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自己去拉下他裤子,有点害羞,但他没有阻止……
“恩……”
小心扶着,慢慢坐上去。
“诶……”
蹙了眉。
男人抱紧他,他在他手上,渐渐将身体摇晃着,坐在他身上。
“琅官……”
赵雁声闭着眼,拥抱他。
谢琅官不知不觉已经靠在他肩上,额发有一点点湿。
两人缓慢的颠弄着。
波色潋滟,水上的风吹过两人身上,两人连结的地方却在衣袍下,即使有走近的人也看不出端详。
在这清新的晨间,内馆的仆人也无人敢煞风景,为了园中的落叶吵醒两对爱人。
想起苏同生和阮四时,谢琅官有些烦心。
要是他们出来怎么办?
睁开眼,赵雁声的表情却更沉静,更深邃。
谢琅官忽然负气。
这样一直若无其事的一个人。
赵雁声有一点点无奈。
亲亲他耳边,回去好不好?
回去上药……在柔软的床上,别的姿势也能轻松一点。
谢琅官却紧盯着他,突然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
这个是赵雁声眼中的谢琅官,很陌生的微笑。
谢琅官眯起眼睛,不要以为你才是大人啊,那么多年了,仍旧只有你可以掌控一切吗?
骄傲的小孩抚进他衣襟里。
可恶的到现在还一丝不乱的袍子迫切需要被扯开,雁声的腰,也是很好很好的……
他揉捏爱抚,做出情色的喘息声来,却终于自己也沉浸在其中。身下开始紊乱,那个人眼中渐渐是深沉的目光。
只是这样细微的变化,自己也无法控制起来。
呻吟声越来越清晰,略嫌放荡的动作,将中衣垂至腰间。雪白的上身全露出来,只依靠刚刚雁声打的那个结还顽固的留有一点点腰下的遮掩。
下身濡湿的呤口沾染在中衣上,将那一点点变作透明。
他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赵雁声眼见他愈演愈烈,想起他们在宫墙中的那次交欢。
那次心情抑郁不能排遣,来不及去想这些无聊的事,可是现在,这个小孩往日洁净的身体艳丽的展示着,驾轻就熟的挑动他的欲念,变化的表情更是诱惑动人……
谁教他的?他在谁身上试验过,现在用到他身上,这样自信满满他一定会屈服?
那个皇帝……他喜欢他这个样子,怂恿他做出这样的媚态与他取乐,教会那些宫廷中下流的游戏给他,与他习惯在白日行欢?
谢琅官亲吻他,撒娇的往他身上蹭弄,眼中迷蒙在赵雁声看来格外刺目。
“恩……雁声……”
突然一声惊呼,身下的人站起来。谢琅官抱在他脖子上,却被他双手扣紧,臀间的那物没根而入。
“啊……啊……”
扭动的本能想要逃开,却被抵在旁边的山壁上。嶙峋的假山满是石孔与突起的尖角,触到他背上顿时擦伤一片。
“雁声……!”
捶他的肩,却被置若罔闻,身下传来剧痛,又是一波侵袭开始了。
他在侵犯他。
这不是交欢,他明明白白觉得他在侵犯他,这是惩罚性的性事。
谢琅官忍受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汹涌,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惊声尖叫。
但是听在赵雁声耳里,这样甜腻的叫声和呻吟有什么两样,他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咬在他胳臂上,小孩委屈的哭了。
“赵雁声!!”
呜……
狂风暴雨一样的侵袭,连他的表情也来不及看,只能抓着他稍微不让自己完全被撕裂,背上也痛,但比起那火辣辣的伤体内混合着痛与欲的痛苦更让人难以启齿,难以逃避。
脚背已经完全绷直,双腿紧紧环在他腰上。明明是痛苦却会变成这样的景象,谢琅官啜泣着扭动,越到后来他开始摆动自己,契合到对方无理的粗暴中,这在赵雁声看来又是另一种背叛。
背叛?
赵雁声一怔。
这……算背叛吗?
身上的小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赵雁声抱着他摸到他背上……
“琅官?”
谢琅官捶打他的背脊,强吻他的嘴唇,舌头伸进去,攻城掠地,把赵雁声亲的透不过气来。稍微歇一下,已经是坐在他身上,赵雁声躺在大石上,仍然是平静的看着自己,自己裸露的不成样子,脸上还有泪痕。
“赵雁声!”
赵雁声顺着他的膝头抚上他的腿,细腻的肤质因为刚才过于紧张现在还僵硬着。点点浊液残留在上面,已经变成尴尬的白霜。
“啪!”
把他的手打开。
谢琅官居高临下死盯着他,赵雁声看到他看的是什么地方,笑了。
谢琅官皱着眉头不自觉的啜泣,却被那个人又揽在怀里爱怜。
“琅官……”
番外:君须记(下)
很亮的日光随着花影照在枝头。
谢琅官感觉到风的凉意,又是赤裸裸的受阳光照料,清醒过来。
另一双手扶着他脸孔,帮他挡住光。
“恩……”
低声呻吟,全身酸痛……
“回去……”
恨恨的把头埋起来。
隐约还是没有恶意的笑声。
咬他肩膀,咬他脖子,只有身体再动不了,只能趴在他身上。
“琅官……琅官……”
那人像唱着歌一样叫自己的名字。
唔……
那人搂住自己亲吻。
“琅官……”
******
在爱人看来,可爱的永远不是性事当时的情景,而是之后,在恼人的不适中别扭的薄怒……
谢琅官被带进有屋檐的房子时,因为那些奇怪的香料的味道,昏昏欲睡。
但耷拉的眼缝中看见那些掩嘴笑的小厮,还是烦心的想应该叫苏同生把他们统统赶走才好。
飞快掠过的色彩,翠绿的游廊,朱红的栏杆,花团锦簇。
谢琅官趴在赵雁声肩头,假装欣赏。
这里不是翠馆。
“吱呀。”
推门进了一间。
柔软的垫被,红纱帐,绣金吉祥图样。
满目的朱红比其他住过的地方都俗艳些,但又有种俗世中的正经考究,腰上忽然也轻松了,极轻的被子被盖在身上,一双手揉捏着自己的腰臀。
好舒服……
闷闷的趴在床上被按摩。
其实也碰到敏感的地方……,但是几次忍下来,终于习惯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想咬被子。
“噗。”
那个人又在笑,他一定看着自己的丑态!
回头瞪!
温柔的目光在华丽的红帐内,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谢琅官一直看一直看,看呆掉了。
帐顶有百兽合欢之图。
那个人靠上来的时候,谢琅官只是看着那里描绘的万物交媾之态,接受那个人在自己身上轻柔的拥吻。
他让他侧躺着,分开他的双腿,细细爱抚,灵巧的挑逗着他的身体,让他又忍耐又欢愉。
左腿被折起来。
谢琅官闭起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个人在身后轻啄着自己的唇瓣,温和的气息擦在鼻翼上,给人连背部都要绷起来的紧张感。
还嫌不够似的,他把他裸露在外面的腿也掌握在掌中。修长的手指沿着身体的曲线擦过小腹,已经尖立的乳尖被小心捏起来。
谢琅官睫毛颤动。
还要来吗?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他僵硬的管住自己不去碰触他。
他们昨夜已经共度春宵,刚才在园中被那样蹂躏,腰到现在还是断掉一样……
都是练武的人,为什么明明是他武功高强,每次还是只有自己搞成这样?!
忽而想到,赵雁声才是自那次剑伤以后,从此运气都性命交关的人。
“在想什么?”
赵雁声亲他的面颊,含糊说。
想你这个废人啊……
迟疑中,谢琅官向后靠在他身上。
现在还在养伤,这时也不禁房事,难道以后都不想练武了吗?
因为刚才的揉捏,松弛的身体更加敏感,就这样轻轻压着,比刚才更是难耐。
但是,算了……没有关系了……
赵雁声还是吻着。
“你再乱动,可太为难我……我是不想做全的……”
他的手还放在谢琅官腰上,从胸前而至腿部,握住脚踝,将长腿完全折在胸前……
这是不想做全的意思?
谢琅官蜷缩起来,身下还有羞耻的胀痛,却再不避讳与他交缠。
爱欲情热,耳鬓厮磨。
“谢公子!你们的药!”
谢琅官差点掉下去。
笑嘻嘻的小厮径自将托盘直奉到帐下外床上,药膳毛巾一色事物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绣金红纱帐,赤条条的两个人,帐外自然也清清楚楚。
“……阮老爷叫你来的?”
小厮早回身在桌上擦。
“赵公子可不可为难小的,小的也有难处不是?”
他嘻嘻咧嘴又抖了两下抹布,屁颠屁颠的跑了。
赵雁声再厚脸皮也哭笑不得。
不知道阮四时给了他什么好处,跑的这样快……
谢琅官还是趴着。
赵雁声索性把帐子挂起来。
“喂!”
声音都哑了。
赵雁声无视警告的调子,好笑的把碗端到他面前。
“要不要先喝点米粥?”
谢琅官背对他坐起来。
赵雁声含了一口,握着他下巴,渡到他口中。
又喝了两口。
两人又抱在一起。
算了,原谅他了……
******
刚刚已经射过一次的地方又变化起来,谢琅官认命的在他手中释放出来。
身体还红通通的,谢琅官说。
“我也用手,好不好……”
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但是……真的不行了……
头垂的快要到被子上。
酸甜的香味。
咦?
赵雁声剥了个橘子。
“要吃吗?”
橘子……醒酒……开胃……
扁圆的身体,剥开后是透明的橘瓣,赵雁声连里面那层也剥开了,只剩橘色的黄瓤。
黄色的汁液,从唇上流向腮边。
边擦边舔,白色的身体上流下橘黄的流线。
臀瓣被分开,露出嫣红的菊纹。橘瓤磨蹭上去的时候,汁水滋润着娇嫩的纹路起了涟漪。
“恩……”
忍不住还是发出声音。
那个人好好的将菊穴开拓开来,一指,两指,将小穴开拓到可以放进那小瓣橘瓤的程度。
“雁声……”
不是求恳,只是寻求一种安慰。那个人抚摸着自己,亲吻在自己后背上,手指在穴内运动着。
异物感,不再是熟悉的那个人的身体,而是刚才还在自己唇间的果肉,那个也同样柔嫩却在这时显得过分柔韧的东西进入到自己身体里。
同样的,伴随着它的是感受清晰的指尖,每一次将果瓤移动一点,指腹会使内壁中产生不一样的战栗,带来身上的酥麻。
已经碎掉了。但是,这些都没关系……
华丽的丝被上谢琅官蜷缩着,因这样的刺激发出急促的叹息。
“我在这里……”
那个人拥抱着他,抚慰着他。
红纱帐里,龙眼参汁熬制的甜粥被完全遗忘了,橘子也只是垒放在桌上,可爱的如吉祥的绘图。
喃喃的只有私语切切在耳边。
******
你在这里我知道。
但是我也要你知道,在你身边的是我。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番外:兔子灯
“这雨还就不停了……”
谢琅官翻个身。
赵雁声不放在心上,一心一意怜爱。
“清明时节雨纷纷……”
“什么清明,今天明明是元宵!”
“哦……”
赵雁声还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谢琅官生气时候眉毛更挑起来了,顺着眉梢摸到眉骨,脆弱的皮肤下幼细的柔嫩。
“啪!”
谢琅官跳下床,把窗子打开了。
赵雁声好气又好笑。
“不怕雨淋进来么?”
他索性也支着头躺在被褥上看他。谢琅官着件白丝里衣,站在窗边飒飒的竹影里斩钉截铁。
“下雨,元宵没有灯!”
“诶……”
“什么诶……!”
谢琅官不满回头。赵雁声眼珠子一转。
“外面没有灯,大宴还是要开的,……等前面热闹了,我陪你混进去看宫灯。”
谢琅官眼睛眯起来,这人又有诡计。
每次都是这样,他看透了,这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时时都在算计!
算计怎么欺负他,还有……
赵雁声懒洋洋起来,抱着他在窗下坐下。
“西风楼的元宵宴,不是在楼里花费过十万金的金主,是看不到的哦……”
看到也不一定吃得到吧。
谢琅官嘀咕,身下的人上下其手,他早就习惯了。
眉上却是一凉,那人不知哪里变出一支笔来,话语已经在耳边濡湿。
“宴上灯火辉煌,争奇斗艳……,官人要如何制胜?”
“吓?”
“不如,小生服侍官人画眉……”
谢琅官眼睛一睁,嘴唇已经被含住。
“恩哼……”
说是画眉,怎么描摹起唇线来了?
早就习惯了,睡着时,不是被他抱在怀里就是枕在脑袋下面。肚子好痛。
谢琅官腹诽。
竹叶上的雨水风吹洒落,沾在滚烫的肌肤上如清凉的雨露。
(我们要HX~~-v-)
……以前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谢琅官盯着那支已经被碾碎的炭条。
以前他都是温柔明朗的……虽然房事上是折腾了点(谢琅官不得不承认),但,好歹是个讲道理的人。
现在怎么做事这么奇诡起来了?
居然拿女人画眉的炭笔给他。
他捻捻,刚才已经都变粉了。亏他还说什么西风楼的男人也是画眉的。
胡说,他就不见阮四时画过。
哼,谢琅官斜目看他睡过的痕迹。
微微凹下又带着点温热的床褥,他一直没有过去扰乱它。
在他不在的时候,它一直陪着他。
******
“兔子灯,今年的生意不好啊?”
赵雁声也是随口问问。
扎灯的张相公却像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是!你看这雨下的,淅淅落落也不晓得一次下干净!”
赵雁声是给他送饭来的,他现在兼职西风楼打杂,苏同生才有道理从阮四时兜里多挖零花钱给他。
这时他听了他的话,也就与他打几个哈哈。旁边张生的儿子却不晓得爹爹的辛苦般绕着他们玩。
“别绕了,别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