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言(生子)+番外——焚义樊

作者:焚义樊  录入:10-11

那是一年冬天,距离现在也有好些年了,当时青墨还没有当上头牌,日子过的也有些拮据,他要省下好多钱用来治病,开始的时候青墨以为自己得了风寒,他吃了几服药,可是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时间长青墨也不吃了,他常常到绯春楼外面去看大夫,他以为大夫会说他只是得了小病,可是大夫说青墨没有得病。

青墨没办法,之得看那些不入流的郎中,可是这身子也见不到什么好的气色,反而越来越差,而就是从这个时候青墨开始被点的次数增多了。

可是从接客开始他就一直没有什么印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一切都结束了。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发生了。

和御澜见面是在一天晚上,没事的时候青墨就喜欢在晚上到街上到处走走,老鸨也挺是照顾他的,毕竟青墨这阵子给她赚了许多钱,她同意要是青墨没什么客人的话晚上可以出去走走。

那日青墨披了一件白色的厚袄衣,外面下着雪,他打了一把伞就去了乌城的河边,这条河周围摆了很多摊子,一到晚上就会灯火点亮,整条河边上都挂着灯笼,黄色的灯照着这条河,倒影印在河中,像是萤火虫的光一样。

地上的雪积的不算多,大多到了地上就融化了,他站在桥头,往河中央看得出神。

就是这个时候他和御澜相遇了。

御澜从桥的那头走过来,浑身沾着酒气,走路也有些歪歪扭扭地,脚步是站不稳的,路人看到他的时候让了让,然而青墨却没有看见他,御澜撞到了青墨的身上,当时青墨没有拿好伞,伞落入了河中。

御澜靠在青墨的肩上,摇着头,喃喃地不知说的什么。

青墨推了推御澜,“公子!公子!”可是御澜也没有反应,倒在青墨的肩上,吐着酒气,猛烈的酒气熏的青墨难受,青墨也不敢把御澜扔在河边上,于是就偷偷默默地等到很晚才将御澜拖到了绯春楼。

御澜有些重,青墨走的很慢,他将御澜扔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跑下楼打了一盆热水,端到房内,他往门外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他把门锁好,然后拿了一块毛巾沾了些热水,敷在了御澜的额头上,御澜出了好些汗,青墨慢慢地给他擦着。

那一夜青墨都没有好好睡好,天亮的时候他就被惊动醒了,他枕着手睡在桌子上,听到床上有声响,他就醒了,青墨揉着眼睛,听到床上的人说。

“水……”声音不大不小,带着沙哑。

青墨听清楚了之后,连忙拿起杯子倒满了水,然后端到御澜的跟前。

“来了。”

他用手托住了御澜的头,然后将水倒入御澜的嘴中,杯子里的水有一部分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了脖子那里,青墨连忙把杯子放下,拿起在枕边的毛巾擦着青墨的脖子。

过了好一会儿御澜才睁开眼睛,茶色的瞳孔有些涣散。

“你醒了?”青墨换了一个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御澜头顶的汗。

御澜朝着青墨看了看,然后点点头问这里是哪里,青墨就把昨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叫了一声青墨,青墨快步出来门,是老鸨,她听说人说昨晚看见青墨带回来一个男人,青墨连忙解释,老鸨好好地训斥了青墨一番,说以后不能再带除了客人以外的人回来,青墨点点头答应不会再犯还说过会儿就把那人送回去,老鸨这才放人。

当青墨回房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窗户是打开的,青墨想那人大概是走了,就坐到了桌子前喝了一杯凉水。

青墨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御澜了,可是没想到时隔了两年之后两人又见面了,那时青墨当上了头牌,御澜包了他的夜,青墨从此就倾心于了御澜。

可是好些事青墨都不记得,每每他们睡在一起的时候青墨都没有印象,这样子持续了很久,青墨的病也一天天地加重,青墨也怀疑过,直到后来的有一天才证实了他所有的猜测,他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纸,青墨打开纸,那上面是他的笔迹,上面开头写着:你我一起,相生相克,永生永世。

那是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写给他的,以后的日子里青墨经常能够见到一些信,还是那人写给他的,他说他也爱着御澜并不比他差,总有一天他会夺去着身子的主导权。青墨一直很在意这件事,他也曾留意过御澜的态度,可是御澜总是叫他不要问。

青墨也学乖了,两人相安无事,直到他病到了快死。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御澜把我弄到这里。”青墨没有在说下去,垂着眼,低头不语,听完之后莫任还是有些震惊的,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看了眼青墨,然后不知不觉问出口了一句:“你后悔吗?”

青墨抬起头,盯着青墨,扯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你觉得呢?”

莫任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他没有爱过。

青墨把剩下的糕点留了下来,“饿的时候可以吃些。”说完便站了起来,拿起竹篮,准备要走。

在青墨走到洞门外的时候,“你明天回来吗?”莫任抬头看着青墨问道。

青墨没有回头,站在原地,点了下头,只看见石门缓缓地关上,留下的唯有一个背影。

第十七章

晚上的时候莫任把糕点都吃完了,他先是坐了一会儿,然后便站了恰里环视了一下整个冰窟,没什么特别的。他试过用蛰骨鞭抽打最顶上的冰面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整个冰窟的结构十分坚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打不破。

莫任来到石门前,用手摸着石门面,上面有几道印痕是他用鞭子抽的,着冰窟大抵是设了结界,不然不会是这般难逃脱。

“不管如何我都要出去。”莫任用手用力地锤了一下石门,他可不想死在这里,御澜这几日都没有什么反应没有人知道他打算干什么,莫任还是有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心中。

彻空还没有找到莫任,在这篇树林中已经整整走了三四天了,可以一点线索也没有,空气中早就没有了莫任的味道,找起来就更是困难了。

最近这些天彻空一点都没有睡好,老是梦到一些诡异的事情,就比如梦到了莫任死了,在梦里他会觉得那种痛苦是撕心裂肺的,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有些痛苦,彻空无法理解那种感觉。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彻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黑豹说的。

这几天带着的干粮也吃光了,就连水也所剩无几了,树林深处没有河水,只能吃树上的果子,可是长时间的吃这些果子黑豹有些受不了,它开始拉稀,而且常常躺着不动了,彻空没有办法只好去给它在树林里找找有没有野兔之类的东西,要是黑豹死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莫任解释。

在树林的草丛中可以看见有野蛇,野兔,彻空用衣布牢牢地包住自己的腿,然后扒开草丛,只见前面有一条蛇,黑色的鳞片覆盖着全身,看到彻空以后直起身子上下晃动着,嘶嘶地吐露着分叉的红色舌头,彻空慢慢地弯下身子,他的脚边正好有一根粗长的树枝,彻空缓慢地将树枝捡起,然后往后退了几步,那蛇就往前挪了挪。

彻空想要按住那蛇的颈部,那样可以抓住蛇,为了安全起见彻空还是往边上靠了靠,他用木棒向前试探了一下,蛇头就向前探去,嘶嘶地发出声响,彻空又试了几次,等到看清了那条蛇的动作就猛地将木棒戳向它头的颈部,蛇被按在了地上,尾巴还在晃动,彻空绕到了后面,弯下腰从蛇的背后按住蛇的脑袋,只见那黑蛇露出了巨大的牙齿,彻空把木棒塞到了蛇的嘴中。

彻空一手拎着蛇,一手拿着木棒,他按着原来返回,黑豹看到彻空提着蛇回来晃了晃尾巴,站了起来,凑到彻空的手边朝那蛇闻了闻,想要张口吃。

“这蛇有毒,等我弄好了再给你吃。”说完彻空拍了拍黑豹的脑袋让它坐在树底下,他先念了往生咒,杀生这种事本是不应该做的,不过迫不得已,只能用念咒超度这条蛇,等到念完了之后他从背后掏出了那把戴在身上的匕首,上面的血迹已经被他擦干净了,他用拇指掰开蛇的嘴,然后将匕首戳进了蛇头上颚,一点都不留情地将蛇的毒牙翘了出来。

等到毒牙拔掉了以后,彻空就将那蛇的头砍了,鲜血溅在他的身上,可是残酷的事还要继续做下去,他将匕首划过那条死去的黑色的底部的身体,肠子蛇胆都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用手把那蛇的内脏都扣了出来,要是扯不出的就用匕首划开来,等到蛇的内部都处理干净了以后,彻空才敢拿去给黑豹吃。

黑豹一看见肉就高兴,虽然这些并不过填饱肚子,可是能吃到也很不错了,它张开嘴趴在地上用爪子扒着蛇然后往用嘴咬住,一口一口大口地咬着,咬着脑袋用爪掌按着牙齿撕咬着发出咀嚼撕咬的声音。

彻空别过头去,不愿看见这一幕,他做到地上开始打坐起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又是一天就要过去了,他们走到了哪里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里的树都长得太过繁盛,有些找不清方向,彻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迷路了,有些地方好像似曾相识地到过这里。

明天还要赶路,黑豹吃完了就睡觉了,彻空也有些疲倦了,打完坐之后就靠着大树开始休息了,树林中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他们,谁都感觉不到。

清晨的阳光照在冰面下面,莫任睁开了眼睛,他动了动身子,可是一点都动不了,莫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猛地一惊往边上看了看,石门是大开的,他躺在冰棺中,手脚都被封住了。

“你该庆幸能看见今天的太阳。”说话的人是御澜。

只见御澜站在石门旁,旁边站着青墨,不过青墨的手被绑在了身后,御澜把青墨扔到了冰窟里,青墨被甩在了地上,他看着御澜,说不出的委屈。

“御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青墨被摔疼了,躺在地上,拼命地抬起身子看向御澜。

御澜没有听他的解释,而是冷眼地看着青墨又看了一眼莫任,“我不管事实如何,等你知道错了我自然会放你出来。”说完走向了莫任,他的手掌掐着莫任的脖子。

“你的命我要定了,哼,还好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和尚就在山脚下,等他上来了,我一并取了你们两个的命。”

和尚来找他了,而且就在山下,听到这个消息,莫任心中一怔,又是心喜又是说不出的感觉,一方面是可以看见和尚,一方面开始担心起了和尚的生命安全。

“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御澜没有说话,关上石门走了。

莫任转过头朝青墨那里喊。“你没事吧。”

青墨轻声地嗯了一声,坐在地上,不说话,他的身子受不了那么冷,整个人都在发抖。莫任透过冰棺的冰面可以看见青墨冻着的样子。

“你等等。”

莫任念起了咒,破开解封绰绰有余,很快手脚就能动了,他爬出冰棺,然后跑到青墨的跟前,将青墨扶了起来,用手扯开绑在青墨身上的绳子,碰到青墨的身上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他浑身冰凉,于是莫任果断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青墨的身上。

“你惹御澜不高兴了?”

“我来的路上被他看见了,我以为他不在……”说着说着青墨就哭了出来,“他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凶过。”

莫任也不好说什么,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只好他们自己解决。

“起来吧。你不是可以打开石门吗?再不出去你会冻死的。”

青墨慢慢地站了起来,莫任将他扶到了石门口,青墨掏出玉佩,将石门打开,莫任好是心喜。

出了洞口青墨就停下了脚步,低着头,把莫任的衣服从身上拿下,递给了莫任。莫任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赶紧走吧,你不是打算好了的吗?再不走要是被御澜发现了可不好了。”

“你……”

莫任还想说什么,此刻的他觉得自己有些负罪感,他没有想到青墨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打算利用他的这件事,青墨抬起了头看他还没走,就用手推着莫任的肩。

“快走。”

莫任朝着青墨看了最后一眼,就再也没有回头地就往洞外跑去,整个洞穴都回荡着他奔跑时踩踏着水的声音。

他跑啊跑啊跑,义无反顾地跑出洞穴,他往外望了望,树林就在前面,他好想看见和尚,只有冲下这座山的最下面就可以看见了。

青墨坐在洞口外,捂着自己的脸哭的更是伤心。

“他出去了?”御澜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我干什么!”青墨以前一直都不敢对御澜凶,而这一次,纯粹觉得自己的罪恶感充斥着自己的内心,他不该放莫任入狼口的,他是帮凶是罪人,不可饶恕。

御澜哼了一声,往外面追去。

莫任时不时地挥回头往后面看,他不知道御澜有没有追上来,太过慌张他绊倒了好几次,浑身都是泥土,莫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落魄,他要赶紧通知和尚,要他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彻空在半山腰的时候遇见了仓惶而下的莫任。

莫任在跑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和尚的影子,他想也没想地就奔了过去,直扑到彻空的跟前。

“和……和尚……快走!离开这里!”说时有些急,莫任喘着气,想也没想地就双手搂住了和尚的肩膀。

彻空愣了愣,没想到还能见到莫任,也没有想到莫任会那么的狼狈,他楞了半天才伸手回搂住彻空的腰。两人就抱在了一起,莫任闭上眼睛,彻空的体温比他要高,在他的怀里很是舒服。

可是这种温暖持续不了多久,莫任就想起了还有御澜在后面追赶着他,莫任连忙放开手,推开彻空。

“快走!”莫任朝着彻空大喊。

“去哪里?”

“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不要被抓到。”

“到底怎么回事?!”莫任老是要他走,他们明明才刚见到没多久。

莫任推着彻空,“别问那么多,赶快走,你打不过那个人的。”

“你说谁?”

莫任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回荡在整个树林中。

“我。”

第十八章

莫任一听是御澜的声音,马上就将彻空护在身子后面,他谨慎地抬起头往四周望去,可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莫任现在耳朵里充斥着都是树叶沙沙的声音,有风刮了起来,树林本来就没什么光线照的下来,现在这里的像是天黑了一般,他们的周围变得阴暗,虽然还是能看到对方,可是那种感觉已经明显的不对了。

“有胆量就出来!偷着藏着算什么?!”莫任朝着边上喊着,然后又转过头轻声地对彻空说:“你快走。”

他现在的心情很乱,见彻空没说话而是一直盯着自己就干着急,他用手臂推了推彻空,“别站着这里不动!”

谁知彻空却面无表情地将莫任拉到身后,将手上的禅杖往地下一震,禅杖上的金环为之一动,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击撞声,他们的四周顿时金光四溅,黑色的树林被金光照亮了,一切都无处遁形。

御澜从黑暗中出来,手背在身后,手上拿着长枪,一脸笑容地看着彻空和莫任,他走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步态显得那么的稳住。

彻空感觉到了他一声的气息就想起了那个上次交过手的黑团,虽然不确定面前这人是不是那个黑团的本身,可是那种气息满是危险感,突然想到了什么,彻空转过上下看了看莫任,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虽然已经干了,可是还是能够想象之前的惨样,在胸口处他顿了一下,那处的衣服破了一个洞,可以看见伤口虽然结巴了,看的出来实际情况却情况并不好,因为还有些脓水渗出。

推书 20234-10-11 :既无缘毋要寻+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