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皇帝轻笑一声,「朕是在给你清洁里面呢,洗干净了才能好好服侍朕。若是你不愿意朕这么帮你洗,还有一
个办法——」
皇帝指了指前边,宋平安抬起沾染些许雾气的眼睛望去,只见在浴池边缘不远处,放置着几个木制的托盘,托盘里放着
各种各样宋平安完全没见过的东西,其中有一个类似行军时专门用来装水的皮制水袋,它的旁边放着一个约一指粗两指
来长的一头粗一头细的管子。
宋平安看得莫名,而他身后的皇帝则故意把嘴凑到他耳边,吐着炙热的气息轻声说道:「平安,你还记得第一次洗你里
面时的感觉吗?先是用水袋装满一整袋的水,然后把那根管子塞到袋口里用绳子捆紧,接着呢,就是把那根管子细的那
头慢慢地戳进你身体里,最后把水袋里的水一点点灌进你的肚子里,肚子就会慢慢地、慢慢地鼓起来——一直到你难受
得哭出来了,才会停止——」
皇帝的话让宋平安完全想起了那次肚子里被灌满水的恐怖感受,脸色立刻变得青白,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皇帝用牙齿轻轻地咬宋平安的耳朵。
「平安,回答朕,你是要朕这样帮你洗呢,还是用水袋往你肚子里灌水?」
两个都不想……
宋平安很想这么回答,但一想到让他选择的人是君无戏言、不容置疑的皇上,他只能欲哭无泪地咬咬牙,尽力放松自己
的身体。
「乖。」
达到目的的皇帝赞扬似地在他的颊上轻轻一吻,手下的行为却和这个温柔的吻相反,更是邪恶地侵犯着无比柔软也无比
炙热的狭小甬道。精通此道的皇帝只用两根手指,就把平安弄得泪水不住的流出来,难耐的呻吟也是一声接一声。
侵犯够了甬道内其他地方,摆着清洁的口号却实施另一项不轨行为的皇帝终于不轻不重地按上那处,突如其来的刺激让
宋平安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好不容易忍耐住的挣扎又开始变得剧烈。
「皇、皇上……」
「别动。」少年皇帝一把按住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平安你知道吗?只要按摩这里,不用摸前面,也能射出来哦。
」
话音一落,也不等宋平安的回应,少年修长的两根手指就专注且不停地攻击这一处,那样敏感的地方被如此玩弄,宋平
安完全失去了力气,软软地趴在浴池边缘,只能不住地粗喘着呜咽着,整个身子在快感加剧的同时慢慢绷紧,胯下的分
身逐渐苏醒,最后肿胀得几乎要爆开。
「呜……皇上……」
没怎么经历情事的宋平安脑子只剩一片空白,身体早在不知不觉间追随本能,忍不住挺起腰杆去蹭池壁。双眼内欲望逐
渐浓郁起来的皇帝牢牢地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动,更不准他企图宣泄。
见他腰杆挺得更直,知道他快忍不住了,皇帝加快了动作,很快,宋平安便挺起腰,绷紧身子,低哼一声后,抽搐着泄
了出来,白色的浊液喷在温度适中的水里,然后疲惫万分地趴回浴池边。
在这个过程中,皇帝慢慢抽出手指,在他失力地趴回去后,转过他的身子与自己面对面,再抬起他的双腿露出他的臀部
,让他早被自己肆虐得红肿的下身袒露在自己眼前。
「这次,就先用这个姿势吧。」说完后,皇帝一手握住自己的分身朝扩展得柔软的穴口先是蹭了几下,准备捅进去。
「皇上!」只要稍稍垂下眼睛就能看见皇帝粗大的男性,受刺激不小的宋平安不由得推拒起来。
「你都先出来了,这次该到朕了。」早就蓄势待发的皇帝被他拒绝,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可、可是……」宋平安只觉得想哭,他是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可是,眼下不是讲究这个的情况吧?
没有可是,被欲望占据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更何况皇帝已经忍得够久了,他朝宋平安低斥一声闭嘴,就不容拒绝
地把欲望一点一点埋入他的身体里。而宋平安是第一次看见身体被男人慢慢入侵的过程,情不自禁就屏住呼息,被进入
的感觉莫名地更真实强烈了。
先是蘑菇头形状的顶部坚定地撬开柔软的洞口,然后是粗大的柱状茎体随之缓慢被吞没,被这根硕大的欲望摩擦过的肉
壁会自己收缩起来紧紧包裹入侵的不速之客,当粗长的分身整个没入时,宋平安不由得用力抽了一口气。
「舒服吗?」
一抬头,皇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黝黑的眼睛透露隐藏不住的浓郁情欲。
「皇上……」
身体里满满塞着别人男性的感觉很是怪异,此刻从脸红到脚底的宋平安的心情已经不是羞耻两字可以道明了。
「叫朕烨华。」皇帝向来清冷的声音此刻略微低沉沙哑。
「烨华?」宋平安傻怔怔地重复,随即恨不能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他竟然直呼天子的名讳!
把他的表情全看在眼底,皇帝勾唇一笑,抱紧他的身子,动起深埋于他体内的欲望,让原本吓得脸色完全变了的人惊喘
一声后,不由得逐渐地沉溺进去,在有力而坚定的撞击下,只能随波逐流。
在冒着热气的池水里颠龙倒凤似乎特别耗费体力,被折腾得第二次泄出元阳后,被蒸得像煮熟的虾子的宋平安连动弹手
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脑袋也像是被雾气熏熟了般,迟钝得厉害,别说思考问题,想要维持清醒都是个大问题。
反观宋平安的无力,身子精瘦柔韧的皇帝同样泡了这么长时间的热水,反而是越泡越精神。在宋平安体内宣泄完毕,他
抱着因为无力而显得更为柔软的宋平安的身子休息片刻,便退出来,耐心地为他清洗里面,再稍稍清洁两个人的身子,
便抱着他从浴池中走出来。
在宋平安浑沌得厉害的脑子里,只迷糊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擦干了身子,送上了柔软得如睡在云层里的床上。因为实在是
太累了,他也没多想,翻个身换了个更为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地嘟哝一声,脸蹭了蹭温暖的被褥,安稳地睡了。
皇帝邵烨华一直站在床边,把这一幕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挑了挑眉,被这个成年男子十足孩子气的睡相逗得哑然失笑。
看着熟睡的平安,皇帝向来冰冷的双眼在不知不觉间逐渐充满柔情,他轻轻坐在床沿,曲起一指轻轻刮着平安的脸颊。
「平安,你还记得吗?记得八年前,那个饿得受不了,去偷你的烧饼吃的男孩……」
八年前,宋平安刚刚入宫不久就被派去值夜,当时他还是巡视皇宫城墙的小小守卫,他娘知道他正是长身子的时候,给
他烙了好几个烧饼包好塞进他怀里,让他值夜饿了时可以摸出来吃几口。老实人一个的新兵宋平安时常被老兵到处使唤
,那时候,皇权还在四位辅政大臣手中,皇宫通常都被冷落忽视,守卫自然没有现在这么严格。老兵把巡视城墙的责任
全交给宋平安,他们则跑去打牌赌钱了,傻气的宋平安老老实实地一个人绕着偌大的皇宫城墙巡视。
有一次,他觉得饿了,坐在宽大无人的石阶上掏出烧饼正要吃时,前方忽然传来声响,警戒性很高的宋平安高呼一声:
「谁!」立刻放下手中的烧饼跑过去查看。可过去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发现,当他摸着脑袋百思不解地回来时,发现
自己的烧饼不见了!
肚子正饿得咕咕叫,烧饼却不见了!当时他没想到是被人给偷了,第一反应是被野猫给叼走了。带着几分气恼的他赶紧
去寻,不久后,借着月夜,他发现某个高墙的角落似乎有一团黑影。他踮着脚尖悄悄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小的身
影,心中当即一凛,一声「你是谁!」就喊了出来。
背着他蹲着的小身影猛然一僵,转过头来的时候,宋平安发现他嘴里塞得鼓鼓的,手上还抓着自己的烧饼!
「你——」宋平安的一声你刚喊出来,这名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就突然起身往另一边跑掉了。宋平安还没来得及追,小
男孩没跑几步就扑通一声趴倒在坚硬的青石板面上。
好大的一声响,听着就让人觉得疼,宋平安赶紧跑过去扶起小男孩,一边道:「别怕,我不打你,你饿了烧饼就给你吃
,给我瞧瞧,摔疼了没有?」
宋平安抬起男孩的脸,借着月色,看见他光洁的额头上蹭破了一层皮,正往外丝丝地冒血,宋平安心疼地赶紧用衣袖给
他轻轻擦去。
「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了。」宋平安拭完额头上的血,还哄孩子似地在他额头上轻轻吹了吹。宋平安人从小老实、懂
事,街坊之间谁若有事忙都会把孩子交给他带,久而久之,宋平安慢慢懂得应付在照顾小孩时遇上的各种各样的事情。
低头一看,才知道有一块青石板砖缺了一个角,深深地凹下去一块,小男孩估计是一脚踩进去才会摔得这么厉害。宋平
安以为他会哭,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只是睁着一双黑黑大大的眼睛一声不吭地看他。
「还疼不疼?」宋平安轻声问他。小男孩摇摇头。
「还饿不饿?」宋平安又道。小男孩停顿片刻,才稍微点了点头。
宋平安笑了,他从怀里掏出自己仅剩的一个烧饼,递给男孩。
「这个本来是打算留着明天值夜时吃的,不过,你饿就先给你吃吧,拿着。」把包着烧饼的布揭开,取出圆圆扁扁的烧
饼递给他,见小男孩没动,就拉起他的手塞进他手里。
小男孩握着和自己的脸差不多大的烧饼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低头咬了一口,宋平安一见,笑得更是高兴,小男孩抬头的
时候,恰好看见他的这张笑容。
趁着男孩继续吃,宋平安的目光在地面上找了几圈,然后走过去把小男孩跌倒时摔出去的吃剩半块的烧饼拿起来,拍一
拍,又用布包好,小心塞回怀里。小男孩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在他走回来时,把手里的烧饼撕开一半,递到他面前。
「我不饿,你吃吧。」宋平安把他的手给推回去。
小男孩同样坚定地把半块烧饼递过来,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宋平安第一次见到在这种年纪的孩子居然能有
这么深邃且坚定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就被迷惑,接过这半块烧饼。
半块烧饼不用宋平安吃两口就没了,他一吃完,伸手欲抱起小男孩。猜想他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正要送他回去时,小男
孩一被他接触身体就猛然抽搐了一下。宋平安愣了愣,随即道:「是不是还有哪里摔着了?」
说完,直接就剥下男孩身上单薄的衣服,这一剥,出现在眼前的情景着实让宋平安吃了一惊,小男孩的整个背都是青紫
交加的伤痕,有很多一看就知道是才被打不久的!
「谁打你的?」
面对宋平安震惊的质问,小男孩只是垂下眼睛不说话。
过了好久,宋平安才颤着声道:「你是不是被宫里的其他太监欺负了?他们打你,还不给你东西吃,是不是?」
小男孩慢慢抬起眼睛,月夜之下,宋平安眼里的心疼和担忧丝毫不掩,好像在他面前的是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或朋友,值
得他牵肠挂肚。小男孩看着看着,一直坚强的双眼终于露出些许裂缝,脆弱和难过透过这些小小的缝隙一点一点渗出…
…
小男孩用力地忍耐,他低下头,空洞地道:「……做得不好,被罚了……」
眼前小小的人,明明身上受这么重的伤,还一直忍耐,宋平安不由揪起一颗心,忍不住避开他背上的伤,把他小心搂入
怀里,什么也不说,就是不停的轻抚他的小脑袋。
这里是皇宫,宋平安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凡夫俗子,无法真正为眼前这个孩子做些什么。尽管才来不久,尽
管只是身处皇宫的外围,但上级压着下级,新人被旧人欺负的事情他却见过很多次,听说,皇宫深处,有时候人被打死
了都没有人知道……
宋平安只能为这个孩子心疼,只能如此,只能如此而已。
小男孩静静靠在他的怀里,不再出声,半晌过后,小男孩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小小的身子不停
地颤抖。宋平安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但却知道自己很想哭,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也为男孩乖舛的命运。
后来,宋平安想起找些伤药给小男孩抹上,他把男孩安置在他认为安全的一处后,就跑向护卫营处找药了,可等他回来
的时候,小男孩已经不见踪影。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宋平安都会带着伤药来到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可是小男孩却再没有出现过。宋平安曾经试着
询问太监之中有没有这么一个人,然而他一个小小的巡视皇宫城墙的护卫又能问出什么,自然是没有答案,只能在每次
想起他时,为他祈祷,期待终有一天能再相见。
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这件事在宋平安心里被逐渐淡忘,只是在巡视过那个地方时,会不由得望过去一眼,等他换
岗成为守门护卫之后,这个地方,他就再没来过。
宋平安睡了一个好觉,逐渐苏醒的时候,迷糊之间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声响,他睁开眼睛一看,先是被眼前精美绝伦的床
榻给震了一下,这时耳边又听见什么声音,注意力便转移向床外。
透过一层若隐若现的帏幔,宋平安只能看见几道模糊的身影,完全看不清谁是谁。
「……等他睡醒,你就送人回去。护卫营那边的事情你处理好了吗?」
「万岁,都已经处理妥当了。护卫队长贾思奇一直认为宋护卫是专门给小的办事的,不会起疑。」
「嗯。行了。」明黄的身影挥一挥手,围在他身旁伺候穿衣的宫女和太监当即退下。
「摆驾奉天殿。」
所有的人立刻退出寝宫之外,一身明黄的人转过身,突然揭开挡住视线的床幔,没来得及闭上眼睛的宋平安被逮个正着
。
一身龙袍的皇帝站在不远处,朝他抿嘴一笑,道:「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说罢,放下床幔转身走出宫殿之外。
宋平安却再也睡不着,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傻怔怔地透过一层半透明的床幔看向皇帝离开的方向。
秦公公要送宋平安回去,在被蒙上双眼前,宋平安突然问他:「秦公公,小人会被赐死吗?」
秦公公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他一眼,宋平安苦笑一声:「小人知道,秦公公肯定要说这事只有皇上知道。」
他话一落,秦公公却摇摇头,道:「宋护卫,皇上最后会不会让你死,咱家确实不知道,但若太后知道这件事,你就只
有死路一条了。」
宋平安睁大一双眼看向秦公公,而秦公公却用一条黑布蒙住他的双眼,挡住他所有的光芒,让他只能看见一片黑暗。
抛开与皇帝的那段难以启齿的经历,宋平安的生活还和从前一样,丝毫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每次看见太阳从高高的城墙
照射进来,他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此时此刻,是梦是真?
值夜的第三天,宋平安战战兢兢地不住看向暗处,深怕秦公公会突然冒出来蒙上他的眼睛,把他带向从前的自己从来不
敢奢望进入的皇宫内院。
然而那一天,秦公公没有出现。那一夜,朝廷大臣纷纷奉旨入宫,又陆续出宫办事,没有乘轿的大臣将领神色各异,行
程匆匆。由夜半至清晨,皇宫大门都没能关上。
虽然护卫营里也多少知道了一些消息,但等宋平安轮到休假领牌出宫时,才知道京城百姓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潼关失
守,皇朝大军退兵百里坚守落霞关与外敌苦战,皇朝前途堪忧。
战争才平定不到三十年,又要打仗了吗?
之前热闹非凡的大街已不复以往,没心情做生意的商人散得七七八八,只剩几个小摊铺还在支撑,寥寥几个行人也是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