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建筑布局和各条通道都很熟,可以轻易地绕来绕去,应该不会被妖魔发现,但斐洛希还是很担
心,这种事都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
得知斐洛希被调到列斯的书房,卡尔大吃一惊,他担忧地对斐洛希说:“要小心少主。他很难伺候。
”
斐洛希点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列斯的可怕呢?
卡尔又说:“我看你最近精神什么的都不太好……要注意身体。”
斐洛希沉默,他一向受皮纳他们欺负,卡尔是知道的,但卡尔自然也是无能无力,可是现在相对于皮
纳等人来说,列斯给斐洛希造成的伤害和恐惧更大,可是他又怎么能够启齿,把自己遭受过的羞辱告
诉卡尔呢?
卡尔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也是不好受,又说:“没有办法,我们在这里的命就是这样的,只能受
他们欺压……唉……”他叹了口气:“真希望得救的那一天快点来到。”
斐洛希看到卡尔叹气,心里暗暗自责,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那么坚强,自己不能鼓励帮助他也就
罢了,还让他担心安慰,真是太失败了。
他马上打起精神对卡尔说:“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我们要一起等到那一天。”
卡尔笑着向他点点头。
斐洛希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那个少主……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卡尔并不知道列斯与斐洛希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只以为斐洛希是来打听列斯的脾气,以后在书房做
事有心理准备的,就说:“他不好伺候。总之,是个挺凉薄的人吧?对我们这些奴隶就更狠了。”
凉薄?这绝对不是什么褒义词。斐洛希一想到列斯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不由打了个冷战。
第11章
卡尔走了以后,斐洛希想睡,却精神紧张,怎么也睡不着,明天就要到书房去,从现在开始,每一天
对他来说都将是担惊受怕的日子。
由于睡得不好,第二天他强打精神起来,却还觉得头昏脑胀,先赶到书房,擦拭桌椅,整理书籍,打
扫地面,正当斐洛希顶着一个晕痛的脑袋努力地做这些事时,芬铃进来了。
她冷眼看了看正在干活的斐洛希,说:“过来。”
斐洛希放下手里的活,低着头走到芬铃面前,向她问好:“芬铃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原来都干些什么活?”
“我……原来打扫饲兽房,厨房还有花园。”
“那好,听着,不是说到了书房以后你就只干书房的活,认清自己的身份,有没有这么轻松的命?”
斐洛希赶紧摇头。
芬铃露出笑容:“原来那些活计还是归你干,要做得不好,你虽然瘦了点,但给兽们当小菜还是可以
的。”
斐洛希赶紧点头:“是,芬铃小姐。”
这个少女也不是省油的灯,也许魔界的人个个都这样吧?反正奴隶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但是相对于列
斯来说,芬铃己经算好的了,至少目前为止只是叫他干活而己。
芬铃只是拿了本书就走了,于是斐洛希快手快脚地收拾书房,然后才好去别的地方打扫,他还没有吃
饭,头又晕又痛,肚子饿,但是没办法,得把一切工作先做完后才能去厨房吃几口冷饭,喝一口水。
而且,先把书房的事做完,那样也许就不用碰到列斯了吧?
但总是事与愿违,正当他放好最后一本书,长舒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手脚还
挺快的。”
斐洛希平白无故地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列斯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身后。
“少……少主……”那种恐惧感又涌上他的心头。
“怎么?你很怕我?”
“不……不是……”斐洛希怕惹列斯生气,连忙辩解。
“啪!”他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跟上次一样,这巴掌打得他的右脸马上又红又肿起来,嘴角流出了
鲜血。
斐洛希脸上火辣辣地疼,但他己经顾不上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列斯,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
鼓,害怕,很害怕。
列斯又伸出手,斐洛希以为列斯又要打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列斯的手却轻轻地落在斐洛希那刚才
被他打肿的右脸颊上,极尽温柔地轻轻抚摸,然后笑着说:“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说谎吗?你说,你
该不该打?”
斐洛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列斯要打他,无论他怎么答都一样会是错,怎么办?
“啪!”地一声,他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列斯笑着说:“好大的胆子,你的主人在问你话呢,居然
不回答。”
斐洛希完全呆住了,他不想哭,但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己经违反他的意愿,夺眶而出。
列斯的心里莫名地跳动着兴奋的情绪,奴隶对他来说一向是最低等的生物,他除了平常作为消遣会到
人间掳掠一些人类外,平常对他们都是不屑一顾的,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斐
洛希,他就好像见到猎物落入网中的猎人一样,满心都是兴奋,并且充满了想在把猎物杀死之前好好
凌虐一番的残忍冷酷。
斐洛希的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列斯却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吗?你跟她长得很像。”
无措的斐洛希处于任人宰割的地位,他全身僵硬,被动地等待列斯的下一个动作。
列斯伸出手,轻轻抚过斐洛希的头发:“看,这金色的长发……”手下滑到斐洛希的双眼:“这蓝色
的眼睛……”继续下滑到他的脸上:“这雪白的皮肤……”列斯微笑:“真的跟那个女人很像呢,一
看到你就令我想起她,真是令人厌恶。”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表情变得冰冷起来。
“本来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肯留下你的命,还跟你讲了那个女人——哦,我母亲的事,现在终于明白
了。”列斯的嘴角又扬起优雅的弧线:“原来如此,是你令我想到她,都是一样漂亮,都是一样地…
…爱说谎,都是一样卑劣无耻的人类。”
但我不是她,我不是啊。斐洛希心里呼喊着。
第12章
列斯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觉得委屈是么?看,你又哭了,除了会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引诱别人外
,你还会什么呢?”
他猛地把斐洛希按倒在书桌上。
斐洛希的脑子里马上闪过上次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他再也不能默不出声,惊呼起来:“少主!”
“啪!”又是一巴掌,这是斐洛希挨的第三个耳光了,列斯的手劲很大,表情却很温柔:“怎么?还
学不乖?”
“少主,请你不要这样……”斐洛希几乎是哭喊出来,他向列斯哀求着。
“不要怎样?嗯?”
“不要……请不要……”斐洛希摇着头,泪水再一次滑落。
“比女人还爱哭。”列斯微笑,他还记得这个人类的身体很美好,很舒服,尽管他最讨厌人类,也厌
恶身为男人的同性,但是,如果光拿来发泄一下也是不错的。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己经开始了,依然是简单粗暴的,对付斐洛希甚至连魔力都不必用上,因
为这个人类实在太弱了,跟自己一样的身高,体型却纤细瘦长,配上那张脸,真是全身上下都没一个
地方看起来像男人。列斯心里冷笑。
斐洛希下意识地挣扎,他知道挣扎无济于事,还会激起列斯更大的怒气,但是没有办法,他想保护自
己啊,他怕极了那将会降临到他身上的酷刑,不但是摧残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精神和自尊。
他的反抗对列斯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列斯好笑地看着他,然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掐住斐洛希的脖子
,就这样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抓到墙边,迫转斐洛希翻转过身面对着墙,然后按住斐洛希的后脑勺就住
冰冷的墙上撞去。
“咚”,斐洛希的头被重重撞在墙上,一阵眩晕,然后就是痛得要命,己经有粘乎乎的液体从额上流
下,流血了。列斯却没有放过他,又按着他的后脑勺连着撞了十几下,斐洛希像只落到老鹰爪下的小
鸡,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只知道头被撞得很晕很痛,一下重过一下,血流满面。
列斯终于松手,把斐洛希扳过来,斐洛希几乎己经神志不清了,他目光涣散,列斯嫌恶地看着斐洛希
被血弄脏的脸孔,说:“真丑……”目光又转到墙上:“把我的墙都弄脏了……”
然后又把斐洛希按倒在桌子上,撕扯下他的衣服,把它扔在了斐洛希脸上,盖住了那张血肉模糊让他
倒胃口的脸,接着就分开斐洛希双腿,他己经迫不及待想重温一下上次那种销魂的感觉。
“啊!”下体传来的剧痛让斐洛希的意识有了一瞬间的清醒,凄厉地惨叫出声,但他己经什么力气都
没有了,眼睛也看不见,脸上被东西盖住,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衣服。自己是正
在被人用锯子锯开吗?不然怎么会这么痛?还是在被人用刀子一刀刀地割裂着?
列斯,是列斯,那个恶魔。斐洛希连发出哭泣声的力气都没有,嘴里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呼吸,期间他
不知晕死过多少次又痛醒过来,但脸颊始终是湿湿的,那上面不但有血,还有他控制不住的泪水。
得到满足的列斯从斐洛希体内退出,仍然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唤了声:“托克。”
托克从门外进来,眼前的情景让他触目惊心。
“清理一下,别弄脏我的书房。”抛下这句话后列斯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13章
托克叹了口气,是那个倒霉的人类?他又遭殃了。虽然托克心如铁石,看到斐洛希的惨状还是心里有
些不忍。
取下斐洛希脸上蒙着的衣服,那张脸简直惨不忍睹,额头被撞得头破血流,鲜血又爬满了面孔,混合
着泪水和之前被列斯抽得又红又肿的脸颊,下体的情况更糟糕,鲜红的血从双腿间大量涌出,流淌到
桌子上,比上次的惨状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托克唤了个奴隶拿张床单来,裹住了斐洛希的身体,然后把他扛在自己肩上。本来这些事不用托克亲
力亲为的,把斐洛希丢给杂役处理就行,何况奴隶在这的命本来就不值钱,但他居然动了点恻隐之心
,一路扛着斐洛希回到了他的小屋子。
把斐洛希放在他床上后,托克本来想像上次一样一走了之,任斐洛希自生自灭,但忽然间不知咋的却
改变了主意,他唤了卡尔来,让他照顾斐洛希。
卡尔看到斐洛希的惨状,大吃一惊。这个少年急忙打水烧水,给斐洛希擦洗伤口,额头上,脸上,嘴
角,还有下身。卡尔一旁仔细擦洗,一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太可怜了,斐洛希究竟做错什么
事,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斐洛希还在晕迷不醒中,卡尔己经给他处理好伤口了。有了托克的许可,他这几天都可以在这照顾斐
洛希,而不用担心被其他妖魔干涉或欺负。只是,斐洛希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呢?奴隶是没有用药的资
格的,能好就好,不能好就不能好,纯粹碰运气,看自己命大不大而己。
斐洛希又发烧了,没有药,卡尔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用浸了冷水的毛巾给斐洛希敷额头,用被子紧紧捂
住他。斐洛希在高烧中喃喃地说着话:“不要……少主……求求您……不要……”气息微弱,卡尔心
如刀绞,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他连忙擦擦眼泪,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先照顾好斐洛希。卡尔在心
里暗暗地向他信仰的神祈祷着。
不知是神的庇佑,还是斐洛希顽强的生命力又一次发挥作用,第三天的中午斐洛希就醒过来了,一个
晚上没有合眼的卡尔惊喜地叫起来:“斐洛希!”
斐洛希的头还是昏昏沉沉,额上被撞的地方疼得要命,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卡尔……”
“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卡尔又一次哭了,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斐洛希突然猛地想到了很不好的事,卡尔在这里,那么,难道卡尔己经知道自己被列斯……的事了吗
?
这对斐洛希说来是多么羞耻的事啊,他自然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是卡尔,被卡尔知道的话,还
会连累他为自己操心。
卡尔却没想到这些,他只知道斐洛希死里逃生了,真是太好了。他很高兴地站起来,都来不及擦去眼
泪就对斐洛希说:“你先歇着,我去弄点吃的来。”说完就急冲冲地跑出门去。
第14章
过了一会,卡尔端着个小盘子回来,盘子上饭菜混在一起,卡尔把盘子先放到床边,拿起一个杯子,
倒了点温水,就递到斐洛希嘴边:“斐洛希,来,先喝点水再吃饭。”
斐洛希就着卡尔的手喝了几口水,卡尔又端起盘子就要喂给他吃,一边说:“厨房那里就只剩这些了
,先将就吃吧,一定饿坏了。”
“卡尔,我自己来吧。”
“你哪有力气?来,先吃了再说。”
吃完饭后,斐洛希怔怔地看着卡尔,忽然说:“你都知道了?”
卡尔沉默,然后点点头:“是托克大人送你回来的。”
托克?就是那个列斯的贴身侍卫吧?斐洛希忽然眼泪流下:“我宁可自己死了。”
“斐洛希!”卡尔担心地喊出声。
两人接着都默不作声,卡尔不知道怎么安慰斐洛希,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过了半晌,斐洛希脸上绽放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卡尔,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斐洛希……”卡尔咽下了嘴边的话,他不必问斐洛希是不是得罪了列斯,以列斯的个性,想折磨人
,尤其是折磨一个低贱的奴隶,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呢?
“我没事的……”斐洛希又机械地重复了一遍,他不想让卡尔为自己担心,这个少年吃过的苦己经够
多了,自己怎么还可以连累他?
“不想挨打以后就听话点!”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是托克。
“托克大人!”卡尔连忙站起来,托克没有看他一眼,视线直投向床上的斐洛希:“好了?明天照常
干活去,想清楚奴隶的本份!”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托克大人怎么特地到这来?卡尔奇怪地想。
斐洛希却怔怔地出神,只是为了活下去,就要遭受这样的侮辱,到底值不值得?
第二天,斐洛希到书房去的时候,列斯己经在那里了。昨晚的思索后,斐洛希最终还是屈服在自己的
求生本能下,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就这样吧,就这样当一个温顺服从的奴
隶,苟且偷生吧。
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己。
列斯看到斐洛希,似乎有点意外,然而又立即露出微笑:不错,看来这个人类的体质还行嘛,可以多