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寒被这话惊醒,他看着严肃说这话的西门苍治,冷冷地道,“没手刃仇人之前,我绝对不会见他们的。”
西门苍治叹了口气,“你还是放不下仇恨。”
任君寒冷笑,“被人差点灭门的人不是你,你自然放得下。”
西门苍治默然良久,才道:“那人也会去。”
任君寒心头一震,“你怎么知道那人的行踪?”但看西门苍治继续默然的样子,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任君寒咬牙,
“好,下月初五,在娘的墓前见。你最好不要骗我。”
西门苍治点点头,拉着唐棠走了。任君寒不再阻止,满心满脑都被下月初五可以见到那人的念头沾满。
追踪了这么久,真的要见到那个人了,杀了他的双亲,两位叔叔、以及堂兄弟们,致使他练功走火入魔受重伤的仇人
,不共戴天的仇人
任流影快速地调息完,觉得体内的气血不再如先前那般翻腾难受,见到任君寒站在门口发愣,走过去。任君寒感到有
人走近,抬眼看是他。
啪!
任流影猝不及防,被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头晕得厉害。
这段时间没有挨过打,可是这种情况以前经常会发生,任流影觉得熟悉,甚至还有一丝的心安。他挣扎着跪起来,以
前从来不会打一巴掌就算了的。
任君寒确实还想再踹他几脚,但体内的东流发出了作用,刹那间,他觉得心脏和太阳穴都突突直跳,全身手脚就像灌
了铅一样,头晕目眩,连呼吸都喘不过气来。不得已,他靠在门边,努力调息,平复心情。
任流影等了片刻,只听到任君寒喘粗气,他偷偷抬起眼帘,看到的情况却是让他大吃一惊,任君寒满脸通红,气息不
畅,似乎还有散功的危险。
——他中了唐棠的毒——
——可是这毒连唐棠也没有解药——
不期然,西门苍治先前的话钻入脑海中,而刚刚被划伤的脸,血丝已经干涸了,黑色的血丝显得十分恐怖,任流影不
懂医理,以为任君寒中的毒已经毒发了,惊惧之下他再顾不得主仆的礼数,一跃而起,走到任君寒身边,焦虑地上上
下下看着他。
任君寒调息了一会,觉得没那么难受,看到任流影不经命令就自行起身,也来不及生气,刚刚被打的半边脸已红肿了
,因为打得用力,还看得到发紫的淤血的地方。
又是一阵气闷。
想挥开任流影,但才抬手,又是一阵酸疼,不受控制地无力放下。任流影不知道他抬手想干什么,在一旁瞪着美丽的
眼睛干着着急,又不能出声问。任君寒看他的样子,又气又烦但又有些别的说不清的感情交杂其中。
“滚一边去。”他斥退任流影,抚着胸口,慢慢走回房间。分院的仆人们都很清楚他的性格,所以无论是大厅的打斗
,还是他走回房间,没有他的吩咐,没有人敢上前,只有分院的庄主,远远地跟着。
等任君寒气息调顺,已到了半夜,不觉有些饿了。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分院的庄主正守在门外——原本这是任流
影的职责。
“流影呢?”
分院的庄主微微鞠躬,回道:“在大厅。”
要他滚一边去,他还真不跟上来。任君寒知道任流影就是一条直肠子,经过刚才东流的发作,也不敢再生气,只是冷
淡吩咐,让他过来,并准备一些吃的。
分院的庄主领命下去了,过了不久,就听到叩门声。
“进来。”
任流影端着托盘进来,是任君寒吩咐的晚餐。
任君寒看着他布菜,盛饭,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等他用餐。他走过去坐下,想到任流影也应该和他一样,从下午
到现在都没有食水进肚子,“你坐下,一起吃。”
但碗筷只准备了一副……
任流影犹豫地看着任君寒,任君寒略带着不耐烦地说,“再去拿一副!”
任流影不敢再惹他,连忙站起来转身出去。任君寒气得碗筷一扔,又一次气血翻腾。
——你就是杀了我,东流也没有解药——
唐棠的话再一次回荡在耳边。任君寒一阵烦闷。司徒傲晴居然异想天开地让唐棠配制这种药来控制他,当初真不该顾
念世家交情,直接毁了尤萝谷才是。
刚这么想着,任流影已经拿着一副碗筷进来,放在桌上,然后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坐下。
同台用餐的经历虽然不多,但并非绝无仅有。只是任君寒明明心情不好,还命他一起用餐,让任流影倍感压力,虽然
早已饿得咕咕叫,但先前被打的那边脸动一下就痛,左手的伤又让他使不上力,所以他只好埋头吃饭。任君寒一直盯
着任流影,看到他只是扒着碗内的白饭,啪地一声,重重地将筷子扣在碗上。
这声音吓了任流影一跳,他抬起头,看到任君寒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做错了。他立刻放下筷子,站
起来,还没跪下去,就听到任君寒心有不甘地命令:“去准备沐浴。”
任流影得救一样,迅速离开房间。任君寒看他留下的碗筷,再也没有心情吃下去。
服侍沐浴的时候,任君寒依旧觉得任流影毕恭毕敬的态度碍眼,可是刚想发火,胸口翻腾的血气让他投鼠忌器起来—
—之前在大厅的那种疼痛和酸疼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几乎散攻。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生生不息……唐棠,你制的好东流!
任流影服侍他沐浴完已出了一身汗,收拾干净后,打算去门外守着,然而任君寒叫住他,“在这里休息。”
在这里休息的意思很明显。任流影脱得一丝不挂,走到床边。
这具完美的身体,被任君寒掌握了无数次,尽情施予各种痛苦,但任君寒发现他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如此细心地观
察这具身体。
因为常年练武,因此任流影虽然肌肤就如温玉一般,但全身却充满线条的力量,很奇异的组合,却并不难看。胸前的
两点小红缨,像琉璃镶嵌上去的一样,而在双腿前,那个因服药而不大的物体,此刻正温顺地低垂着,光滑细嫩的大
腿,小巧的膝盖,以及美丽的足踝,全身都在昭示着造物主的垂青。
武林第一美人。
江湖上的人是这样称颂他的。
“过来。”
任君寒拍的是他身边的位置。任流影觉得自己总不能坐在主人的身边,略微思索了一下,一个小翻身,已经跃至床上
,跪在任君寒的身边。
任君寒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一大早,任流影一边轻轻捶打着自己快断了的腰,一边单手托着早餐,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才敲门,听到允
许后,轻轻推门进去。
房间里,任君寒已坐在桌前,任流影将粥和馒头端出来后,就转身整理床铺。昨天晚上,他在这张床上,被摆弄成各
种姿势承受侵犯,昏了醒醒了昏,到最后他怀疑自己的腰都被折断了。不是没有在床上被折腾过,但像昨天晚上那种
靠时间和体势来折腾,还是第一次,浑身上下都像被碾碎了一样。一早起来,发现自己到处都被掐得紫青,后穴火辣
辣地烧着痛,但却没有被撕裂,更没有流血,甚至也没有已经习惯了在昏厥后醒来的粘稠不适感——这代表着主人帮
他做过清理。
如此反常,让他惶恐不安。西门苍治告诉他的话一直回荡在他耳边:他中了唐棠的毒,可是这毒连唐棠也没有解药。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让任君寒解不了,唐棠也解不了。和任君寒久了,多少也知道没有什么毒是不药而愈的。但
竟有这么厉害的毒,在任君寒体内,他不由得有些担忧。
结果当任君寒用餐完毕,接过任流影递来的漱口水看到的就是任流影忧郁困惑的神情。
要是在平时,任君寒别说关心了,甚至都不回察觉。但东流——他的心头一阵狂躁,头晕目眩下,他差点站不稳,伸
手扶住桌子,努力平复了一下气血后,想到这是唐棠为了任流影配出的东流的药力,惊怒交加之下他刚想斥责任流影
,但一瞧见任流影担忧无辜的样子,胸口又是一阵翻腾。
“你……”他攥着拳头,闭上眼睛,提醒自己不要发火,任流影并没有做错什么,唐棠也好司徒傲晴也好都不过是一
厢情愿……如此这般,想了片刻,胸口的激荡烦闷疼痛感瞬间消失了,睁开眼看到的是任流影等待命令的样子,“去
准备一下,回庄。”
回庄,是指回啸傲庄总院。
一个多月前就准备回去的,但被莫忘仇搅乱了行程。
任流影想到昨晚西门苍治说,那个人会到夫人的墓前,在夫人生忌时。突然心口一窒,十年了,任君寒和他,整个啸
傲庄,寻找那个人,整整十年了,几乎都把江湖翻了个底朝天。十年前,血洗啸傲庄的人,竟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凭空
消失。
——留影,等杀了他……我们就退隐江湖。——
任君寒这样和他说过。
可是任君寒身上的毒呢?在尤萝谷里中的、连唐棠和任君寒自己都没有办法解的毒,怎么办呢?
任流影这辈子都没有如此伤脑筋过。
过去,总是任君寒说什么,他做什么;天下似乎没有什么能难倒任君寒的事情,现在情况是他从来没有遇到的。
西门苍治说,任君寒中了毒,没有解药。那个人会到夫人的墓前。
任君寒说,杀了那个人,就退隐江湖。
任流影的脑袋里装不下这么多的信息,他一直到和任君寒上路了,还在苦恼中。
“今晚,先不回去了,在客栈住。”
快马走了五天,再走三个时辰就能到啸傲庄了,任君寒看看黑沉如墨的夜色,却如此吩咐。任君寒不喜欢在啸傲庄势
力外的地方留宿。眼看就要回去了,任君寒一反常态地决定,让任流影微微一怔,但不容他置喙,两人当夜就在一个
比较大的客栈住下,任君寒包下了一个小院子。
任流影不能说话,住在外面时,一般都是任君寒和别人沟通——这也是任君寒不喜欢住在外面的原因之一。
店小二当晚送来食物和水,任流影接过去的时候,发现店小二看他的眼神都是直的,他并不太在意。两人沉默地用完
餐,任流影收拾完碗筷后,又打了盆热水给任君寒洗澡。
在庄外没有别的目的而过夜的时间总是很无聊。任君寒没有其它的消遣和安排,在床上盘膝运功,任流影也就守在一
边。任流影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任君寒不回庄,是不是和他身上中的毒有关?
想到这里,任流影惶然不安地看向任君寒,恰好任君寒运了一个小周天回来睁开眼睛,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块。
任流影的脸上还残留着那份不安,让任君寒看得心下微微一动,“过来。”
任流影乖乖走过去,还没沾到床沿,一个天旋地转,身下已是柔软的床铺。要做什么已经很熟悉了。但手指才碰到自
己的衣服扣子就被狠狠地拍开。任流影轻轻一颤,马上就像尸体一样躺好。
衣服是被撕开的,腰带扯的时候很用力,以至在想羊脂玉一样的皮肤上勒下一道暗红色的痕印,当任君寒挤进任流影
双腿间时,任流影略微调整了一下大腿张开的幅度,然后脖子就陷入到了任君寒的气息和啃噬中。
微微的麻痒和点点的疼,顺着脖子一路滑到胸前,然后是腹部、肚脐处、下腹……
任流影全身轻颤,任君寒徐徐吻下,力度不轻不重,却像打击中的火石一样,一点点点燃任流影全身的敏感处,他难
受极了,之前虽然尝试过在被进入后的温柔地挑逗,但没有试过如此漫长的前戏。觉得被吻的地方如同被猫爪子轻轻
挠过一般。
他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把任君寒一脚踢翻。
背…背运功口诀吧……
他在脑海中对自己说。
任君寒对一路吻下来后,还是羞羞答答地软覆在双腿见的物体十分不满。当他抬起脸,看到任流影一脸忍耐和尴尬后
,这种不满又向上飙升了一些,然后不及细想,就一口咬下去——
正背着口诀的大脑突然一窒,任流影全身剧烈一震,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已经收紧,河蟹词语那要命的地方被任君寒
含住的这一认识,让任流影几乎要崩溃:主人到底在干什么……
任君寒双手钳着任流影的腰,防止他乱动,嘴里的舌头轻轻舔弄着那个小小的花茎一样的物体——任流影的身体在十
六岁以后,就被他药得不能再长大,身体的任何一个可以看见的部位,都保持在了十六岁那年的状态,包括被他含住
的,小巧可爱的花茎。然后开始按照记忆中,任流影服侍他的方法,小心地温和地给予刺激。
任流影的神经绷紧得就像一根被过度拉扯的弦。他觉得自己全身就像浸过油的麻线,身下最敏感的地方被任君寒以一
种生涩的方式点燃了火,全身腾腾地就热起来。
这不啻是一种酷刑。
任君寒相当不满在他的服侍下,任流影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松开双手,轻轻将任流影早已酥麻的双腿拨得更开,虽然
他没有这样对过任何人,但任流影如此服侍了他九年,他早已熟知接受的一方的所有感觉——那种腾云驾雾的飘忽感
。可任流影的表情却没半分的快乐,甚至,他口中含着的东西,虽在轻微颤动,却没有立起来的迹象。
任君寒可以说被激起了脾气,他越发细致地舔弄起来,连最细小的褶皱也不放过,舌尖灵活而温柔,攻击挑弄着嘴中
可怜的花茎,直至它战栗着缓缓变硬。
任流影握着拳头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多年习武的残酷训练,总算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巨大的快感一波强过
一波地冲击着他所有的知觉,他全身通红得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眼前一片血红的迷雾,呼吸都急迫而且挤压着心脏
,他感到血液逆流,似乎就要冲破头顶——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他在心里大声告诫自己,双手被自己死死地钉在身体两侧,胸口上下剧烈起伏,耳中突然嗡嗡作响,但他勉强能保持
一丝清醒:之前泄在主人的手里已经罪不可恕,如果这次在主人的嘴里……
然而,突然任流影全身就像被电击过,任君寒由挑弄改成了轻咬,牙齿带来的轻微的刺痛感是舌尖所不能给予的刺激
,任流影的汗水已经京浸湿了床单,神经绷到了极致,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下,在任君寒蓦地一波极富技巧的轻舐下,
大脑猛地就一片空白——
稀薄的液体,甚至没有什么味道,像露珠一样……
任君寒满嘴都是任流影的无法自抑的喷发,那一瞬间说他不惊讶恼恨是假的,但很快他就被从头顶处传来的一种他熟
悉的满足感占满了全身,三百六十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从身体深处如汩汩的泉水一样漾出一层一层的宁静的快感。再
一抬眼,看到的任流影错愕和受了惊吓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竟然在他的嘴中泄了出来这个事实无法相信。
任君寒欺上身去,在任流影半开阖的唇上一把吻下去,任流影讨好地尽数吞下任君寒从嘴里踱过来的液体,甚至在任
君寒伸出舌头时候,还会小心翼翼地回应,他全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脑袋里一直在提醒,刚刚犯下了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