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傅恒无意中救了一男人,见其美貌,色心大起,趁男人失忆之际谎称男人是他新婚妻子。
男人前尘尽忘,竟是单纯到丝毫不曾怀疑,一路乖顺的跟着傅恒回家,真做了傅恒贤惠的妻。
却不知数月之后男人不记忆逐渐恢复,联系旧部,暗里翻云覆雨,傅恒却是丝毫不闻。
然纸包不住火,男人的身份终于暴露,傅恒大吃一惊之下才明白千错万错。
本以为两情相悦,待男人记起前尘,随他报复,之后再行求亲便罢,怎料男人竟是……
文案无能,上萌点:
小攻小受相亲相爱,深情不渝,没有狗血的爱恨情仇纠结误会善意欺骗。
这是我最大的萌点,没有什么比深情更让人羡慕的了。
其次的第二萌点才是小受对小攻温柔贤惠,温顺乖巧,对其他人就各种阴险狠毒,冷酷无情。
然后本文主角攻,因为两人感情深,对对方都是极好,所以无所谓攻宠受受宠攻。
最后,小受就是个萌货这种事我会告诉你吗﹁_﹁?
最后的最后,前期可能会觉得小受太弱了,不过相信我!小受本质是个魔头!几乎每一章小受都会变强一点的!
内容标签:生子 不伦之恋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恒,水淼(陆爻) ┃ 配角:幸白,傅其,陆萧然 ┃ 其它:兄弟,生子
壹
傅恒站在船头正摇着自己刚挥毫过的纸扇洋洋得意之时,忽见泊江中有个不明漂浮物。傅恒微皱眉头,刷的一下收起纸扇随手搁在一边,摇起船侧的桨就像那漂浮物划去。行至近处,傅恒蹲下身仔细一看,就见那漂浮物竟是一溺水之人,也不知死没死。
不过秉着日行一善的原则,傅恒还是好心的决定把人捞上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人拖上了岸,傅恒瘫坐在船头大口喘气,再一次在心里后悔,早知道小时候就该听爹爹的话,认真练武的,否则也不至于落得如今地步,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稍微平复了气息傅恒就爬过去查看自己打捞上来的人还活着没,可别本来没死却因为他一时力竭耽误了救人的时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将人翻过来,是个男的,探了探鼻息,没有呼吸,傅恒顿时心里一凉。手随即往下摸了摸那人脖子上的脉搏,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虽然微弱,但是还有脉搏。要不然还得抛尸那么麻烦。
深吸一口气,傅恒双手按压男人的腹部,反复数十下之后,也不知是傅恒运气好还是这男人运气好,总之男人腹中积水竟然真的让傅恒摁了出来。
男人几声咳嗽,呼吸已经缓了过来。傅恒见状大喜,更加卖力的摁压着男人的肚子,男人断断续续的呕吐着,总算吐出了大半积水。
傅恒又摸了摸男人脉搏,虽然依旧虚弱,却不似刚才那般命悬一线了。于是这才想起男还浑身湿透,忙爬进那狭窄的乌篷里翻了一套干净衣服出来。然后又把人给拖进了乌篷里,动手扒了男人的衣服。
这衣服一扒,傅恒才惊觉不对。本以为男人是失足掉进泊江,扒了男人衣服才发现男人身上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伤口,胸口还有一个深红色的掌印。
傅恒顿时想起小时候爹爹曾跟他讲的江湖故事,其中的经典剧情就有被围剿或者被追杀以至于落江落崖之类的。
这些剧情的共同点都是被追杀被围剿的人一定很厉害,不是武林盟主就是魔教教主这种大人物,并且往往落江落崖之后都死不了,反而会有奇遇。
傅恒忍不住搔搔脑袋,如果他救下的真是这么个厉害人物的话,那么他的奇遇是啥?他可没有什么绝世秘籍或者藏宝图之类的东西给他……
不过乱想归乱想,救人可耽误不得。虽然男人身上的伤口都因为不深几乎都没有流血了——这也是傅恒一开始没注意到男人身上有伤的原因,傅恒还是从随身皮囊里翻出爹爹硬塞进来的金疮药一一给男人抹上。当初傅恒还死活跟爹爹争辩,说他又不会去找江湖在哪儿,用不着金疮药。
上好药之后傅恒剪了刚洗好的一件衣服给男人包扎,之后也懒得再给男人穿衣服了——包扎男人的布条几乎已经成为一件另类的衣服了。
刚处理好男人,傅恒忽然觉得心中一跳,回头一看,见远处岸边有几个人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眉头一皱,把男人挪开了一点翻开乌篷船下面的小隔间,里面本来堆满了东西,不过这半个月的泊江之游已经让他消灭了大部分的食物和酒,所以现在下面只有一些杂物。
傅恒搬了一些杂物和食物上来,终于空出了足够放下男人的位置,把男人藏好之后顺手就把船板翻了一个面,把被男人弄脏了的船板和男人的衣服都藏在了隔间下面。然后把杂物和食物随意摆弄了一下,让一切看起来自然一点。
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河岸边有人在吆喝船家。傅恒爬出乌篷左右看了看,确定目所能及的泊江江面只有他这么一艘小船,于是看了看岸边几个一副江湖打扮的人,吆喝着回道:“叫我?啥事儿啊?”
“可否麻烦大爷载我们过江?”河岸边的人吆喝着问道。
傅恒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心里暗自郁闷,难道他看起来真的那么老?对面那些人虽然看起来虽然不大,但是他也没有比他们老那么多吧。
一边郁闷着一边把船往岸边划,傅恒在船离得近一点的时候问道:“你们几个人啊,我这船小,载不了几个人啊。”
“我们就两个人去江对面,还有个事儿要向大爷打听打听。”
傅恒在靠近岸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也不靠岸,一手撑着船桨一手叉着腰说:“载你们过江没问题,打听事儿也没问题,但是你们能不能不要叫我大爷啊?”
“额……那……船家?”岸边的几人迟疑了下,脸上露出几分歉意,最终选了一个怎么都不会出错的称呼。
“哪两个要过江啊?”傅恒满意的点了点头,重又操起了船桨开始靠岸。心里却在想着,这几个人这么好说话,看起来倒不像是邪魔外道,难道他救的那人才是魔教的人?可是那人虽然狼狈,可是依然看起来俊俏得很……怎么看都不像是魔教之人啊?
船靠了岸,因为乌篷船小,直接抵上斜坡的岸边人,要过江的两人身手不错,轻松的跳上小船,船竟然只是微微荡了下。傅恒不由崇拜的看着那两个稳稳站在船头的人,好生羡慕。
“船家不必羡慕,我俩功夫虽然不错,学艺时却没少吃苦。”其中一蓝衣人见了傅恒的目光笑了一下说,虽然说是不要羡慕,眼神里却满是被人崇拜的满足。
傅恒的点了点头,练武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
“看船家气度,似乎不像是普通人啊。”见傅恒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接话,那蓝衣人主动开口问道。
“啊?不是普通人那是啥啊?”傅恒一脸奇怪的反问道,那样子一点也不像装傻。
那蓝衣人似乎也是一愣,随即似乎是嫌船头太急而钻进了乌篷,坐在乌篷口和傅恒说话:“船家这船是做何用?似乎不是渔船啊。”
“哦,我是游泊江的。”
“哦?公子是书生?”
“算……算是吧。”傅恒颇为汗颜,他对考取功名从来兴趣缺缺,总觉得自己没有书生的远大抱负,所以也从来不以书生自居,“虽然读了些书,但是没有考过功名。”
“但是公子既有游江的雅兴,也定是受文学熏陶不浅的,若考取功名,定当一举高中!”那蓝衣人瞬间换了称呼,说得傅恒极不自在。
傅恒讪笑两声没有接口,暗道刚才竟然看走眼了,这人绝对是魔教中人,这舌灿莲花的功夫真是凡人不可及也。所以他刚才救的那俊俏男子果然还是正派大侠了。
“对了,我们想要向公子打听的是公子一路上行来可有救过落江之人?”
“落水之人?”傅恒一脸迷茫的看着那蓝衣人,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那蓝衣人吐出一口气,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顿了顿才向傅恒抱拳道:“公子若途欲落水之人望尽力施以援手,若公子所救之人是一二十四五左右的男子请千万告知在下,在下当不甚感激。”
“啊?哦……”傅恒好奇的问着,丝毫不曾想过要问如果真救起了落水之人要如何通知对方,“是你朋友落水了吗?”
“不错,我们这趟过江也是希望到离江边不远处的合阳镇调些人手帮忙寻找,若不是偶见公子船过此处,怕是要绕道横木码头才能到对岸去。”
“哦……”虽然这人说是男人的朋友,但是傅恒丝毫也没要将男人交出去的意思,心里已经给男人打上了魔教的印记,傅恒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救来的人又落入魔爪。
没一会儿船到对岸,蓝衣人和另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看起来像是那蓝衣人下属的男人一起下了船,至始至终那两人都没有发现乌篷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傅恒送走了那两人之后又慢条斯理的摇着船桨继续顺流而下,兴致来时还吟上几句平仄不整的诗,颇为惬意。
有什么好不惬意的?那船下隔间因为是储备粮食用的,所以特意在船侧做了通风口,傅恒虽然不怎么讲究,但是也不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让自己的食物遭罪。不过又因为是在船上,那风口用木板挡住,风会从上面吹下去,水却没办法灌进去,也因此通风口看起来很隐蔽。所以在隔间待着最多也就是黑了点,地方小了点,对于昏迷的人来说是很好的养伤地了。
直到天快黑了,船也大概行过了一两百里,傅恒觉得安全了这才放下船桨,任由船顺水漂流——泊江是出了名的温柔安静,任其自由漂流问题也不大。
傅恒爬进乌篷,小心的把船板翻了起来,摸了摸男人的脉。傅恒医术不精,顶多只能从脉象的快慢来判断一个人是快死了还是健康还是过于兴奋。确定男人似乎没有要死了的迹象,傅恒拿着水囊给男人灌了点水——至于把男人灌得直呛就是很无奈的事情了——又喂了一颗爹爹硬塞给他的丹药之后,开始仔细打量自己救下的这个男人。
男人眉头一直是轻蹙着的,五官柔和,鼻梁高挺,皮肤很白,可惜现在因为受伤而显得苍白,不过这并不能遮盖男人清秀好看的容貌。
傅恒的手轻轻搓着自己的鼻梁,再一次在心里肯定,这人定是正派人士,不说其他,就这长相也不会是魔教的人。而且脱这人衣服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发现,魔教的人不是都会在身上带点毒药啊暗器之类的嘛。
肯定了自己的设想之后傅恒又把船板给盖了起来,然后自己在船头烧起了炉子热了点小菜又温了瓶酒,惬意无比的享受着。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风也变得冷了起来。傅恒挂起了油灯,把被子铺在乌篷里,然后封好了乌篷两边的门和帘子,舒服的躺进被窝里。
贰
第二天傅恒一大早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好了就心血来潮的熬起了肉米粥,当然,大半原因还是船板地下的那只伤号。
肉米粥熬好之后傅恒自己先吃了个爽快,然后才翻开船板拖抱起男人开始小心翼翼的喂男人喝粥。喂别人吃东西对于傅恒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因为在傅恒有生的二十六年普通生活中没那么好运气碰到那么多重伤重病的人需要他如此服侍。
第一次给人喂吃的,傅恒格外的小心,幸好男子似乎比昨天好了不少,有了那么些微意识,喝粥喝得很配合,这才没有让傅恒把粥全给撒了。
好不容易把粥喂完,傅恒刚准备收拾东西出去洗,忽然觉得衣服被人拽着。傅恒惊奇的回头,就见男人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迷迷蒙蒙的看着他,嘴巴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
傅恒凑近了男人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但是男人迷迷糊糊间声音根本出不来。听了半晌听不懂的嘶哑呻吟,傅恒终于放弃和男人交流的想法。不过鉴于男人已经醒了,傅恒也就没有再把船板盖上了。
傅恒把之前准备端出去洗的碗扔在一边,双眼亮晶晶的守着男人,期待着男人完全清醒过来。至于为什么这么么期待,傅恒没有去想。
男人一直没有再陷入昏迷,只是断断续续的哼了几声。见男人这么痛苦的样子傅恒终于想起了他可以做的事,傅恒用水囊给男人灌了一点水之后又从他的皮囊里找出昨天喂给男人吃的丹药,又给男人喂了一颗。过了好半晌,男人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手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脑袋不安的晃动,嘴里喃喃自语着。
傅恒终于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凑了过去把男人扶抱了起来,这才发现男人的后脑居然肿了起来。傅恒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男人立刻闷哼一声,看来是极痛的样子,傅恒也不敢再碰了。
“我……我是谁……”大概是男人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这回傅恒终于听清了男人说的什么。只是奇怪男人的问题,怎么是问“我是谁”?难道不是应该问“你是谁”吗?
不过随后傅恒就想起了男人后脑的包,不由的又想起了爹爹小时候给他讲的江湖故事,不管是落水落崖,还是风寒中毒,醒来之后都有可能失忆!
难道这男人是失忆了?
“我是谁……”男人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就用力的抓着傅恒的手臂,直抓得傅恒生疼,心中一怒,低头就见男人锋利的眼神,血气上涌,顿时脱口而出:“你是我夫郎!”
似乎完成了最后的心愿一般,得到了傅恒的答案之后男人忽然脱力,直接晕在傅恒的怀里。傅恒目瞪口呆的看着又晕过去的男人,半晌才回过神来。
没有把刚才的玩笑当一回事,傅恒把男人又扔回了隔间,然后爬出乌篷继续享受泊江的温柔。
午饭的时候傅恒给男人换了一次药,又喂了饭和丹药,男人也没有醒。男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傅恒感觉到船比平常更摇晃,回头一看,只见男人正辛苦的想爬起来。只是因为虚弱而跌倒,这才造成船剧烈的晃动起来。
傅恒忙爬进乌篷里拦抱住男人,可不能让男人继续这么晃动着船,这乌篷船本来就小,到时候翻了可不得了。
“……相公。”男人温顺的任由傅恒抱着,用他低哑的声音叫道。
傅恒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男人,入目的就是男人那双泛着无措和委屈的桃花眼。傅恒怔怔的看着,几乎要被男人这双眼给勾了魂去。本来桃花眼就够招人的了,偏偏这男人还用如此单纯的眼神看着他……
“……相公,我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见傅恒没有反应,男人又叫了一遍,这才唤回傅恒失神的理智。
“不记得你的名字?那你记得什么?”傅恒呆呆的循着本能问着,意识几乎都还沉迷在那双桃花眼里,离他这么近,还用这么专注的眼神看着他,根本让人移不开眼……
“我就记得我是你夫郎。”男人说完就无措的咬着下唇,脸上的委屈和无措更加明显了,看得傅恒心肝直颤。
“没关系,没关系,有相公在,你什么都不记得都不要紧,我慢慢告诉你。”傅恒几乎想也不想的就认下了这种误会,他根本没时间也没理智去思考男人的失忆是否真实。
傅恒恍惚的想起之前告诉男人他是他夫郎的时候似乎无意识的加了一点约束,如今不用想也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记得”自己是傅恒的夫郎,不过傅恒却一点愧疚都没有的顺水推舟,美色当前,什么都得靠边站。
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的喂男人喝水吃饭,又查看了男人的伤,傅恒好不容易把男人哄睡着了。恋恋不舍的爬出乌篷,傅恒的理智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点,却全用来思考要编造一个怎样的谎言来骗男人,让他坚信他就是他傅恒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