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当自己两个还是糟糟懂懂的时候,菱云就开始陪着他们的了。也教会了他们很多东西。现在自
己居然修改了他的记忆,还连他都认不出来。自己拿什么见他啊,还怎么跟他相认啊!这下子,杜清
内心真的很内疚。
“妈的!”谷东骂道:“杜秋那小子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杜清疑惑道。
“我X,就是让这场灾难来得那么快的最高祸首!!!”
……
39.和好
“呼——”一部车歪歪扭扭的在黑夜中开来。车上人那肆意张狂的叫声不禁吸引了杜秋的注意。
杜秋感兴趣地往那车上看去。那辆车车速极快,大开着的车窗伸出两个人头来,迎着那狂风肆意地尖
叫着,年轻的脸上的是张狂得扭曲的笑意。车子在杜秋面前呼啸而过,仅仅是一瞬间,杜秋便看见了
那车子里的人体以极快的速度化成一滩血水,把里面的东西显露了出来。就像车子一样,做着运动的
血水因为车子的急刹而重组原型。这时,那开车的人大骂了:“我擦你个二愣子,看好你的身子,要
不是老子刹车刹得快,你又得弄脏老子的车子了!”
那男人把头缩回车子里,他的身子是完整的。呵呵直笑:“知道了老大!”
那司机一听,便愤怒地发动了车子,一个急速的启动,那几个人的身体又随着车速的加快,重回一滩
血肉……车子上,是动作着的嘴,发出一连串叫骂声……
杜秋瞪大了眼睛,想搓搓自己的眼睛,看一下那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他有点恐惧地看了眼
天色,是傍晚。这是个不吉利的时分。
一下子,杜秋便又抑郁了,蹲在河边发傻。暗暗安慰自己,那只是错觉……
这天是撒着红色的天,如果一早上的天出现火烧云的话,那么就说明,近日会有一场大雨。今天便是
这样。一早上的火烧云压抑着这个城市,一早上匆匆忙忙而过的人们,都不禁停下了脚步,看着那火
烧般的天。然后又匆匆而过,而在空气里留下阵阵的不安气息。
最近这城市的人死得太多了,起初电视台里还频频报道,到了后来,这报道就像那烟筒里飘出的烟般
,没有了声息。消息像是被某人故意掩埋般,埋得过于无声无息了,让人禁不住胡乱猜测。
这城市,压抑的就像一颗被拉出了保险的手榴弹,在不断地发出微弱的倒时声,差的,就不过爆炸的
那一瞬。
皇城因为近日来的事情,生意惨淡了不少。服务员都能无聊得聚团聊天,当然,那只能是藏着掩着的
聊天,毕竟皇城的管理比较严谨。娱乐场所就得有娱乐场所的样子,无论外面有多么的风声血雨,到
点了,那么照样的作乐,闹得天昏地暗的才是回事。
看了下时间,赵显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今天,他发现这城里的血腥味很重,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样
的事情了。赵显跟张强交代了几句就走了。他是去找杜秋了。
昨晚谷东来了电话,语气就像个发毛的狮子,就知道咆哮,震的他的耳朵嗡嗡作响。虽然谷东的情绪
很激动,但那事情还是讲得满有条理的。明白了事情经过的赵显没有急于寻找杜秋,一方面他要给杜
秋足够的空间,让他理清一下思路也好,而另一方面,则是关于自己。
前文早就说过,赵显是特殊的人格分裂。就是说,他身体里存在着另一个赵显。哦,那不是另一个赵
显,而就是赵显!赵显平时在利用这个身子活动时,就压制住了那个正主,却又要“无意中”让他知
道自己的行动。昨天,当他听到菱云时那过激的灵魂反应很容易就被自己捕捉到了。事情已经到了这
种地步,既然已经扭曲了原来的剧本,那么应不应该不赵显放出来就变了一个矛盾不已的问题。
思考了一下的赵显决定问问杜秋的意见。
开着车子的赵显很容易就发现了杜秋,漂浮不定的灵体在河边睡着了,虽说灵体是不需要睡觉的,但
,那也是视那人想不想睡而定的。一大早的红光还没有散去,火红火红照射到杜秋身上,连着他的身
体一起变得火红起来。
赵显停好了车子,便向着杜秋走去。他还没有醒,轻飘飘地浮在那里。有一种少年特有的柔软感。叹
了口气,赵显一手抓住了他,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着:“小秋,早上了,要起床了。”
被叫唤着的杜秋很快就惊醒过来,那还留着婴儿肥的脸直朝赵显凑过去,似乎确定了是赵显的他,打
了个哈欠,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赵显笑了笑,答道:“找你回去呢。”他一边说就一边扯着杜秋上了车,车门一关,便启动了车子,
这完全是乘着杜秋还迷迷糊糊的就完成的一连串动作。等上了车,杜秋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啊。怎么说也得领回你的身体吧?”
想了想,杜秋觉得也是,便答应下来了:“那好吧。”那样子,真的看不出之前他还在闹性子的。
等回到家里,杜秋早已经冷静下来。一脸淡定地跟着赵显进了门。菱云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身体,闹了
这么一出,不换回来也是不行的了。他是能看见杜秋的,见到杜秋还是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
责怪自己抢了他的身子,心里满是忐忑。只能低声跟他说:“你的身体我放在你房间里去了。谷东还
在里面呢,咳!”菱云尴尬地干咳了一下,继续道:“在你房间,说是要盯着你……”
杜秋面无表情地想了想,沉默了几下:“哦。”说着就飘去了自己的房间。
进入自己的身体后,杜秋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而是静静地听着,想知道谷东到底在干什么。而且,
出了那么一出,杜秋也知道自己瞒不住的了。所以根本就不想面对谷东。
可是,谷东是什么人?人的眼睛,思考的时候是会不自觉地转动的。可以说,杜秋的沉默很好地出卖
了自己。谷东咬着牙,那一颗颗的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他深呼吸了几下,压着性子说道:“
别跟你爷玩这码,爷跟什么大的你还不……”
话还没说完,杜秋就忽地瞪大了眼睛!谷东被他狠狠地吓了一下,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吼了出来:“我
擦你他妈的杜秋!爷要跟你绝交!绝交!!!”
杜秋无辜地摸了摸头发,其实他真的很想回一句——那就绝呗。但是他打住了,不理智的行为总是对
自己没有好处。思考了一下,杜秋决定忽视谷东的咆哮,直接说道:“那事儿,我自己会处理,你急
也急不来的。倒是你,想想怎么想你家父母解释吧。”
一下子,谷东也说不出话来了,原本一肚子的气,被杜秋一个话说没有了,他还能说啥?动了动唇,
谷东无奈地坐到了床上:“你自己能处理好拿就好。我不管什么,只想要个答案而已。我的事也也少
管,那是我的家事。”
杜秋哼了哼,用谷东的口吻说道:“咋俩什么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看看这态度,
实在叫人抓狂。
谷东倒是少有的抽了抽嘴角,烦躁地揉乱了一头短发:“你他妈的说管,怎么管啊你!”
杜秋撇了撇嘴,没有回答。忽然,谷东像是松了口气似得,拍了拍杜秋的肩膀,说道:“那我就等你
管……”后面还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什么话。
杜秋则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谷东说:欢迎回来。
说到底,谷东只是一个别扭的人,大约是早就察觉到杜秋的不对劲,又苦于找不出依据,忽然间有了
楼梯有了路,就借着这条楼梯,顺着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宝物。真的失去理智的谷东,可不会说出
那么有条理的话来,也不会做出那么有条理的事情来。倒是这误打误撞之下,就聚齐了谷东所认为的
六大家族了……
40.第二转
第二天——
今天的确不是个好天气,乌云一层压着一层。家里多了一个菱云,杜清杜月居然也没有感觉多奇怪。
杜秋则是为多了个能帮手减轻家务的人感到高兴,真心的高兴,无论为了什么。而现在,杜秋要去做
一件事情。
昨晚赵显还是留宿不成,被杜月赶了回去。菱云占了杜秋家的客房,所以昨晚,杜秋是跟谷东一起睡
的。今天,谷东依然不愿意拉下面子回家。杜秋回想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两父子都是一个性子,拉不
下面子。不过,这是还得谷东自己处理。杜秋出马又不能真正解决当事者的问题。
杜秋早早就出了门,他还顺手带上了伞。今天的天气实在很不好,这云积得那么厚,也不知道啥时候
会忽然给你一场大雨。这老天,有个爱戏弄人的性子。杜秋出了门,上了街,就便走边思考着。他现
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那人,似乎那么仅有的两次见面,都是那人自己主动找来的。现在想想自己也
太不主动了……
晃了晃头,杜秋站住了脚步,左右两个路口,矛盾了一会儿,便往左手边走去。他这么做,仅仅是因
为自己习惯用右手。往自己不习惯的方向去,总是会找到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事物。
城市的北边是一些年代久远的建筑。一片挨着一片。听说倒是那水灾幸存下来的。住着的,都是些老
人。不过他倒是听说,库小曼在那里住。但是他不知道,境优也在那里住,所以当他看见境优时,很
是惊讶。
这让尴尬的境优更加无地自容了。原本就想着自己前天的多嘴,让这两个好友吵了起来,是自己的不
对,却不想,那么快就又跟杜秋见面,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呢。但,他不知道,并不代表杜
秋不知道。
“你在这里住?”虽然这明显是废话,但是他的问话至少缓解了一下境优的不自在。
“嗯。”境优冷静下来了。看着那一排一排的旧房子,笑道:“对啊。我在这里就只有我老家那一处
住所了。这次回来,当然是还要住回自家的老房子了,里面幼时的记忆多,住着也温暖。”
“哦。”杜秋看着那一排排的青砖红瓦,又问道:“那我老爸在这里也有房产咯?”
“老爸?”境优愣住了,明显是还没有回过味来。
“杜言。”
“哦!他呀!”境优笑了笑,摇着头说:“没有呢。杜家的老家可不是在这里,而且以前那场大水,
早就把那老家冲掉了,没了。”
“哦……”杜秋点了点头:“那我再晃晃吧。”
“艾?你在找三叔吗?”境优惊讶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杜秋摇着头,回道:“不知道呢,这不是要去找吗?”
“呵呵!”境优笑着,拉着他的手对他说道:“那我们一起找吧,我也有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呢。”说
着,便又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杜秋点了点头没有意见。就这样子,境优就跟杜秋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但都是杜秋走哪里境优跟着
去哪里的。虽然杜秋对这里不熟悉,但也不迷路,虽然有些地方杜秋兜兜转转了几回,但那的确是些
比较“怪异”的地方。走了一个小时多,杜秋居然转到了一处废墟。那里居住的,多半是流浪汉之类
的人,但也有不多的下三滥的人在这里晃荡。这让境优感叹,昔日的故居在不知不觉间,竟变得如此
不堪了……
“找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杜秋忽然说道。
这下倒是叫境优惊讶了:“三叔那人怎么可能住这种地方?他就穷到那种地步了?”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这说好找却也不好找,说难找却也不是太难找的地方,是个好地方,藏着掩着的
好地方。杜秋动了动鼻子,然后禁不住用手捂住鼻子,似乎受不了这里的味道,便在那废墟外面大喊
杜言的名字。
倒是境优,被杜秋的一连串动作弄得不明所以,明明就没有什么怪味道,干嘛要捂住鼻子呢?明明可
以走近点自己找,为什么还要那么浪费力气去喊呢?
但这喊的确很有用,只见那三五成堆的流浪汉涌动了一下,便有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不是别人,就
是杜言——杜秋的父亲,境优的三叔。
这杜言一出现,境优就觉得不对劲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见杜言静静地走了过来,看见他
们两人,倒是没有惊讶,只是静静地笑了开来,说道:“好了,小侄子,好儿子,这里可不是说话的
好地方。”
瞪着那还在谈笑风生的杜言一眼,杜秋没好气地哼道:“那你就随便选个地方呗。这事儿哪里说都一
样。”那语气,多少带点赌气的成分。
“呵呵!”杜言似乎尴尬地挠了挠头,一边领着杜秋他们,一边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恼我。你这性
子说好听点就是够乖,说不好听点就是爱闹别扭。我也知道你恼我什么,但是既然我已经选择走了这
条路了,我就后悔不来了。也不能后悔,我还想多活几年,好好看着你们几个长大。”
“哼哼。”杜秋瞪着杜言那宽厚的背影说道:“那还说不定呢。哪里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命。”
“哈哈!”杜言一点都不在意地笑了开来。
而境优,去只是静静地跟在他们两人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也不插嘴。这时,他门离得那个废墟已
经够远了,远得都看不到废墟的位置了。杜言这才停了下来,用自己的正面看着面前的两人。沉默了
好久,才砸了砸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你真窝囊。”杜秋说道:“说吧,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这事情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我可不认为你
这是爱儿子的做法。谁指示你这么做的?你……”
杜言伸出了一只,打住了杜秋的一连串问话:“你一次过问我那么多,我怎么回答得来呐。来来来,
这是我的事,那就由我来说吧……”
叹了口气,杜言在杜秋那审视般的目光下自言自语了几下:“从哪里开始说好呢?这真是个难缠的问
题,我时间不多,就着那里开始吧……”
“我呢,从你小的时候就悄悄跟着你兄弟们去了外国,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些事情,应该说是出了一
些意外吧。就在那次,我丧命了。但是,那时候有个奇怪的男人出现在我面,问我还想不想跟你们在
一起,我当时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们几个孩子,所以我立刻就答应了那男人的要求,他让我复活了…
…我变成了一具活尸。” 说着,杜言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脸有点扭曲地叹息:“我当时真的
被鬼迷了心!”
“你那时候不是死了吗?”境优反问道。
“你!”杜言怒瞪着境优:“你这是对三叔我说话的态度吗?我那不是个比喻吗?你在这里瞎嚷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