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娘冷冷哼了一声,将人往外推:“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大娘!”
徐大娘关了门板,将南宫赶到院子内,南宫敲了半天门就是不开。院中劈柴的徐乙看了纳闷,凑到门前喊:“娘,你干什么啊?他又哪里得罪你啦?”
徐大娘闷在屋里不说话,南宫只得把金锭塞给徐乙。“唉?──”这么大块金子,徐乙见都没见过,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宫好不容易将家里收拾整齐,又在屋后辟了块地出来。多亏在徐家时学了点生存的本事,这才不至于什么活都不会干。
到了晚上,南宫燃起蜡烛,躺在床上不敢睡觉。
半夜里刘正清又来了,黑乎乎的影子在窗前转悠,南宫怕他再破坏,及时开了门。
见面时刘正清又是一阵胡乱舔弄,他浑身带着寒夜的凛冽,一张嘴全是血腥味。
南宫强忍着没呕出来,揽着人的腰进来,将后面的门关了。
却不想被猛地压在了门板上,刘正清单手一扯,撕开了南宫单薄的亵衣,白皙的躯体暴露在不甚明亮的屋子里,颤颤发抖。
刘正清低头去啃对方瘦削却优美的肩膀,大掌覆住胸前的一方柔嫩,捏在手里揉掐。
肩膀上很快渗出了血,南宫疼得仰起头,眉头紧紧颦着,嗓子里溢出一丝呻吟。
刘正清被撩耳的声音刺激到了,大手往对方双腿间探,作势要将其分开。
南宫扶住刘正清的胳膊,讨好地弯下身体,在刘正清额头,鬓间亲吻,最后覆住对方的唇,小巧的舌头探进刘正清嘴里挑拨。
对方的舌尖灵活,引诱刘正清与其追逐。刘正清反吻住他,将舌头粗鲁地塞进对方口中,在柔软的口腔里侵占扫荡。野蛮的回击让南宫招架不住,接连不断的唾液从二人唇齿间坠落下来,在空气中扯成了丝。
刘正清欲望高涨,像一团大火在体内熊熊燃烧,他掐着南宫的臀股,五指用力向里按压,前方的欲望也本能地往对方腿间挤。
南宫抽出空隙,吻滑至对方蓄满胡茬的下巴,描绘那里本有的坚毅形状,接着一路向下,去吻刘正清赤裸的胸膛,发达的肌肉在自己挑拨下更硬朗,南宫嘴唇所到之处高高隆起,刘正清的身体舒服地接受对方的舔吮。
南宫引着他坐到床上,密集的吻一直来到对方胯间,南宫下定决心,含住蓄势待发的阳物,专心侍候起来。
刘正清突然发出一声低吼,抓住南宫的头发抓扯,他不是抗拒,而是得到了极致的享受。他重重地喘气,胯下巨物主动地在软嫩的口腔里进出,抽插间湿软的舌头不时舔绕,让他更加舒爽,这强烈的快感令他几乎疯狂,叫嚣着直冲对方喉咙里戳去,享用南宫上方的温暖通道。
南宫差点窒息,以前都是刘正清伺候自己,而且对方似乎很喜欢含弄自己那里,每次都乐不知疲。或许是头一回干这事,又加上刘正清那里实在粗涨腥膻,南宫非常难受,直想呕吐。
刘正清却舒服地在南宫嘴里肆虐,大掌压在对方后颈上,逼迫人将头埋在自己下身。南宫到后来终于忍不住了,拼命挣扎着别开头,将喷张的欲望吐了出来,边喘气边咳嗽,脸上呛满了泪水。
刘正清下身跟个柱子似的高高挺着,他扳着人的脸,泛着青筋的柱体在精致的脸孔上戳蹭,接着又捅进了麻木开启的红唇。
“唔──”南宫嘴里被塞满,这次对方的挺动更疯狂,次次都往喉咙深处杵,刘正清边杵边吼,甚至站了起来,扳起他的脑袋,自上向下猛插。
“唔唔──”南宫挣扎着掐住刘正清粗壮的大腿,指甲狠狠陷进去,挖出了十个血洞。他实在太难受了,虽然后穴幸免,但刘正清野蛮粗暴,性爱对他来说成了难以忍受的酷刑。
这种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南宫浑浑噩噩间,刘正清终于到了临界点,狠狠几个戳刺,将精液射进了对方喉咙里,这才放开了他。
白皙的胴体无力地瘫在地上,涨破的嘴里泛出汩汩白液,和着嘴角的血迹,说不出的淫靡。
刘正清脑中轰的一下,阳物又硬了。
第83章
轻易拨开瘫软的双腿,刘正清架着南宫就要捅进去,南宫模糊中意识到危险,突然鼓足了劲,嘶声尖叫:“正清!”
叫声凄厉刺耳,刘正清保持着即将进入的动作,被震得愣在当下。
南宫拿胳膊在眼前抹了一把,拉着刘正清的手往自己肚腹处摸去。触上光滑细腻的皮肉,刘正清想抓,南宫掰着他的五指,让掌心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滑过。
“这里,有我们的孩子。”南宫挣开腿,借助刘正清的身体抬起上身,一只胳膊揽住刘正清的肩膀。
南宫身体这个部位还没有变化,刘正清通过对方的指引,在小腹上缓缓触摸,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对方泛着水光的眸子,嘴里发出唔鲁的声音。南宫将头靠在刘正清肩上,闭了闭眼,柔声道:“我们的孩子,不要伤到他。”
刘正清手足无措,后来推开南宫,在屋子里胡乱抓挠,像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等折腾了一阵,又凑到南宫身边,大手在他肚子那比划了半天,却再也不敢触碰。
南宫艰难地爬上床,冲傻在地上的刘正清道:“过来。”
刘正清拼命晃着脑袋,两条眉毛皱得紧紧地,把对方当瘟神一样不敢上前。南宫疲惫不堪,闭上眼,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外面阳光明媚,光线直射进屋子里,很是温暖。南宫揉揉眼,打算像往常一样收拾做饭。
一打开门就愣住了,刘正清正蹲在院子里,旁边堆着一大堆嫩草。见人出来,刘正清抓起一把送到他嘴边。
嫩黄的草叶还带着露珠,快到夏天了,这么鲜嫩的草很难找到,南宫哭笑不得,拉着刘正清到水缸边,舀起水要给人洗脸。
刘正清死活不合作,还把水抖了南宫一身,南宫没办法,也就随着他,自己去生火做饭。
火燃起来的时候,把院里的刘正清吓了一跳,猛地躲出去老远。南宫见他那滑稽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刘正清被笑话,生气地冲对方吼,但看到南宫漾起笑容的脸,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消了气,试探着到了灶前,凑到人身后,在他脖颈处嗅闻。
南宫被他呼出的气喷地发痒,拽着不安生的人坐在院中的矮桌前,将一碗粥端到人眼前。
早饭是简单的清粥小菜,刘正清厌恶地皱起眉,跳起来去拆围院的篱笆。
南宫见他跟个猴子似的搞破坏,重重地叹气,接着吃早饭。
刘正清还是总窜进山里,不过在南宫这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尤其是晚上,总要见一见南宫才踏实。
南宫平坦的肚子渐渐凸了出来,后来走路经常要扶着腰,村民们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这天南宫在后院给菜园浇水,老村长踱着步来了,蹲在旁边抽旱烟。
沉了半晌,老村长才开口:“南宫啊,那个野人总到村子里来,虽然不偷吃牲畜了,但大家都怕他呀。”
南宫挺起身,感觉腰一阵酸痛:“村长,他是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迟早会恢复的。”
“哎,招这么个怪物……”村长晃着头,看南宫鼓起的肚子,就不再说下去。又抽了两口旱烟,叹着气离开了。
南宫晒了会阳光,等到太阳斜了,他在村边小道上缓慢地行走,远处大山里长满了茂密的树木,南宫仰头望了半天,叫道:“正清,正清……”
边唤边沿着小路走,山里草木丰厚,始终望不到刘正清的影子。
后来喊累了,坐在一块石头上喘气,心灰意冷地想要回去,这时候,对面林子里猛地冒出个黑影,径直朝他窜过来。
南宫纵然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拍着胸口,平复自己的呼吸。
刘正清扛着只死掉的麋鹿,鹿脖子上血淋淋的,显然刘正清还没进完餐。
南宫背过身张口就吐了出来,血腥的死鹿诱发了他的不适。
刘正清反手甩了麋鹿,蹲在他旁边不知所措。南宫挽着刘正清的脖子,刘正清就让人坐在自己臂弯里,把人举了起来。
刚要往村子里走,南宫指着后面:“带上那个。”
刘正清这倒明白了,空着的一只手拖着麋鹿,在午后柔和阳光的照耀下回家了。
刘正清始终不肯吃熟食,南宫等他在院里啃饱了,忍着恶心把鹿皮剥了,又砍下了鹿角。
“正清,跟我来。”南宫把鹿皮和鹿角放在刘正清手里,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刘正清乖乖地跟着,吃饱喝足了的他很听南宫的话。
来到邻居门前,南宫抬手敲门。
开门的是个大婶,看到南宫,脸上一沉,但还是招呼他进去。
“大婶,这些日子总打搅你们,所以……”
南宫回头叫刘正清:“正清,把东西送给大婶。”
大婶往他身后一看,猛地野人窜入眼帘,吓得赶紧关了门。
“大婶,大婶!”南宫接着敲,“正清是来道歉的,你放心,他现在不伤人了。”
刘正清看南宫敲不开门,跳上来就要砸,南宫赶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两眼一瞪,呵斥道:“不许这样!”刘正清呲了呲牙,委屈地退到了一边。
南宫又敲了半天,那大婶才开了一条缝。
“正清,听话……”南宫催促闹别扭的刘正清。
刘正清捧着东西推到战战兢兢的大婶面前,大婶不敢接,南宫道:“他其实不坏,以后我会看着他,不让他给你们添麻烦。”
大婶理解地笑了笑,迅速抱过鹿皮鹿角,生怕刘正清伤到自己。
进了家门,刘正清显然还不高兴,无精打采地,望着远山嚎了一声,就要回山里去。
南宫一下子笑了出来,抱着他的头来回揉蹭,然后在他脸上猛亲,表扬道:“正清真乖,真听话……”
对方亲昵的举动让刘正清马上忘记了不痛快,收拢两只胳膊就要把人抱起来,南宫指指自己的肚子,摇头道:“不可以。”
刘正清松开他,兴奋地在院子里蹦跳。
第84章
晚上南宫用手和嘴给刘正清做了两回,刘正清得到奖赏,便知道每天都会把猎物扛回来,扒了皮毛兽角,撕下最好的肉,都是要送给村民的,剩下的再进餐。
南宫尝试着做熟了给他吃,可刘正清习惯了血淋淋的生肉,对熟食没有兴趣。
村民渐渐对南宫和刘正清改变了态度,见南宫肚子一天天大了,便常送他些瓜果补品,不过如果碰见刘正清在家,大家扔下东西转身就跑。
南宫琢磨着这样不行,有一天天气好,刘正清正打算去山里捕食,南宫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拉着他,将人带到了河边。
刘正清窜到河里扑腾水花,把附近的村民都吓跑了。南宫试了试水温,在阳光照耀处下了水,把刘正清按在露出水面的石头上,捧着河水给他清洗身体。
刘正清不肯,来回甩头发上的水花,作势要跳起来。
南宫一把拍在他头上:“听话!”
刘正清试图反抗,霍地站起来,南宫冷不丁向后退去,脚下一滑,仰面朝天往后栽。
还没来得及惊呼,刘正清就揽住他了。南宫吓得心怦怦直跳,下意识地去摸自己凸起来的肚子,责备地瞪了刘正清一眼。
刘正清好像意识到自己莽撞了,把南宫放在石头上,自己则蹲在他面前,一边看着南宫一边捞起河水往头上淋。
水珠在毛糙的头发上打着滚,刘正清怕南宫生气,再也不敢折腾。
南宫苦涩地一笑,手抚在刘正清脸上,给他洗去满脸的泥污,向左右看了看,附近没有人,便凑上前吻了吻刘正清,作为奖励。
刘正清这次更听话了,由着南宫给自己清洗。南宫看来是有所准备,从篮子里一会拿出剃刀,一会拿出梳子,等到太阳偏西了才将刘正清彻底清理完毕。
简直是换了一个人,恢复了刘正清以往的俊朗面目,南宫上了岸。刘正清还在对着水面发愣,好像不适应这样的自己。
南宫展开一件青色的长衫,他记得刘正清总是穿青色袍子,上次去万州城便扯了青布,回来自己一针一线缝的,虽然手工不敢恭维,但好歹是件衣裳。
“正清,快过来。”
刘正清傻呆呆看着河里的影子,太过专注而忽略了南宫的召唤。他忽然嘶吼了一声,大力拍打着河面,溅起高高的水花,逃离似的跌爬上岸,捂着脑袋发出惊恐的声音。
南宫甩了手上的衣裳,扒着他的胳膊,急切问着:“正清,怎么了?!”
刘正清拼命摇晃脑袋,喉咙里不停响着怪异的声音,南宫捧起他的脸,发现刘正清面上极其痛苦,盯着对方的眼睛问:“是不是想起来了?”
刘正清回望对方,有一刹那的恐惧,全身竟然不停打寒战。
“正清,正……”南宫张着嘴,却被堵住般无法继续,他看见,两行泪水从刘正清眼眶里涌了出来。
“啊……呃——”刘正清仍然不能说话,费力地挤出干涩的声响,猛然甩开对方的双手,扒着身后的石头倒退,两只眼睛警觉地瞪着对方,几乎要突出眼眶,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往外溢。
南宫张着手,对方的反应让他心中悲窒,印象中刘正清从来不会这样脆弱,也从来不会害怕,他如今的反常,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见南宫又要靠近,刘正清仓惶爬起来就要离开,却被对方抱住了腿,刘正清挣不开他,着急地甩了一脚,只听南宫痛呼一声,腿上的束缚松开了。
刘正清头也不回地飞奔进密林里,边奔跑边发出痛苦的吼声,吼叫惊起林里栖息的候鸟,拍打着翅膀惊惶四散。
“正清,别走——”南宫趴在河边,捂着肚子,浑身冷汗淋淋。无奈地见对方消失在模糊的视线中,南宫蜷起身体,不由呻吟出声。
他可真没用,什么事情都干不好,还总搅地一团糟,南宫边骂自己边撑起胳膊,但愿刚才那一甩,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一直起身体,觉得头晕目眩,肚子那一丝丝的抽痛,南宫尽量告诉自己没事,却觉得有什么液体缓缓流出身体,他麻木地向下摸去,发现手上沾了醒目的红色,南宫望着那鲜艳的颜色,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是被吓晕过去了。等到再醒来,床边是照顾他的老妇人,南宫眨了两下眼,才认清了,是徐乙的娘。
徐大娘松了口气,埋怨道:“你怀了孩子还不小心养着?我家小乙又救了你条命。”
“孩子没事吧?!”南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倒是不疼了。
“没事,但你要再这样折腾可不行。”徐大娘对怀孩子的事有经验,虽然南宫身体和别人不一样,想必与孕妇大同小异,少量出血不至于掉了孩子。
南宫听她这样说,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对方先前还在和自己怄气,便道:“大娘,真要谢谢你和小乙哥。”
他头一次跟徐乙叫小乙哥,徐大娘赌气似的哼了一声:“你现在知道我们多好了吧?告诉你,我家小乙快娶上媳妇了,是山那头村里的姑娘,除去模样不如你,其它都比你强!”
“那真是恭喜了。”
徐大娘出了这口气,心里舒坦了,又道:“你那金锭子我留着置办彩礼,余钱也不还你了,只当我老婆子照顾你,你给我的谢礼怎么样?”
“那钱本就是该给你们的,你就不要客气了。”亏得小乙找到媳妇了,否则南宫会一直内疚下去。
徐大娘把事情说清楚了,从桌子上端过一碗粥:“快把这粥喝了……你们年轻人啊,不知道保护身子,以后洗衣服的杂活我帮你,劈柴挑水让小乙来。”她觉得收了人家的钱,就得还人家点什么,况且南宫大着个肚子,还有那野人时不时过来捣乱,要没个人帮着,孩子还真说不好能不能顺利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