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萧板着脸,脸色很难看,突厥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元萧看。准确说,是盯着元萧粉艳艳的嘴唇看,边看边傻乐,边看边心潮澎湃热浪翻。
与窃来的那次吻不同,昨夜是掌柜的主动吻他。
虽然掌柜吻只在他唇上停留还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但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是掌柜的吻了他。=V=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是他的错觉,他的掌柜的就是喜欢他!(^o^)/
只不过,掌柜的面皮儿薄,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这个不要紧,心都归他了,承认的日子还早么?
“掌柜的,昨儿……”
“闭嘴!”元萧凶蛮喝道,半眯眼眸凶恶的威胁突厥,要是敢再提昨晚的事,莫怪他心狠手辣。
突厥体贴元萧脸皮薄,难得识相一次,乖乖不再提昨晚,把喜悦藏在心里发酵,膨胀。
看突厥一脸贼猫偷到腥的坏笑,元萧就知道突厥一定在不要脸的反复回想昨晚的事,说不准,还更不要脸的擅自将昨晚的事猥琐龌龊化,用肮脏的念头在脑子里把他扒光光,对他那个那个,这个这个,玷污他的清白。(╰_╯)#
可元萧也只有生闷气,在心里咒骂突厥的份儿。毕竟,昨晚当真是他稀里糊涂,脑子极其不清醒的做了那种事,给突厥留下把柄。
低头注视手里这碗刚煎好的药,思量或许该往里头再加几味药,给突厥来个杀人灭口。
“掌柜的辛苦了半天,赶紧歇着,药放在这儿,老子自己喝。”
“你不自己喝,难不成还要我喂你喝?”死土匪,满脑子尽是美事。自作多情,哼!
“掌柜的说得是,这等活计就该小女子来做,哪能劳烦掌柜的?”
忽来一声娇笑,元萧的脸色算是沉到底了。
“平姑娘,你来作甚?”
“大当家受伤,小女子自是来探望大当家。掌柜的,就由小女子伺候大当家喝药,您请去休息吧。”
小姑娘一点都不客气,抢过元萧手里的药碗,一屁股拱开元萧,坐在突厥床边。
拿着汤匙,细细吹散热气,给突厥喂药。
突厥没拒绝,俩人挺热乎,元萧站在旁边,倒好像成了外人。
元萧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蹿到最高点,把元萧鼓动得直磨牙。
恶狠狠瞪一眼一副享受样子的突厥,拂袖出了屋。
刚出屋,里头便传来刺耳的娇声。
“大当家,赶明儿熬药的活儿也交给小女子,掌柜的多么矜贵一位碧人儿,哪儿能干这等粗活?”
“唉,老子也不舍得掌柜的受累。可是吧……嘿嘿……掌柜的亲手给老子熬出的药特别甜,喝着一点不苦,跟糖水似的。”
“大当家就爱说笑,药就是药,哪儿能跟糖水似的?”
“这你就不懂了,掌柜的的心意甜,甜入心。”
哼!
甜个屁!屁心意!药就是药,苦死人的药。
回头他一星半点儿甘草都不放,苦死不要脸的死土匪!哼!╭(╯^╰)╮
“掌柜的可还是给大当家煎药?若是的话,请让小女子代劳。”
有人抢着干活,元萧没理由拒绝。扇火的扇子丢在灶案上,转而去边上研药。
小姑娘笑盈盈接替元萧做到炉火前,轻摇扇子。
“敢问掌柜的,大当家的伤口可是掌柜的包扎的?所以说,男人终归是男人,粗手粗脚做不来女人做的细致活儿。”
“你以为我连伤口都包扎不好?”
“小女子当然不敢以为。掌柜的乃神医,又岂会连伤口都包扎不好?小女子是想斗胆与掌柜的讨论男女之别。”
“讨论?”元萧讥诮笑道。
曾几何时,一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丫头也配跟他讨论问题?
“小女子都说是斗胆了,掌柜的莫要气恼。”
“想说什么直说无妨,用不着拐弯抹角。”
“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当真直说了。寨子里都认准掌柜的是大当家拜过堂的娘子,小女子认得几个字,知道娘子的娘子乃女字边。必然是说,女子才能称之为娘子。掌柜的堂堂男儿,怎做得了男人的娘子?
且不说其他,单这娘子要替夫家传宗接代,身为男儿的掌柜的,便做不到。娶妻生子,生不了子,娶妻作甚?况且,这男子娶男子本就是于礼不容,造了罪孽。
不知掌柜的看来,小女子说得可对?”
“对极了。我是男人,自然成不了男人的娘子。还望姑娘替我去点醒糊涂的大当家,请他放我下山。”
“掌柜的是说,留着寨子实非所愿,而是大当家强迫所至?”
“自是。”
“这小女子就不明白了。凭掌柜的的聪明机智,若非自愿,小小一个三光寨又岂能关得住掌柜的?”
“你是要指责我赖着不走?”
“掌柜的折杀小女子了,掌柜的何等身份,小女子怎敢妄加指责?小女子是替掌柜的担忧,这心软,有时可是会招致祸端。”
“原来元某误会了姑娘好意,要向姑娘道谢呢。”
“掌柜的又折杀小女子了。掌柜的这等气质,困在这寨子里,还真是辱没了。”
“元某确是不该困在这寨子里,这寨子,每一处配得上元某。元某早该断了大当家的痴心妄想,多谢姑娘提醒。”
元萧微一拱手,笑容淡定,优雅离开烟熏火燎的灶房。
光照楼前院空场上并排摆放着六、七个大水缸,提供光照楼日常生活用水。
元萧自水缸前走过,身后背着当初突厥命人从他落脚的客栈取来的竹制书箱,左肩上还背着小包袱。
眼看就要到大门口,被突然回来的突厥堵个正着。
两人对望,元萧翻个白眼,就要绕过突厥出大门。
“掌柜的,你背着行李要去哪儿?”突厥拦住元萧,惊问。
“下山。”
“掌柜的答应老子留在寨子里,怎能言而无信?”元萧一下子就急了,双眼瞪得铜铃大,责怪元萧出尔反尔。
“什么叫我答应你?明明是你强行扣留。”
“老子就是强行扣留了,怎么地?老子不许掌柜的走,掌柜的就是不能走!”突厥抓住元萧肩膀,不许元萧动弹。
“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我要走便走,你还敢真杀了我不成?”
“老子、老子……”
“放我走,或是让我死,你选。”
“老子都不选!掌柜的是老子的人,老子不放就是不放!”
“我几时是你的人?拿开你的脏手,少碰我!”元萧扭动肩膀,意图挣开突厥的制控。
“掌柜的莫要逼老子!”
“我逼你?我逼你什么?”
“不要逼老子对掌柜的来强的!”
“你敢?!”
“掌柜的知道,老子敢!”
突厥死盯着元萧,眼睛里燃烧着不容怀疑的坚决。
元萧轻勾唇角,冷笑。
“放手。”
涉及到元萧去留问题,突厥从不妥协。
元萧一句放手,只令他索性扛起元萧,大步流星往光照楼里走。
“死土匪!放下我!你听见没有?放下我,放我走!”
“老子现在就让你成了老子的人,一辈子不许离开老子!”
“死土匪,你敢?!你敢乱来,我就宰了你!”
“宰了老子,老子也敢!”
突厥一脚踢开自己房门,直奔床榻,把元萧扔在床上。
连人带行李。
元萧给书箱硌得够呛,眉头拧成好几结,还是不忘挣扎着要跑。
突厥不管元萧挣扎,只管扯下元萧的书箱,随手丢到墙角,同时把元萧按倒在床,紧跟着爬上床,笼罩在元萧上方。
“滚开!死土匪,你给我滚开!”
“老子不滚,老子现在就要了掌柜的。”
“呲啦”一声,元萧的外衣给扯破了。
71.反抗?挑衅?挑逗?
外衣破了还有内衫,雪白的,让人看着就想染指。
突厥眼睛里暴露出的思想动态可不仅仅是简单的染指,而是想再把这件遮挡他欣赏艳丽景致的碍事布料扯个稀烂。
突厥的欲念太明确,以至于元萧轻而易举读出这样的危险信号。
“死土匪,你敢进一步试试看?!”
元萧整个人都被突厥的蛮躯蛮力控制住,手脚反抗是不太可能实现了,只能把不肯妥协放在嘴上,咬牙威胁。
“嘶啦!”
突厥用行动证明,他敢。
不止进一步,还敢进两步,把元萧的裤子捎带手扯掉。
撕扯干净,暴露于前的惑人风情令突厥既亢奋又后悔——视觉的直接刺激导致身体的极限亢奋。同样,这种刺激来得太猛太迅速,突厥后悔防备不及,唯恐此时爆出鼻血坏了气氛、遭到耻笑。
“死、死土匪……你竟敢……”元萧气红了眼,气得气喘吁吁,好像随时可能被突厥气昏过去。
“掌柜的,老子还敢干更过分的事,你信不信?”
“有种你就干,我一定会报仇雪恨!”
“不管掌柜的会不会报仇,老子今天就是要把种子全送进掌柜的肚子里。”
“眼瞎的蠢货看清楚,我是男的,你在我身上撒种子除了浪费,收获不了半个西瓜!”
“老子西瓜茄子都不要,就要掌柜的。”
“死土匪,你不听劝,当心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老子死了,做鬼也缠着掌柜的。”
“你……”要不是手腕被突厥牢牢扣住,元萧发誓,一定敲漏突厥脑壳,给困在突厥脑袋里轻如鸿毛的脑仁放生。再轻,再杂碎的脑子生在突厥的脑壳里都是屈辱。因为,突厥的脑壳根本就是一个不透风不透气的铁疙瘩。(╰_╯)#
“掌柜的,老子想亲你。”
说到做到,素来是突厥的行事风格。说完想亲,下一秒就用唇舌封堵住蒙昧的小嘴儿。
厮磨,碾转,啃咬,催开倔强别扭的柔嫩嘴唇,舌头得意长驱直入,实施勾引、占有之实。
突厥轴,认死理儿。可突厥的舌头很狡猾,像一条贪婪而狡诈的蛇。刷过元萧每一颗牙齿,探访过元萧口腔中每一个角落,舞动着纠缠元萧还很生涩有些笨拙的舌头。呼唤元萧本能觉醒,与他一同起舞痴缠。
突厥并不想仓促的速战速决,克制勃发的欲望,调动最大的耐心享受,且邀元萧一同享受最原始的快感。
男人身体里本质的脆弱,无疑是对其看上去的强硬的天大讽刺。元萧的渴望,很快在突厥别有用心的诱导下冒头,萌发。
打身体深处发出一声呻吟,突厥马上因为这样的激励越发激情亢奋。诱导,演变为强势掠夺。稍嫌凶悍的搜刮元萧口腔里的甜蜜,一点一滴都不放过,统统抢为自己所有。让元萧的甜,渗进自己的血。
若非彼此肺部的氧气即将被榨干,突厥只想把这个深入彻底的吻进行个几百上千年。
突厥喘息粗野的暂停热吻,两人之间扯出一条淫靡的银丝。突厥不舍得这象征初步交融的银丝断开,索性卷动舌头,吸卷进自己体内。连带在元萧的唇瓣上舔个过瘾。
“掌柜的,你真甜。老子要一口吞了你。”
元萧俏脸嫣红,双眼迷离媚如丝,大口大口呼吸着混杂了突厥灼热气息的空气,脑袋里晕乎乎,雾蒙蒙,模糊潮湿一片。
“松手。”
元萧的命令喑哑性感,绵软得全无气势,更像在突厥的心坎儿上挠痒。惹得突厥咬紧牙关,才抵制住一波滚烫对胯下的凶猛袭击。
“掌柜的,你已经跑不了了,别逼老子狠下心捆住你。”突厥连元萧一根头发都不舍得弄伤。在他心里,元萧柔弱的比新绿的柳条儿还娇嫩,稍不留意就可能催折。尽管事实上,元萧绝大多数时候彪悍得令他想杀人。
“我叫你松手。”
媚眼,柔腔,突厥简直快要融化,从心到身。元萧由此轻松挣开突厥的控制。
“叭叭”一左一右,元萧两手搭上突厥宽厚的肩膀,合力一拢——将突厥的头颅扣向自己——索吻,献吻。
意外的惊喜令突厥觉得好像被闪电劈中,高兴得直冒烟儿。
“掌柜的……嗯……”狂喜而激越的陶醉于美人恩,乐淘淘,好似登云成仙。
甜吻如蜜,突厥爱吃。尤其是奇迹般主动奉送的甜蜜,爱吃前头就要加个“更”字。
平时受惯了元萧的尖酸刻薄、冷言冷语,不冷飕飕冻手冻脚冻身心,就已满足。突厥几时胆敢奢望元萧对他也能有火般热情?
热情来得太快太突然,突厥完全措手不及,控制力随即降到最低,压抑太久的欲望一下子滂湃,倾泻在元萧腹部,带着灼烫的温度。
热吻戛然而止,两人同时向那一滩白浊看去。突厥古铜色的脸孔顿时暗红,元萧不屑冷笑,推开因为尴尬而僵傻掉的突厥。
“废物。”轻嗤着,坐起身来。比起刚才的慌乱,一派从容淡定。“原来你不过如此,别说睡我,就是给你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生不出一个臭虫。”元萧嘲笑的同时,斜睨突厥释放过,已然放松的长物,那种怜悯的眼神仿佛突厥当真是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
“掌柜的不要笑话老子,老子、老子……好久没那个,掌柜的又那么热情,老子太兴奋……一时没控制住才……”
“得了,有解释的功夫不如求我给你开个治病的方子,救救你的子孙根,省得未达城池便一泻千里,惨淡收兵。”
“掌柜的不要瞧不起老子,老子那话儿没毛病,健壮得很!老子想让他硬朗,他就能硬朗,保管不让掌柜的失望。”
“是呀是呀,癞蛤蟆最大的本事就是鼓肚儿吹牛皮,一点都不怕吹破了肚皮……呃……”眼见突厥放松中的小兄弟当真像气吹得一般迅速膨胀,壮大,元萧觉得自己的胆子也有了涨破的迹象。
太,太可怕了!
这、这么粗长硕大的一根……大棒槌,若是把他那个了……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他跟死土匪果然不合。
他、他还是赶紧逃吧!O(>﹏<)o
突厥似是看穿元萧畏惧潜逃的企图,伸手一推,熊掌一按,复又将元萧按倒在自己身下。
现下,他无比肯定元萧不仅对他有意思,更和他一样渴望着灵肉合一这档事,忍耐力一死不复返,灰飞烟灭。
“掌柜的,你是想与老子做这档事的。老子发誓,一定不让掌柜的失望,一定让掌柜的顶神仙都快活。”
“快活个屁!那么大个凶器那个我……你个死土匪分明想要我死!”
“掌柜的莫怕,掌柜的若是有个万一,老子绝不独活!”立誓,扑吻,一气呵成。
“滚……开!哪个要与你……同生共死……唔……嗯……”
同生共死另说,元萧再自然不过的销魂吟哦表明了他想跟突厥共赴欢愉,欲海沉沦的心思。
富饶的城池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突厥细致的膜拜过属于自己的疆土,将元萧隐藏在深处的火热全线激发。固然还有笨拙,但在本能的驱驰下无限妖娆,勾得突厥如痴如醉,似疯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