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刚才放浪形骸的模样,席言羞耻地呜咽一声,紧紧闭上了眼睛。
“痛吗?”祈明赫侧身亲吻他的锁骨,乳头和肚脐,一路向下延伸至那娇嫩敏感的大腿内侧。
“不……啊……”席言抖了一下,尾音猛然拔高。
“言言你今天很热情呢……”祈明赫戏谑地眯着眼,用指间沾取席言射在自己腹部和胸口的精液,恶意地伸进席言的口中。
“不要……”席言泪水涟涟,拼命地摇头,紧紧地闭着嘴不肯吃自己欲液。
“这是言言自己的东西呢,快尝尝,和我的比,哪个更好吃?”祈明赫看到席言羞辱的表情,更起了捉弄他的心情。
席言羞愤地红了脸,转过身子用背部对着他。
“怎么办,言言上面的嘴不老实……那就让下面的小嘴吃吧……”祈明赫邪魅地笑着长指一探,就刺进了席言尚未闭合的湿滑穴口。
“嗯……”席言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呻吟,动听而销魂。
祈明赫的眸色渐深,优美的薄唇逐渐上扬:“真是贪吃的小嘴,一伸进去就死死地咬住,不想我拔出来了呢……”
说完他又不怀好意地捅入食指,将两指时而张开时而并拢,在席言的细窄的谷道内翻搅拨弄,不是地挑出一些艳红的媚肉,这景象色情无比。
“言言的这里一直被我操,已经变得像是石榴那般娇艳欲滴了。”祈明赫自若地吐出这些淫荡羞耻的词汇,激得席言的穴口一阵猛烈地收缩。
“这是在邀请我进入吗?”祈明赫不待席言回答,就将再度勃起的分身就着已经插入二指的穴口挺了进去。
“啊!”席言惨叫一声仰起头,不断放松穴口,试图缓解身后欲被撕裂的痛楚。
祈明赫不给他休息的空闲,立刻卖力地律动起来。那脆弱的粘膜被撑到了极限,似乎随时都有破裂的危险。
“呜呜……”席言被欺负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喘息着。
他想起祈明赫昨天还说承诺过会温柔对待自己,而此刻却又是一如既往地折磨侮辱自己,不禁哭得凄惨,连喘叫声都戚哀地宛若濒死的悲鸣。
祈明赫听到席言的哭泣声,顿时停了下来,当他看到席言的下身不仅插着自己的分身还有两根手指时,惊讶不已。
那小小的幽菊展开得几欲崩裂,所有的皱褶都被撑平了,紧密得连一根针都挤不进去。
“对不起,言言,你别动……”祈明赫连忙小心地抽出了手指,然后移出了尚未发泄的分身,向席言连声道歉。
他又再度在欢爱中失了神智了。祈明赫懊恼不已。
当他翻过席言的身体,发现席言原本素美如昙花的脸上此刻一片狼狈,眼角通红,满脸水痕,唇上全是一道道暗红的齿印。
“是不是很痛?不过还好没出血……言言,别不说话,别吓我……”祈明赫知道席言身体单薄,平时看上去就弱不禁风的,在床上玩得狠一点就会受伤。若是自己刚才没有被他的哭声唤醒,而是继续下去,恐怕等下床单上又要有血迹了。
“言言你别怪我好不好,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做……很痛是不是,都是我不好……”祈明赫内疚极了,虽然他恼怒席言对他隐瞒了去看李妍的事,但是他并不耻于在床上折磨一个不会反抗自己的人。
更何况是他喜欢过,到现在也没有放下的人。
其实席言真正流泪的原因是觉得委屈,倒不是因为痛。生理上的疼痛他可以忍受,但他受不了祈明赫像对待性爱娃娃一样玩弄他,嘲笑他,鄙视他。
虽然下身现在还是有涨满刺痛的异物感,不过席言总是无法抗拒祈明赫的温柔。
不管怎么说,祈明赫最后还是停下来了。
也许他还是有一分在意自己的吧。
席言的心中仍然藏了一份小小的期待。
“不痛了……”席言小声地说,“你继续吧……”
“……傻瓜,你都这样了,我再做那还是人吗?”祈明赫的下身因为刚才的紧张也已经垂下了头。
明明就应该很痛,却还是顺从地接受着自己的席言祈明赫有一点心疼。
如果席言也不是这么谎话连篇,如果他不是这么精于算计,如果他不是傅萧然的养子……
也许,自己没有办法不爱他吧?
可是怀中的席言确是一条蛇,即使现在可怜兮兮的躺在他怀里,也保不准下一秒就会无情地咬他一口。
祈明赫已经不是从前意气奋发,无所顾忌的祁家大少爷了。
而席言也不是从前手无缚鸡之力,任人辱虐的孤儿了。
他有足够的力量和足够的智慧,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他可以架空傅萧然的势力,夺走他的腾麟帮和富通,也可以将李妍折磨成精神病,再把她关进心理康复中心。
可是席言究竟对他有什么企图呢?
他没有席言有钱,也没有他有权,若是说席言贪恋床事生性淫荡,这也是没什么说服力的。
那究竟席言百般容忍他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真是因为席言还喜欢他?
就算父亲的死和企业的衰败都是傅萧然策划的,和席言毫无关系;就算席言纤染的愤然离家也只是意外,和席言毫无关系;祈明赫还是无法坦然和席言在一起。
他怎么能和一个每次一看到就会想起那些过去经历的人在一起呢?
祈明赫做不到。
说他胆小懦弱也好,心胸狭窄也罢,祈明赫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和席言在一起。
更何况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即便席言真的十恶不赦,自己也无法将他彻底放下。
所以他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地折磨席言了。
这是他曾经说要保护的人啊,伤害席言也就是伤害祈明赫自己。
在这种害人害己的报复过程中,他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快乐。
除了扭曲的报复欲和逐渐冰冷的心,他什么也得不到。
85.
虽然盛耀轩说过将“迷岛计划”全权交予祈明赫负责,然而毕竟这位三太子才是最后的幕后大老板。
本来当祈明赫成功收入“笙夜”然后将“夜露”拆分出来后,他就已经备好了后路,打算找到妹妹后就带她回美国定居。
毕竟他从未真心指望过席言会诚心帮他对抗陆莳,牺牲个人利益,将 “抵岸”送入“盛世”手中。
况且他此次前来s城的初衷就是说服 “夜露”或“抵岸”中的任意一方,就算最终和“抵岸”谈不拢,他也不至于和盛耀轩无法交代。
然而“夜露”的股份于钟禹平分后,两人就有了相同的话事权,而钟禹因为新仇旧恨,明确表明了他是不愿意和“盛世”合作的。
钟泽理念在钟禹找回么子有功,也不再介意他染指灰色产业的事了,甚至还让钟吟暗地里用“钟欣”的实力去帮助钟禹夺回“夜露”。因此,祈明赫手中的50%的股份也是岌岌可危的。
这样一来,祈明赫就陷入了两难的尴尬境地,一边面临“夜露”得而复失的危险,另一边“抵岸”他又未投入心力过。
如今唯一可行的险棋就是得到席言和其他股东的支持,联合起来压过“抵岸”的第一大股东——陆莳。
然而席言已经知道了祈明赫的状况,会不会坐地起价就不得而知了。
祈明赫虽然恼钟禹手段下三滥,但是他也因为如此起码手中多了5亿资金可以买“抵岸”的股份,如果将其他五位股东的股份全部买入,加上席言手中的35%就能成功使得“抵岸”与“盛世”合作。
前提是——席言无条件支持祈明赫的话。
这天晚上,祈明赫专诚去席言公司接他回来,由于卡宴本来就是盛耀轩的车,所以被林凛送去月检了。于是祈明赫换了辆属于酒店的奥迪开去富通国际的办公大厦。
看到席言从公司里出来后,祈明赫刚想下车迎上去,却发现席言并未顾左右,而是径直上了辆外地牌照的黑色奔驰。
祈明赫心下疑惑,席言的车不是白色的英菲迪尼吗?而且也没有司机帮他开门,不像是换了车的样子。
没有多想,祈明赫就小心地跟了上去,与奔驰保持一定的车距尾随着,最后停在了一家叫华源的心理康复中心门口。
由于这里地处荒远,所以停车场倒是很大。
祈明赫不紧不慢地在离奔驰差几个库位的车位里停下车,看到奔驰里的下来了三个人,除了席言外,还有一位坐在轮椅中的老人和他身后推着轮椅的护士服姑娘。
由于视角关系,祈明赫只能看到老人的侧背影,但是看得出他满头华发,岁数大得很,不像是傅萧然的样子。
席言和这位陌生老人来康复中心干什么呢?
祈明赫等了片刻,才走进康复中心门口,哪知刚想往里走就被柜台处的护士拦下了:“请问先生要探访几号房的病人?”
“哦,我是和刚才的席先生他们一起的。”祈明赫镇定地笑着说
护士深深看了祈明赫一眼,说:“304号今天的访客额度已经满了,先生您还是请回吧。”
祈明赫心知对方一定了起了疑心了,于是只得离去。
临行前他瞥见了墙上悬挂的一幅照片,上面是这家康复中心开业剪彩时的影像。
红色丝绸缎花前站了一排男子,最靠中间的两人一位笑容清浅而另一位则面含威严,正是席言和周志扬的父亲——周涵源。
知道这家康复中心是周家开的之后,祈明赫立即拨电话给了周志扬。
周志扬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怪怪的,不过祈明赫也没多加细想,只是让他帮个忙。周志扬自然满口应允,让祈明赫等他一会,他马上就赶来。
于是祈明赫就暂时先回车上,等周志扬来了后,两人才再度一起踏进康复中心的大门。
其实周志扬并不在周父的公司任职,不过当他装模作样地报上名后,护士小姐见他正是剪彩照片中出现的青年,于是就点头哈腰地拿出了探访记录薄让两人查阅,并带两人进了专门的休息室。
这本记录簿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祈明赫粗略过目,发现差不多每两周席言都会来看304号房的病人一次。
“304号房病人叫什么名字?”祈明赫问道。
护士看了眼他身旁的周志扬,回答说:“叫李妍。”
周志扬并未流露出什么表情,而祈明赫却不由得眉头大皱。
“赫,你认识她?”
“谈不上认识,不过她是傅萧然的妻子,席言名义上的养母。”祈明赫回答了周志扬后抬头问护士,“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进这里的?”
“她应该是中心的第一批客人吧,从开业开始就住在304号房了,我们都管她叫304号。”护士不假思索地说。
祈明赫转头问周志扬:“这中心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两年前吧。”周志扬想了想说,“我记得那时候言刚当上总经理,他是代表‘富通’来剪彩的。”
“每次席言都和那位老人一起来吗?”祈明赫又问。
“不是,席先生每次都是自己一人来的,像今天这样带其他人来,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护士认真地说。
“你之前说的额度是怎么回事?”祈明赫仍是满腹疑问。
护士解释说:“这所康复中心其实是心理康复中心,所以这里的病人都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困扰,所以我们这儿的治疗师给美味病人都定了每日探访客次数的限制。”
“304号每天最多只能接受3人探访,那她岂不是病得很严重?”周志扬提出疑惑。
护士摇了摇头:“304号是特殊情况,席先生把她送来的时候就关照我们,不准除了他以外的人单独探访304号。”
“究竟304号是什么病症呢?”祈明赫终于问出了重点。
“她有严重的心因性精神障碍,就是通俗所说的遭受严重刺激而精神错乱了。一般这种情况在及时治疗后能康复,可是304号长期以来积郁成疾,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及微。”
祈明赫点了点头,继续道:“那304号被探访之后,病况会有变化吗?”
护士脸上显露出一钟复杂的神色:“304号平时虽然沉默,看上去比较正常,而且对我们工作人员也很有礼貌。初始,我以为她是抑郁之类的病症。可是席先生探访完后,她情绪就会变得很激动,开始癫狂很有攻击性,有时候要考打镇定剂才能解决。”
“好,谢谢。”祈明赫觉得问得差不多了,于是用眼神示意了周志扬。
周志扬交代护士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包括席言在内,护士连忙恭敬不已地应承了,并送他们离去。
到了停车场,祈明赫瞥见那辆黑色奔驰仍在。
而周志扬今天的话很少,显得精神有些萎靡。当祈明赫询问他的时候,周志扬也只是含糊了一下,没细说。
“听言说纤染已经没事了。”周志扬借机岔开话题。
“恩,你有空可以来看她,说不能定启发她回想起过去的事。”祈明赫说。
“好,不过这几天学校要考试了,过了这两周吧。”周志扬对纤染的态度明显没有昨日那么积极了。
祈明赫点点头,两人在停车场分了手,各自驾车离去。
回家之前,祈明赫先去了一趟镡池事务所。
他到家后不久,席言也回来了。
张姨很开心地招呼两人吃晚饭:“今晚的菜好多都是二小姐帮忙做的,你们快洗个手来试试。”
祈明赫高兴地走到纤染身边说:“你会做中餐,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纤染羞涩地笑笑:“我也不知道,可是在张姨身边看她做菜的时候,就隐约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见祈明赫有些失望,纤染忙补充道:“可是这屋子,张姨,小景哥哥,哥哥还有席言哥哥都给我很亲切熟悉的感觉,我想我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祈明赫面露微笑,纤染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乖巧懂事。
吃饭的时候他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去接席言下班的事:“言言你秘书说你早走了,害我白跑一趟。”
席言手中的筷子停了几秒,才说:“你也不早给我打电话……我今天下午去外面开会嘛。”
“本想给你个惊喜啦,”祈明赫不在意地笑笑,“你公司情况还好吗?最近‘富通’的股票跌得很厉害啊。”
“没什么大事,只是周期性地跌一下而已,过几周就会好的。”席言轻描淡写地说。
“那就好,”祈明赫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席言碗里,温柔地说,“言言你喜欢吃鱼,多吃点。”
“谢谢。”席言虽然觉得祈明赫今天对自己表现得异常关心,但他还是漾起了淡淡的笑意。
席言笑得的时候,颊侧会露出漂亮的酒窝,使他本身清冷的气质变得妩媚起来,很是惊艳。
纤染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席言,不禁脱口而出:“席言哥哥笑起来好漂亮!”
祈明赫失笑:“傻丫头,怎么能用漂亮称赞男子呢。”
“为什么不可以嘛!哥哥你吃醋了!”纤染娇嗔地嘟起嫣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