小,不易挤压,其弹性,按着我的标准来说,应算得上是极差。

果然,不加些碳,未经多次锻钢粹取,这里的炼铁技术也不堪发达。

还不若以前那些,由我自己造的小炉子中得出的……

“怎样?怎样?”昌乐俯身看过来,兴致勃勃的询问。

我疏了眉,看了眼在一旁拿着从探子处得来的消息,正仔细研究的顾宁,便又对昌乐“哼”了一声,敲敲扇柄。

“还成,勉强凑合。”

那边顾宁唇角的弯度,似是不着痕迹的,向上提了几分。

心里头翻翻白眼。

怎的了?还不许我也狡诈狡诈?

昌乐松了口气,面带得意,“小爷发了令,自然是手到擒来。”

喂,我刚才好像没夸你吧……

我没理他,在打磨组装好的弓臂上装好弹簧,再安装上了瞄准器和肩托。

抬头看看旁边的于远,于远点了下头,弯臂搭弓,满弦。

我也上了箭矢,举起,侧头靠在肩托之上,瞄准。

昌乐抿抿唇,正了神色,冷静起音,“一……二……三,放!”

只听瞬时便有“咚”的一声,前方几十丈外拴在树下的小羊,已连惨叫的时间都未能有,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而于远的箭也到了,因着小羊当时早已穿喉而亡,软下了身子,就只中了小羊身后的树干。

也因了距离过远,箭上力道皆尽,哪怕以于远不凡的臂力,也只堪堪将箭头嵌在了树上。

一同过来察看昌乐见状猛地变了脸色,双眼盯着我手中的弓,便如饿了十几日的凶狼突地见了肉,熠熠生辉。

“李子敏,未能想了,你竟、竟有这般……”他唇哆嗦了几次,似是亦未能找到合适形容。

趁着这功夫,于远早已从我手中将弓抢了过去,来回摆弄个不停,啧啧称奇,“子敏,你果然本事!”

我却挑挑眉,对此结果并不意外。

毕竟在十字军东征的两个多世纪,最重要的兵器改进就是十字弓。

在我那世界,此弓便是因了使用简单成本低廉,杀伤力却极大而闻名于世。

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大,有了此弓,一个农夫仅需几小时练习就能杀死一名身披重甲,经过多年训练的骑士,一切战

争训练皆能迅速缩短。

兼且其还可经由城墙、灌木,或是其它掩体后面,发动远距攻击和偷袭,亦被称为当代狙击技术的创先。

但现下手里的这种弹簧,多用上几次便会坏,射程与力道都未有及得我以前做出的那些。

缺陷太多,不能推广。

如此,便好。

顾宁合了手中谍报,闲适而来,笑道:“明日此时,”向着昌乐指尖划了下刚刚做出的简易地图,“自可计成。”

说着,又看看我。

“这是自然。”

见他们又去商量细节,我便掩了扇,偷偷笑笑。

明日啊……

阳平君论城府心机,自是可称高人一等。

这几日我们这些人在他眼皮底下捣乱个不停,他竟皆能静心蛰伏,闭门不出。

但手底下的暗暗交锋,生死相搏,甚至陷阱迷阵……也断不会少了。

又有多少无辜生命逝去殁了……我也并不曾打听。

只望我造出的东西能尽快平了这场争端,少些牺牲。

顾宁之计虽不瞒我,但似乎也并不想让我知晓那些杀戮血腥的谋划,因而只是在正事外余下的闲时里,或与我抚琴,

或与我亲昵笑谈,讲讲箫的指法技巧,让我再未得箫前提早记了,算是转移我的注意力,缓解紧张心绪。

只是有一样,我却不用他说就知道。

那弓与其说是要求一击必胜,不如说是顾宁将昌乐的注意转移到了那上方。

毕竟肯将这般威力的武器毫不犹豫的拿了出来,任谁也不会再多加疑心我们的去留。

顾宁他谋划周全,布局广泛,一是为了助昌乐平逆,另一个,便是因着要调开两方主力,牵制人手,好助我俩此番可

以逃离。

昌乐高傲随性,乃言出必行,可交可信之人,奈何他手下谋士,却未必没有一两个见了我们能耐,想留下我们的。

毕竟,这也是一种“忠”。

所以今日一起了早睁开眼,听了四周相比于前几日更加喧闹整军的声音,我便躲在帐子里大包小包的开始收拾,金银

细软,衣衫鞋袜通通塞到了一起先藏在被子下,等着顾宁准备跑路。

至于什么琴啊、书啊之类的,物质决定意识,先把命保住了,再去享受精神世界才是正理。

待到外面人声渐落,不会会儿,顾宁就掀帘进来了。

此时的我,在给狐狸肚皮下将绑了碎银的巾子做成绷带状后,正向鞋子里塞金箔,温热气息突地传来,脸颊上就被人

触了一吻。

唬了一跳,扭过头去见了人是他,砰砰跳的心才落了一落。

“怎的也不出个声儿!”你要吓死我!

捂着热得发烫的脸颊,怒目而瞪。

顾宁笑得眼睛弯弯,掐掐我的脸,又环了我的腰,转着晃晃。

小狐狸也扑了上来,“嗷呜嗷呜”的抱着我的腿跟着转,似乎极为好玩。

“榕儿,不急,你还有半个时辰了。”顾宁笑得温和,“捡值钱的多带些。”

哼笑了一声,“我这儿塞不下去了,”甩开狐狸,在他胳膊里扭过身就去抓他的腰,“快让我看看你这没四两肉的架

子,定是能比我藏得多!”

顾宁笑个不停,来回躲着,“慢慢,别闹别闹。”

好不容易才能阻了我的手握了,又被掐掐脸,“你又调皮。”

哼哼,我就知道你腰上有痒痒肉!让我碰到了吧!

“逸之,子敏,”于远低声提醒从帐外传来,“别打情骂俏了,你们还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推书 20234-09-16 :腻杀 上——洛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