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上——玉师师

作者:玉师师  录入:10-24

“怎么可能?”楚镜郁卒,“他们两个人差那么远,怎么可能找他当替身?”

陈词凉凉道,“他们都是游侠,风格都挺稳健的,蓝田是前任剑圣,渐天嘛,假以时日,也不是没有封圣的可能。”

楚镜瞪他,“难道你觉得他们两个人相像吗?”

陈词摇头,“不像。”

“那不就得了!”楚镜想起这事就上火,有些气急败坏地咬牙,“张渐天他是脑子被门挤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陈词点头,也觉得张渐天这孩子有点太冲动了,不过……他笑盈盈地打量着楚镜的下三路,诡笑,“你俩都已经好到这个份儿上了,干嘛还扭扭捏捏,该上就上,装什么烈女啊?”

粗鲁的语言让楚镜想揍他,走到旁边沙发上坐下,脸色阴沉得能拧下水来,半天,叹一口气,头疼地扶住额头,“阿词,当初你跟王灭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日后会被他抛弃?”

陈词怔了一下,没有回答,走到柜子里拿出杯子,给楚镜泡一杯红茶,递给他,顺势坐在了他的旁边,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喝一口茶,笑道,“你想这么远干什么,渐天和王灭又不一样。”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楚镜神情黯然,“我不能陷得太深,阿词,渐天才十八岁,等到他长大了,他后悔了,我该怎么办?”

突然房门响了几声,陈词扬声,“进来。”

不透明的玻璃门打开,一张洋溢着少年独有的青春气息的笑脸探了进来,“陈哥,肖图有一个新的想法,你过来看……”声音戛然而止。

楚镜抬头,对上那张熟悉的笑脸,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难受得撕心裂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的少年,一言未发。

张渐天笑起来,“楚哥,什么时候过来的?腿不疼了?”

“不疼了。”楚镜淡淡地微笑。

三个人来到训练室,听肖图讲述了他的新思路,众人觉得可行,于是几人迅速地分组对抗,来验证这个新的打法。

楚镜看他们练习了几遍,指出几处漏洞,让他们继续练习,自己坐在电脑前,打开最近的比赛视频仔细研究。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扭过头去,正对上张渐天怔怔的眼神。

“楚哥,”张渐天拉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把玩着他的手指,低声道,“对不起。”

低沉的声音像是惊雷在楚镜的心头响起,铺天盖地的心酸如同暴雨一般倾盆而落,他猛地酸了鼻子,扭过头去深呼吸,努力将自己重新武装到刀枪不入。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头来,平静地说,“你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

“可是这次,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张渐天向前倾着身体,以一个卑微的哀求者的姿态,看着眼前这个不怒不喜的青年,苦涩道,“楚哥,我不该怀疑你和蓝田之间的关系。”

楚镜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道,“渐天,如果我说,我曾经真的喜欢过蓝田,你会怎么样?”

张渐天一愣,转而有些落寞地笑了,“我能怎么样呢?你也说了,只是曾经而已,我还能去计较什么,毕竟,谁让我在他之后遇到的你,这几天我已经想通了,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这都是不会再改变的事实,我喜欢你,所以我能包容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好,你的坏,谁让,我喜欢你呢?”

楚镜怔怔地看着他,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听不到周围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听不到队员们鬼哭狼嚎的叫喊,一切一切都听不到,只能听到对方低沉而坚定的“我喜欢你。”

“傻了?”张渐天手指在他眼前晃晃,“不要太激动啊,我还有好多告白的话还没说呢。”

楚镜猛的低头,让额发遮住眼睛,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却一句回应的话都不会说,只能喃喃地笑骂,“……傻小子,你真是个傻小子,我何德何能……”

第44章:乳环

下午张渐天送楚镜回家时,李阿姨正好在做饭,开门之后哈哈笑起来,“渐天你可算回来了,这四五天你不在家,阿镜每顿饭就吃两口猫食,看小脸瘦的!”

张渐天转头看一眼坐在矮凳上换鞋的青年,颇有些得瑟地笑道,“楚哥他没我不行!”

楚镜愤怒抬头,“你说什么?”

“我啥都没说,啥都没说,”张渐天连忙改口,弯腰凑在他的耳边大声道,“是我没你不行。”

“哈哈,”李阿姨大笑起来,“你们这两人啊,比亲兄弟感情还好,哎哟哟,锅开了……”说着急忙跑进厨房。

张渐天蹲下来,握住楚镜的脚踝,帮他脱下短靴,换上棉拖鞋,笑道,“刚刚我说真的,楚哥,我是没你不行。”

楚镜抿嘴轻笑,抚摸他俊朗的脸颊,低声道,“渐天,以后别跟我怄气,我没你,也不行。”

张渐天惊愕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半晌,才结巴着,“你你你……你别逗我,我不撑逗,会当真……”

“傻小子,”楚镜扶着玄关的鞋柜站起来,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一下,挽住他的手臂,“走,我们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李阿姨一边收拾厨房,一边大声地笑道,“渐天,你不知道这几天你不在家,阿镜是怎么神活的,一顿就喝两口稀粥,我要喂他吧,他还别扭着不肯,嗨,阿姨都这么大年纪了,跟我害什么羞啊,我就在想,你要是再不来,阿镜他真能把自己给饿成非洲难民。”

晚饭蒸了一条鲈鱼,张渐天挑出鱼肉中的细刺,亲昵地喂到楚镜嘴边,“多吃点,果然是瘦了。”

鲈鱼肉质细腻,嚼在口中,满齿鲜香,楚镜一笑,“你也瘦了。”

“我被你愁的,”张渐天埋怨地说。

楚镜知道他心里委屈,笑着转移了话题,手中勺子指向一边的山芋排骨,“我要吃排骨。”

“好嘞!”张渐天夹一段排骨放在他的勺子中,“要把骨髓吸出来吃掉。”

“知道,”楚镜小口啃着,横他一眼,“像个老妈子。”

“你!”张渐天气结。

晚上的补习班张渐天再次翘课,楚镜几次赶他去上课未果,居然还被扑倒在了床上,两人都是初尝云雨,正食髓知味的时候,纠缠着接吻几次,就气喘吁吁地滚到了被窝里。

张渐天摸着楚镜兴奋的器官,缠绵一番,突然松开手,一翻身,摊开四肢躺倒,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楚哥,你干/我吧。”

楚镜错愕半晌,不敢想象自己寻寻觅觅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找了个零号!

“你……你那是什么表情?”张渐天瞪眼。

“渐天,”楚镜犹豫着慢慢道,“我应该……嗯……是个纯零,我们……”

张渐天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猛地将楚镜扑倒,压在身下缠吻一番,大笑,“我以为你不愿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压……”

楚镜大窘,默默地扭过头,小声嘟囔,“毛还没长齐,你也算男人?”

被质疑了男性能力,张渐天大怒,直起上身跪在他的面前,挺起自己傲人的凶器,颇有些自恋地抚摸着展示给他看,“哪里不算男人?哼,你有我的毛多吗?你有我的老二长吗?你有我持久吗?”

楚镜一抬眼就看到那东西笔直雄伟地戳在自己面前,粗直饱满,泛着皮肤特有的玉色光泽,上面的血管汩汩跳动,茎头已经不由得滴出少许前列腺液,让他倏地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起来。

“渐天……”他的声音已经粗哑,从被中抬起身,趴在张渐天的身边,握住那雄伟的器官,怔怔看了一会,张嘴含进了口中。

“……楚哥?”张渐天没想到他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惊讶地叫了出来,但转瞬,灭顶的快感就涌上大脑,所有理智在一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情不自禁地揪住楚镜的头发,扭动腰部在他的口中大力抽/插,仰脸发出兴奋的低吼。

楚镜直觉嘴角被摩擦得火辣,这种事情想的容易做起来难,口腔被粗大的器官撑得满满的,口舌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浓重的雄性气息让他浑身热血沸腾,被同性征服的矛盾快感几乎要逼疯了他。

他愿意臣服在张渐天的身下,愿意做他的妻子,愿意为他模糊了性别,三从四德三贞九烈,做那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口中茎头开始变大,前端一跳一跳地,楚镜倏地意识到是他快射了,想要松口已是来不及,被猛地喷了满嘴满脸。

“啊……”张渐天喉间发出低哑的嘶吼,闭着眼睛喘息半天,渐渐回过神来,定睛看向还被自己揪住头发的男人,呼吸倏地一窒。

只见他满面潮红,眉眼含春,脸颊上沾了自己的浊液,还有吞咽不下的白色液体从艳红的嘴角流出……

这极端的性感极端的淫色让张渐天口干舌燥,抱住他躺倒在床,炽热的嘴唇从他眉心一路吻到鼻尖,含住他的嘴唇,缠绵亲吻,液体沾湿两个人的脸颊,这种禁忌的感觉让他要疯了。

楚镜咽下口中液体,猩红舌尖舔食嘴角的液体,嗓音低哑,“渐天……”

“楚哥,”张渐天粗声笑道,“我爽死了……”

楚镜的脸皮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躺在他的怀中,过了一会儿,低声道,“渐天,说你爱我。”

张渐天把他紧紧抱住,牙齿轻轻咬着他的耳廓,笑道,“我爱你,楚哥。”

楚镜无声地笑了。

两人安静地相拥着躺在床上,过了半天,楚镜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渐天,我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嘶……”

听到他的痛呼,张渐天稍稍放松手臂的禁锢,咬牙切齿,“不管你值不值得,反正我就是爱了,就是改变不了了,所以你死了想甩我的心吧,我算是认了,你喜欢蓝田又怎样?你对我没有真心又怎样,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来日方长,怕什么?”

楚镜刚才被他倏地收紧怀抱,给勒得骨头疼,闻言低头吃吃地笑起来,“……真是个犟骨头。”

“执着是我们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

楚镜笑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轻声道,“我是喜欢过蓝田,但那时以前了,现在在我心里,”他疼爱地戳着他的鼻尖,“你排第一位。”

张渐天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你看,”楚镜自嘲一笑,“你却不肯相信。”

“我相信!相信!”张渐天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兴奋地抱着他在大床上滚了好几圈,才松开手,扯纸巾为他擦去脸上的液体,柔声道,“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楚镜把玩着张渐天的手指,低声,“渐天,我不是不愿给你操,只是你才十八岁,我们一旦做了,关系就和现在不一样了,别看你现在喜欢我,人是会变的,万一你过两年长大了,后悔了,不再喜欢我了,到时我们两个都会很痛苦,不如先这样吧,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如果你到时还是喜欢我,那这个身子你就拿去,我真真正正给你当老婆。”

听到这番话,张渐天猛然明白过来自己的爱人心里在顾忌着什么,不由得心花怒放,邪笑了起来,二指扣住他的下巴,“嗯,你说的不错,那就全攒着,到时跟你一起算总账!”

气势十足的话让那个楚镜内心隐隐发憷,对自己的未来又添一份担忧,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渐天从床上爬下去,抓过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嘿嘿地笑,“快春节了嘛,咱俩肯定没法一起过,提前送你个礼物。”

楚镜好奇地打开盒子,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你什么意思?”

“你这什么表情啊,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了?”张渐天笑着从他手里取出盒子,明亮灯光下,一对白金乳环泛着耀眼的光芒。

楚镜飞快地掀起被子钻了进去,“我已经睡着了,晚安!”

“哈哈,”张渐天大笑,将他硬从被窝里拖出来,剥开睡衣,露出白皙的胸膛,指尖刮刮那被自己嘬得肿大的艳红茱萸,“真可爱。”

楚镜羞愤难当,“我知道自己是变态,不用你提醒!”

“听话!别动!”张渐天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一下,手指拈过一个乳环,找到乳粒上的小孔,将乳环传了过去,扣上搭扣,小巧璀璨的红水晶坠在乳环底部,与上方艳红的小乳粒相映生辉。

楚镜咬紧下唇,一手遮住眼睛,不去看对方此时戏谑的眼神,突然觉得胸口一热,睁开眼睛,是张渐天情不自禁地吻住了自己穿着小环的乳粒,灭顶的心理快感和生理快感同时袭来,让他发狂。

印下温柔地一吻,张渐天按住他,将另一个乳环带了上去,在灯下看着那白皙胸膛上红色的水晶,爱得满心柔软下来,温温柔柔地吮吸着他带了环的乳粒,喃喃道,“我的老婆从来都不是变态,很漂亮,让我爱死了……”

两人又厮混了大半个小时,搂住年长的情人,张渐天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楚镜在他的怀里,摸着自己胸前的精致的小环,幸福地失眠了。

马上就要春节,楚镜自己是要跟着母亲回王家大宅过年,而张渐天也要跟父母住在一起,两人刚如胶似漆,却马上离别在即,让人不得不明媚忧伤。

第45章:回家过年

春节将至,E联赛停办两周,给了连日征战的选手们一个休息的机会,张渐天和楚镜参加完年终会议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到宿舍,将之前放在这里的几本练习册拿回来。

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华弦头顶着一小片乌云蹲在沙发上看电视,而肖图背着背包不悦地站在旁边。

楚镜和陈词正坐在窗户底下抽乌龟,陈词手边已经画好一打巨丑无比的乌龟小纸条,只等着楚镜输了好贴他脸上去。

张渐天倒一杯温水,走过来,看到楚镜已经翻盘无望,笑起来,给楚镜喂两口水,对沙发那边努一下嘴,小声问,“那两人干嘛呢?”

陈词轻飘飘地瞥他们一眼,凉凉道,“一个傻子一个呆子,在比谁更白痴呢。”

张渐天黑线。

楚镜面无表情,“别说风凉话了,阿弦万一真的留下来跟你相依为命,看你怎么办。”

“那就凉拌,”陈词浅浅一笑,“正好我一个人住在宿舍还挺寂寞的,有他陪着也挺不错。”

肖图听到他们的对话,对华弦道,“听到了没?如果你不跟我回家,就得跟陈哥住在宿舍,两条路,你选吧。”

“我要住酒店!”华弦郁卒得浑身散发着怨气,他在福利院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本来还可以回福利院去过年,后来连福利院都倒闭了,也找不到当初被叫做爸爸妈妈的那对老夫妇,于是每到逢年过节就分外忧愁。

“别妄想了!”肖图干脆地否决,“你没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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