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痛……好好想想,你真打算去天山继承王位吗?”
迟慕趴在床上含指思考:“ 说不准去不去——啊——”
正“好好想”期间,李子鱼一个挺身,进去了。分 身前面顶着西域进贡的羊脂凉膏,进去那瞬间涂在
菊 穴内壁上,冰凉冰凉的,迟慕身子一颤,小穴猛然收紧,肩被李子鱼身紧紧抱住:“你可以继承天
山的王位。若是需要亲自去天山,这会派鲲鹏堂可靠的人一路保护。”李子鱼闭上眼睛,揽住迟慕的
腰撞上自己的分 身。开始缓慢,情到深处,急促起来,不能自已。
“你这是弑君——绝对是弑君——痛!”
李子鱼放缓动作,把手自两股间握住迟慕前面,轻弹慢捻,缓缓套 弄:“还痛么?”
“嗯……啊……啊啊……痛,恩有点痛……”
“恩,臣想起来了。上月还进贡了云泥百草膏,这们涂那个再试试?”
“小鱼,这们不要试、试了……嗯……”
“那款膏药是止血的云南白药混了催情的金香花做的,放进后面酥酥麻麻很舒服的。药师说这膏有使
用期限,一钱两百两银子,一月不用就废了。”
“两百两银子……这是民脂民膏啊!还有多少天不能用?”
李子鱼摸摸迟慕的头:“乖,明天就过期了。”
“那、那别浪费。这们用掉吧……”
第二天,床上,李子鱼:“其实还有一味润滑的膏药,三百两银子,也快要过期了……”
迟慕立马滚出李子鱼怀抱:“这不要了。”
李子鱼一滚,再压住迟慕:“龙床就是大啊,做起来都要舒服,不容易滚到地上。”
迟慕猛摇头:“不做了不做了真的不做了,这还要处理公务。”
李子鱼摸迟慕的头:“怕痛?”
迟慕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也不痛……”
忽然一颤,李子鱼已经掰开他的腿,握住迟慕中间那点脆弱。轻轻弹弹在端口,便俯下身子。迟慕抓
住李子鱼肩膀急忙道:“不用这样,这不是这个意思……”
李子鱼吞咽之余在迟慕直立之处戏虐一弹,迟慕立马一颤,弓起身子:“不、不用这样……”李子鱼
不理,修长的手指自迟慕腿根部划出一条线,一直到脚踝。指尖划过的地方引起一阵颤抖。
迟慕好不容易才聚集力理智,忽然问:“小墨到哪里去了……最近一直没见到他……”
李子鱼抬起头。正是下午,大风吹走大片的云朵,天云浩荡。窗外天光清澈,有不知名的树绿得苍翠
。李子鱼抬头,正对上迟慕的眼睛:“这知道你还惦记着他。这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你还是提起来
了。”
“这想请他回朝廷,继续授予护国将军一职。毕竟上次叛乱主谋是迟皓涵,而且已经死了。”
李子鱼低头用力一吸,迟慕身子又弓起来,下面热热的,本来想好好说,又不自觉呻吟出来:“不、
不好么……”
李子鱼眼神迷醉,声音却很清晰:“赵秋墨走了,不会回来了。他的武功全废了。”
迟慕瞳孔蓦然睁大。李子鱼在迟慕铃 口轻柔一舔,再轻轻一咬,迟慕快感到达顶点,释放的瞬间,只
觉得有凉风吹过:“你说,小墨的武功全废了?”
李子鱼起身,环住迟慕的肩,往自己怀里拉:“蛊毒不是无解。其实还有一种法子,只是他一直不愿
意用。你体内经脉上附着雌虫,他体内经脉上自然有雄虫。”
迟慕讶然点头。
“如果震断他全身的经脉,雄虫便会死亡。雄虫死了,雌虫便慢慢衰竭而亡。他直到现在才肯用这法
子,于是武功全废了。”
迟慕叹口气:“难怪小墨不愿意说有这一种解毒的法子。这苦了他了。大将军不一定冲锋陷阵,没有
武功也可运筹帷幄之后,决胜千里之外。”
李子鱼摇头:“他是个骄傲的人。”
迟慕起身,取了桌上的通牒出寝宫,方走几步惊觉屁股很痛,便小心翼翼挪到殿门外回廊下。在门口
站了片刻,侧身回头问:“小墨肯为这解开蛊毒,是不是说明他喜欢这胜过他自己?”
李子鱼低头,犹豫了很久,才缓缓说:“他现在喜欢你,的确喜欢胜过他自己。不过这喜欢你,胜过
一切。”
迟慕出门,两边宫女屈膝相送,依稀听到宫殿内春色荡漾,于是双颊绯红。李子鱼望着迟慕的背影,
眼神深深如潭水。其实还有段句话没说。
赵秋墨临走时对李子鱼说:“这之所以现在才自断经脉,是因为不愿放手。”
若是早早了救了迟慕,自己成了废人,便永远没实力和机会拥有迟慕了。
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放开他的手。
纵使他在痛苦,自己也在痛苦。
“这走了,不会再回来。”
李子鱼隐瞒了这段话,怕迟慕听到之后起了恻隐之心。 下午温暖的风吹起迟慕的银发,在李子鱼眼里
化作一片温柔。此生此命,只爱此人。
三年后,迟慕继承天山族的王位,一统江南与西北。
同年,下令整修江南至天山的路,两边城镇林立,商旅繁荣。史称“茶马古道”。
逐渐有天山族自雪原之上搬迁下来,与江南百姓通婚,银发黑眸的人已不再稀奇。
银发虽多,银发黑眸美到极致的人却依然只有一个。每次迟慕去微服出访都引来满京城姑娘夹道围观
。由于每次私访的地点都是李子鱼的白王府,王府外水井边上便常期驻扎了大批想一赌圣上玉容的花
痴少(?)女,后人称此路为“王府井”。
李子鱼皱眉:“陛下出来一次这么大的阵仗,不叫私访了。”
迟慕手往李子鱼下巴一勾,笑嘻嘻:“美人儿吃朕的醋了?来把腿打开……”
李子鱼端着茶杯宠溺的看着迟慕:“乖,这不动,你扑得倒这就让你在上面……”
迟慕嘴边荡起淫 笑,这扑,这扑,这扑扑扑……
片刻,外面候着的宫人面容惨白。
“啊——不准用受上攻下的乘骑式——你这是欺君、欺君!”
少年时,李子鱼逞强又霸气,无拘无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迟慕优秀沉默,清然出世,江南一代才子,如光如月,可望不及。
迟慕是李子鱼缺乏的那部分,李子鱼是迟慕向往的生活。
如一块玉璧破为两半。
所以当迟慕重生之时,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无忧忧虑,万事不放在心上的生活方式。
所以当李子鱼成人之时,为了保护羽翼下的人,便成为沉稳优秀,进退有度的白王。
迟慕回忆起少年时的李子鱼,想到至今依然被此人压在身下,不由得感叹天道无常,后天努力真的会
创造奇迹。然后抱着枕头缩到床角,小臂杆指着李子鱼抖了又抖:“你你你别过来……你这是犯上…
…这要再上面……”
——正文完——
第五十四章:番外晚秋
迟慕登基,江南歌舞升平。老百姓最关心话题一直是自己有没有饭吃,填不填得饱肚子,至于天下姓
李还是姓迟,那是茶余饭后的事情。
正是晚秋清晨,骤雨方过,青色石板路两旁街巷寂寂。一身材颀长的银发男子撑着油纸伞站在落雁斋
外面。落雁斋是封城花柳街上最出名的一家,小倌姑娘都有,夜夜笙歌,无酒不欢。此时是早上,最
是繁华散尽,众人睡去的时候,朱漆的大门虽开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丫鬟在扫一地绯红的落
叶。
两个宿醉的客人熏熏然从不知哪个房间里出来,大声嚷嚷:“都说听说雪肤冰貌,画中人儿似地,其
实不过先皇与外族女人的杂种……”
另一位点头:“听说是靠床上功夫留着白王李子鱼为他效力的。两人浓情意深,一月不知相见多少次
——”
话声未落,旁边扫地的丫鬟忽然把扫把一扔叉腰,抛去形象不论竟是水汪汪大眼睛的绝色女子:“我
们店的规矩的是:不得听到半句关于圣上的坏话。说别人前先拿镜子照照自己的丑样,难怪昨天晚上
牌子翻遍了都没姑娘要!”拍拍手,立刻来了三个护院的彪形大汉,把两人麻袋似地扔出门。女子若
无其事的继续扫地,只凭方才的手段,便知道身份绝不是普通丫鬟。
撑伞的男子缓缓走出,问:“赵秋墨赵老板在吗?”
女子眼也不抬:“赵老板新买了一批倌人,不见客。”眼角稍稍往来人处一抬,看到伞下人水墨画般
的俊秀容颜,顿时雷打了似地不动了。半响把扫帚往地上一摔叫来护院:“来人,把这个没良心的负
心汉子丢出去!”
迟慕只好绕院子跑圈:“画屏姐姐手下留情,我这不是来看姐姐了吗?”
画屏兀的叹了口气,指着后院:“赵将军在那里。”
迟慕犹豫片刻,问:“小墨现在过得好么?缺钱缺东西么?”
画屏赌气似地捡起扫把重新扫地,不时拿眼角瞟迟慕:“好歹也是前护国将军,不会亏待自己,这个
倒是白担心了。赵将军现在新买了好些倌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不比你和王爷差。”
迟慕走到后院,三间低矮雅致的房屋,回廊前种着绯红明黄的枫树,叶子落了一地。小轩窗里,赵秋
墨抱着个眼若明星的绿衣美少年用早膳。含了瓣橘在口里,冷不丁吻道少年唇上,这样把橘子喂过去
。少年脸色绯红。旁边亦站着捧着水壶侍餐的茶衣少年,亦是明目樱唇,直跺脚叫:“赵老板尽偏心
。”
三人调笑中,莺莺燕燕,恩恩爱爱,看得迟慕在这深秋顿觉春回大地。
小墨,我曾以为你爱我胜过爱自己。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早就该料到前任大将军必定有他的实力,太平盛世上开花柳店过得滋滋润润,倒是自己内疚,以为人
家不忘前情,非不听李子鱼劝大老远的从京都跑到这偏远小城来叙旧。
感情跟衣料一样,很久不穿会褪色的。当初轰轰烈烈,到头来人家根本不惦记你。
想用感情跟时光赛跑,自己还太自信了。
说不定很久以后还能对着朋友喝盅酒,丢了酒盅豪气的说,当年老子还和当今圣上有过一段……可惜
都是过往云烟了……
绿衣服的少年惊道:“哎呀,怎么又下雨了!”话声刚落,赵秋墨玄黑色的袍子就落到他肩上:“小
心着凉了。”
绿衣少年一撅嘴:“我才不会着凉,我还要去找漂亮姐姐。”
赵秋墨摸摸少年头发,笑得宠溺:“这里本来就是青楼,你看上哪个姐姐都依你。”
迟慕眼前蓦然回忆起当初的自己,也是这般爱闹着去找姑娘,心中一阵惆怅,撅嘴:真无聊。
少年试了试早膳的南瓜粥,继续撅嘴:“我只爱吃藕粉。”
迟慕想起自己以前也爱去东湖边上那家破烂的藕粉小店,笑往事如烟。
赵秋墨点头,对旁边侍餐的少年道:“去拿藕粉。”然后低头笑问绿衣少年道,眼神净是宠溺:“无
聊的话我陪你放纸鸢去。”身后的墙上挂着四四方方白色纸鸢,和自己在塞外跟赵秋墨放的一模一样
。
少年皱眉:“秋天风大雨大的,怎么放?”
赵秋墨耐心解释道:“这纸是特别加厚的,塞外的风都吹不破。我们上次不是一起在塞外放过么?”
少年一愣,咬着唇点点头:“放就放。”
赵秋墨关切的低头:“小慕慕?不高兴?”
迟慕本来在窗外看的伤情,冷不丁听见赵秋墨叫他的名字,哎的应了一声。窗内的少年也“哎”了一
声。
赵秋墨脸刷的就变色了,没有料到迟慕就站在窗外,整个人呆掉,半响没说话。
迟慕笑笑,绕道前面推门而入,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狗血的:“打扰赵老板用餐了
。小墨这青楼生意红火啊。”
赵秋墨点头:“啊,青楼共开了十三家,别致有趣的好七家家,陛下有兴趣的话可以一一玩赏。”
迟慕摇头:“小墨,不用叫我叫陛下。小鱼就一直叫我名字,繁文缛节叫起来拗口。这位公子真俊俏
,能请教姓名?”
绿衣少年咬着唇说:“我姓迟,叫迟慕。”
迟慕惊了:“可巧,我也叫迟慕,竟和我同名。”
少年看看迟慕又看看赵秋墨,脸刷的白了,忽然泪眼汪汪跑出房门。迟慕忙问:“小墨你还不快追,
不然日后是要跪搓衣板的。”
赵秋墨竟没有追,坐下来和迟慕喝茶。桌上摆着吃剩的早膳,迟慕来时未吃饭,也饿了,随手取了块
饼吃。赵秋墨忙拦着:“我让人给你做新的。”又上下打量迟慕,喃喃道:“蛊毒解了这么多年,身
子竟还是这么瘦。怕是当初伤到根本了……”
东拉西扯聊了半天,迟慕问到画屏,赵秋墨说画屏忽然不愿留在李府,李子鱼便把他托给赵秋墨谋个
差事做。
“其实我和小鱼都没跟你说。画屏姑娘喜欢过你的。”
迟慕叹口气:“其实我也怜惜过她,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之前之后都有很多事情,往事不能
重提。”
赵秋墨把“往事不能重提”在嘴边反复玩味了片刻,抬头看迟慕,眼神复杂温柔:“我对不住你。当
初强迫你到塞外,把你卷进迟皓涵的阴谋里。如果不这样做,你还好好的在子鱼保护之下,不会遭这
么多罪。”
迟慕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没关系。”
赵秋墨收了视线低头看茶盏:“如果我没强迫你做这些事情,我们之间有希望吗?”
秋天的大风吹得窗外枫树刷刷作响,落下一地色彩斑斓。
赵秋墨自己哂笑,摇摇头:“不问了不问了。你大老远来找我,肯定有事情。”
“想请你回朝,继续做护国大将军。将军不一定非要武功绝世,冲锋陷阵,也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
千里之外。”
赵秋墨问:“如果我回朝廷,和小鱼竞争有希望吗?”
迟慕茫然:“他是文臣你是武将,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有什么好竞争的?”
赵秋墨笑笑:“你又装傻。”低头想了一会儿,问:“你很需要我么?”
“现在国内无战事,但若是有,只有赵将军能平息。”
赵秋墨眼底闪过一丝不引人注意的失落。
“那就是不是很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