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光——矮树

笑了摇了下头，将烟熄灭，接过那带东西。

许霭，你总是这样……明明自己已经累得疲惫不堪了，还总能温暖着别人，不让任何人为你担心。

二十五

“真的没事？”

“没事，爷我厉害着，老早把事情解决，今天可以获批一天假期陪陪你这个臭小子的。”许霭走在张桵彬的前面，用着很是轻松的语气直接说着。

张桵彬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怎么，难得我一天陪着你这人，还不满足啊？”许霭笑着转过了头对张桵彬说着……语气依旧有些欠扁。

张桵彬看了他一眼，理都没理，直接加快脚步往前走。

“喂喂喂！……你个臭小子，现在意思是存心找揍是吧。”笑着也跟着加快了脚步，拍了下张桵彬，又说：“去哪里？你说了算。”

张桵彬边走边想了想，“别说专门去玩的，那个不适合你和我吧？就去酒吧什么的不就好了。”

“呵……你小子，在广州那边天天在酒吧混的，现在来到这里还混酒吧。真没意思啊你。”

“你想和我去逛逛？”

“别，别。这还真他妈不适合我们两个的。”笑了下，“走吧，爷就带你去酒吧玩。”

酒吧依就会有着酒吧样子，这里的人，依旧疯狂着、迷乱着。到处的烟酒味，所放的歌曲也是如此般激放着……但是它却也一再的吸引着人，不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它可以展现不一样的自己，可以将自己的另一面或多或少的表现着。

酒吧，从某些层面来说，它也是人们的一处落脚。

打开门，许霭和张桵彬就在撇开上来的迎接的服务员，自己走到了适当的座位处，面对依旧跟上来的服务员，也就随便点上几瓶酒。

看着前面的人疯狂地跳着舞，许霭拿着已被呈上来的酒安静地注视着。

“怎么，不上去疯狂下？”张桵彬看着此时的许霭，说了句。

许霭摇了摇头，喝了口酒转过了头看向张桵彬。

“老了，不适合。”

听到这里，张桵彬顿时笑了，“你拿个镜子照下你自己的脸吧，说什么狗屁话。”

“滚。”

“……许霭。”

“怎么？”

“你怎么就不问我为什么找你？”

“还用问的吗？你这小子子不就想我了。”

无奈的笑了下，继续保持着沉默。

“……张桵彬，我知道你担心我。”许霭看着张桵彬。

此时，许霭是知道的……

上海，因为自己正身处上海啊——这个距离自己逃匿的地方是如此近的地方。

当踏上这个城市开始起那种不舒服感、当看到人来人往的街头、当看着这里楚穿梭的车辆、当抚摸着那毛巾顿时觉得无比无助脆弱的情感，当看到张桵彬从机场出来时那种放松之态、当看到那张相片时的无比怀念……

自己，也意识到这里，距离自己的逃匿的地方是如此的近。那个黑暗的地方，那个淡漠的地方……那个，自己的家乡。

“……”

“我有你这样的朋友，足够了。”转过了原本看向张桵彬的头，继续望着前方，“几个猪朋狗友中，自己是最早认识你的，也是幸运的。”

“你这样说，估计被罗威他们听到，又要有一场海扁了。”

“他们？估计听到我说这句是要海扁我的了。”笑了起来，“第一次认识是在戒毒所吧？”

楞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许霭转换的话题。张桵彬拿起眼前的酒杯，喝了喝，才静静地回答了许霭问话，“好像是吧。”

张桵彬此时脸色也变了。

并不是很愿意回忆起那段记忆——那段不属于兄弟范畴的回忆。

那段……许霭在戒毒所时，被包括自己的欺凌。

记得那时候见到他，他异常的弱小，惨白的脸色没有一丝的温和之感，然而他的瞳孔却布满了血丝。那时，无比高贵的神色显现在他的周身，那种高傲的气质至今一直有。

只是，那时就因为他这样的气质惹了包括自己的不少人。

然而，如今，这样的气质却是让自己觉得非他不可。

无数个夜晚，自己是在这样的悔恨中度过的，想要让着已成为往事的时间逆转回来，改变当时时愚蠢的自己。

那时，愚蠢的自己不知道许霭惨白脸色后面的无助……

“那段往事，除了父母也只有你知晓了。”沉默了一下，许霭再次开口。

“……”

“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往事。”被自己藏在心理面，最不容翻出的往事。

“……”

“张桵彬，所以说你最了解我啊。”再次拿起酒杯，喝了口酒，“你在足球场说你不了解我。但，不可否认的是，你确实最了解我。”沉默了一下，“所以，幸运啊。”

张桵彬皱了下头，伸手将许霭的酒杯从他手中拿掉，“你知道你不太会喝酒的，别喝急。”

许霭倒也没反抗，任由这人将酒杯从自己手中夺走。只是苦笑了下，“你说你，怎么我每次喝酒你都要管的？你他妈真鸡婆的有时。”

“……”

“每次谈到类似的话题，你都不是很给脸色……我还没真正意识到自己距离是这么近的时候，你就帮我想到了……所以，幸运啊。”静静第看着眼前的张桵彬那双布满悔恨的眼睛，许霭的眼声是这么的祥和。

“别说，你。”语气显得有些急促，“许霭，别说吧。”因为讲这个话题你比我更难受，所以……别说了。

“……”

“许霭，埋藏着吧。”

“……”

“或是，完全直接爆发出来。”

许霭顿了一下，随后笑开了，那原本表露在自己脸上的情绪被他在这么的一瞬间全部收了起来……好像，这所有的一切只是假象。

“你个臭小子，你还想拿着我的酒杯多久？还不舍得拿过来啊？”语气也回到了他该有的痞子般的语气。

有些无奈此时的许霭，张桵彬也跟着他笑开来，乖乖的把手里一直握着的酒杯递给了许霭，顺便再次叮嘱：别喝急。

二十六

下了机场，和自己的同事道别后，许霭也看了眼手表手表后拉着着行李往机场门口走。

张桵彬在许霭返回广州的前一天也被赶回广州了……因为自己所在工作的性质决定，自己必须和同来的同事一起返回广州。

一个礼拜没回来，这里的一切还是依旧如此，因为是礼拜天，机场的客流量也异常的多。各式的人在交谈着，独自站在这里，似乎显得异常的孤独。

不过这是自己愿意的，怨得了谁？

许霭握紧行李，急忙的走出机场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就坐了上去。

车驾驶在这自己熟悉的城市里，路上的车依旧拥挤，不间断的红绿灯依旧不停地更换着。

该死！没事广州政府好控制一下广州的人口增长啦，狗血的，自己都坐车有接近半个多小时了吧？

呼出一口气，气馁的转过头看外面的景色以平静现在自己异常荒乱的心情。

在这个城市里，也就意味自己可以看到自己最心系的那个人。

平时平静得只会泛起淡淡涟漪的心境此时也相似泛起的波涛的泡沫，久久得不到平息，就这样冲击着自己。

这段相似无尽延长的路也终于到达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

有点紧张地将行李从车上拿下来，站在草坪上头不禁抬起看向拿挂着灰蓝色的窗帘的窗口。

然而，此时这个窗门是紧闭着的，没有任何的灯光。

许霭有些疑惑，眉心不禁紧了一下。凛现在不在画画啊？去哪里了？

用抖擞的手点击着自己家里门的密码，将门打开，房子里的淡淡的画画颜料飘来的味道，让人异常地安心。将门轻轻关上，站在门口轻轻喊了声：凛~。

仍旧是如此安静无人回应。换上拖鞋，轻步走到客厅……不愿打破这样的寂静。

走到房门，将没有关紧的房门轻轻推开，此时的心情更是非常的不平静……

害怕那人不在这里，

害怕那人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眼神不在倒影着自己……

房间相对外面，温暖了许多，但是也吵杂了许多。

此时，床上睡着一个人。

许霭笑了，很轻松地笑了开来。漫步走了过去，在那睡着的人面前蹲了下来，伸出自己的手，想抚摸这人的脸蛋却发现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自己的手仍是冰冷……

将伸出手缩了回去，拉拉眼前的被子，直到被子漫过那人的肩膀，伴随着自己的拉被子的动作，温和轻巧的语调也从自己咽喉走透露出来。

“凛~，你怎么睡了还不记得关电视，真会浪费电啊大少爷。”

走过去将电视关掉，房间瞬间又恢复像客厅般宁静的气氛。

再次返回那人的身边蹲下，仔细地凝视着……这家伙在这期间瘦了，白皙的肤色依旧没变，那闭着的眼睛的睫毛此时异常地长。

他现在睡得是这么的好，

记得那时刚与自己同睡的时候，他总是睡得非常不安稳……眉心紧紧皱、冷汗也总从前额两旁的头发漫过脸颊。

实在忍受不住了。许霭再次伸出手直到自己的手指轻点着李凛……此时自己如此开心，如此满足。

在许霭的触碰下，李凛因为许霭指尖传来的寒气，微闭着的眼睛也慢慢地睁开。

看着眼前的人，竟然有些不真实，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索性再次闭眼……希望这样的梦不要这么快离去、希望清醒时所有的痛苦在此刻化为乌有。

这小子就这么不愿意见到自己？

带着点惩罚性的动作，加大自己冰冷手的力度，开始扯这个不愿睁开眼睛看自己的人的脸颊。

过不其然，在这样的力度下，李凛一下子又睁开了眼睛，直直看着眼前做恶的人。

“凛~，怎么？就这么不愿意看到自己啊？”

“……”

“我回来了。”再加大了力度。

“……”

“嗳~，你很是不给面啧，说点话呗。”

看着李凛还真看着自己没怎么反应，许霭原本有些苦恼的表情瞬间被又被喜悦的神色充满……这人还以为在做梦啊。

“嗳~，你没在做梦，醒来。”

沉默了一下，李凛从被子抽出自己的手，将许霭那手拿走，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看到这人这一动作，许霭赶紧站了起来去柜子那件厚外套披在李凛的肩膀上……真是，从棉被里就这样出来也不知道冷啊？

帮这个实在有些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拉紧披在他身上的外套，带着些许的责备的语气说着：“你这个大少爷要我亲自照顾也不可以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说完，抱着这个大少爷， “凛，我回来了；凛，想你。”

房间此时也没有一点的声音。

抬起自己在棉被里藏在的手，将那双冰冷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霭，你的手冷了点。”

“嗳~，你也发现啦我早就觉得自己的手冷了些，就等你来暖我。”又开始在李凛面前犯白般的脸红了起来。

“……”

“凛~，一个星期不见了。”

这一个礼拜却如一个世纪那般的久远，终于……自己也熬过了。

“恩。”

“嗳~，来个吻呗。”本性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带些害羞的自己是很想将自己的视线看向别处的……

只是，过久的不见；

也终将让所有的思念化为自己最直诚的表现。

不顾那人的可能会出现的反抗，直接将自己的双唇印在那人的唇间里。

此时，所有的含蓄都是虚伪的表现，只有将那最来自人类最直接的欲望绽放开来才是最好的表达。

沟壑着彼此的舌尖，那舌尖渐进彼此的的深处……就这样互相盘旋着、纠缠着，来表达这许久不见的思愁。

钟表里的分针好像转动得非常之快，又相似无力再旋转般的慢。

口中唾液在嘴角的蔓延出来，湿润了下巴的周边。

彼时，直到对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才知道慢慢地松开纠缠着的舌尖……然而又好像不愿轻言放弃般仍旧在彼此的嘴唇边缘继续逗留。

当这样的简短的戏曲落幕，一切也归回原本面貌。

“我记得一些过往。”

这样的一丝声音又划开了戏曲的落幕。

二十七

房间的温度，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身体似乎加了层什么，使不变的温度更加暖人之躯。

嘴唇点缀着说这话的人的嘴角。

伴随着嘴唇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回应着：“恩。”

“我也看到了他。”

“恩。”仍旧没有停下动作。

“许霭，他是我的挚爱吧。”

终于，这一句也让许霭的动作停了下来。对视着彼此，没有去打破这样的沉默。

正像所有的拐点，为什么要将好的全部在这样的一瞬间变为悲伤的源泉？为什么要将本该完美的落幕又划开悲剧的起点？

但是，这样自己会害怕吗？

许霭？

笑了起来，将这人的额头两边的头发轻轻地扯到后脑勺，“所有呢？”

“……”

“这个你我都知道的事你就别现在说出来，怪破坏气氛的。”眼神里充溺着温柔。

没理会许霭的类似阻止的话语，李凛继续说道：“我可以感觉到以前的我是个很强势的人。”

“嗳~，你现在就不是了？”

“许霭，他的我爱人。”

“我知道。”

“我说他是我的爱人。”

“我知道。”

“我说，他……是我的爱人。”

所以把你的脆弱表现给我看吧，所以请你现在不要对着我笑吧。这样我……会害怕……这样的你太过虚无。

“……”

“我们做爱吧。”李凛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这个仍是露出微笑的人。

许霭，做爱吧……这样的话，在所有的记忆苏醒的那瞬间……不再迷失。

此时我……是丑陋的。

激烈的缠吻在彼此嘴唇先蔓延开来，没有所有细柔浅进的吻那般繁琐。拉紧对方的手臂像搏斗把甩向床，所有的吻在这柔然的床上更是肆无忌惮的猛烈的起来。

……（-_-|||，封锁）

……

……

……

只是因为爱，只是因为这份惨然的爱。

自己就像一根稻草，自己从来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有的来自于你的爱，于自己来说都若似虚幻的梦般。

不是不够坚强……你也知我的坚强异常让人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